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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地府

沈君筎的求生欲直接憋气,想向上摸长椅,可惜她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沈君筎狗刨着只能在水里睁开眼找寻长椅的身影。

沈君筎感觉背后一凉慌乱转身,什么都没有,但沈君筎的可见度也很低,她只能不断狗刨好不容易漏了头喘口气。

水流动起来了,沈君筎感觉有东西把水带动了,她急了,可是即便长椅在水上稳稳当的,沈君筎也扒不到一个岸,她只能一直狗刨努力的靠近长椅边。

太远了沈君筎的力气基本耗尽,水流的运动又变快了,沈君筎眼眶红着眼泪却被死死地兜住,她没有人可以求救。

在沈君筎忍不住要哭的时候,一股细小的水流慢慢靠近她,像丝带一样,沈君筎被水流送到了长椅上,水流慢慢落会水面。

沈君筎浑身湿透了,手也冷冰冰的她瘫坐在长椅上,抱着自己“妈妈,妈妈。”期间夹杂着咳嗽,声音颤抖。

整个空间回荡着沈君筎的哭声,细小的水声也给掩盖了。水流轻轻环抱住沈君筎,安慰性的拍拍背。

但是沈君筎比想象中还能哭,而且沈君筎也不敢抬头,她不知道这里有着什么非人的玩意。

湿乎乎的头发黏在她身上,鼻涕也止不住她一直回吸,声响也是大的吓人,水流再次落会水面。

骤起巨大水声,沈君筎一下子没了反应不敢出声,小频率而又极快的呼吸着。

沈君筎被抱住,沈君筎透过胳膊间的缝隙看见了手,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盖在头上,脑袋靠着沈君筎的脑袋,沈君筎卸了防。

“救救我,我想正常,我想回家。”沈君筎鼻涕声连连,那人揉着她脑袋把她抱了起来沈君筎腾空了一下,落座在那个人的腿上。

那人下巴抵着沈君筎脑袋抱着她摇啊摇,沈君筎身上恢复如旧干爽温暖。那人继续抱着沈君筎摇,沈君筎小小一只在他怀里慢慢的不哭了。

“谢谢你。”沈君筎说完还深吸气鼻子却还有共鸣声,那人没说话,把沈君筎又抱了起来,放到刚刚他坐的地方。

那人站起身看着挺高的,沈君筎盘着腿盯着他,也是如神荼一般的长发,可他有几缕红色渐变的头发被白色长笄挑明在两耳旁。

面色和神荼一样煞白,还穿着阴沉沉的黑色对比着露出的肌肤更是柔弱之貌,眉心有红点,沈君筎觉着像是红痣。

那人颧骨有些突出在昏暗稀疏的光下,鼻梁附近有些许阴影,看着很是冷峻。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不说话沈君筎偶尔吸鼻子,鼻子的轰鸣让沈君筎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安静所以这声响也极其的大。

“先生,你有纸巾吗?我想擦擦鼻涕,鼻子太难受了。”沈君筎鼻子中呼吸有些不通顺而起吸气鼻尖就凉飕飕的。

沈君筎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那人,那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色却没有一点松动,倒是冷漠的吓人。

沈君筎觉着鼻子有些痒,埋脑袋左手盖住口鼻,心下立即觉得不妙要是打喷嚏没有纸,天,想想就恶心发慌。

一只苍白的手拿着红色的果子递给了沈君筎,沈君筎愣神但还是用右手接过,忍着痒“谢谢。”

而到手的果子却变了样,沈君筎看着手里红塑料包装的纸惊喜,赶快打开揩了鼻涕。

这下沈君筎也没在管尴尬揩鼻涕声响可大了,她揪红了鼻头才揩完鼻腔的鼻涕,暂时没有了浓重的呼吸声。

转而沈君筎对这个人有些好奇,毕竟刚刚确实是果子,怎么就变成纸了呢?抬头长椅旁边凭空出现了一棵树。

树不高和那人差不多,笔直的树干茂盛的树冠上面的果子就和刚刚的果子一样。红色小小的和樱桃很像。

那人见沈君筎还看那棵树,伸手抓了一支旁枝拉到沈君筎差不多的高度。沈君筎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谢谢先生,我只是好奇这树长在水上是如何”沈君筎也没说完话,那人又松手,伸出右手去扶主干,一下树就起来了。

树根长长的离了水就蜷缩了起来,发出嗑嗒嗑嗒的声响。

沈君筎看清了繁多的根系中缠着许多头骨,下意识向旁边挪远离,但那人像是看不懂沈君筎脸色一样还往她面前拿。“先生先生别了,我叫沈君筎,您呢?要不我们坐下,您先放下那棵树。”

