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化神期之间的战斗
见赵芸儿连番抵挡住了自己的攻击,虽然巴沙坎没怎么认真,但金丹期面对化神期,就是蚂蚱之于大象的存在,大象一脚压不死蚂蚱,巴沙坎感觉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你能抗住几次!”巴沙坎冷哼一声,再次闪身冲了上去,诡异的身影在此让赵芸儿应接不暇。
赵芸儿感觉憋屈至极,自己也太倒霉了吧,金丹期的修为,平时打的都是元婴期也就算了,现在直接跨越到打化神期了。
这谁顶得住啊!
不过,还是得扛下来,如果自己扛不下来,最终面临的则是全军的溃败。
一击、两击、三击,两人从城头打到了城中央,赵芸儿且战且退,双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再一次,就在巴沙坎即将来到赵芸儿身前之时,忽而,察觉到一股小威胁从顶上袭来。
停住脚步,顺手一捏,轻型的火花于掌心绽开,是一颗花生米一般的金属颗粒,比起先前他在城楼之上捏住过的,要强力一些。
筑基期二三阶左右的威力。
虽然这一击骚扰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让他不爽的是,这个金丹期的赵梓珑扛得下自己这么多次进攻也就算了,就连一个筑基期实力的东西,也敢来骚扰自己。
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色清俊的少年,于高墙之上,持着一支长长的法器,正对着自己,面带着戏谑的笑意。
巴沙坎不由得脸色微沉,这名少年,正是白天在城下骂战骂得最凶,最难听的那位。
“陆枫!你快走,他是化神期!”赵芸儿美眸一怔,不顾自身的疲累,连忙催促道。
不出所料的话,即使是化神期的巴沙坎对付自己,以自己逆天的运势,肯定是死不掉的,就算打不赢,也能够逃掉,能拖延多久是多久。
但是她不认为,自己的气运,能够保得住陆枫。
可巴沙坎哪里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已经跃身而起,逼向陆枫。
赵芸儿话音落罢的一瞬也动了起来,持枪前去阻拦,可巴沙坎的速度,岂是她能够相提并论的,根本就跟不上。
而陆枫,也不给自己配合的时间,只是架设着巴雷特,仍在瞄准巴沙坎,殊不知,这完全没有半点意义。
“该死,要用那个了吗!”
赵芸儿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刚要从锦囊之中取出本不该用在此处的道具之时,忽而,瞳孔猛地一个收缩,一道挺拔的身影挡在了陆枫身前,让她顿时一愣。
“父亲?!”
挡在陆枫面前的人,自然便是赵安,赵芸儿不由得惊呼出声。
赵安真气输出,强大的气势回荡在周身,蓄满真气的一拳,形成炽热的能量,便是轰向迎面而来的巴沙坎。
巴沙坎很显然没有预料到当前的情形,发愣了一下下后,真气才再度流转,仓促应对。
更多的是将真气化为防御的形式,一层厚厚的能量壳挡在身前。
轰轰轰!!!
强大的气势于周围百米范围荡开,陆枫和赵芸儿都受到了波及,直接被掀翻了出去。
赵芸儿还好,用长枪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而陆枫,直接就是猛地撞到了墙上。
暗骂一声:“草!”
反应过来之后,和赵芸儿一同远去。
化神期强者的碰撞,远远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
“上天来打!”
“正合我意!”
两位化神期强者,朝着上空飞去。
赵芸儿望着空中两道化神期修士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这一击的碰撞,威力可是无比之大,比起巴沙坎对抗自己时要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很显然巴沙坎在对付自己时收手了,亦或是,不屑对自己使出化神期的实力。
不然,不说攻击,但从他与父亲碰撞时的防御强度,足以把自己的手骨给震碎了。
回想起来,还隐隐有些后怕,持枪的手臂止不住颤抖。
陆枫看到了赵芸儿娇躯微微颤抖,面露关切的神色道:“你没事吧?”
