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根铁柱最强后援
“怎么来的那么急?”
左甜心心头一跳,知道她哥对她的行为是不满了, 连忙说, “外面都传开了,都说哥你跟敖将军身体开始衰竭, 可能是曙光恶化的前兆。”
加上金丞园这地方么, 虽然是度假村, 但此前不少权贵将它选做养病场所。
左甜心哪里坐得住啊,于是就匆匆过来了。
谁知道,一进来竟见三人在打牌,而且惩罚手段还那么......幼稚。
左云楼与敖桁两人身上的纸条不多,三两下就撕完了。
只有燕宁可怜,身上都是。
左云楼撕完了纸条, 起身坐到燕宁身边,帮他撕。
“还好,别担心。”左云楼目光在燕宁身上,话倒是对左甜心说的。
这事左云楼早就知道了, 也放任消息传出去。
高层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只盯着自己那份利益, 像条贪心有余的蛆虫, 不断吸食着国家的生命。
这一次入住金丞园,其实不仅仅是修养,还正好可以看看,暗地里的蛀虫有多少。
不过这些,左云楼是不会跟燕宁提起一个字。
这些肮脏事, 他的小琉璃没必要知道。
左甜心却纠紧张得不行。
还好?别担心?
这话怎么听怎么敷衍,她哥的身体该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而且算算时间,她哥今年也二十九了。
“我听说皇家中区医院新研发了一台治疗舱,治疗效果特别好。哥,要不你去试试。”左甜心劝道。
左云楼淡淡道:“瞎『操』心,小孩子家家,别管这些事。有听八卦的时间,还不如把你这学期挂掉的几科认真补上。”
左甜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先生,你轻一点......”燕宁『摸』了『摸』方才撕下纸条的地方。
那片白如『奶』脂的皮肤,如今红了少许,像是开在雪地上的梅花般艳丽。
左云楼笑了,“我说你是娇气包,这没冤枉你吧?”
燕宁不吭声了。
跟着左甜心来的短发青年,从进门后就愣愣的,愣愣地看着左云楼,也愣愣地看着燕宁。
脸『色』慢慢变了。
陆阳走到敖桁身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桁哥,母亲让我给你带几块衡阳晶玉。”
敖家跟陆家都是军部的,两家主母情同亲姐妹。
今天你拿点东西给我孩子,明天我让人送点过去。
衡阳晶玉价值虽然高,但对于真正的上层阶级来说,倒不至于找不到。
“帮我谢谢高姨。”敖桁点头。
服务生极有眼力,连忙上茶,圆桌上本来就放着茶点,如今再加上几杯清茶,看着倒像是在开茶会。
越子平深吸了一口气,先对左云楼喊了声“左大人”,然后盯着燕宁,“我是越子平,能认识一下吗?”
燕宁手上拿着一个刚撕下来的小纸条,感觉到对方来势汹汹,手指收紧了一点,“燕宁。”
完全没弄懂对方的意思。
越子平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燕宁看,是那种很细致严谨的打量。
越看,他眉间的那个小疙瘩皱得越大。
如果说,陆阳所在的陆家跟敖家关系好,两家同一阵线。
那么越子平的整个家族,都是为左云楼工作。
他的父亲是左云楼的心腹,两个哥哥在不同领域担任着分量不轻的角『色』。
“我们来玩牌好了。虽然哥你说没事,但一场来到,我总不能真只看你一眼就回去。”左甜心在越子平开口前说。
“你们刚刚玩的是斗神明吗?”左甜心看到两张放在一块儿的大小王。
燕宁点头。
左甜心把散开的牌拢起,洗牌,发牌,“我们这里六个人,哪三个先委屈下坐坐冷板凳。等其他的输了,再换上来。”
“你们玩,我看着。”
“我看你们玩。”
第一句是左云楼说的,第二句是敖桁说的。
燕宁见状,也跟着说,“你们玩吧,我看......”
“那不行,总不能我们三来,就是为了来这里打牌,你们得上场一个人。”左甜心发牌的动作不停。
她把牌发到了燕宁前的桌子上,“第一局我先等等,陆阳你跟越子平先上。”
两人没意见。
当初打牌是在小圆桌上打,后来左云楼为了帮燕宁撕纸条,坐到了燕宁身边。
便再没起来了。
敖桁在左甜心发牌时,也往燕宁这边挪了挪,算是给三人腾出位置。
燕宁翻牌,翻到了自己当神明。
他把牌拿起来一看。
两对2,三个1,虽然没有大小王,但觉得还行。
于是就去拿神明牌了。
三张底牌分别是:3、4、9。
都挺小的。
等他把底牌收好,按顺序把牌顺了一遍后,呆了呆。
好像,除了几张大牌能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
左甜心忽然说:“没点彩头不好玩,这样好了,继续刚刚的贴纸。”
一转头,左甜心就问,“你们刚刚输一局贴多少张来着?”
