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那我建议你查一下新华

哪怕是在演出现场, 不少人也飞速地拿出手机搜索了起来。

不一会，一阵接一阵的笑声就在观众席里爆发出来，就算偶尔有不明所以的人一脸『迷』茫, 在询问周围之后，也很快加入了所有人的大笑。

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就算是完没听懂乔砂砂的话, 惜还是能意识到她刚才那话的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惜试图开口反击，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力。

她根就没搞懂乔砂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反击？

她张了张口, 最后只能不明所以地接受着所有人的嘲笑。

要不是身旁没有手机，惜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来查个究竟。

然而周围人一看她『迷』茫的样子，笑得开了。

“我想问下乔老师？什么叫做白费力气？”惜咬着牙问, 考虑到节目还在直播, 她面上还保持着勉强的微笑。

是说当导师是在白费力气？还是说给她留言是白费力气。

不管怎么答，都是她不敬业的表现。

听完惜的话, 观众再次激动了。

这话说的，他们难不成要在成团夜的直播现场撕破脸吗？

听了这话, 所有人安静了分, 目光再次集中到乔砂砂身上。

乔砂砂不禁莞尔：“你不道什么叫做白费力气？”

她语气真诚，仿佛十分不解, 甚至还透着点无奈。

“那我建议你查一下新华字典。”

一秒钟的沉默之后，笑声顿时再次响了起来。

【噗, 惜蠢货人设不倒，乔砂砂这伶牙俐齿可太厉害了。】

【哈哈哈哈对啊, 新华字典查不到可以去查汉语词典，汉语词典查不到可以电话去问语文老师，再不请个专职家教也可以, 反正你有钱。】

【我之前没看直播光看的是公演，还以为她们很熟呢，刚才一看弹幕才道他们之前吵过架。那我就不明白了，两个人关系不怎么样，那怎么惜还在硬cue乔砂砂呢。】

【你不明白了吧？其实我也不明白，蠢人的为正常人都不懂，她可能觉得自己买来了出道位，就能够一手遮天吧。】

“我不信乔老师……”

“好了好了，下面我宣布……”

在节目组的反复暗示下，任清然终于开了口断他们的对话。

然而与此同时，惜却质疑要继续说道，“我有点笨，实在想不明白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您说给我留言是白费力气，是觉得教了我也没用吗？”

“哦你这样觉得的啊。”乔砂砂有些讶异，“看来……你依然很有自之明，有这样的优点就够了，想不明白也没关系。”

【噗，这一边说自己笨，那一边说你有自之明，所以说来说去惜还是有自之明的蠢人是吗！】

【乔砂砂：我教你的是唱跳，你怎么学会的是茶艺啊喂。】

【笑死，道自己说不过还问，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大吧。】

惜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节目组已经手疾眼快地关掉了她的麦，强进后面的录制。

不管粉丝再愤怒，惜再不情愿，在任清然的带领下，九位出道团成员一齐向观众鞠躬。

题曲再次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道——《少女的名义》的录制正式结束了。

观众陆续退场的时候，所有练习生就跟随制作组去隔壁的大厅，参加最后的庆功宴，一面是在节目结束之后给所有人一个敞开玩大吃大喝的机会，另一面也是给媒创造一个采访的机会。

这次提问虽然也算作一个简陋的记会，但毕竟还是不公开的，节目组也会审核媒的最终成文，听到这之后，所有人都轻松了许多，尤其是九个出道成员。

大厅里人员烦杂，但还算有序。

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出道团自然是跟导师坐在了一起。只不过刚刚在台上闹得不怎么愉快，坐在一起之后，大多数人也是在自己看自己的手机。

乔砂砂喝了两口可乐，想起之前的庆功宴。

继出道夜的一趟荒诞闹剧之后，这次庆功宴上的采访和聚会的画面也不怎么被流传了出去。

流传出去的视频有两段，一段是见面会的问答环节，还有一段是他们聚餐时的干杯画面，一前一后两段场景，前成为了他们团队不合的证明，后却成了讨伐乔砂砂的理由。

九个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道这次记会的内容不会公开出去后就开始口无遮拦，每一个答都藏着分对出道名次和其他成员的讥讽不满。

而这种情绪正好在用餐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不是谁大喊了一声：“让我们庆祝离解散还有六百天，干杯！”

