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扒开看一看
此次对话，王小爽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真诚，看来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他要抛弃一切伪装的程度，就是为了3人的配合能做到最佳。
接下来王小爽就说道：
“林大哥该你了，放心，我不会像外界透漏关于你变数能力的一切细节。”除了组织。
“我相信戴大哥也一定会做到保密。”
这就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了，不过戴新成看的很明白，点点头当做回应。
林杨此时也在抉择，是否告知自己变数的真正能力。
潜意识里总感觉如实告知会发生什么不可知的后果。
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选择告诉他们原来就知道的变数能力，感知生机。
因为能看到时间数字其实就是感知生机，功能性基本一样，只不过时间数字更具体一点。
“就是感知生机，之前都告诉过你们了。”
王小爽沉思半刻，回忆起刚刚林杨诉说关于相机看到的内容。
“林大哥对于变数种类的分类可能不大了解，我能简单地问问吗？”
林杨也盘坐在地上，点点头，问吧！
“能感知到人的生机分为很多种，比如能看到一个人的生命状态，他身体有没有疾病，他的年龄程度，如果没有意外他能活多久，这些都算感知生机。”
“你是一名医生，抛开变数能力，你应该也会对于观察到的人的生命状态，做出一个预判吧？”
林杨歪头打量着王小爽，意思是我说谎了？
此时的王小爽观察力细微，仅从一个动作就知道林杨的意思。
“当然，我并不是质疑你，而是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我感觉你的能力用感知生机来定义并不全面。”
就在林杨打算反驳时，只听见王小爽接下来的话，字字落在心间。
“你的变数能力应该是预知生机。”
感知和预知虽然仅差一个字，但变数的能力却是天差地别。
一瞬间，林杨感觉自己的头眩晕了一下。
“其实在刚刚的车祸现场，我就很疑惑，虽然当时人们的情绪异常，但他们身体状态还算正常，而你却说他们的生机所剩不多。”
“再到咖啡屋内，在店员袭击你的时候，我拉着你向后走，而你却站在原地，因为你已经知道他来不到你面前。这里又可以看出，你的变数能力可以预知的很具体。”
“但又对于视线范围内没有发现的人预知不到，比如那个从吧台下面爬出来的人。”
然后，王小爽炯炯有神地盯着林杨说道：
“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一套组合拳令林杨一时间有些难以招架。
王小爽啊王小爽！原来我的每一个细节你都观察到了呀！准备的挺充分啊！
就简单地问问？这和把我八光了有什么区别？
林杨一时间哑口无言，因为不知道王小爽获知了自己多少信息，如果猜测出自己拥有时间数字的能力...
沉默是金。
当然，王小爽也没想扒个彻底，其实他不理解林杨是怎么知道无因者的，当初心急火燎的要找出无因者，是令王小爽最为疑惑的点。
而从两人之后的互动上看，他们显然接触的时间不久。
但这里涉及到戴新成，王小爽现在还没打算深究。
因为当初他用变数能力暗示和催眠过，但林杨都并没告诉过他为什么要找戴新成，可能内里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
这里可见林杨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王小爽通过他的变数能力确实可以令人在无意间办成很多事情。
林杨或许之前的很多行动，王小爽或多或少都有间接的引导作用。
短暂的尴尬片刻过后，王小爽开口道：
“其实林大哥人不错，当初没有特意防备我什么，你不知道变数能力的具体边界这很正常，我刚刚说的话只是在确定你的变数类型，没有其他的坏心思。”
“关于预知类变数的信息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等这次事件过后，你来组织...绝对可以帮助你掌握自己的能力。”
到这个时候了，王小爽也不能忘了他的本职工作：找到并发掘变数。
话都说到如此通透了，林杨抛却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盯着王小爽头上的300多年。
哼！这王小爽自以为看的很明白，还以为时间数字的变数能力被他获知了，原来还只是知道个大概。
不过有些话必须点点王小爽，不能让他继续肆意妄为了，因为他能力用出的太过于隐秘，不留心根本察觉不出来。
“可以，但你不要再用催眠能力影响我了。”
