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遗物
“这,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我这说的是事实啊。”沈留祯心虚地眨了下眼睛,将那些画纸折好,塞进了信封里头,封了口。
然后很不要脸的直接放到了刘亲兵的手里让他去寄。
……
崇肃王府就在宫城外头,是离宫城最近的那一坊内。早年间为了上下朝方便,辅佐年幼的石余天真处理朝政,石余佛狸特意给他就近造的府邸。
按照道理说,这座离宫城最近的府邸,应该是因为朝堂风波而受影响最深、直接,随着漩涡中心风起云涌变化无常才是。
可是自从景穆太子石余天真抑郁而终之后,崇肃王府就跟也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不管外头多大的风雨,多大的浪潮,到了它这里都能无声无息地穿过去,好似它有一层与世隔绝的结界一般。
清晨天色刚刚发青,沈留祯踩着马镫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崇肃王府上头已经旧了的门匾。
王府大门紧闭,只有旁边一个小角门开着,从里头出来了两个仆役,一个拿着水壶洒水,一个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门前的落叶和尘土。
他们看见了沈留祯的马车,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上来询问,也没有白眼,就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沈留祯觉得这情景颇为有趣。
崇肃王爷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带着家里头的仆役都透露着一种超然世外的气质吗?
刘亲兵走到了沈留祯的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你忘了上回还是嫡皇孙的皇帝陛下来这里都吃了闭门羹了?人家要是不见你,你可怎么办?”
沈留祯很是自信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刘亲兵想了想,还是不懂,问道:“当时皇帝还不是皇帝陛下,现在皇帝陛下是皇帝陛下了,所以崇肃王爷知道怕了?”
沈留祯听闻脸上的笑容一滞,转而看着刘亲兵说道:“不是我说刘大哥,你这想法就是肤浅,他要是在意乌雷当不当皇帝,当初他不早就顺势出来,做一个从龙的功臣了?”
“那你什么意思?从前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刘亲兵疑惑地问。
沈留祯望着角门的方向,眼神萧索,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时景穆太子死的不明不白,如今,算是有个说法了……”
沈留祯说完,将脸上的萧索一扫而空,换成了热情又温和的笑容,朝着那两个洒扫的仆役走了过去。
刘亲兵不明白这个话的关节,但是沈留祯说出来的大约那就是有道理的,于是就在后头看着,一心以为沈留祯很简单就会被人请进去了,结果……
“麻烦小哥通传一声,就说昔日陛下的伴读,沈留祯,沈侍中有事求见。”
那两个仆役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毫无波澜地看着他说道:
“大人还是请回去吧,我们家王爷生病了,又是闲人一个,不便见客。”
刘亲兵一听,愣怔了一瞬,连忙低着头将脸扭过了一边,装作很忙的样子,伸手拍拍马,扫扫车的,缓解尴尬。
他家郎君就是太过于自信了,头一次吃瘪,为了照顾他的面子,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沈留祯还在劝,脸上的小酒窝笑得很明显,从怀里掏出了几块沉重的铜板来,顺手就塞到了那仆役的手里,说道:
“麻烦小哥去试一试再说,说不定你家王爷突然就愿意见我了呢。”
拿着扫帚的仆役直接就将铜板又推了回来,皱了皱眉头说:
“大人……别为难我们,你是不知道,当初帮忙通传,扰了王爷的清静的下人后来都是什么下场……我们还想好好的呢。”
“原来是这样……”沈留祯歉意地笑了笑,有些颓然地转过了身。
就当那两个仆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沈留祯又转了回来,儒生宽大的袍袖潇洒的转了半个圈儿。
他将手里的铜板收起来了,但是却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本书册来,很是郑重恭敬地将那本册子双手举过头顶,躬着身,神色恭敬地说道:
“这是景穆太子的遗物,还请两位秉呈到崇肃王爷手中。”
此话一出,那两个本来不耐烦的仆役顿时神色就变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又谨慎地看了那本沈留祯捧在手里的册子。
见那册子上隐隐有几点不甚明显的干涸日久的褐色血迹,脸色便更加凝重了起来。
拿着扫帚的人将扫帚递给了同伴,双手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恭恭敬敬地弯着腰,双手将那本册子,从沈留祯的手里接了过来,说道:
“我这就去送,沈大人稍等……”
说罢人就捧着书册,急匆匆地进门去了。
沈留祯这才直起了身子,道了声多谢,然后就转身又走到了刘亲兵的身旁,与他站在一处。
刘亲兵此时已经傻眼了,看了看他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在意那本册子呢?”
沈留祯揣着袖子,叹了口气说道:“崇肃王爷跟景穆太子的感情深厚,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听他们的厨房说了,王爷早已经给景穆太子塑了金身,供奉在家里,每天都要用新鲜的水果小食上供,日日香火不断,而且都是崇肃王爷自己亲自料理,试想……景穆太子的遗物,他们能不在意吗?”
“嗯……嗯?……你什么时候跟他们厨房的人说上话的,我怎么不知道?”刘亲兵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沈留祯很是平常地说道:“这有什么?你们都在前门等着信儿的时候,我当时不是去后门借了个茅厕吗,碰见了采买回来的厨娘,顺便就聊了两句罢了。”
刘亲兵不听闻,不由自主地冲着他伸了个大拇指。过了一会儿又问:
“那你说,他既然跟景穆太子感情这么深,那当初为什么不肯见他的儿子呢?难道他就不希望景穆太子的儿子能当皇帝?”
沈留祯想了想,眼神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苍凉,说道:“儿子又如何呢?将景穆太子逼上绝路的,不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正在此时,送册子的仆役出来了,对着沈留祯说道:“沈大人,王爷有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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