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搞忘扇耳光
陈石出演年轻刘建明，并不是路朝林定下来的，而是涂岳拍板。
路朝林并不打算拍《无间道》续集，所以年轻版本的刘建明，在《无间道》的戏份不多，只要够帅，会基础的表演就行，毕竟戏份不是很多。
现在想想。
真的该亲自挑选，这陈石，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路朝林拿着扩音筒暴怒的声音，把片场所有人都震住了。
刚开始。
不少工作人员，还因为路朝林的年龄问题，觉得他平平无奇，甚至有可能压不住场子，现在看来，这凶狠老辣的程度，不亚于一些上年纪的导演。
是个刺头。
被喷的陈石，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股气。
他想冲过去和路朝林来场男人间用拳头论高低的对决。
但他被身边的演员给抱住了，挣扎时，差点把身边的人给误伤，又过去几个人，直接就把陈石给按在地上，再大的怒意，在这时，也是无从发泄。
涂岳也在片场。
现在他不像是影人中间商，反而更像是路朝林的助理。
“消消气。”
涂岳小跑过来。
“这是什么狗屎，你往我片场塞，我是告诉过你，是个人就可以，但这他妈的像人吗？是我眼拙看不出来？”路朝林指着陈石，提高音量。
“全剧组，超过两百号人，工作人员加演员，为了配合他一个镜头，几秒钟的戏份，在这里浪费了半个小时，全剧组给他当小弟，凭什么？屁股大？”
听闻路朝林的话。
涂岳，以及许许多多的工作人员，神色动容。
陈石确实不配成为演员。
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点的责任心，路朝林给他说戏，讲的那么完善，各种细节上应该有的表现，他也一口答应，却次次出错，是个人都要崩溃掉。
剧组沉默。
涂岳欲言又止。
“不过是个小导演，连代表作都没有，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觉得嗓门大，就可以号令别人。”陈石脖子上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路朝林。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表演吗？”他缓了口气冷笑道。
“想看我的演技？”
路朝林盯着他，同样冷笑连连：“我偏不给你看！”
“……”
路朝林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你们放开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属于我的剧组，天高地远，我劝你先回去把觉睡饱才出门闯荡，免得被车撞。”
“走就走，破剧组有什么了不起的。”陈石嗤之以鼻。
“路导。”涂岳站在路朝林身边，低声的道：“他爸在中海市有不小的权势，他演技虽然不怎么行，但他的背景，多多少少还是值得忌惮……”
陈石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浪荡大少爷早就习惯了出门在外横行跋扈，很多人可能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在知道他身份的第一瞬间，都会道歉。
他正站在不远处，仰起头，等着路朝林过来道歉。
“就因为这个，你放他进组？”路朝林瞥了眼。
“没错。”
“一次我就原谅你。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路朝林说完，走到群演之中，挑出一个不比陈石差多少的男生，他站在那个男生面前，询问对方的基本信息，姓名身高年龄爱好等等，在旁人看来，那个男生要取代陈石，男生名叫游晨，看着白白净净，颇为帅气。
陈石站在原地。
并没有等来路朝林向他道歉的那一幕发生。
相反，他被路朝林招呼的两个工作人员给轰出去。
像条丧家犬。
“路朝林，你给我听好，今天的事，我记在心里了。”
陈石大喊，目呲欲裂。
“从小到大，我做过很多事，都值得别人记在心里，扶老奶奶过马路，捡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把写好的作业拿给美女同桌参考……我这么帅，值得被记住，这是你的福气，陈石。相反，我很抱歉，未能把你记在心里，因为你不配，太丑了，你的演技像坨狗屎，身为导演要为自己的大脑负责。”
路朝林淡淡的道。
“……”陈石肺要炸了，这他妈的是个智障吧？
但认识到了这一步，他也只敢在心里小声哔哔，因为害怕说出来让路朝林听到，对方再说点什么话，他可能熬不到复仇就要被当场气死了。
那样的话，留不下实质性的证据拿给警方破案……