沈君筎一边说一边直接挪到了长椅的另一头,那人又放下树,挥挥招来水流洗净了手。

又慢慢走近沈君筎在她身侧坐下。“你是沈君筎?”沈君筎听着冷漠的声音还有点中年人的沉闷感,“嗯对。君王的君,竹筎的筎。”

“我是伴生古神,我叫烛九阴。烛龙的烛,九归的九,阴司的阴。”说完没了下文,沈君筎心情渐渐复杂了起来,以前沈君筎在网上看过烛九阴的相关图片,差别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不过以前家里讲鬼故事,就说阴司里没一个好东西,神荼不声不响把她丢来见烛九阴,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刚刚拉你下水抱歉,我不知道你不会水。”烛九阴一直看着前面,沈君筎也跟着看,看了没两眼反应过来,猛然转头看向烛九阴“先生拉的我?先生可知我会被吓死?”

烛九阴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看着空空的石壁,“先生别看了,那不成您能盯出洞来让我出去?神荼先生您应当认识,他将我甩来了这里,也是误入您的地盘,您也将我拖下水了一次,咱们就当无事发生,一会神荼先生要是来这儿,您将他也拉下去一盘那真是不错的。”

沈君筎说完又揩了下鼻涕,手上全是自己的鼻涕纸团,“先生,您能不能在变一个垃圾桶呀,我拿在手上全是细菌也不好难抱着桶可方便多了咧。”

烛九阴没说话也没动,沈君筎抿嘴也不再说话,很快又听见了水声,刚刚那树自己站了起来,走过来到沈君筎面前还往水里蹲了些,沈君筎一伸手就能碰到果子。

“摘下来就能变成你想要的。”烛九阴说完继续看着石壁,沈君筎看着树她什么都想要,什么也不缺。但是她心里挺想回到今天之前的。“所有都能成真。”烛九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给沈君筎补充。

伸手摘下变成了一个垃圾桶还有一张照片,沈君筎看都没看照片直接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转手就把照片就放进了裤兜里。

“这照片你拿不出去。其他照片可以。”烛九阴还是淡淡的语气看着石壁不看沈君筎,“这棵树具象化的东西是编程者创造的吗?”

烛九阴还是点头又摇头,这次沈君筎猜到了他行为的含义,不算全对。

关于今天的奇妙经历联系以往的见闻烛九阴比神荼厉害,但是编程者的确也比神荼厉害,看烛九阴的反应估么着编程者也比烛九阴厉害的吧?

沈君筎默默地在心里排序,烛九阴却闭上了眼睛,“编程者可以凭空创造,我们大多只是改变,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变,而原基础是编程者提供的。

如果把这个果子比作原基础那么照片是我们经手改变的但是初始数据依然掌控在编程者手中。

编程者可以根据初始程序知道我们改变了什么,也能知道我们的所处,从而对我们的所处的初始数据进行改变。”沈君筎静静的听着烛九阴说,又把照片拿了出来拿出来的时候照片是双人照,又成果子。

沈君筎一下把果子握烂,松开手果子又在手掌心,慢慢的飘回了树上。

“所以,我们都在掌控之中吗?我父母就不能存在了吗?我一定要变成孤儿吗?”烛九阴慢慢睁开了眼睛,没有回答沈君筎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你得到了位面空间使的位置,你还有一个位面空间管理者的姐姐可以辅助你在监管下活着。相对自由也安全。你想要的门开了。”

沈君筎听见了水波的声响被推开的样子,抱着垃圾桶站起身,这次不会在掉下去。

沈君筎向着石壁出现裂缝的地方走去,沈君筎伸手去拉石壁,厚重的石壁轻轻松松就开了这是新能力?

沈君筎回头,树消失了,也不知从哪里投射下了一束光刚好在长椅边停下。烛九阴一身黑在阴影了看不清楚面色,沈君筎猜应该还是很冷漠。

“烛九阴,你不走吗?”沈君筎靠着门边一只脚伸到墙边,抵住门。等着烛九阴,“我是古神是空间的伴生品,是被世界遗忘的,不能改变编程者的意愿。”

古神好像大多淡出人们生活视野,但沈君筎听到编程者这字眼有些烦躁,“他们连这都要管控吗?也不知道瞎操什么心。”说了两句沈君筎看烛九阴还是没有反应,“烛九阴日后再来找你算刚刚拖我下水的帐。”

沈君筎缩回脚,不在抵住门,往门后退去,“沈君筎不要挑战编程者。”

沈君筎虽然不知道烛九阴为什么那么好心但是今天经历了好些次生死殊途,沈君筎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沈君筎关门前回头看着烛九阴平静的回应他,“从他们失踪开始我就和别些孩子不一样了,我结束童年了。”没有童年,长大了。