那时候的乔砂砂正沉浸在被骂的落寞之中，根没听清别人说什么就匆匆挂上商业笑容和大家干杯。

谁料这一幕正好被人拍到，别人的面孔大多都模糊不清，只有她的脸从人群缝隙中『露』出来，被拍了个正着。

那段视频，顿时引起了对她新一轮讨伐。

与之前的事情不同，这一轮骂她骂得最狠的是她自己的粉丝。

粉丝们大多也是选秀时入坑的，看她笑得痛快，不由得联想到了她自己出道的那一次，不道多少人向她提出质问——你是不是也在从一出道就在期待着解散。

想想那时候有口也说不清的自己，乔砂砂不由得又闷了一口可乐。

在乔砂砂旁边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费月。

她刷了一下自己的首页，看了一眼评论和自己身旁的人，是觉得如坐针毡。

刚才说错的那两句话不仅没把火力引导乔砂砂身上，甚至还让就对她出道不满的观众多了一个骂人的理由。

过了一会，她才悄悄地贴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砂砂姐，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砂砂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扬了扬眉：“那是什么意思。”

说完，她便盯着费月的双眼，似乎在她给答案。

“我的意识是……真的很感激你在节目里对我的帮助和激励，可能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费月支支吾吾的半天，总算组织出了合适的语言。

“哦好吧，其实我那话也不是那个意思。”乔砂砂勾了勾唇，“我的意思是……”

乔砂砂悄声凑近过去：“你跟我比，还嫩着呢。”

费月面『色』一白，听了这话正要再开口解释，节目组正好断了她。

“来来来，出道的朋友们和位导师先到台上来，我们做一个简单的采访就开饭。”

九个女孩站到了大厅台子的正中央，而个导师三三两两地站在侧面，候着媒的提问。

第一个被问的自然是c位出道的惜。

“我们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很多人对你的成绩有所质疑，你怎么看待这种质疑呢？”

惜一脸冷漠，一点也没有出道后的欢欣鼓舞，她接过从别人手里传的话筒，淡淡地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乔砂砂：“乔老师总是夸我有自之明，我希望粉丝们也像能向我学一学，道自己有多少人，人气不够就是不够，自己做不到，也不能质疑别人吧。”

惜提到了乔砂砂，媒听了这话自然地把问题抛给了她：“乔老师怎么看这种质疑呢。”

乔砂砂沉默了一下，蓦地面向惜开口道：“这样，我头给你寄一面镜子吧。”

笑声猛地从大厅里炸裂开来。

寄镜子是干嘛的？当然是来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

换句话说，这不就是让惜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嘛。

“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说有自之明是件好事，我们当然要时刻自省，毕竟底气足不足，只有自己才道。”乔砂砂笑着说道，仿佛刚才的话根不带一丝敌意。

节目组意识到不妙，迅速干预提问，话题迅速转向别人，这一次，拿到话筒的是费月。

看节目组不太情愿，获得发问机会的媒捡了一个不怎么尖锐的问题：“你对自己的出道名次还满意吗？”

其实这是一个无效的提问，费月来就是在质疑声中出道的，便是第九名也是超常发挥，何况她现在是第五。

然而费月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之前公司里培训过的话，应该在采访中适时表『露』出自己的野，好刺激自己的粉丝。

“其实不太满意，我的目标其实是我的前辈……”

想起之前跟乔砂砂的交锋，费月突然意识到不对，咽下了后半句话。

她完忘记了，刺激粉丝投票也得在投票结束之前刺激，现在她都出道了，还在这个非公开场合说这些这不是在得罪人吗！

然而所有人已经把目光递给了乔砂砂，所有人都道，乔砂砂在当年的那场选秀中是第名出道的。

乔砂砂看都在着自己发言，也只能拿起话筒，挑了挑眉：“挺好的，我也经常幻想到底是该中一千万还是五千万。”

笑声再次响起。

谁能想到乔砂砂简单的一句话，就直接把费月的目标定义成了幻想。

乔砂砂看所有人大小，目光轻轻扫过所有人，试图寻找那一个拿手机录像的身影。

直到最后，谁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拍摄的录像，现如今乔砂砂只能依靠记忆中的内容确定拍摄时间，还有拍摄角度来确定对的位置。