“有事。”赵芸儿平淡吐出两个字。
“嗯?”陆枫一愣,这女人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
按照正常的剧本,她应该说没有事,然后自己夸她厉害,说她辛苦了之类的话才对。
“嗯什么嗯?”赵芸儿一记粉拳锤向自己,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鼓着腮帮子,还有些泄气道:“呼!你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人给打死了!”
很可爱。
“呵呵!”陆枫见状轻笑着,“常胜将军赵梓珑,怎么可能会陨落在这种地方!”
他刚才是看出来了,赵芸儿肯定有什么保命的手段,都快要放出来了。
然后她老爹出场,就此作罢。
赵芸儿瞥了他一眼,表情半分无奈,半分嫌弃:“你这没良心的,也不懂得关心一下人家,说点好听的话,亏我刚才还关心你呢!”
陆枫挠了挠脑袋:“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霎时,赵芸儿的表情格外精彩。
什么叫做我不是那种人,女孩子都需要男孩子安慰的好吧,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笨蛋!”赵芸儿实在是不想跟这木头一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多说,一脚踢到了陆枫的小腿上去,随即将目光转回了自己父亲身上。
陆枫感觉一阵莫名其妙,呵,女人!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是老实,笑眯眯地来到了赵芸儿的身后,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为其按摩舒缓疲惫。
还捏了捏纤细紧绷的手臂,使其放松下来,赵芸儿和巴沙坎的战斗他看在眼中,手臂一定是酥麻坏了。
赵芸儿静静享受,陆枫则是静静揩油,各取所需,两人都不严,默默看着天空中两名化神期强者的战斗。
半空之中,赵安和巴沙坎的对战如火如荼,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仅仅是你一拳我一脚,夹杂了浓郁的真气水平,进行之间的互相试探。
但是,仅仅是不使用招式,造成的声势就已经很巨大了。
强烈的能量轰炸绽放,照亮了真阳城半边天,真气波动拍打着周围的建筑物,吸引了下方无数士兵的注视。
“哼!巴沙坎,化神期修士只能参与战争的谋划,不能亲自出手,你竟敢违背公约,实在是无耻!”赵安边轰拳便质问道。
很显然他的实力要比巴沙坎强上一分,他主攻得多,巴沙坎防御得多。
不过,巴沙坎应对得也是游刃有余。
毕竟实力相差不多,两人并没有死战的打算,没必要打个你死我残,赵安给他带来的压力不算大。
两人都并没有使用武技,否则,威力过大,波及的人员就太多了。
虽然巴沙坎理亏,但他也不退让,嘴硬道:“赵安你好意思说我,你不照样随军前来真阳城了,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攻击我天竺士兵!”
“呵呵!”赵安冷笑出声,攻击的频率更甚,拳掌交加,每一击都重重打在巴沙坎身前,企图从表面上攻破对方的防线,“我有没有对你们的士兵出手,你不得而知,但是,我可是实打实看见了你对我的三名士兵出手!”
巴沙坎不服,强行打回去,还击道:“你不就是暗中守护你的女儿,防止她受伤嘛,若不是我出手,而是其他将领围攻,你敢说你不站出来对他们出手?”
赵安忽而蓄力,猛然轰在巴沙坎身上,巴沙坎防备,但却被击打得一阵踉跄。
前者嗤笑回应:“就你这些虾兵蟹将,还想伤到我女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们天竺国的将领了?”
他用实力击退巴沙坎,是展露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女儿也不差,元婴期又如何,没一个能打的。
巴沙坎回过神来后,也不客气了,同样将真气凝聚在掌心,一掌呼啸而去,亦能够将不主动防御的赵安击退一定距离。
“赵安,我甚至认为,常胜将军这个名号,不过是你为你的女儿造势出的。”巴沙坎嘲讽道,趁势发起追击。
赵安也不气恼,也不会给对方追击的机会,很快迎上对方的攻击,平心静气道:“是不是我造势出的,你自己不会思考吗?”
