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未进化的猴子和已进化

“你要我看什么？”莫叙恼怒地切回了微信, 恶狠狠地打字。

难不成就要他看乔砂砂是如戏耍他的吗？！

池沉默了一会，发了一张截图。

是名为“景江娱乐公司”的微博账号刚刚发的一条微博，附图白纸黑字, 落款上还有公司公章和全公司艺的联合签名。

“关于加强娱乐记者道德规范……”看到图，莫叙不屑地咧了咧嘴，“他们说个有用么？”

不是没有明星想过告他们, 只不过杂志社也用钞能力雇了超强的务，以至于《星时尚》从没怎么在官司上吃过亏。

更况他们又不是完全凭空捏造，而是借用采访技巧在试探出回答, 再用字技巧进行报道，都是新闻采访的基本『操』作，明星们的讨伐根本站不住脚。

打官司都不行, 轻飘飘的一纸声明又有什么用？

“可是……演艺协会也发了公告了呀。”池又怯生生地回复了一句。

莫叙愣住了, 然后又打开了微博，立马就扫到了热搜上的话题。

#十余家演艺公司联合发呼吁加强娱乐记者道德规范#

#演艺协会娱乐新闻采访不能只为取乐#

他的手颤抖了一, 点进了第二条热搜里，最上面的是条正是演艺协会, 他的条微博里可是实打实的红头件, 还盖着公章。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全，里面虽然没有直接曝光他的大名, 但《星**》杂志、莫某的代称跟指名道姓也没什么差别。

以往拥簇在他微博吃瓜的居然没有一个在为他说话，在条公底的只剩一片叫好声, 唯有一个看似中立的声音被顶到前面，还是因为内评骂他的太多。

【额, 现在连明星八卦都不能写了？莫叙写的还可以吧。】

【是污蔑好吗？为了满足你们三滥的窥私欲而写出的东西，夸大其词的写不知道害了多少！】

【至于吗，为一个秃子娱记么维护他, 好歹也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再护着吧。】

【明星八卦？星时尚写的是明星八卦吗？之前我也以为种采访都是真的，直到我担上了个贵杂志，我知道什么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莫叙全身一片冰凉。

种发虽然是以倡议的名义，但实际上却是在指名道姓地批评他们之前的行为，可以预料的是接《星时尚》多半要面临架或者是整改。

乔砂砂到底怎么做到的，居然会让演艺协会的为她说话！

想到里，他才点开微信怒气冲冲地找到了乔砂砂。

“你会后悔的！！！”

一长串感叹号猛地刺了一乔砂砂的眼球。

乔砂砂慢悠悠地把手里的盘游戏打完，才拐回回复了莫叙：“我后悔不后悔尚且不说，看子你倒是挺后悔的。”

“我告诉你别以为就可以让我闭嘴，他们都喜欢看，你算几，我哪！写什么他们都爱看！”

看着莫叙的一段话，乔砂砂轻笑了一声，从相册里找到了一张合照发了出。

“……”

“你觉得他们喜欢的是你的字？”乔砂砂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打着回复，“他们喜欢的是看到被万追崇的『露』出最不堪的一面，是脆弱的在连番讽刺被捉弄得体无完肤。”

“看到名气大的出丑，他们就会觉得还不如自己，从而获得虚伪的满足感，至于事是真是假，主角又会收到什么的伤害……他们不在乎。”

看对方依旧没有回复，乔砂砂也不知是另一边是憋着大招，还是被气到说不出话，既然对方不打算打断，她也就继续说着。

“只不过原先被嘲笑的角『色』是我们，现在变成你了，最害怕的事被公布出、被万嘲笑的滋味怎么？”

“恭喜你，得偿所愿。还有……次记得买个质量好点的假发。”

说完，乔砂砂还有发了一张他评论区的截图。里面原本是一片齐刷刷的【不是留个长头发，就能把自己当成艺术家】，现在又多了一句【寸草不生的头脑，你想还会产生什么旁的东西】。

莫叙越看越气，双眼怒睁，终于把自己打的一长串话发了出，然而迎的只有一个的红『色』感叹号。

【您已不是对方的好友，对方拒绝接收您的消息】

“啊！”他怒吼一声，把手机狠狠地摔了。

另一边，乔砂砂拉黑了莫叙之后，久违地搜索出了梁唤秋的名字。

“次谢谢你帮忙联系上田影帝了。”

