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高手过招
就听以突对着堂上说道:“请王爷明鉴,当时因为我父王新丧,我在那个关头,悲痛欲绝心绪大乱。乍一听闻,刺客是幼弟合安派来的人时,一想到父王生前最宠爱幼弟,我就伤心难过。心想着,若是父王知道,他刚刚去世,幼弟合安便跟着落了难,那……”
以突说到这里一顿,声音哽咽,几乎要落下泪来,当真是情真意切:“……那他该如何想……所以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将这刺客的事情给模模糊糊地给揭过去了。可是王爷……”
以突上前一步,抱拳道:“崇肃王爷一定要给我父王,给我们家做主。这六步木虽然因为内情,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指认,可是他所做的证言却没有假,沈留祯那个婢女的确是个能白手挡箭的高手,而且当时确实有一名女子出现在我父王近前,准备行刺,被六步木看见了,却被当做了是他在行刺,才阴差阳错的将一众将领引开……让那女子有机可乘。”
沈留祯嘴唇动了动,刚要出声,但是崇肃王爷却先开口了,不咸不淡地问:
“看见的还是那个一身红色襦裙的?”
“正是……既然他们选择将衣服悬挂于外作掩护,多备一身又有何难?况且,汉人中的氏族高门,自恃清高望重,像是沈留祯这种受教于谢氏一门的人,怎么可能在荒野之中做出那种事情来……王爷,你想一想,汉人从来就迂腐,沈留祯如此反常,明显就是阴谋啊。”
崇肃王爷听闻,抬着眼睛顿住了,一双鹰隼似的眼睛亮光一闪而过,然后就看向了旁边的沈留祯,眯了眯眼睛。
沈留祯觉得自己的脸皮子被探究的目光烧得火辣辣地疼,要不是他从小锻炼的脸皮足够厚,此时说不定早就跟合安似的露了怯,虚软在地了。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是冤枉的啊!
沈留祯让自己入了戏,看着旁边的以突,开始愤愤不平,冤屈地红了眼睛,咬了一下嘴唇,因为憋屈地使劲儿,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他昂起头来望着屋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个模样,如果面前有条江,他恐怕要效仿屈原跳下去。
“沈侍中,你怎么说?”崇肃王爷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的天平又微微地向沈留祯倾斜了一点,语气平常地问。
沈留祯痛苦的叹了一口气,抬手行礼,举着袖子说道:
“王爷,下官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我跟我的婢女全程不在穆合王爷近前,全靠他们一张嘴编了个故事,还让这个本身就行刺钦差的刺客,满口胡言的作证。就想让我背了这战场失利的黑锅?”
说到末尾,沈留祯的声音慢慢的轻缓了下来,带着讽刺和讥讽的意味,然后突然爆发,声量陡然提高,带着冲天的怒火喊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手指戳地,宽大的儒生袍袖翻了一下,又落了下来。动作如此激动,于他平时那和光同尘,温润谦和的仪态完全不符。
再看他气得满脸通红,如此义愤填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被冤枉的。
以突也觉得自己的脸皮子跳了一下,他眼睛一眯,说道:
“沈侍中,怎么叫编故事,若是编故事能都能编的如此合情合理,严丝合缝,还不能说明你有问题吗?……我问你,你平时明明不近女色,听说当时陛下大婚,要送你几个宫女你都不要,突然间,你就变成了好色之徒,即便在初冬的山野间都按不住自己的急色,你要说你没有猫腻,谁信?!”
以突的问话无比顺畅流利,思维敏捷,而且声调气势逼人,根本就不是合安能比得上的。
沈留祯在心中感叹一句,他娘的真是遇到对手了之后,立马接话道:
“我就钟情她一个,旁人我都看不上怎么了,不行吗?!我们许久都没见了我就按不住又有什么问题?!我不喜欢三妻四妾犯法了?碍着你的事儿了?!”
沈留祯说着往地上一跪,悲哭道:
“王爷……我要被他们冤枉死了!这也能被他们说成是我害了穆合王爷的证据!简直没天理了啊!”
一旁负责录入的文书,手中的毛笔杆子晃得跟癫痫发作了似的。
两个高手过招,你来我往,语速都很快,他只要稍微走一下神,手下慢一点都跟不上。
当他听到沈留祯那声悲呼叫屈的时候,差点眼泪都快跟着掉下来了……
鲜卑人都太不是个东西了,不带这么冤枉欺负汉人的。
崇肃王爷神情有些动容,脸色一肃刚要说话。以突就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
“王爷,还有物证,那婢女为了掩饰杀人的证据,伪造成意外,将那陷阱外头的带血的草都割了,淋淋漓漓地撒了一路,那痕迹一路追到了沈留祯所在地的外头。这件事情,我们有人证作证,还有拾起来的带血的草作证!”
崇肃王爷一听,抬了一下眉毛,说道:
“送上来……”
以突喊了一声,就有一个人抱着一捆带着血的草走上了大堂之中,放在了地上。
沈留祯看着这捆草眼皮子跳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
当时他可是一直看着阿元回来的,她身后要是能掉这么多草,早就被他发现了,还能等着被他们拾起来做证据?
这些家伙估计是后来又检查现场,发现了可疑之处。
推断了是他干的,但是又找不到证据,所以自己伪造了一些,想将罪名给他坐实了。
呵呵……
抱着草的人说道:“启禀王爷,这些是在下勘察穆合王爷被害现场时,在陷阱周围找到了可疑痕迹,一路上跟踪捡起来的物证,请王爷明鉴,我们王爷的确是被沈留祯设计害死的。”
穆合王爷看了看那些草,皱起了眉头,转而问沈留祯:“物证在此,你有何话说?”
沈留祯看了看那些草,冷笑着说道:
“王爷,他们说是就是……那我还说,这是他们随便在哪个城墙根儿下割来了一捆杂草,撒上了猪血栽赃陷害我呢。”
“你……你放屁!”一直没有出声的合安指着沈留祯怒吼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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