王小爽很痛快地给了林杨一个OK的手势，转头看向戴新成轻声问道：
“戴大哥，方不方便说说？”
戴新成到是很干脆，因为看的明白。
“无因者，可以屏蔽一定范围内的因果。”
很简短，但作为特殊种类变数，这个变数能力可以说非常强大，起码感知类的变数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来。
王小爽低头捏着眉心，隐藏着真实的面目表情。
原来如此，难怪王焕让我特别‘关照’戴新成，这个能力用在对的地方，那效果将会无比强大。
就现在的情况来讲，有戴新成在附近，能极大程度上隐藏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只是屏蔽吗？”
戴新成食指在地上划出一个圈，又在圈中点出一个点。
“如果是非强化类变数，在我自身三米的范围内，还能隔绝一些变数的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称之为无因者的原因了，因为变数的能力都是用因果能量来支撑的，如果戴新成愿意，可以散掉这些因果，那么变数的能力也就相当于隔绝了。
太强了吧！
当然，戴新成指出并不是所有变数，就拿强化类的变数来说，他们的因果都是作用于自身，基本上很难被驱散掉。
还有一些特殊变数，如果有方法能隔绝戴新成的隔绝范围，那么他散掉因果的能力也会失效。
而且，因果并不是一下就被驱散，它有个过程，要视因果爆发的多寡。
但一般可以在十秒内驱散掉。
王小爽消化着戴新成给出的信息，小队的情况在他的脑海中成型，脱口而出道：
“游击组合。”
当王小爽抬起头来，林杨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头上被挤压出的星点。
压力很大嘛！王小爽！
“我们三人的信息，我分析了一下，嗯...”
似乎想到了什么。
“戴大哥，你的屏蔽范围是？”
此时的戴新成也是知无不言，相比于林杨，那是干脆多了。
“你可以把我的能力看成一个力场，越是接近我，那么能力的强度就越高。”
“力场的极限范围是5米，就像我刚刚说的，只有到3米的时候，力场强度才足以起到隔绝的作用。”
也就说屏蔽的范围是5米，隔绝的范围是3米。
这里戴新成说的是他的正常能力范畴，如果能力施展到极限，不计因果的消耗，那么范围还能增加1米左右。
王小爽搓动着手指，试图找到3人的最佳合作方式。
“就目前看，咱们不是强攻的组合，如果能有一个强化类变数就完美了。”
“预知、屏蔽、辅助都不缺。”
王小爽的能力自然是辅助，也不是强攻的类型，战斗还是以迂回、游击有主，毕竟戴新成的能力完全能实现对方变数感知不到他们。
辅佐手枪打出剥离弹，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
当然如果对方变数的等级不高，完全可以这么处理，但如果是3级或以上变数，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王小爽自己也才是2级变数，林杨就更不用说了，可以确定是初级变数，甚至连1级的强度都算不上。
不过林杨有预知的能力，即便不能参与到正面的战斗中来，也有很大作用。
因为变数的交战首先就是要确定对方的变数种类，如果试探不出来，面对未知的战斗，即使是高等级变数可能都会阴沟里翻船。
而林杨能直接预知到对方的生机，那么对方的变数等级会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不至于盲目地去战斗。
提到变数等级...
“戴大哥，你应该不是1级变数吧？证道几次了？”
“1次。”
那就是2级变数。
“你呢？”戴新成反问道。
“也是1次。”王小爽也很利落地回道。
听到这，结合之前王小爽告诉他的信息，林杨反应过来他们俩聊的是什么了。
1级的变数想要晋升更高的等级，就需要证道，也就是斩杀其他时间线的自我。
如果王小爽和戴新成都经历过1次证道，那么他们的等级就是2级变数。
还以为王小爽可能是3级变数，原来是2级。
不过依照他头上的时间数字，相信也到了2级的顶峰，离3级也不会远了。
即便两人都是2级，也是林杨现在难以企及的高度。
王小爽起身，经过了这一番对话，3人的小队算是初步的整合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搞定阵法的修复问题。
“戴大哥，你的屏蔽能力可以持续多久？”
戴新成给王小爽下了颗定心丸。
“足以支撑到咱们修复完阵法。”
其实这里戴新成打了个马虎眼，他的能力其实早在离开安全屋的时候就开启了，而且仅消耗他很少的因果。
如果他想，可以一直开启屏蔽力场，而没有丝毫压力。
这就是无因者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