门外是最开始孟婆的厂房区,看着有些眼熟的花草,沈君筎回身却再也没见到那扇门。

来来往往不是没人注意沈君筎,只是碰不得,碰不得。

“你就是沈君筎?”奶奶的声音在厂房上面响起,沈君筎向外走了些才看到厂房顶上有一个白色长发穿着古装和她一般大的小孩。

“下来,上边危险。”沈君筎开口,那上面的孩子却是翻了个白眼,两人说话前不搭言后不解语。

“老娘跟你说话呢,就你一个活人,问你,是不是沈君筎,听不懂老身说话怎么着?老沈的妹子怎么是个傻子。”

听着那小孩在上面噼里啪啦说一堆沈君筎猜到了那小孩的身份,那小孩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在沈君筎面前,沈君筎也不再惊异可这不像是少言语的人。

“我是沈君筎,沈君爵的妹妹。孟久?”沈君筎一说孟久这两个字小孩瞪了她一眼,“你多大就直呼老身的名字,我看老沈家怕是没落了来这么个没规矩的,你按理该称呼老身为老辈子,不过显得老娘老气,就新潮点叫老身孟婆。”

果然是孟婆,不过沈君筎看着孟婆现在的小孩形态,“孟婆?你穿古装,这也不能说显得老气,顶多复古了些。”

沈君筎终于和孟婆在同一频道上搭上了话,“古装?你瞎呀,汉服汉服,看不出来形制是咋?虽然你可以勉强统称古装,但你再踩我雷你看老身整人老气不老气。”

沈君筎平日里在学校看到有人穿过汉服但好像和孟婆穿的不大一样,也没了解过。“那你这件是什么样的?我以前看别人穿的和你不一样。”

孟婆一下子变了脸不再说话,“老身带你去见你姐。”

只见孟婆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符飘在空中什么都没出现但孟婆向前走就消失了,沈君筎也急忙跟上,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繁华的街头。

熙熙攘攘到处是人,有人开着车抽着烟身上穿着古装,有人穿着小西装坐轿子,啥人都有,“别看了,你这直勾勾的盯着别人,像没见过世面一样真是丢了老沈家的脸。”孟婆倒也是走的很快,就两三下跑到了另一边。

沈君筎人生地不熟也只能跟着孟婆跑,但孟婆跟闹着玩一样东跑跟店家打一个招呼,西走去店家拿一件东西。孟婆像是不会累一样,而反观沈君筎她小腿胀痛,用手去捏捏小腿肌肉都绷紧了。

“怎么啦,小沈姑娘,和我这不知道穿的是啥的老人走这一遭就不太行了?”孟婆拿着去别个店家顺的扇子扇风,奶白的团子脸上杏眼傲娇。

“孟婆,行,你很行,你看我姐骂不骂你。”沈君筎不敢跟孟婆杠上,毕竟理应打不过她。

“切,算了老身不跟你耗,老身可金贵了。你记好了,老身穿的是按形制做的汉服。

你看的大多给稚童穿的是改良款,不过大多是你们人间的商家捞钱用的谁都想在这里面捞一笔,和老身可不一样,老身捞钱从来正大光明。”

孟婆说完就走,沈君筎一咬牙也跟上,很快到了阎王府邸。不过话说这府邸虽然翻新了,看着水泥的痕迹但是还是老三样的感觉。门口石狮子旁边还摆了一张桌子有人登记外面排了一条长龙。

沈君筎跟着长龙站定,孟婆却已经走到了门口,“给她做个来访者登记吧。来这签”孟婆回头沈君筎却不在,孟婆往回走看到沈君筎站在长龙里神情复杂,把沈君筎扯出来,往门口走,“你真是沈家的吗?这脑子是真的不好哦。”

“他们在排队啊,所以我也要排队。”

沈君筎回答孟婆的话,孟婆再次跟门口的交代,“她我直接带进去了。”

登记者旁边的侍者作揖,“孟总请,沈姑娘请。”

孟婆抬脚跨进了阎王府邸,沈君筎紧随其后“特权知不知道?你跟那排队笑死我了,排到猴年马月?”

“我看他们在排队所以就,习惯使然。”沈君筎时不时回头看,发现孟婆和她走的和别人来访走的路截然不同。

“也是,你这样普通的小孩,以后就不普通了,别排队遭罪。”沈君筎不比孟婆白但是小脸还比较精细,委实孟婆这嘴确实说不出什么好话。

孟婆带着沈君筎东窜西走走到了小院门前,还没有推门就听到一阵吵闹,“神荼我在看不到我妹,我能把阴司给你重置了!都,多久了,她多大一孩子难不成能故意走丢吗?你这解释我无语好吧!

谁信你的话啊,还有,你给我妹开什么就职演讲,敲打其他人,我他妈不会敲打吗?需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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