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可是那一天人偶少女有了新想法
等等、这只猫咪……这声音……
“……不会吧、燕桑？！”
lancer神『色』古怪, 活像生吞了一只狗子。
燕球球点头默认。
众人盯着这只『奶』萌『奶』萌的猫咪，再想想之前燕无羁一米九的高大身躯……
以远坂凛为首的女孩子们，率先打消了撸猫的念头。
卫宫士郎复杂道：“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燕桑，圣杯是不能存在于世的东西。”
燕无羁精准抓住了他这句话的重点：“我想知道它‘不能存在于世’的理由。”
“如果是要交换情报，至少请告诉我们你坚决要得到圣杯的理由吧？”远坂凛道。
“……”
燕无羁沉『吟』少顷, 坦诚将弥赛亚和死亡幻影的事告诉了他们。
“如果没有圣杯的力量, 就无法阻止塔乌星系吞并太阳系。”
“…………”这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观的设定，让在座的御从们长久沉默了。
卫宫士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燕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就我所知，圣杯确实具有毁灭全人类的力量，但救赎全人类……恐怕……”
“告诉我你们认为它不能救世的理由。”燕无羁再次强调。
“……”saber无声站了起来, “圣杯并非万能的许愿机, 它是已经被污染之物, 是人世间一切恶意的具现。”
“它本身并不具有‘实现愿望’这一功能。能实现愿望, 归根结底, 是因为它能收集‘祭品’的力量。而我、archer、lancer、rider、caster、berserker……如果战争开始, 我们的灵魂就是要被放入圣杯的‘祭品’。”
燕无羁不由自主看了他们一眼。
“魔术师们制造出圣杯, 当圣杯燃烧掉死亡的从者们的灵魂，自然就获得‘对人类而言’用之不尽的魔力。这才是圣杯战争的真相。”
“等等、你说圣杯是魔术师们制造出来的……？”
银仙直觉皱起了眉，“据我们所知, 圣杯是受到‘塔利斯曼’召唤而降世的、具有无穷力量之物……”
“塔利斯曼……？那是什么？？从未听说过……”
“…………”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要情报分享的关键。”
燕无羁立于长桌尽头，视线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你们所认知的圣杯, 跟我们所认知的这个圣杯，或许原本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现在你们感受到了本不该出现的圣杯的召唤，而我们所了解的那个圣杯即将出世，这说明它们两者很可能已经融合。”
两方切实感受到了他们确实应当好好摊开来交流一下。
saber坐回了位置上，同众人交换眼神。
英灵和魔术师们，开始向银仙和燕无羁讲述他们关于圣杯的秘密。
燕无羁随之了解到，英灵侧的圣杯，是一个充当“魔力收集过滤器”的道具，它将收集到的灵魂的力量回归为纯粹的魔力，用以填充自己；
同时，它在某次战争中由于吸收了名为“安格拉曼纽”的avenger，从而被感染歪曲，一旦打开它，圣杯就会流淌出将所有人类吞噬的污泥——“此世全部的恶”。
而美战侧的圣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杯，它是由对人类来说的“神族”——守护太阳系的银千年一族，所持有的“圣器”，拥有不可估量的力量。
目前可以确定，这两个圣杯确实融合了。
融合发生的理由也很简单，这理由只有燕无羁和银仙两人了解——是因为燕无羁所拥有的“时空之门”。
在燕无羁开启新世界时，由于世界观合并，具有一定“自我意识”的黑泥圣杯，同原本纯净的月亮圣杯进行了“存在融合”。
lancer说过，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本该消失的他们再次出现。
他们没有被圣杯吸收，意味着那个欲求不满的黑泥怪，或许在长久的空虚中找到了比英灵们更加美味的填充物……月亮圣杯。
人类魔术师制造圣杯，其目的是实现真正不老不死的永生魔法；但人类纵然拥有天才的头脑，能设计出圣杯战争这种仪式，却确凿无法通过人力创造出那样的奇迹。
然而现在，黑泥圣杯通过融合，成为了“被超越人类的存在创造出来的圣杯”，它可能会带来真正的“奇迹”——
当然，这奇迹恐怕充满对人类的恶意。
