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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找到那朵花现在,他要用同样的方法来

刚被把玩过的那朵玫瑰孤零零地躺在黑『色』的矮几上。

花瓣已经彻底散开, 就像收到礼物的人没耐心仔细拆开包装纸,几下将外包装齐剥离开。

因为动作不够温柔,他指尖染上花瓣淡红『色』的汁『液』。

周叙深单腿跪在床沿上, 垂在床边的那只脚踝骨纤细, 被暗红的裙摆包裹, 贴住他黑『色』的裤。

他指尖轻轻点在她的踝骨上, 揭掉花瓣般轻轻拂去玫瑰『色』的裙摆, 接向上滑去, 如同搭在书架边缘轻点的手指, 回挑选要读的书。

他垂眸,像是在索应该在哪里停下。

姜嘉弥身上薄薄的大衣散衣带, 像失去束缚的包花纸慵懒地散开, 内里的红『色』裙子起伏的弧度如花苞曼妙,仍未盛开。

“看快找到。”周叙深居高临下地垂眸, 微微偏头, 好整以暇地看她。

他目光如同雨前裹水汽的云,沉甸甸压在她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呼吸, 胸口随之深深地起伏。细细的项链蜿蜒, 珍珠吊坠静静躺在锁骨的凹陷处。

黑发散『乱』, 她仰躺去看床边的他, 眼眸半睁,鼻梁侧的那颗痣朦朦胧胧。

周叙深俯下.身, 低头吻在她额头上, 凝视她脸上的表情。

今天见面他能感觉到她的态度有些不,虽然在买那束玫瑰之后切恢复如常,但他依旧很想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

“这两天遇见烦心事?”

无论手上动作如何, 他语气与措辞都只像是在和她随意地聊天。

姜嘉弥微微仰下巴,摇摇头,眼神有些茫然。

周叙深挑眉,“今天见到你的候,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愣愣,神『色』随即僵住,接垂下眼睫,轻轻别开脸,“没有呀。”

“看是不方和我说的烦心事。”他若有所地点点头。

姜嘉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含糊地笑笑。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还是他感知力敏锐得可怕?如果是后者……那对他说,她真的很好读懂吧?

可能正因为这,他能够很容易地想到她喜欢什么。

夜.情的候他都不解彼此,但现在他渐渐解她,她却很难揣摩他的心。

或许这就是和年长的人往的弊端,他的阅历吸引她的同,也成他周围厚厚的墙,让人看不破猜不透。

他之间的隔阂是真实存在的。

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于沉默中心各异。

直到冰凉的金属扣猝不及防地抵住温暖的皮肤,姜嘉弥才又蓦地紧张起,抬眸去看面前的男人。

周叙深补偿似地安抚那片被刺激到的皮肤,她呼吸微颤,感受冷与热的交替。唇内的软肉温热湿润,哆哆嗦嗦地等待撷取。

他低头,贴近她的同吻住她。

“找到。”他鼻尖抵住她的,低道。

“什,什么?”

周叙深唇贴近她耳畔,嗓音钻进她耳中,将她所剩无几的清醒占据、填满。

“找到那朵花。”

雨中钻入她身体里的『潮』气蠢蠢欲动地蛰伏良久,在他话音落下的刻终于沸腾起,找到出口。

热意蒸腾,水汽在眼角凝结,从皮肤表面蒸发,凝结成细密的汗珠。

姜嘉弥哑然地微微张嘴,眼里的茫然被他察觉,于是他轻轻捏她的下巴,让她转头去看矮几上那束淋过雨的玫瑰。

暗红摇晃,水珠淋漓,被雨水冲刷过的花瓣『色』彩越发浓。

瞬间,她终于明白。

刚才她亲眼所见周叙深是如何折磨那朵玫瑰,现在,他要用同的方法对付她。

……

窗外的雨直在下。

这晚姜嘉弥又留宿。

其实她是想的,可想到窗外又冷又黑又『潮』湿,就有半的意志屈服于这张床。虽然被子里的她身上也是『潮』湿的,但好歹很温暖,而且很快就能泡热水澡。

另半的意志,则屈服于周叙深的那句话。

虽然是玩笑而无奈的语气,但大概是因为呼吸不稳,所以透『露』出沉郁的意味。

“又打算在十二点前逃跑?”