如果不是以为田影帝在演话剧段时间里，慢慢成了演艺协会的副会长，恐怕件事还是会无疾而终。

“没关系，田师本也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谁也不想因为童年时的打闹就被指认为校园霸凌。”梁唤秋瞬间发回了一串语音，背景是嘈杂的街头。

话虽如此，乔砂砂叹了气，她光看程曦天的忙里忙外，就知道事有多么的难办了，更不用说作为关键的梁唤秋要给多少牵线搭桥。

明明，件事其实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却第一个出说要联合发出个倡议。

现如今而件已经被各大媒体转载出，用的配图大都是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上的苏茶笑容正盛，似乎也连带着被吐槽被拍得不怎么，而在内页的乔砂砂却不受任影响。

种结局，就连乔砂砂也没想到。

“不管怎么说，谢谢。”乔砂砂发出最后两个字，然后听从发型师的话顺从地放手机，任她做最后的定型。

再次拿起手机时，乔砂砂只看见屏幕上的最后一条留言：“没什么，出道夜直播加油。”

乔砂砂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没再答复。

她的服装造型都已经全部完成，随时可以上台坐到导师席上。

“砂砂今天可真漂亮。”任清然走了过，然后亲昵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不愧是已经出到的偶像，练习生们都应该以你为标准才对。”

乔砂砂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肩膀从他手抽离：“任师，该上台了。”

“好久不见，倒是生分了，怎么跟我不多讲两句话。”任清然似乎是觉得是最后一天了，胆子放大了许多，一看其他都没注意边，甚至明目张胆地拢住了她的肩。

“不用了，我们经纪加过微信，”乔砂砂一把甩他的手，他的手臂砰的一砸在化妆桌面上，发出巨响。

任清然的脸顿时就青了起，乔砂砂却丝毫没觉察他的脸『色』：“正好也方便逢年过节向您寄托哀思。”

哀思？任清然的脸顿时板了起，丫头怎么不知好歹，他还没做什么呢，只不过是搭个肩就么大反应，难怪之前被骂。

得给她一个教训才行。

任清然的面『色』一变，表阴沉无比。他以毒舌吓出名，只要冷着一张脸，就能吓到不少，然而乔砂砂却丝毫不惧。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就敢说话？”他冷笑，“你以为没有我的开，我们公司能同意今天发出个倡议？帮了你，你得有点感激之对不对？”

乔砂砂一声轻笑，程曦找了不少演艺公司，怎么位还以为自己很特殊。殊不知程曦早就跟她吐槽半天家没本事又难搞了。

“确实不太清楚。”乔砂砂眨了眨眼，“毕竟我确实分不清楚拉布拉多、雪纳瑞、泰迪、博美的区别，看您自我介绍了。”

她刷刷刷报出了一排狗的名字，任清然过了两秒才听明白。

是骂他不是，是狗啊。

然而还没他回击，乔砂砂已经毫不客气地扭头离开，登上了舞台。只剩一群化妆师围过试图给他扑扑散粉遮油。

到任清然再过的时候，他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淡定地坐在了导师席的中央。他咖位最大，也算是《少的名义》的节目发起，说了两句鼓舞心的话安抚一躁动的直播间，然后就开始坐在里当观众。