燕无羁大概理清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点。
死亡幻影和水手服战士，会不计代价让圣杯现世。
以卫宫士郎为代表的御主，以及已经适应了和平的日常、想要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人的从者们，不管是出于“不愿离世”还是阻止“黑泥奔流吞噬人间”的愿望，都会不遗余力阻止圣杯出现；倘若阻止失败，他们会考虑摧毁圣杯也不一定。
至于像吉尔伽美什这种听到情报之后反而更加兴奋的重度中二患者，本就抱着“将人类肃清”这种想法的他，世界毁灭与否都无所谓。
“我认为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很简单。”
燕无羁主动开口打破信息交换完成后的寂静。
“从整个世界的需求上，我们需要圣杯，所以核心关键在于对圣杯归属使用权的处置……”
“等等，燕桑！”远坂凛连忙打断，“圣杯不能被使用，就算得到圣杯也不能带来好的结局，干脆不让它出现不是最合适的吗？也许我们可以寻找其他阻止塔乌星系降临的办法……”
“你现在有办法吗？”
“……”
“你是否有能力毁掉即将撞上地球的塔乌星系？”
“…………”
“所以圣杯必要。”燕无羁惜字如金。
银仙若有所思：“既然本身都是圣遗物，那融合后不应该只具有黑泥圣杯的特『性』吧。弥赛亚是被圣杯选定的人，也许小雏会具有对融合圣杯的掌控能力……此外，倘若能拔除‘此世全部之恶’，留下的就该是纯粹干净的圣杯了……？”
“……我认为这有些太过冒险。”卫宫士郎沉重道。
那可是包含五六十亿诅咒的恶意，足以吞噬一切不够坚定的灵魂。
“认可召唤圣杯，但达成共识，不令任何一位英灵牺牲而被投入圣杯以增强它的力量，以防它过于强大而不可控。在此基础上，扶持弥赛亚，这是目前唯一可以尝试的办法。”
银仙难得正经总结道。
“笑话，本王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值得拯救的世界，听命于『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吉尔伽美什瞪了他一眼，“这个世界虽然有趣，但也同样无可救『药』，根本没有拯救的价值。”
银仙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小雏虽然年纪小，但是既然能被选定为弥赛亚，她身上肯定有凡人不能及之处！”
“哈？你把伟大的英雄王同那些凡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吗？杂修！别以为神『性』高就是真的神了！”
“你银仙大人就是真的神明啊！高天原有房的那种，羡慕吗！”
针锋相对的两人拍案而起，魔力和神力激烈碰撞，在略显狭窄的房间内交织成激烈的具现化火花。
众人：“…………”坐谈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吉尔……”lancer试图制止他们俩这种幼稚的行为，但一道攻向他脚边的金『色』魔力扼住了他的话。
他跳起来躲开，凝起的眼神一瞬间在空气中划过赤红的电光，“来真的啊？”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从者和魔术师们，陆续站了起来，周身燃起同时具备防御和威胁警告意味的魔力。
金『色』的魔力和银白的神力充斥整个房间，众人无风自动的衣服猎猎作响，尖锐的战意弥散在炽热的空气中，大战一触即发。
“哗啦——”客厅的大门突然被蘑菇头的少女推开。
房间里的所有人一齐回头，看向若无其事走进房间的、难得画风正常的少女。藤村大河在门口拎着大包小包，抱歉对他们笑笑。
市松小雏在银仙身边停下，淡淡问：“市松是弥赛亚对吗？”
“……”因为不知道少女究竟听到了多少，没有人回答她。
市松小雏说：“……那市松要得到圣杯。”
“小雏……”银仙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小雏出现的时候，那高傲的黄金之王似乎收敛了一些过分张扬的气势。
但这并不代表他口头上就会降低姿态：“把这种脆弱的人类当成救世主，无聊透顶。这样的幼崽，最低级的英灵也能随手捏死。”
燕无羁上前一步，脚下张开圆形的魔法阵，暴涨的魔力顷刻间充满整个房间，仿佛在无声宣告着：“谁敢”。
“圣杯是无主之物，所以才会引来争夺。那换句话说——”
市松小雏看向那金发红眸的高傲青年，语气既冷淡又平静，透着孩童独有的那种天真直白。
“不希望市松得到圣杯的人，只要通通揍趴下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