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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恶之道

走远了,那边的吵嚷声彻底听不见了,放任马儿沿着小道往前走,沈崖香才吁了一口气,朝容隽做了个哭丧着的鬼脸,欲言又止。

容隽摸了摸她的头,主动道:“按照我师门的说法,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沈崖香不解地抬眸看他。

他解释说:“有的恩怨是无法去和解的,尤其是与小人结怨,与他们和解那就是给自己留下麻烦,正所谓,对不善善,是为不善,想尽办法去压制他们,让对方没有还手之力,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并没什么不好,这才是聪明的办法,也是一种善。”

沈崖香觉得不可思议:“这么说,是让对坏人小人赶尽杀绝?”

容隽理所当然地道:“如果有能力解决,却因一时心软而放纵对方,恶人再行恶举,重蹈覆辙岂不愚蠢?若是他再去欺负弱者,以前的心软岂不是助纣为虐?就像是你说的那刘三,如果放过他,总有其他女子要遭殃,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倒是。”沈崖香受教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喜欢放过与自己结了仇的小人,这一点倒是与容隽不谋而合,只不过,容隽说的这些是她以往不曾想到过,更不曾接触过的层面,也没人教她这些东西。

她的行事准则只有一个——为自己出气,自己爽了就好了。

但容隽肯定是与她不一样的,他又能够有什么坏心眼呢,他只是格局更大。

此时想想,竟然也殊途同归了,突然就开心起来,她乐了乐,又感慨道:“我还以为得道高人都是万事看淡,不拘泥恩怨情仇,要么心胸开阔能纳百川,总是要劝人向善的,着实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容隽笑问道:“那你以为道是什么?”

这却把沈崖香给问住了,她摇了摇头,从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索性容隽也并不是要她回答,不过是在宽她心的同时,也想让她对自己多点儿了解罢了。

发现比之帮她出气时的激烈反应,她并不排斥此时的方式,他趁机循循善诱,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大道三千,海纳百川是道,却也只是其中一种罢了,真是道,诚是道,逍遥是道。”顿了顿,他又强调说,“恶也是一种道。”

见沈崖香一脸懵然地望着他,他道:“大家说的善与恶本就没有绝对的界限,对我和你来说,夏氏,沈承业,刘三是恶,对他们来说,我们必定也是恶。所以,崖香你看,善恶、好坏、黑白不过是各人的立场不同罢了,所以是不存在你将我染黑,我们本就是一伙的。”

沈崖香若有所思。

所以,以杨霓为主角的话本,她就是天然的反派,读者骂她,概因为他们站在杨霓的立场上。若是她自己写个话本,那杨霓和她一伙的人就是大反派……就是这个道理吧!

她突然间就对那个话本,释然了。

容隽见她神色一松,心中也松了口气,诚恳地道:“我师门教导要以真为本,以真为善,我相信我们崖香就是最真最善的姑娘,我知道你的底线在那里,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会心悦你,所以,崖香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因为你觉得我会介意,而小心翼翼,那着实是没有必要。”

这话说得委实动听,沈崖香当即喜笑颜开:“容兄你可真的太会说话了,原以为上次你说我名字的来历就是最动听的,没想到这就被比下去了,你这么会说,以后多与我说一些,可好?”

“乐意至极。”

“那你有道吗?”

容隽顿了顿,目光幽深看着沈崖香,语气坚定:“大善大恶,极真极恶,方能不被世俗善恶所束缚。可世人多欺善怕恶,大恶之道,就是我的道。”

做个恶人,走到无人能束缚他的位置,那时方能“真”,想如何便如何,而这必定是一条充斥着血腥暴力和辱骂唾弃之路。

这坚定的语气,突然凝重的神色,让沈崖香为之触动,她头一次觉得,他或许并不是如看上去的那般轻松自在,像是背负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愣愣地看着,容隽垂眸,声音低沉,似有些委屈:“崖香你意外吗?害怕吗?”

沈崖香立时回过神来,揪住他的袖子,摇头:“我也相信你,我还相信你的道,什么大善大恶我不管,我就知道你这样好,谁觉得你恶,那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他的立场歪了。”

容隽又追问,“大家都觉得我是恶呢?”

沈崖香翻了个白眼:“大家与你我何干,管他们做什么,他们觉得恶憋着吧,憋不住非要来讨打,便打回去。”

说完,又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对错本也不是绝对的,以我的立场,我就觉得你是对的是善,咱们俩可是一伙的。”沈崖香得意地朝他挑眉,“我跟你在一条道上的,谁说你错就是我的敌人。”

容隽笑了笑,心说:那你可有得忙了。

这么傻,他都不知道这么着急将她带走,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沈崖香突然“呀”了一声,紧张兮兮地问道,“你的道,能成亲么?”

容隽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跟崖香成亲才是这条道上最好的事情。不能成亲,那我就判道而出,另外寻一条道。”

沈崖香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常听那个假道士,不是,不是,反正就是永宁那个道士,他说什么修道之人最忌道心不坚定,你这样改来改去,没问题吗?”

“还好我的道没有让不和崖香成亲,那便不用改了。”

“那确实是个好道!”

两人的笑声一低沉一清亮,交织在一起,在山道上飘出去老远。

待他们走远了,才从山脚下的洼地里钻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少年“呸”出几根草屑,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黄土,又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才望着空无一人的山道,冷讥热嘲道:“我看就是大兴姜希夷亲自来了,也不如他口气大,还大恶之道,不想受世俗善恶束缚!”

他呵笑了一声,“这男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怕他日东窗事发,这才提前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给自己作恶渡一层金,骗那傻女人罢了。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是长了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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