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四章:不会真傻了吧
乌雷低下头,整理着自己被拽褶了的袖子,翻了下白眼说:
“你说,阿元,让我亲一下。”
此话一出,在旁边给沈留祯诊脉的老太医,按在他腕子上的手一抖,为了掩饰自己要笑,十分老成持重的咳嗽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立在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忍不住发出来的喷笑声。
沈留祯脸色一红,这才想起来梦里头跟谢元挨着坐在一起说话来着。
他结结巴巴地问:“就这些……再……再没别的了吧?”
“你还想有什么?就这不够丢人的吗?你也好大一个小伙子,不行就找个通房丫头,别憋着自己。”乌雷嘲讽他说。
沈留祯心下稍安。他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迟钝,说起了这个,就一直回想着梦里头的场景。
想着想着,他才想起来谢元要跟宋国皇帝摊牌的事情,顿时心下一紧,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外头的天色问:
“我睡了多久了?”
乌雷叹了口气,看着他感慨地说:“一天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太医说你就成傻子了。”
沈留祯起得猛了,眼前一黑,又有些晃悠。乌雷将他扶着躺下,就听旁边伺候乌雷的常侍太监说道:
“哎呦……可是了沈大人,你这病的凶,陛下都急坏了。”
沈留祯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恍过了那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睛时,对着乌雷笑了起来,脸颊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乌雷心里头也高兴,笑着转而对着太医问:“太医,你看他笑得那个傻样,不会真傻了吧。”
老太医收拾了脉枕,站起来对着乌雷说道:“陛下放心吧,沈侍中挺过来了,没有大碍了。”
“多谢了。”沈留祯对着老太医道了一声谢,就着急地对着乌雷说道,“陛下,我的那件差事耽误不得。我先回家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启程。”
乌雷皱了一下眉头,劝他说道:“我派旁人去吧,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可以让独孤坚去帮你确认。他不是也见过?你该是信得过他。”
沈留祯很激动,说道:“我不信……这么大的事情我谁也不信,我一定要亲眼见到。”
乌雷不知道内情,不知道沈留祯是着急的,只当他是受了打击和刺激。
他看了他一会儿,想到了从前沈留祯每次说起谢元来那副喜欢的样子,还有他那句荒唐的梦话,顿时心里头就软了。
心想:沈留祯对那个谢家女郎用情至深,这个事情不弄清楚,他怕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于是妥协了说道:
“行,你这一回闹得真是吓人,朕也不敢拦着你,怕了你了。”
说罢他就叹了口气往外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侧了个身子犹豫了一瞬,转过身来对沈留祯说道:
“留祯,你我的情谊不是旁人能比的,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你要是死了,我就更孤单了。”
说罢他没有给沈留祯回应的时间,转身利落地离开了。
……
疾驰的马车中,沈留祯想着乌雷最后那一句话,心里头有些酸涩。
孤单这种感觉,可能许多孩子都会有。可是他却觉得乌雷的孤单,和他的孤单是最像的。
他们都是有爹但是好似没有,而且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亲娘的人。
他沈留祯是因为遇见了阿元,遇见了老师一家,才渐渐觉得自己的心暖了的。
那乌雷的孤单靠谁去暖呢?
靠他吗?
他不配……他只是一个满口谎话,内心阴暗的小人。
沈留祯倒是希望自己能跟谢元一样,坦荡正直又强大,还有一颗柔软的心。
她是那种即便是你被她打了,你依然会相信她是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可以让人感受到窝心和满满安全感的人。
可是他不是啊……他太知道自己在乌雷的眼中是什么样子了,也知道乌雷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能维持着对他的信任。
乌雷对他的信任一定很艰难,一定是忐忑不安的。
因为他这种性格和行事的人,给不了旁人那么深的信任和安全感。
即便是他心里头已经认定了要帮助乌雷,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依然如此。
“郎君,到了。”
沈留祯从愧疚的心情中醒了过来,打起了精神下了马车,看着城门口前来迎接他的一众将领,刚刚肃起了脸,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那些鲜卑将官单膝跪地,一抬眼,见是个病恹恹的汉人,还是个十六七的毛头小子,顿时脸色就难看了。
沈留祯止了咳嗽,站直了身体,对着身边的刘亲兵从容的一伸手,说道:
“拿圣旨来。”
刘亲兵当即便将背着的竹筒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卷盖了玉玺的纸,递给了沈留祯。
沈留祯拿在手里,缓缓展开,因为伤寒,他声音嘶哑,但是语调却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众将听令,前平治军镇督主贺兰光,阴谋引战后叛变穆合一党,朕已下令诛杀。特遣侍中沈留祯至平治军镇代朕决策行事,有先斩后奏之权,若有不从者,一律按反贼穆合一党论处。钦此。”
沈留祯念完了之后,将圣旨一卷,冲着那一众将领温和商量地问道:
“诸位哪个前来看看这玉玺印真不真?””
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连忙拿着帕子捂着嘴。
可是这一回,那些人的脸色却不敢像原先那么轻视了。纷纷闷声应道:
“臣遵旨。”
为首的一个将军走了出来,对着沈留祯沉声解释道:“沈侍中,反贼贺兰光走的时候,能带走的兵都带走了,留下的绝对都是忠于陛下的人。”
沈留祯深深地喘了口气,将嗓子里头的痒意压了下去,说道:
“话说的不要那么满。现在情形如何?”
那人脸色难看,说:“人被贺兰光带走了大半,朝廷又无援兵,这仗打得憋屈,眼看就要丢城了。”
沈留祯一边往城中走,一边说道:“迟早有让你们出气的时候,但是现在不行,先送休战书,谈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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