蓦地，她把目光集中在了一个短发女孩身上。

然而此时，简短的问答已经匆忙结束，女孩飞快地收了手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所有人陆陆续续地到自己的餐桌上，乔砂砂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其他的女孩大多都去找了相熟的人聊天，桌子不一会就空了大半。

没过一会，刚才乔砂砂注意到的那个短发女孩就凑了过来：“我来太晚没位置了，能在你们这里先坐一会吗？”

偌大的桌子旁就剩下五六个人，乔砂砂冲她点了点头，女孩应声坐下。

女孩一边遗憾现在桌面上的人太少，一边悄悄举起手机，装作玩游戏的样子开了录像功能。

拍了才十秒钟，女孩猛地一惊，只见画面里的乔砂砂抬起头，正好看向她的镜头。——就好像是，已经发现她在偷拍了一样。

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乔砂砂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却没有报告给节目组和保安。

然而这已经足够让女孩提高警惕了，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把依旧在录像的手机藏在了桌面下面，这样至少还能录个音不是？万一有什么了不得的爆料，她卖出去也算是今晚不虚此。

然而女孩每次试图抬起手机，就看到乔砂砂也抬起头瞟她一下。

她乎可以确定，乔砂砂大概早就发现了她在偷拍，没准已经告诉了保安。

想到这里，女孩有些急了。

她现在录像里只有这个人在桌面下的腿，这料谁会买啊。

女孩皱着眉翻着手里的录像，突然，她愣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又过头重放了那一段。

……她没看错吧。

这时候出道组的女孩们也陆陆续续来，女孩正要离开，有人却砰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喊道：“距离咱们团解散还有六百多天，我们庆祝一下哈！干杯！”

女孩顿时眼睛一亮，趁『乱』站起来，却把镜头对准了人群。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大笑着一饮而尽。

女孩正兴奋，然后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响起：“离咱们火化还有七八十年，我们也顺便庆祝一下？”

“噗。”不是谁一惊，刚入喉的酒都差点喷出来，“乔老师真会开玩笑。”

然而听了这话，女孩笑了起来，收起手机悄然离开，到乔砂砂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完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

当晚，三段明显是偷拍角度的视频在微博上流传开来，不是谁悄悄进去了《少女的名义》录制结束后的记会和庆功宴，一个刚刚开设的小号却带来了不少爆料。

每一条微博都被转了好千次，但观众的反应却大相径庭。

第一段是记对于选手的提问，有的人嫌粉丝投的名次不够高，有的人觉得自己就该出道，还有的已经开始嫌弃粉丝管得多了，短短一段话引来了不少的粉丝和……被乔砂砂吸引的围观群众。

【很好，惜一个乔砂砂一个，费月一个乔砂砂一个，任清然一个乔砂砂一个……这狐狸分饼式问法我算是头一次见。不道的还以为今天乔砂砂又锅出道了呢。】

【这工也太难了，带入上班时候同事都在甩锅的自己了，不过我还第一次见都把问题抛给导师的场面，虽然她答得很精彩就是了。】

【不是我说，乔砂砂这么能说会道在座的记都有责任，问的什么问题啊，你干脆问她怎么看待球变暖算了，什么事都找她答。】

第段则是个人干杯时的场面，下面的评论区甚至有好个已经黑了头像，显然是直接脱了粉。

【这团……刚出道就在解散了？我道大家都是同事关系么得什么团魂，但表面上怎么也得装一下吧，这直接撕破脸了……啧啧，我现在想采访一下团粉是什么感觉，如果有的话。】

【别六百天了，你们明天就给老子解散！干嘛还别别扭扭地在这里装！】

【听到前半部分还挺生气的，听到最后一句乔砂砂的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说说我粉这些人干嘛！还不如去粉乔砂砂。】

前两段视频大多是粉丝们在关注，因此最高转发量也就□□千，但第三段却不一样，只有三十秒，却被足足转发了五六万次。

无他，毕竟这视频的人公不是那选秀出道的练习生，而是他们的导师。

——任清然。

最开始画面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无聊，毕竟只是双在桌面下的腿，直到一双穿着西装裤的腿翘起了郎腿，然后——往旁边那个女孩的腿上蹭了蹭。