燕宁老实说,“一张。”
左甜心想起方才燕宁满脸都是贴纸,嘴角抽了抽。
所以你到底是输了多少局?
“没意见就开始吧。”
在出了两轮牌后,左云楼伸手,点了点燕宁手中的几张牌。
燕宁一愣,恍然大悟。
是哦,还可以这样出,这样就能走掉很多散牌。
出牌。
陆阳:“过。”
越子平:“要不起。”
燕宁弯了弯眸子,“那我对3吧。”
“这个我可以。”越子平扔出了两个6。
从小打到大。
在燕宁想扔完手上的对子时,被旁边的敖桁按住。
燕宁扭头过去,眨了眨眼,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疑『惑』很明显——
为什么不把对子出完?
敖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燕宁抿了抿唇。
好吧,不出就不出。
坐在燕宁另一边的左云楼扭过头来,对上敖桁的眼。
一双眸子狭长幽深,另一双冷寂漠然,却都有着相似的锋芒。
仿佛是汇入大海的河流在交界处激烈碰撞,汹涌的湍流在暗处相互搏击。
坐在两人中间的燕宁没注意到这股暗流,他这会儿想牌呢。
寻思了片刻,燕宁还是按敖桁示意的出牌。
坐在一旁的陆阳在敖桁抬手时,猛地收紧了拿牌的手。
他垂下眼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事实证明敖桁这种留一手很有用,后面十分成功的截了越子平的胡,帮燕宁拿到了一次出牌权。
他手里的牌剩下不多,这一次出牌权可谓至关重要。
一次『性』就把牌给出完了。
全程观战的左甜心嘴角抽了抽。
哪里有这样打牌。
当神明的需要一打二,现在倒好,三打二。
这一局输的是陆阳跟越子平。按照规矩,输了要被贴纸条。
陆阳将目光投向了敖桁,越子平则看向左云楼。
左云楼把那个装着贴纸的盒子拿过,从中取出两张递给燕宁。
燕宁撕开一张,把贴纸贴到了陆阳的脸颊上。
陆阳微微一僵。
随后燕宁又撕开一张,要去贴越子平。
越子平坐得距离燕宁最远,燕宁去贴贴纸的时候,要用手撑在桌子上,借个力凑过去。
越子平怔住。
他好像闻到一股糖的甜香,他看到那拿着贴纸的粉白指尖越来越紧,最后碰到了他的脸颊。
柔软的,带着点微凉,像春日里被细雨洗礼过的嫩芽儿。
这支嫩芽儿并没有停留多久,贴上贴纸后,便离开了。
一同远去的,还有那个黑发黑眼、漂亮得像陶瓷娃娃的少年。
越子平敛眸。
贴贴纸这段时间,左甜心把牌洗好了。
陆阳换下来,换左甜心上。
几分钟后——
左甜心跟越子平脸上都多了一张贴纸。
半个小时后——
作为访客的三人,脸上都贴了不少贴纸。
燕宁一张脸干干净净,所有贴纸被撕下后,就再没贴过了。
相比起不自然的陆阳,以及持续呆愣的越子平,左甜心忍不住了。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哪里有这样帮忙的。”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左甜心长得可爱,一张苹果小脸蛋非常可人,哪怕是做着翻白眼的动作,也显得娇俏。
“他一个相当于三个,这不公平!”左甜心说完呼的吹了口气,把贴在鼻尖上的长条贴纸吹起来。
可不是一个相当于三个么,哪回燕宁出牌没被指点的?
没有。
真的一回都没有。
当然,还有更郁闷的。
炸一炸,翻倍。炸两炸,再翻倍。
燕宁不好意思地笑笑,但一双大眼睛却分外明亮。
大概是:我知道不太好,但这样真的好爽啊!
左甜心:“......”你这么过分的吗?
“再来!”
让人惊讶的是,说话的居然是越子平。
陆阳侧头看了他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又是半个小时后——
燕宁一张脸依旧干干净净,其他人“战绩显赫”。
如果认真看其实能发现,左甜心陆阳,越子平这三人里,其实是越子平脸上的贴纸最多。
到最后面,不知道他是放弃挣扎,还是真的牌技不好,只要不是跟燕宁搭档,越子平每一把输的都有他。
燕宁:贴贴贴!