乔砂砂目不斜视，时候到处都是摄像头，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

导师的椅子依旧很舒服，只不过乔砂砂还是有坐立难安。

就算是已经在出道夜，所有选手的实力基本上还是一团稀烂，基本上只有个别选手能够稳定发挥，在唱歌没跑掉的基础上完成舞蹈动作。

用不着猜，乔砂砂就能猜到现在的热搜上多半挂着#难听#两个字。

再看一眼旁边几个导师脸上的商业笑容，乔砂砂叹了气。

万幸的是，之前的公演折磨的表演足足有五六场，但在今晚只剩了最后三场。

剩的17个选手先是联合已被淘汰的练习生集体表演了一场舞台，然后才是分成ab两组，分别表演。

表演之后，随着节目组宣布投票结束。剩的大块时间就只剩公布出道选手一个任务了。

压力无形中也到了导师边，今天的导师席上有五位导师，按照节目组的安排，除了任清然会念出1位出道的选手之外，剩的轮流颁布一念两个。

工作看似容易，但一个搞不好，却容易背锅。

不管是过于吊胃还是表太奇怪都容易被粉丝辱骂，再加上还要跟选手聊两句，若是选手的排名陷入了争议之中，把原本只是想贺喜的导师牵涉进也算不上意外。

所有导师都对事心知肚明，但也只能祈祷自己运气好一点，不要遇上什么摇号摇得太过分的选手。

任清然从节目组手里接过九只信封，信封外壳上一面写着表示出道顺序的数字，另一面写着吊足观众胃的介绍，里面的卡片则写着名字。

任清然一一把信封分给导师，乍一看似乎是随意分的，但乔砂砂总觉得他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两个砂砂吧。”递给乔砂砂的信封上写着1和5。

乔砂砂眯了眯眼，拿起上面的还给任清然：“c位出道么重要，应该然哥念才对。”

“诶，不能说，谁念都一。”任清然把信封推了回，“我手里的第九名可是最后一个颁布，卡位出道的很受关注的呢。”

不对，必然是把坑又丢给了她。

乔砂砂不置可否地拿回了信封，心里的猜测却被确认了，任清然多半已经知道出道员和位次，而她手里的，多半就是最具有争议的。

会是谁呢？每次重生，排名都会有微的差异，所以她一时也不能确定。

但依照之前的经历，她看个第五多半就是费月。

导师一个个念着名词，观众的反应也有不同，有的时候欢呼尖叫，有的时候一片惊讶，甚至连念两个观众都觉得低了，现场甚至响起“《少的名义》做票不要脸”的呼声，让正在念介绍语的导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终于，轮到了第五位。

乔砂砂按照节目组给的内容，慢慢念了出。

后军突起？阳光朝气？舞蹈有魅力？一个个关键词让大家锁定了台上的两个孩，一个是费月，另一个就是从二次公演后气一直在上外圈的短发孩。

乔砂砂打开信封，念出名字。

“——费月”

现场一片寂静，紧接着是一片嘈杂。

忽然，嘈杂声凝聚成两股。

一群在大喊着“费月”，另一群则是怒吼着“退钱”。

乔砂砂面无表地『揉』了『揉』耳朵，看着在的况显得异常尴尬的费月。她面上明明是激动的泪水，但眉头却微微蹙着，眼神躲闪着不肯往看，的表让愈发觉得她心里有鬼。

过了一会，喊声逐渐了起。费月也终于平静，再次拿起了话筒。

“谢谢么多粉丝的支持和鼓励，我才能成功出道。”她刚一开，就听见面传一声巨大的“呸”声，她尴尬地继续开，“还有我们景江娱乐么多年的培养和支持，最重要的是谢谢我同公司的师姐乔砂砂师，有了她我才能收到节目组的么多关注，成功出道。”

她听着面一片哗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对，连忙找补。

“啊我不是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砂砂姐她帮了我很多……嗯。”最后她不再说话，只吐了吐舌头，就好像是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之后被抓包有尴尬一般。

底的愤怒声音更响了，不少都把质疑的目光投向了乔砂砂。

坐在导师席上的乔砂砂看着她，面无表，冷静无比。

费月的番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一直都很想知道。

到底是站在台上太紧张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还是说受不了众的唾骂，想把他们的火力转移给她，又或是说她一直以在公司里就对已出道的心存不满，把自己视为阻力？

回想起她让程曦调出的监控，乔砂砂想，看还是第三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她和费月差不多大，甚至费月更是舞蹈科班出身，而乔砂砂能够在舞台上活跃，费月只能几年如一日地当练习生枯燥生活，嫉妒大概就是时候产生的。

只不过，与之间的差距……并不像表面上的么简单呀。

听着周围逐渐安静，她拿起话筒缓缓开。

“未进化的猴子和已进化的……攀什么亲戚。”

听了话，众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她会么说，然后笑了起。

“不好意思，刚才是打个比方，不是骂。我的意思是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和已经出道的前辈，有时候也没么熟。”乔砂砂笑着找补。

然而迟了，刚才一句阴阳怪气足以让忘了她后面说了什么。

费月脸上一点喜悦也见不到了，只剩了尴尬。

在公司的时候，她只听说自己师姐『性』子软，在《少的名义》里接触却不多，她本只想让她多帮自己承担一，却从没想到对方会毫不留，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乔砂砂说完，就示意节目组继续。

