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八章:碰见劲敌了
“王爷……”以突三十多岁,进来之后,直接往地上单膝一跪,面色沉痛地说道:
“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有所隐瞒,我这就讲清楚来龙去脉,还请恕罪。”
沈留祯跟这个人一直没有说过话,甚至没有听过他在人前说过话。
在沈留祯的印象里,以突就是一个听话安静的儿子,稳重,话少。
他见过他远远地跟他的那些同僚站在一起时的样子,明显他听得多,说得少,偶尔一个眼神瞟过来,目光很深还有些怯懦,但是有一种被窥视琢磨的感觉。
跟他的弟弟合安,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爹生的。
不过因为他的存在感太低,沈留祯确实也没有怎么注意过他。
可是当他端着一副沉痛、忍辱负重地感觉,往地上一跪,语气也极为诚恳地说出这些话时,沈留祯不由地眼皮子一跳,有一种遇到了劲敌的感觉。
他抬了手指压了压自己的上眼皮,端起了警惕之心,看着以突,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崇肃王爷看了他一眼,沉思着将桌上的案卷摆了一下,面沉如水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认错,你是以突,穆合的儿子?”
“正是……我是老三,前头两个哥哥已经战死了。”以突的声音总是透着一种悲伤的意味,尤其是说出这种话的时候。
果然,崇肃王爷冷硬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下来,似乎带着叹息似的,温和地说道:
“你先说来听听。”
“是……”以突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合安。
本来已经脚软跌坐在地的合安,被他一瞧,连忙警惕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闪烁,惊疑不定……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此时这场戏,他们事先没有商量过。
合安也不知道他这个哥哥要说什么。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帮自己,还是要害自己。
以突眉目悲伤地耷拉着,悲痛地说道:
“那刺客确实是我弟弟合安派去刺杀沈留祯的。”
“以突!!”合安顿时惊慌地叫他哥的名字,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以突却伸出了手,做了一个制止他说话的手势,嘴上的话接的很急,生怕晚了,合安再说些什么出来:
“你不要说了!难道你要因为你的一点任性小错,害的父王死不瞑目吗?!”
……任性小错?
这下不只是合安傻到了。大堂上所有人,包括两侧的衙役兵丁,都不禁齐齐将目光投到了以突的脸上。心想:刺杀钦差,如何还能是任性的小错了?
以突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诚恳的模样,转而对着堂上的崇肃王爷抱拳道:
“我幼弟合安,跟沈留祯沈侍中,同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伴读,他们两个素来不和,以前还打过架,这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后来,陛下登基之后,明显跟沈留祯更亲近一些。合安他小孩子心性,受不了沈留祯比自己得宠,心中不甘,一时冲动,才派了刺客。并不是因为沈留祯是钦差,才去刺杀他的,这两个原因,可是天大的差别,请王爷明鉴。”
沈留祯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合安。
合安眼光闪烁,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沈留祯。嘴唇不甘地蠕动了两下,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算是默认了。
穆合王爷在世时,所有人都知道他偏袒小儿子合安君,穆合王爷的王位要传给嫡长子,怎么也轮不到小儿子。
所以他早早的就张嘴像太武帝石余佛狸,给合安要了一个郡王的封。这是他那么多的子嗣中绝无仅有的宠爱了。
所以一直有传言说,如果穆合王爷谋反成功,夺得了帝位,那继承皇位能当上太子的,一定是小儿子合安。
合安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比他爹其他的儿子都好,都优秀。
此时听见自己的哥哥诋毁他,说他无知任性,他心里绝对是不服气的。
即便他要杀沈留祯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沈留祯跟他们家不对付,乌雷又太过信任沈留祯,这样的人留在皇帝的身边,迟早对他们家不利,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去刺杀他的。
而且,他计划的很好,专门嘱咐了刺客挑沈留祯远离了京城,长途跋涉于途中时下手。
还让刺客伪装成劫匪、强盗,或者小偷什么都好,这样谁会想到是他动的手?
可是,现在这个情景……他不能为自己辩解……如果将这些话说出来,那他刺杀钦差,意图谋反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他才十六岁……他还不想死。
崇肃王爷眼皮子一抬,表情肃穆地说道:“不管是何原由,蓄意谋害朝臣,终归是有罪。”
以突连忙恳求道:“王爷……请看在合安年幼无知,是两个少年之间的私怨玩闹,而且沈留祯并没有受伤的份上,法外容情,饶了他这一回,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更何况,比起来沈留祯谋害了我父王,我国大军元帅,致使战场失利,丢了三座城池,将士死伤无数的罪名,这又算得了什么?!”
大堂内顿时一片安静。
沈留祯听着以突那情真意切,极具渲染力的言辞,心中不由地咒骂了一句:
他娘的,刚刚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鸟,没想到果然是个能言善辩、装模作样的渣滓!
沈留祯骂的很痛快,却从未想过,以突的“出色”表现,跟他如出一辙,他骂人的那些话,放在自己身上也很合适……
沈留祯在脑海中快速的思索着对策,想着到底该用哪一种表现,才能将自己的信服力压过他一头去。
思索过后,沈留祯平静又无奈的问道:
“我前头听以突将军承认了刺杀之事,我还以为你是个诚实正直的人,没想到……我也不跟你们讲道德,讲该不该诬陷我了,我就问证据呢?我沈留祯行得正坐的端,我就不信,你们诬陷于我,还能有证据不成?”
沈留祯转了两步,指着在一旁低着头,脸色灰败如同死人的六步木,故意言辞犀利地反问道:
“你不要跟我说,这个谎话连篇的人,还能当人证?”
“他正是人证。”以突很不要脸地直接肯定了……而且神色依旧很坦然很诚恳。
沈留祯看着以突那问心无愧似的厚脸皮,心想:我操了……我怎么不知道鲜卑人中,还有这么一位可以和我相媲美的人物?
他娘的怎么这么可恨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两百五十八章:碰见劲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