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陷害
冼博延一眼就看见了轮椅上的束安然脸和脖子上的伤痕。
他急步走上前,仔细的看了一下伤口,火气不断的上涌,怒声道:“安然,这怎么弄的?”
束安然一把抱住冼博延的腰,脸贴在衣服上委屈巴巴的哭起来,就是不说话。
他愤怒的眼神瞟向了林希月,语气冰寒的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林希月站在那里一脸无辜,虽知解释无用,却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是,是她自己弄的。”
束安然却转过脸偷偷的看向林希月,一副胜利者的表情,笑容阴郁且诡异。
林希月冷冷的看着束安然,这女人算计起人来,还真是不遗余力。
她真的不明白,束安然是不是精神有病,与其成天跟她玩阴谋诡计,倒不如把她远远的弄走。
她把她留下,不过是互相伤害,束安然这是找虐吗?
刘妈急忙上前说道:“先生,是夫人,夫人她嫉妒先生您对束小姐那么温柔体贴,刚和小姐拌了嘴。安然小姐只是劝她不要再胡闹让先生您为难,结果夫人就恼了安然小姐,还把小姐打成这个样子,我拦都拦不住。”
说罢还不忘露出胳膊上的淤青,以证明她刚才所言非虚。
束安然立马假意责怪刘妈道:“住口,谁让你多嘴的。阿延,你别听刘妈胡说八道,姐姐没有动手,这只是我不小心弄的。倒是我不该住在这里,让姐姐和阿延时常因为我产生误会,不如阿延叫人把我送回B城吧。”
说完,束安然一脸惆怅的看向窗外,仿佛浮萍般等待着命运的发落。
冼博延蹙眉,束家这几天不安生,此时若想将束安然送回去,确实只能送回B城束家老宅。
可B城离A城甚远,又快要年关,他也放不下心。
一旁林希月看着两人如此为难的样子,只觉好笑,这束安然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可是冼博延纠结的表情又是做给谁看的,他明明舍不得放束安然走,还非要把她和束安然硬生生的放到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没有摩擦。
也许优秀的男人都有一颗帝王的心,想享受齐人之福吧?
隔壁睡着朱砂痣,楼上还关着白玫瑰。
不对,她算不上冼博延的白玫瑰。她的尴尬身分,用古代言情里的身分说,算是顶着当家主母的身份,干着同房丫头的活。
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
冼博延森冷的目光扫过林希月,很心疼的对束安然说道:“你不必为她开脱,看她都把你打成什么样了?”
冼博延刚想走向林希月,束安然一把拉住冼博延的手,可怜兮兮的道:“博延,你不要怪姐姐,她也是太爱你了,不然也不会出手教训我,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在住下去会影响你和姐姐的感情。她必竟刚失去一个孩子,又住进疯人院,姐姐已经受了很多苦了,我不能再夹在你们中间,让你们为难。”
“安然,这里我说得算,去、留只能由我一个人决定。”冼博延冷冷地安慰道,眼睛却盯着林希月。“至于不守规矩的人,只能受到惩罚。”
惩罚两个字,让林希月背脊生寒。
林希月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女的会演戏,男的会配合,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又会怎么对她。
冼博延一步便来到了林希月的面前,一把拎起她的衣领,“给安然道歉。”冼博延狠声说道。
林希月猛地挣脱他的掌控,对冼博延冷言冷语的说道:“不是我弄的,为什么让我道歉。”
“脾气见涨,看来我最近还是太仁慈了,你居然还敢顶嘴。”
林希月却回头,嘴角露出一抹轻笑,虽不及风情万种,看得冼博延一愣。
“你们要是觉得我碍眼的话,大可以把我送回精神病院里,或者是看守所。”林希月的话说得决绝,倒是让冼博延中心一滞。
这女人是成心要膈应他了。
“送你去精神病院干什么?去会冼博语吗?”
冼博延低头凑近林希月的耳朵,嘴上挂着一抹残忍的讥讽笑容,小声的说道:“你放浪的样子冼博语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可是亲耳听过的。”
一句话已经让林希月溃不成军,摧古拉朽般颓然愣在原地。
可冼博延薄唇轻起,蚀心的话一句句吐出:“用不用我帮你温习一下,上次你的声音有多下贱?林希月你这件破衣服,冼博语肯定没有心情再穿,我劝你少做美梦,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林木森。”
林希月猝然侧头对向冼博延戏谑的目光,惨然一笑:“冼博延,我这件破衣服虽贱,可穿起来还很得心应手呢,我不贱,你能对我爱不释手吗?”
来吧,互相伤害吧!既然注定了无法天长地久,那就在伤害中将彼此拉入无间地狱。
林希月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一旁的束安然听得真切。
林希月看着束安然又白了三分的脸色,得意一笑。
冼博延的鹰眸里已经露出骇人的目光,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贱货。”
随即将林希月拖回到了楼上,进到房间,一把将她摔到床上。
接着便闪身压了上去。
不同于往时的抗拒,林希月却摆出一个窈窕的姿态,手指不安分的在的冼博延的背脊上游走,媚眼轻笑,吐气如兰的轻声说道:“博延,你要对人家温柔一点。”
说着,先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冼博延倒抽了一口凉气,也知道林希月是故意为之,却也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燥热。
“说你贱,你还真贱。”
林希月笑出了声音,“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冼博延的身上迸发出蚀魂的戾气,势要把林希月生吞活剥了。
“林希月,你想干什么,先打了安然,激怒我,现在又弄出这么一副样子来膈应我。”
他怒火中烧,可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是一直骂林希月贱吗,可她真的贱了,他却如此的受不了。
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跟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