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殷无执,就是姜悟的全部
姜悟多少可以理解。
昏君虽然个昏君, 但大小也个皇帝，坐拥万里江山，奇珍异宝无数。
今日这赏桂宴又专门为了给他看用的, 会有一些女子为了荣华富贵亲近自己也无可厚非。
但……
这半路杀出来要试试能不能抱得动他的女子, 认真的？
他便再懒, 也不会劳烦一个弱女子来搬运自己吗。
姜悟丧着脸, 又想, 昏君姜悟究竟娶了哪个女子为后来着？姓左吗？
下意识多看了左小婵一眼。这女子身着长裙，淡施粉黛, 也闭月羞花般的容颜, 虽不了解为，可外貌倒十分过得去。
会她吗？
眼前忽然被一道身影挡住，殷无执毫不犹豫道：“自然不可。”
左小婵呐呐问：“如何不可？”
“陛下……”殷无执顿了顿，沉声道：“陛下万金之躯，岂旁说碰就碰得的？若摔了, 那可满门抄斩之罪，你担当得起么？”
左小婵顿时了脸，仓皇道：“小女僭越, 请陛下恕罪。”
姜悟倒也没必要非跟一个女子过不去，但今日殷无执再三阻挠, 却叫他心头生出几分疑『惑』来。
“陛下仁慈，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殷无执说：“速速离开这里, 不要打扰陛下清净。”
“。”左小婵再次福身, 转脸看向秋无暇躲藏的地方, 想提醒一下，又担心给她带去祸，到底还先一步离开了。
她走后, 殷无执凌厉的目光便转向了秋无暇，语气阴森：“出来。”
秋无暇一个激灵，哆嗦着走了出来，怯生生地行礼：“参见陛下。”
“还不走？”殷无执冷喝，秋无暇连连告罪，垂着脑袋刚要跑开，忽闻姜悟开口：“等等。”
她当即停下脚步，带着些畏惧，呐呐地问：“陛下有何吩咐？”
“你姓秋？”
“。”
殷无执眸『色』阴郁地盯着姜悟。
“秋……”丧批努力回忆，他隐隐觉得，这个姓氏很接近昏君皇后的姓氏，但他一时实在想不起来，就像缺了什么信息，没有触发到那部分的记忆。
秋无暇不知道他的心思，左右瞧了瞧，身边只有自己一个，母亲侍女都不在，小婵也走了，她心中越发慌『乱』。
“陛下可能不记得小女，但一记得小女的姐姐，秋无尘，她前子妃。”秋无暇飞速在脑海搜刮，仰起脸道：“姐姐说，陛下时常会去探望她，本来每年中秋前后您都会去，姐姐还亲给您做桂花糕吃，前日她还在奇怪，您今年怎么没去呢。”
秋无尘。
没错，就秋无尘。
历史上昏君的皇后，就秋无尘。
他强娶了自己的寡嫂为后，也因为如，襄王才会与他决裂，之后为他杀，再之后，殷无执看不惯他的暴行，便将他反了。
他来这儿没几日便中秋，失去了原身的记忆，加上那几日脖子被割伤，自然也不记得要去看秋无尘。
“朕记得，只最近务繁忙，未抽出时间。”
秋无暇大喜，满怀期待道：“那陛下，准备何时去看姐姐？”
“有时间就去。”姜悟道：“你先回去吧。”
河边很快只剩下两。
短短几句交谈，殷无执心中的郁气散去不少。姜悟倒个情深意重之，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寡嫂，还时常会去探望。
河面风大了一些，殷无执换了个角度站立，为他挡住后方的冷风，道：“陛下去探望秋无尘，因为前子？”
姜悟觉得不，既然后来他强娶了秋无尘，就代表他早就对秋无尘心怀不轨了。
他没有回答：“回去吧。”
回到极殿，他便又瘫了下去，殷无执坐在一旁，道：“襄州传来消息，襄王已经启程前来关京，应该不日便到。”
历史上的物在集合。
姜悟，什么时候死呢？
“殷无执。”
“何？”
“困。”
才起来多久就又犯困，殷无执生气地走过去把他抱上床，托着他的脑袋把放在龙榻上，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心中忽然有些不滋味。
“陛下，不看中了秋无暇？”
“未。”
“左小婵呢？”殷无执问：“你会娶她吗？”
“不。”
他要娶的秋无尘，虽不知何种契机，但无谓，只要不犯懒的时候，抽个时间去看看她，再把指令下了就。
丧批走剧情的方式就这么简单粗暴。
殷无执放下心，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道：“午安。”
丧批没有说话，显然已经又去梦了周公。
殷无执虚虚压在他身上，指腹隔空摩擦他的眼角，真的，懒鬼投胎么，刚醒又睡。
拉床帏，殷无执走出极殿，迎面遇到齐瀚渺：“陛下，陛下怎么回来了？”
“他困了。”
“……又困。”齐瀚渺叹了口气，道：“罢了，方才后在找殿下，让您尽快去一下雍月阁。”
殷无执到地方的时候，雍月阁已经坐了两个，一位后，另一位便他的母亲南王妃。
常玉秀快步走过来抓住他的，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他左边眼角片刻，又回过神，问：“近来在宫中，可遇到什么儿？”