节目组无视其他，流程继续，群激奋的粉丝们也只好放了怒火，待一个出道员的公布。

然而越，粉丝们越愤怒。

眼看着出道位只剩了四个，可留的气选手却足足有五六个。

有的出道了，倒还安稳了，可没出道的粉丝反而是越越烦躁。

种绪终于在乔砂砂第二次站起时达到了顶峰，后居上成为第一的选手和长期以没掉过前五的选手都还没出道，除了第九名，可只剩c位一个出道位了。

也意味着，有一个很可能爆冷淘汰。意识到一点后，粉丝们炸了。

乔砂砂站了起，在众的催促声中看了一眼介绍词。前面的还有『迷』『惑』『性』，但到最后一句，指向『性』已经非常清晰。

是方惜。

现场粉丝最多的两个选手……都不是第一名。

乔砂砂瞥了一眼身旁的任清然，对方正笑得开心，似乎乐见其成。

她冷笑了一声，在越越大声的喧哗中面不改『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做票！不要脸！做票！不要脸！”在越越大声的呼喊中，甚至有试图把矿泉水瓶往台上和导师席上砸。

对方扔的目标，就是乔砂砂。

乔砂砂冷笑一声，看准轻轻一踢，水瓶又原路返回砸了回。

然而方惜的心态可比费月好得多，她仿佛没听见面的声音一，眼含热泪地开始陈述自己的感言。

见始终没理他们，观众沉默，但沉默之中却蕴藏着一抹怒火，寻找着突破。

方惜说完，主动cue了乔砂砂。

方惜别的事早就都不在乎了，毕竟在《少的名义》里她就没受到什么委屈，就算有该报复都报复回了。

然而她心里唯独放不的就是乔砂砂之前的针对，一次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跟乔砂砂见面的机会了，时候再不报更待时。

“之前您说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挺喜欢我的。”方惜眼神直视，“乔师，我现在出道了，您还有什么对我想说的吗？”

她说完，观众席又响起一片嘘声。

方惜对于满场的不满声已经不在乎了，毕竟黑红也是红，只要有了知名度，剩的都会滚滚而，一切她早就明白。

她话暗示乔砂砂和自己有关系，就把自己身上的黑红纠缠扯到了她的身上。粉丝不会因此喜欢她，但她目前大量的黑子们却会因此迁怒于她。

果不其然，现场安静了一瞬，然后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声。

直播间也顿时吵了起。

【？乔砂砂和方惜关系很好吗？怪不得跟费月断得么果断，原保的在里哦。】

【方惜滚出！乔砂砂喜欢她是吧？也滚出！】

【龟龟，么多都没看过之前的直播啊，乔砂砂说的句话的意思明明是讽刺！讽刺好吗！也就是弹幕里不能上图，不然我非得证明一。】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乔砂砂脸上依旧是处变不惊的笑容，她举起话筒缓缓开。

“啊？刚才您不是对其他说了很多话吗？”方惜脸上似乎有失落，“我还挺期待您的辛辣点评的。”

乔砂砂笑了笑：“因为我喜欢王尔德，所以我不会白费力气的。”

“？”

每个听到话的脑子里都浮现起一片问号，跟王尔德又有什么关系。

弹幕也有疑『惑』。

【？你好乔砂砂，请不要做谜语，有话直说。拐弯抹角干什么，最讨厌支支吾吾不说话的了，有啥就直说。】

【楼上的难道不是你自己没化没听说过王尔德吗？】

【一！一提王尔德我就精神了，话好像有点意思，我搜索一！】

有看直播的退了出开始搜索，不多时就带回了答案。

【我知道了！我搜索王尔德和白费力气只搜出了一句话，王尔德说：“讽刺蠢，就是白费力气。”原乔砂砂是个意思！】

所有悟了，乔砂砂拐弯抹角地是在说自己所以不会白费力气讽刺蠢……不就是骂方惜她蠢吗？

【哈哈哈哈哈原是个意思！好家伙方惜现在脸上还一脸懵呢！看个表是挺蠢的，不过谁能听出是在骂啊喂！】

【她听没听懂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懂。但是……我悟了，乔砂砂的话我凡是听不懂的，都是在骂。】

【啧啧啧，原如此，就是传说中的类高质量辱骂吗？我学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