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强大的本质

“答案就在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话里！”看出了周南的迷惑，弗立维教授笑眯眯的提醒道。

“您刚才的话…”周南呆滞了一瞬，随即他眯了眯眼睛迟疑的回答，

“您是指…一千多年前那段魔法历史的空白…自然界存在的魔力大幅下降之后，魔咒的威力曾经有过一次弱化…，还有…，唔，您的意思是，上古先民们从自然界学习魔法的时候，他们…嗯，本身就在进行一场魔法力量的弱化？”

“非常好，南舟先生，你回答的非常完美！”

弗立维教授大声的称赞着称赞，他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听说你还没有选择学院？以你的智慧，拉文克劳是最好的选择，南舟先生，毫无疑问，只有拉文克劳配的上你的智慧！”

“谢谢您的赞誉，我会认真考虑的！”周南羞赧地挠了挠脸颊，真挚的回应了弗立维教授的邀请。

虽然没能立刻得到肯定的回复，弗立维教授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他对此并不介意，轻轻的放下了这个话题，接着周南的话继续为他讲述，

“确实如此，南舟先生，魔咒演变至今一共历经了三次弱化的过程，

第一次，发生在上古时，先民们开始从自然界临摹‘符号’力量的时候，他们肯定没办法完全做到一模一样的复制是不是，自然的力量是值得敬畏的，是巫师们永远无法彻底掌握的，我们的祖先们只能尽力的模仿那些存在于自然界本身的更为复杂玄奥的‘符号’，从中窃取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力量，很可惜，因为环境的异变，魔力的衰减，远古时存在于自然的那些神奇力量都消失了，我们永远也无法知晓魔法本来的面目是什么…

啊，第二次，是的，是发生在魔力第二次大范围衰灭的时候，那时候的人们已经对魔法有了系统的认知，但是现在已无法得知具体原因的魔力衰减导致了当时魔法界主流的那些魔咒，其中的大多数因为魔力减少，本质的魔力构型因此无法支撑而致使魔咒失效，为了能够继续使用魔法，当时存在的一些能够看见魔力构型的巫师学者们对‘符号’的结构进行了一次简化，使这些魔咒能够在稀薄魔力的环境下被使用出来…

第三次…，就是因为妖精战争，南舟先生，可能是不知名的灾难打破了魔力循环平衡的缘故，魔力的衰减一直在持续，经过第二次弱化的魔咒使用越来越艰难，所以，在历经妖精战争之后，痛定思痛的近代巫师学者们再一次的主动消减了魔咒的威力，因为那是的人们已经无法看到‘符号’的缘故，他们只能依靠一点点调整咒语和施法动作来进行尝试，所以，这种尝试艰难的持续了四百年的时间才趋近完成的状态，形成了今天的巫师们经常使用的那些咒语，但是，要注意，南舟先生，我们很难说第三次的尝试是完美的，只能说简化了难度，但并非是最优的选项，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南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弗立维教授的话，他似乎抓到了一点眉目，但仍旧理解的不是很清晰，

“您的意思是…，经过近代巫师学者弱化后的魔咒，唔…，其魔力构型在当前的魔力环境下，依然有着更加优秀的结构？”

弗立维教授看起来惬意了许多，他抿了口红茶润了润干涩的咽喉，换了种更轻松的语气跟周南交谈，不是教学时的模样，到更像是朋友间的互相讨论，

“有一个问题，南舟先生，在你的认知当中，什么才是强大的巫师？”

骤然跳跃的话题让周南大脑产生了瞬间的宕机，不过，他很快跟上了节奏，顺着这个问题思考了下去，

“强大的巫师…”

周南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虽然不太明白弗立维教授说起这个的原因，但是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个强大的巫师，唔…，唔，我想应该是拥有博学的知识，知道许多冷僻的威力强大的咒语，啊，当然，他应该也拥有强大的魔力…”

“很遗憾，南舟，这个答案我不能给你加分！”

弗立维教授打趣了一句，他没有直接批驳这个答案，而是换了个问法，

“我们说个具体的例子吧，邓布利多校长的强大世人皆知，那么，南舟先生，假设有一种情况，你正在和邓布利多校长进行一场决斗，当然，我是指假如，你们同时向对方施了一个缴械咒，唔…，用了相同的魔力，也抛去巫师自身魔力对魔咒抗性的因素，那么，你认为你们谁能获胜？”

“毫无疑问，是邓布利多校长！”这个问题，无需犹豫，周南还没自信到这种地步。

“那么，为什么呢？”弗立维教授被周南干脆的反应逗乐了，“你们用了相同的魔咒，喔，还有你说的魔力，也是相同的，为什么被缴械的是你呢？”

这个问题…

周南犹豫了下，

“是因为我对缴械咒的理解比不上邓布利多校长？”

“非常正确！”弗立维教授笑眯眯地肯定了这个回答，

“事实确实是这样，南舟先生，霍格沃茨教授小巫师们魔法，但是，我们教授的那些魔咒都是经过近代巫师学者改良过的，我们称之为标准魔咒…

但是，南舟，那些强大的巫师，尤其是像邓布利多校长这样的，他们对魔咒有着自己的理解，你所熟知的那些咒语，在他们的眼中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强大的巫师，他们总有一些自己擅长的魔咒，他们有能力对这些魔咒的咒语和施法动作进行细微的改良，虽然他们未必能看见那些咒语的‘符号’，但是这种改良确实可以让一个魔咒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威力…

所以说，南舟先生，当你面临一个强大的巫师的时候，你用的那些被人熟知的魔咒总是会失效，而你的对手，他用出的魔咒的威力却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这正是他们强大的根源！”

“独属自己的魔咒？”

周南确实被这个说法震撼到了，他呐呐地低语。

“是的，就是这个说法，他们把那些众所周知的咒语变成了适合他们魔力性质的，只属于他们一个人的魔咒！”

眼前充斥着迷雾的未来豁然开朗，周南双眸熠熠生辉，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就像弗立维教授所说的那样，强大的根源是什么？

独一无二的才是最强大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对魔法，对某个魔咒的理解达到了一定水平，我就可以通过尝试改良那些魔咒的‘符号’，在不触及核心的基础上，优化它的结构，使之在相同的魔力输出下，达到更强大的威力！”

“教科书般的回答，南舟先生，总结的非常好！”

弗立维教授拍了几下手掌，不过他当触及到周南眼中热烈的不像话的目光时，还是决定善意的提醒他，

“不过，南舟先生，有两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周南的呼吸仍旧急促，他强忍着立刻回到宿舍迫不及待的剖析那些魔力构型，研究它们构造的规律，使它们发挥更大效用的想法，耐心的聆听着弗立维教授的提醒。

“首先，你要明白的是，针对魔咒改造也就是魔力构型改造，并非所有都是有效的，首先我们不提及改造魔咒导致的魔力反噬存在的危险，很多尝试不仅不会让魔咒变得强大，反而会是它们失去作用，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必须对这个咒语有很深的理解，知道往哪个方向的优化是有效的，不然，你只能是白用功夫！

第二，并非所有的魔咒都有优化的余地…”

说道这里，弗立维教授用了一个周南还无法触及的施法技巧，无杖施法加无声咒语，

他仅用了一个手指就使出了漂浮咒，看着那本从书桌上飘起的笔记，弗立维教授缓缓说道，

“这是你刚才使用的漂浮咒，注意到了吗，南舟先生，这个咒语我能感知到它的‘符号’…，如此简洁…稳固，几乎没有改进的余地…，明白了吗，南舟，对它进行任何的调整可能只会让咒语滑向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