第44章 历史的尘埃

“...这个过程注定艰难而漫长的，南舟先生，彼时的人类还没有文明的概念，他们甚至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填饱所有人的肚子，但是，就是在那夜艰苦的环境下，我们的祖先，那些拥有特殊天赋的先民们，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克服了心中对未知的恐惧，竭尽全力观察大自然衍变出的那些自然存在的神奇现象和神奇动物们那些天生拥有的超乎寻常本领，从中一点点汲取、学习，将不可思议的魔法化为人类可以掌控的力量！”

“通过‘符号’?”

“是的，通过那些天然存在的‘符号’！”弗立维教授肯定了这个回答。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

周南映射着火光的脸颊上堆满里费解的表情，他心中还有疑惑，但是接下来弗立维教授振聋发聩的话语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划破他心中的迷雾。

“魔法的本质既是‘符号’，也就是你口中的‘魔力构型’，它们就是魔法，它们是规则，是自然界的法则！”

“规则和法则？！”周南一下子愣住了，震惊的无法发声。

“正是如此，南舟先生！”弗立维教授从书凳上唰地一声站了起来，他似乎以为自己正在课堂上给小巫师们上课，转身就想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什么，但是，他随即发现了自己手中没有粉笔，背后也并没有黑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之后，弗立维教授又坐了回去，只是脸上依旧激荡着兴奋的神情，

“魔咒展现的形式并不仅仅是咒语和施法动作，在那个智慧的灵光初蒙的时代，舞蹈同样是施展魔法的一种方式，哪怕在现在，一些非洲的部族里的巫师，当然...，他们也被人们称之为萨满，仍然保留着这一古老的传统进行施法...

他们，我是指那些上古的先民们，他们发现了魔法，发现了其中隐藏的规则，那么，下一步呢，他们该怎么做？

南舟先生，你要知道，那是个魔法的历史一片空白的时代，甚至连文字都并没有被发明出来，面对那些神秘莫测的‘符号’，我们的先辈们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从中提取出来魔法的秘密，他们只能一点点的去尝试，

魔力本身是不可触碰的，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用拙劣的语言，怪异的祭祀舞蹈，可笑的动作...，总之，一切他们所能想到的方式，再辅以身体里存在的魔力的配合，期望着能将那些代表着力量的神秘‘符号’人为的复制出来...

这种尝试注定要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炼，南舟先生，在人类还以部族和群落为单位的时代，这个过程可能经历了万年的时间，那些可敬的先民们才逐步掌握了施展魔咒的方法，而那些方法，演变至今，就是今天魔法世界的巫师们所使用的咒语、施法动作以及一些冷门的以舞蹈或者手印施咒的方法！”

大道无形，大音稀声！

弗立维教授刚刚的一段话几乎让周南推翻了之前对魔法的认知，动荡的心绪，一座新的魔法大厦正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建立！

办公室内一时静默，周南瞪圆了眼睛，愕然不知言语，将对魔咒的喜爱视为生命的弗立维教授眼中同样闪烁光泽，不断用急促的呼吸平复着因对那段波澜壮阔的魔法启蒙历史，对那些可敬的先人们产生的激荡的敬畏！

“但是有个问题，弗立维教授，无论是魔力还是那些代表着规则的‘符号’，现在的巫师们都无法看见它们...当然，魔力是可以被感知到的，但是...为什么那些远古的先民们...还有我，能够看到魔咒之后的魔力构型？”

花了一点时间，周南将弗立维教授告诉他的知识嵌入自己的魔法世界观后，他很快的发现了其中的BUG。

“南舟先生，你口中所说的看见同样也是一种‘感知’！”

弗立维教授纠正了周南话语中不严谨的地方，他高兴地看着周南，似乎很满意他表现出来的敏锐，

“是的、是的，你发现了...，他们能看见，而现在的巫师看不...，喔，也不能说完全看不见！

关于这一点，我没法、甚至邓布利多校长那样对魔法有着难以想象造诣的巫师都没法给你做出解答，只能猜测了，南舟先生...，

自然环境-我们和那些先民们生存在完全不同的自然环境当中，有一种合理的猜测...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当时的自然界存在的魔力应该远远超过现在...按照麻瓜的说法，应该是叫‘地球’...，

浓郁地魔力环境应该催生了一些现在已经消失，但是在那时候很常见的天赋...

后来...，或许是在千年，也就是霍格沃茨建立之前，有一段魔法传承的历史是空白的...，那个时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地球的环境大变，地球上存在的魔力大幅度的消失，拥有能看见那种‘符号’能力的人也快速的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南舟先生，至于你...我恐怕只能用‘难以置信的天赋’来形容了！”

“这就是，魔法界如今几乎没有对‘符号’这方面知识传承下来的原因？”

“是的，正是如此，没有人能够感知到那些‘符号’，所以，也就没有了学习的意义！”

“但是您说了，也有特殊情况的存在？”周南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如果没有人了解魔力构型，那这就代表着周南想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的话就只能靠自己的研究，从无到有的去建立起他的体系，这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

“啊哈，确实是特殊情况...”

提到这个，弗立维教授露出了苦涩，

“一些巫师，当然，我指的是那些有天赋的、强大的巫师，当他们穷尽一生时光来研究魔法的奥秘，在一个或者一些咒语，数量不会太多，南舟先生，因为他们没有那样的精力，他们在那些咒语上有着极为深厚的造诣之后，那些咒语就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那时，他们或许有机会一窥这其中的奥秘，但是对于那些他们并不是研究的太深入的魔咒，他们同样无法感知到...”

说道这，弗立维教授一脸遗憾，

“在魔法的传承当中，我们丢失太多的东西，许多知识，以及神奇地、威力强大的咒语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消失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只能通过那些古老的记录，缺失的厉害的文字里依稀了解到魔法曾经的辉煌！”

弗立维教授的遗憾同样存在于周南的心中，但是还没来得及感慨，刚才那段话里一个特殊的词语让敏锐的周南来了精神，

“教授，你所指的强大...我的意思是，远古时存在的魔法比今天魔法界我们了解的那些魔咒要强大吗...，我之前看过一些记载，中世纪时，那场因为贪...，喔，抱歉，教授，我无意冒犯...”

“没关系，南舟先生，继续说下去！”

拥有妖精血统的弗立维教授并不介意这个话题，他微笑着鼓励周南。

“唔...嗯，因为妖精掀起的那场战争，巫师们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所以发起了一场横跨四百年时间的研究，当时的巫师学者们将大量现存的咒语通过漫长时间的尝试进行了简化...我的意思是，在那之前，魔法的力量是否更加强大？”

“喔，呵呵，魔法的神奇不能用单纯的强大来形容，南舟先生，当然，我了解你的意思，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另外一个方面，那就是魔咒发展史，那么，南舟先生，据你所知，魔咒一共经过几次大范围的弱化？”

“几次？”

南舟眨了眨眼睛不解道，

“书上的记载...，似乎只有一次，就是我刚刚说的...”

“并非如此，因为妖精战争而导致的巫师主动对魔咒进行改造那是魔咒的最后一次弱化，南舟先生，但在那之前...”

弗立维教授微笑着说道，

“还有两次这样的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