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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我要他死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叶清浅被那莫名其妙的质问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诧异的抬头。

“呵。”他冷笑着,慢慢逼近叶清浅。

那身上古旧的烟草味中,还夹杂着尘土的气息,这种气息非常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暴虐的侵入叶清浅的鼻腔,她嫌恶的扭过头去。

“怎么,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装蒜是吗,婊子就是婊子,抢别人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一天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啪——”

一声清脆的皮带声,响彻在逼仄的小屋内。

叶清浅本来就伏在地上,被这突如其来的皮带抽打的浑身痉挛,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黑暗中,她能隐隐看到那人的嘴角有一抹看似胜利的微笑弧度,辛辣而刺眼,她咬着牙,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直视那虎视眈眈的目光。

“说,你是怎么害死她的,说!”歹徒暴跳如雷,看着叶清浅似乎不痛不痒、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心中的怒火更是焚烧愈旺,看着那清冷的、毫无惧色的眼神,高高扬起手中的皮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叶清浅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又和你有什么可聊的呢?”

她冷笑一声,甚至将头倔强的撇向一边,不懈的凝望着窗外,气定神闲。

那不卑不亢的动作彻底刺激到了歹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疯狂蓄力,又重重的将手中的皮带挥下。

“啪——”

“嘶——”

随着那皮带的落在,叶清浅的浴袍也被残忍的扯出一个大口子,鲜嫩的肌肤在一瞬间变为殷红,隐隐还渗出血丝。

她只是浅笑着,嘴上不饶人,可是那苍白的脸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顺着刀刻般精致的下巴,一点点滴落。

她的眼里没有温度,反复结了一层冰,目之所及,一片冰天雪地。

皮带挥下去的时候,歹徒不小心抽到了自己的脚,痛的嗷嗷直叫,可是他抬起头,那令她所期待的,卑微讨好,痛哭流涕,根本就不存在,有的只是刚毅果断的决绝,在黑暗中那瘦小的身影宛若勇士一般,慢慢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你这个毒妇……你……”他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叶清浅,目眦尽裂,“别人不知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叶繁星,你以为你换个名字,别人都是傻子吗?”

他大口喘着粗气,将皮带狠命的仍在那孱弱的身上,又是致命的一击,叶清浅忍着剧痛坐住了,抬头凝视着那个看似强壮,实则非常可怜的人。

“别说四个月,四年,四十年,我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婊子,你害死了我们的何红红,你杀人就要偿命,你必须死!你必须死!”

叶清浅似乎隐隐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何红红是谁,我不认识。”

她冷冷的说着,艰难的用手撑着地板:“如果你要将这无名之罪乱放在我身上,那我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叶清浅轻轻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那屋子潮湿阴冷,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地上的泥泞不堪,指尖都是冰冷的泥土。

她半仰着脖子,似乎依旧不屑一顾,那歹徒终于不可抑制地冲上来,死死的扣住叶清浅的脖颈。

“你不认识,你说你不认识,那你就到地狱里见她吧!”

他的双手青筋暴起,越来越用力,叶清浅的脸越憋越红,她渐渐感到头晕脑胀,那窒息的痛苦排山倒海似地汹涌而来,眼角是因为窒息而涌出的热泪。

她的嘴班半张着,那一向冰冷苍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还是刺眼的鲜红,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痛苦,挣扎着的手脚,慢慢放弃了抵抗。

叶清浅的表情由狰狞渐渐变得平和。

她感到害怕,陆路怎么办,他只有五岁,他就这样没有了生母,他以后该怎么办!还有陆景墨,濒临死亡的一瞬,她才彻底明白自己从未停止过爱他,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要在这魔爪下化为乌有了……

眼角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水,脑海中是他们一家三口在阳光下微笑的那段日子。

“碰——”

她绝望到彻底放下的一刻,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那歹徒的手一时间失去了力气,惊怔地收回手去,想要逃离,却被身后的j察按在地上。

他终于来了,那个穿越乌压压的人群,迫不及待奔向自己的人——陆景墨,如同披荆斩棘的王子,将奄奄一息的叶清浅抱在怀中。

她冰冷的脸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非常剧烈,可叶清浅清晰地听到了那美伦美焕的心跳,感动和喜悦溢于言表。

这一刻,她笑了,即使说不出话来,嗓子中间是暗哑的酸楚,可她想大声疾呼,一字一顿的告诉陆景墨,她爱他,很爱。

陆景墨凝视着她冰冷的脸,那憔悴的神色令他自责不已,脖颈间那触目惊心的殷红更是让他心痛欲裂,只能狂奔在这凄冷的黑夜,将她抱进救护车中。

急骤的鸣笛声在凄楚的黑夜中响彻着,那一丝看上去安静平和的假象似乎也在这爆炸办轰鸣的鸣笛声中被撕裂开来。

叶清浅只是安静的笑着,她冰冷的指骨被陆景墨紧握在手中,不住的喝着热气。

“清浅,我在呢,对不起,以后我会无时不刻的守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受……”

他自责着,痛苦的垂下了头,叶清浅说不出话,却被那彻骨的悲伤所融化。

可是感性抵不过身体的倦意,她在悠长的鸣笛声中,沉沉睡去。

……

四下里是静悄悄的,已经凌晨两点了。

“陆总,您看……”电话那头的人怯生生的,尽力压低了声音,听筒内时不时地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要他死。”那声音凄冷阴鸷,在寂静的深夜如雷贯耳,冷冷的传递过来。

“好,我会传达这个意思。”

那人低声回应。

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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