“劳母亲担忧，孩儿无。”
常玉秀皱眉道：“陛下，有没有为难你？”
“未曾。”
常玉秀观察他的表情，殷无执只张开双，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儿：“看，孩儿真的无。“
常玉秀还十分担心：“那你怎么没个笑模样？”
殷无执『露』出笑容：“为陛下做，忙忘了。”
其实看到母亲，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委屈来，在那昏君下，哪里能过了。
后大名常锦，听罢笑道：“瞧这孩子，忙的连笑都忘了，不知道的，还当陛下如何欺负你呢。”
可不就受了欺负，殷无执垂下睫『毛』，常玉秀又看了他几眼，还放心不下：“陛下有没有……”
“了。”后轻声打断了她，道：“你看今日阿执与秋家小姐对诗时的模样，意气风发的，哪有受欺负的样子呀。”
殷无执：“……”
常玉秀想起来，也扑哧笑了，语气里颇有些责怪之意：“说起刚才，你可把后气坏了，怎么能不给姑娘留一面子？”
“陛下让你这么做的吧。”后挥示意他坐下，道：“这孩子，当年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如今要多不听话有多不听话，真翅膀硬了。”
话虽这么说，可常玉秀分看出她言语之中的宠溺，她在一旁坐下，想说什么，又把话吞了下去。
室内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欲言又止，对殷无执道：“阿执，别愣着，吃块糕。”
“。”
南王妃叹了口气，道：“姐姐有什么，便直说吧，阿执又不外。”
后屏退了左右，起身来到殷无执身边，后者出于礼貌起身，却被她拉住了。
“阿执，我知道你心中不满，悟儿宣你入宫，天下皆知，你必然觉得他『色』『迷』心窍，昏庸混账。”
“……臣不敢。”
“可悟儿若当真这样的，我与皇后，便不会如宠爱他了。”后无比认真地道：“他个孩子，如今一出了什么问题了，我问过齐给使，悟儿前段时间，在试图『自杀』。”
虽然已经想到，可殷无执的心脏还不受控制地微微震颤。
“我听说，在他『自杀』前一晚，姚姬找过他。”后缓缓道：“阿执，我需要有一个，来弄清楚这件，我想知道，姚姬跟他说了什么，可悟儿不会告诉我的，他从来都把有都压在心里，不希望给任何添麻烦。”
“为何不去问姚后？”
“她更加不会说了。”后眉目微冷，转身来到窗前，道：“何况先帝临终前让我和皇后发誓，他去后任何不得找姚姬的麻烦，我们只能这样保持安无，让先帝得以瞑目。”
“那我要，如何问这件？”
“悟儿喜欢你。”后打起精神，看着他的眼神发着光：“这些年来，他从未对任何表示过亲近，只有你。悟儿那样的『性』子，如果不真的喜欢到了一的地步，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将你接进宫的。”
殷无执有些怀疑：“也许，他有别的目的？”
“那你觉得，他还有什么目的？”
“……”自毁？像不成立，如果真的想要自毁的话，他完可以再次『自杀』，但这段时间，他分就在故意折腾。
“依哀家的猜测，他极有可能在『自杀』之时，突然想到了这世上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
南王妃觉得离谱：“我儿不东西。”
后道：“哀家只打个比方。”
她问：“阿执，你哀家的意思么？”
“……”差不多了。
就说，姜悟因为姚姬说了什么话，以想要『自杀』，然而在临死之际，突然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件非常想要的东西，就这样东西，让他重新生出了求生意志。
那个东西就殷无执。
姜悟其实已经对世间有一切都看淡了，他只对殷无执有野心有欲望。
难怪他总无欲无求，一脸死。
原来他，只想要殷无执，只对殷无执的情上心，日常需求也只希望殷无执可以抱抱他，亲亲他……
殷无执，就姜悟的部。
殷无执对于姜悟来说，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他都已经不想活了，却还为了得到殷无执，而『逼』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受苦受难。
他虽然在折磨殷无执，可他内心的煎熬，丝毫不比殷无执少。
……他欺负殷无执，因为自暴自弃认为自己不会被殷无执喜欢。
于他想让殷无执恨他，让殷无执杀了他。
对于他来说，死在殷无执里，也许就最的归宿。
“阿执？”后一脸担忧：“你真的听懂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