“长坂坡之战,赵梓珑独自一人在你们天竺军中七进七出,将我王朝皇女救下,你们天竺士兵历历在目。”
“当然,你可以怀疑你们士兵的眼镜,而先前,赵梓珑独自一人突破了千人围追阻截,还随手斩杀了一名金丹期的将领,这你难道也瞎了眼?”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没有你这个老匹夫出手,我女儿完全就是出于不败之地,怎么可能需要我的庇护。
能秒杀金丹期的,至少是元婴期,也就是说,赵梓珑的实力至少也是元婴期。
巴沙坎一时间哑口无言,确实常胜将军的名号可以作假,但是赵梓珑击杀己方士兵时的勇武,那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中的。
巴沙坎咬咬牙:“哼,如此年轻的名将,我军确实没有,但是赵安,你依旧是洗刷不了随军而战的嫌疑,和我没有半点区别。”
赵安愣了一下,饶了大半圈,还是回到了起点。
和巴沙坎的战斗渐渐缓慢了下来,两人在空中形成了对峙,无一人出声。
沉寂了许久之后,赵安才默默开口:“巴沙坎,此番你出手攻击我军士兵,我可以不做计较,我奉劝你早日投降,或是带精锐撤去,还能保全部分力量,不至于此次入侵明治王朝全军覆没。”
巴沙坎冷着脸:“你吓唬谁呢,事已至此,计不计较,我俩都是一个性质,此战我俩不插手,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哦?”赵安一脸玩味,提示道,“你不妨向下观望一番,你们的将士当前如何?”
巴沙坎一愣,俯视下方,战斗仍在继续,但,似乎己方已经陷入了困境。
明治军凭借着强力的远程法器,招式不断,或是跃上房顶,或是跃上楼墙,从高处对敌军进行射杀。
大部分士兵使用的都是刀剑枪戟进行近战,而持有这种特殊法器的士兵,从远处发起攻击,却无人能够制裁,就导致以一敌多的战绩时有发生。
弓箭手的作用类似,但是弓箭手可不能随时发射,只要目标一察觉,便失去了精准命中的机会。
更是有壮士,将士兵引入巷子之中,持着一柄重器,以一己之力对抗百名士兵,如收割草芥一般收割他们的性命。
这重器,简直就是鏖战据守时的利器!
还有,持着举行盾牌的士兵,明明那盾牌看上去轻盈无比,却能够抗住兵戈的刺穿,抱团冲锋,一下子便将天竺大军冲垮。
又或是,不知从哪里冒头出来的无武器、无防备的明治军士兵,从地上的尸体中扒出武器,甚至连防御装都没有穿上,便投入了战斗中去。
这是关押起来的明治军战俘。
战场上的士气,从来都是你强我弱,一方士气下去了,另一方就上来了,而士气上去的那方,士气只会愈发高涨,下去那方,只会愈发衰败。
而天竺军,就是衰败的那一方。
看着到处涌现的敌人,莫名其妙的远距离攻击法器,还有攻不破的盾牌防御,天竺士兵逐渐绝望。
打不赢,这根本就打不赢!
不仅如此,明治军的将领头目,战斗力格外强悍,面对相同境界的敌人,完全是立于不败之地,以一敌二,以一敌三,到处可见。
范明浑身沾满了鲜血,但是越战越勇,像是打不死的魔神一般,浴血奋战。
赵梓珑更是,一人一枪,追着数百人打,愣是没有一个敢回头反抗,逃得晚的,只能沦为枪下亡魂。
像他们这样的小头目,或者将级任务,没有一个吝啬自己的生命,奋勇作战,不惜流血力竭而亡。
这是信念的力量,明治人这个种族特有的信念,守护自己的国家,夺回自己的领地的坚定信念。
天竺军作为入侵者,自然没有这般信念,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两座城,没有鲜血堆积而来的胜利,自然不会深刻。
因此,在明治军不怕牺牲,前仆后继的同时,天竺军则是畏畏缩缩,尽量保全自己的姓名,能退则退,没有必要死战在此。
这样的思想,战斗力怎能充足,战斗怎能不败?
明治军势如破竹,天竺军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