路朝林转过身去，把刘建明的台词拿给游晨。
“大家都看到了，在我的剧组，态度第一，对工作不上心，态度轻蔑，陈石就是下场，你们引以为戒。休息半个小时。”
路朝林沉声说道。
发生的事，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拍摄，一路顺风顺水，虽说也有NG重来的时候，但像陈石那般不把剧组放在眼里的情况，没有再次出现，每个人都在为拍好电影而努力。
多年前，冠希哥在剧组拍戏，因为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直接气得导演刘微强过去扇耳光，回忆来看，冠希哥还感谢刘导当时扇醒了自己。
想到这些。
路朝林忽然愣住，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涂岳还以为他因为赶走陈石的事情而感到懊悔，真的不该赶走他，这仇恨结下，可能会影响后续拍摄。
想到那些只手遮天的富豪，涂岳心里有些隐隐做疼。
“怎么了，路导。”
“我搞忘扇陈石耳光，我应该打了再放他离开。”
“……”
涂岳一愣，路导，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
警队的戏份，一共拍了两天，第三天，路朝林带着剧组，转战中海市。
不知道是谁，把韩威参演《无间道》的事情，败露出来，搞得整个剧组都兴奋了，可以这么来说，韩威是全剧组名气最大的演员，没有之一。
韩威为什么会答应出演《无间道》，扑朔迷离。
涂岳记得清清楚楚，他当时去找韩威的经纪人周月玥，而路朝林去乡下找韩威，兵分两路，身为影人中间商的他失败了，路朝林居然成功了。
他不了一次询问路朝林，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路朝林每次都告诉他，只是和韩威一起钓鱼，在乡下小屋吃烤鱼，研究剧本，然后就成功了，他不相信，很多大导演去请韩威都没成功。
这么简单，不可能。
“你和我说实话，路导。”涂岳穷追不舍，想听实话。
“你烦不烦？”
路朝林不耐烦的道：“真相都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你却不愿意相信，我能怎么办。非得逼我撒谎告诉你，我睡服了韩威，你才愿意相信吗？”
“……”
谎言的可信度，貌似更高？
听到片场人群骚动，涂岳抛下路朝林，飞奔过去。
估计是韩威来了。
不找他要点签名合照之类的东西，简直愧对来片场一趟。
涂岳身为影人中间商，像韩威这样的宝藏演员，以他的身份也很难真正的接触到。
隔着很远。
路朝林就看到了韩威的出现，依然帅气十足，在他旁边，经纪人周月玥跟着，丰腴成熟，走的性感路线，身材火爆，白T恤印有动漫人物，看着显得头大。
路朝林看着，视线有些挪不开，因为角度问题，韩威以为路朝林在和他打招呼，还以温润笑容。
“路导。”
徐妮红从路朝林身后出现。
今天要拍她心理医生的戏份，早早的也就来到片场。
路朝林转头，便觉得，周月玥不看也罢，徐妮红可不光有火爆的身材，还有更胜一筹的颜值，亭亭玉立，随便往哪儿一搁，俨然一道风景线。
她今天没有穿旗袍，而是穿的JK制服，黑色长筒袜把一双长腿给完美勾勒，腿型很好，没有任何的弯曲和罗圈等缺陷，闭合时没有丝毫的缝隙。
她的身材，没有缺陷，该大的地方并不显得小。
扎着双马尾。
看上去焕发青春活力。
“徐妮红。”
路朝林随口道：“不出意外，你应该比我大吧？”
“那以后路导叫我红姐就好。”徐妮红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像是沐浴春风。
“但是我想叫你妮红。”路朝林缓缓的摆头。
“啊？”
徐妮红承认，她想歪了，笑容也瞬间垮掉。
前一秒，她还觉得路朝林是正人君子，但从这一秒开始，她把先前形成的好印象全部打散，如果他敢有一点越界行为，不要错怪了自己的拳头。
以前栽倒在她拳头上的导演，可不再少数。
路朝林接着道：“毕竟在片场，我是权利的一把手，喊姐不是把你喊大了吗？放心，你还没达到我的审美要求，我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啊，被看穿了。
徐妮红顿时俏脸绯红。
同时，有点语塞。
我不美吗？
以前听腻了别人对自己的夸赞，各种美，各种好看，忽然间愿望成真，听到别人终于没有夸自己美，怎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个时候，场务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路导，原本饰演陈永仁前女友的曹晗雁，以身体有恙，推脱角色，我打电话过去询问缘由，直接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