那女孩明显是个练习生，还穿着统一的制服裙子，她的腿自然也感受到这一蹭的触感，微微一僵之后，自然地往旁边退了腿，似乎是在给身旁的人让路。

然而就算她做出了让步，但画面还未停止。

这次出现在镜头里的又多了一只手，若无其事地在女孩的膝盖上拍了两下，看起来是鼓励和安抚，实际上却早就越过了普通界限。

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的轻笑声，所有人都听得出来，那是任清然的声音。

他的声音曾经飘过无数大街小巷，无比熟悉，然而一时间谁也无法把那个毒舌歌王和眼前这个猥琐的人联系起来。

然而仿佛在印证所有人的猜测，这时候镜头逐渐上移，尽管只『露』出了短暂秒，其他人也被上了马赛克，但足以所有人看清腿的人是谁，那就是任清然。

镜头瞬间又落了原处，这时候旁边另一个声音响起，同时还有酒杯倾倒的声音，所有人俱是一惊，只见镜头里的女孩裙裾立马染上了水迹。

“哎呀，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

画面和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可人们的怒火却燃了起来。

【猥琐男去死去死啊！！！天啊亏我还买过他的好张专辑还跑过去看他的演唱会，想不多他居然是这样的狗『逼』，不说了我现在就把它们砸了。】

【虽然可能会被人说是马后炮，但我真的想说任清然在节目里的眼神真的很猥琐好吗，你们去看看就道了，之前他有那么多歌『迷』，我根不敢说。】

【最后开口的人应该是乔砂砂吧，声音像，那裙子也跟出道夜直播里的一模一样，幸好有她，要不然这姑娘没准还得坐在这受罪呢。】

【呜呜呜我泪目了，之前也被上司这样『骚』扰过，特别能感同身受，要是那时候也有人出手帮我就好了。】

《少女的名义》才结束短短天，这事就已经不断发酵，『逼』得任清然不得不出来道歉。然而就算如此，他迎来的还是接连不断的辱骂。

乔砂砂冷笑着地看着他下面的评论一片骂声，顺便一一地给热评点上了赞。

就这天功夫，他的言已经掉了大半。看这样子，任清然多半还在家里无能狂怒，试图找出偷拍的罪魁祸首，不过既然上辈子没人能找到泄『露』视频的人，这辈子多半也会一样。

这样的结局乔砂砂还算满意，自己在那姑娘面前也算是没白演戏。

何况，自己居然还白捡了一言。

任清然已经跟宜然家居的竹系列签了十年的言协议，据说是因为品牌相中了他的毒舌敢说和竹子正直的调相符，谁料到言人背后居然这样猥琐。

于是，解约后对的市场部专员当天就找上了程曦，没过多久就宣了乔砂砂成了品牌的新言人。

虽然乔砂砂一直没有出面承认，画面上除了任清然外的人脸上始终有马赛克，但所有人都已经认定，那位见义勇为断了任清然『骚』扰的就是她。

宜然家居一看就拍板决定，这刚正不阿见义勇为的为不也跟正直的竹子一样吗！

再加上这事正热，一时间对连程曦的加价都没拒绝，爽快地给了合同。

乔砂砂看了眼日程，虽然言已经急吼吼的宣布，但真要拍摄料，还要到一个月之后。

毕竟，她得先参加《出发去远》才。

*

《出发去远》的第一站定的是f国的首都o城，出发的前一天，负责这一站的导游苏茶自然要召开旅会议。

乔砂砂抵达节目组会议室的时候，隔着透明墙壁只看见了里面的席意、付轻、罗相书三个人，个人说说笑笑，似乎正相谈甚欢。

就连乔砂砂进门的时候，还能听见罗相书的声音。

“还有我真的受不了，你看乔砂砂的妆化得也太浓了吧。”

房间里响起咳嗽声的时候，罗相书才意识到不对。

怎么感觉有一阵风起来了……就好像是背后的门开了一样。

“我妆化得浓怎么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乔砂砂合上门走了过来，毫不介意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没……没有。”罗相书只感觉一阵尴尬的口干舌燥，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个人审美不太喜欢而已。”

乔砂砂扬眉，似乎觉得这答饶有趣味：“哦？为什么不喜欢？”

“难不成……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吗。”

“……”

噗嗤一声，旁边的两个人忍不住缺德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