玩牌也没玩很久,因为燕宁的午睡时间到了。
在他伸手『揉』了下眼睛时,左云楼便道:“时间差不多了,娱乐有度,今天就到这里吧。”
“啊?”越子平有些惊愕,似乎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左云楼按住燕宁想洗牌的手,“你们玩,他要回去睡午觉。”
燕宁看着被贴了满脸纸的三人,其实困意与『性』质各半。
实在是,他从未赢得那么爽过!
牌技烂的人伤不起。
左云楼看向燕宁,“继续玩也不是不行,但经过先前的培训,我觉得宁宁你现在是一位成熟的玩家。”
你是一位成熟的玩家,要学会自己出牌。
潜台词是:他不会再干涉。
敖桁点头,表示同意左云楼说的。
燕宁:“......”
好么,两位强大的外援都没了,要是再打下去,那就只剩下被报复的份儿,所以还是不了吧。
“那我不玩了。”燕宁迅速做了决定。
左甜心嘴角一抽,“太过分了。”
燕宁目光有些飘,心虚,“这里有不少好吃的,我让大卫给你们弄多些来。”
左甜心哼了声,并不买账,一转头她对左云楼说,“哥,我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金丞园是个度假村,这里当然不止一栋房子,以左甜心的背景要来这里住也不是不可以。
左云楼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但左甜心知道,她哥这是同意了。
一旁的陆阳飞快地看了眼敖桁,不知道在想什么。
*
先前桑怀芳给燕宁接了两个工作。
一个是古诗词的直播解说,另一个是设计。
在午睡后,燕宁在书房里准备直播。
直播定在半个小时后,这一次直播是连线的,跟吴经天所在的团队对接。
桑怀芳把等一下需要讲解的古诗词,发到了燕宁的终端上。
燕宁打开一看。
愣住。
他没想到吴经天团队居然这么敢。
这第一次连线直播,就挑了一首《长恨歌》。
不是完整版的《长恨歌》。
《长恨歌》一共有七十四句小句,讲述的是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不过这首残缺版的《长恨歌》只有前半部分,到安史之『乱』时戛然而止。
把文件发过来后,桑怀芳的视频通讯紧接着就来了。
“燕少。”桑怀芳脸『色』紧绷,“我发给你的那首诗你看到了吗?”
燕宁点头,“看到了。”
桑怀芳看起来有些烦躁,“刚才吴老联系我,说团队里另外两位老师想对你考验一番。”
之前桑怀芳打开文件,看到那么长一大段的诗歌,瞬间就傻眼了。
这么多?
直播不同与其他采访之类,这种不可控『性』太大。
毕竟谁知道观众们会问什么问题?
“那边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取消直播。”桑怀芳脸『色』又难看了一点,“如果取消直播,那一边不同意你进入他们的团队。”
要是欢迎燕宁加入研究诗词团队的那条官博没有发,桑怀芳觉得不给进就不给进,没什么。
不过损失一个造势的机会而已,可那样的机会,燕少以后不会少。
但是现在,吴经天并不能说服他的队友,而且看起来还被说服了。
如果直播取消,官博那边又重新发一条星博,网友会怎么想?
他们只会认为走后门的燕宁被视金钱如粪土、不畏强权的老学者们踢了出来。
说不定这还会成为一个黑点。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桑怀芳要说心里都不埋怨吴经天是假的。
当初说得那么好,说得自己好像有决策权一样,现在来反水,有没有想过他们这边会很难做!
燕宁摇头,“没事,我可以的。”
桑怀芳不太放心,“确定可以吗?”
那么一大串诗句,她看着就头晕眼花,一句都不认识,别说还可能需要讲诗词的背景。
燕宁点头,“不用担心,这首诗我都会,而且还能背。”
桑怀芳愣住,喜上眉梢,“好好好,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了,燕少你好好准备,半个小时后开始!”
燕宁刚刚把纸张打印出来,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请进。”
房门推开,进来一个让燕宁意外的人——
越子平。
燕宁怔了怔。
没想到对方玩完牌之后,并没有回去。
越子平手里拿着一个水果拼盘,他将水果拼盘放在桌子上,“燕宁,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燕宁看了眼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材料,“不好意思,我等下有个直播工作,准备开始了,应该要挺久的。”
越子平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不介意我在这里等一等吧?”
燕宁没所谓,“你随意。”
反正多一个观众而已,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