那只水晶鞋蓦地浮现在姜嘉弥的脑海中,所体会到的惊喜与感动又从记忆里浮现。她心神软,屈从于他“狡猾”的手段,不吭地摇摇头。

周叙深将她抱进怀里。

“明早记得早点叫醒我,”姜嘉弥只好这提醒他,接捂唇打个呵欠,“我下午还要陪我妈逛街……”

最后个字刚含含糊糊地到嘴边,她就眼帘合睡过去。

或许因为实在太过困倦,所以她语气黏糊糊的不设防,甚至显得有几分亲昵,似埋怨似撒娇。

周叙深眼眸半垂,喉结微动,半晌淡淡“嗯”。

**

第二天早上,姜嘉弥如愿被周叙深早早叫醒。

然而她没想到会这么早。

昨晚真正入睡差不多已经过凌晨点,现在……她努力睁眼看眼间,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示“08:33”。

她困到恨不得立刻倒回床上睡个回笼觉,然而想到这是昨晚自己要求的,这里也不是自己家,所以也就不好意赖床。

姜嘉弥强打起精神下床洗漱。

吃完早餐,周叙深照例送她回去。

路上她稍微小憩会儿,回到公寓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卧室,安安稳稳地睡起回笼觉。

这觉直睡到快中午才被闹钟打断。

姜嘉弥起床简单弄点东吃,接钻进浴室开始收拾自己。等从衣帽间里出,整个人又新变得精神饱满。

到约定的间,梁荷开车到楼下接她,母女俩起去扫『荡』各大品牌的季最新款。

逛街两人可以聊聊天,还能互相交换审美意见。虽然也能直接选好让人送到家里,但那势必会减少很多购物的乐趣。

母女俩买大半个下午,逛得差不多,梁荷才让姜嘉弥陪自己去给顾恒生挑块腕表作为礼物。

“礼物?顾叔叔的生日快到吗?”

“这倒不是。最近他投资合作的两个项目都很成功,过些天要办场酒会,我就想从头到脚搭配身送给他,也算是送份礼物让他高兴下。”

姜嘉弥点点头,“原是这。”

或许是因为前几天给周叙深系领带的情景让她回忆起过去,现在她不合宜地又联想到梁荷曾给姜言东整理衣装的画面。

虽然知道父母的婚姻早已是过去式,但难免还是有些惆怅。

“怎么?”梁荷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你不喜欢我说他的事?那我以后不提。”

“没有,我不介意这个,就是想到别的事情,有点神。”姜嘉弥赶紧摇头,生怕梁荷不信,又撒娇似地抱怨道,“妈,你和顾叔叔又不是刚在起,我要是介意早就介意啦,别把我想得这么小气嘛。”

“好好好,是我误会你。我道歉。”

闻言,姜嘉弥笑挽住梁荷的手臂,“啦,陪你去挑手表。”

上回她在酒店门口偶然看见顾恒生和个女人在起,回去之后就立刻把这事告诉梁荷,意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受到欺骗,也相信梁荷会理智地处理这件事。

好在最后证实只是个误会。

她身对顾恒生就没有什么成见,这就更没有理由讨厌这个人。梁荷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感情生活,只要对方品行没问题,那她就没什么立场干涉。

母女俩进店里,并肩站在玻璃展示柜前挑选款式。

店员介绍长青款与新款式,“这几款比较稳成熟,适合三十岁以上的男士,那边的要年轻些……”

听见“三十岁”几个字,姜嘉弥下子竖起耳朵,目光不动『色』地瞥过去,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身边某个三十岁的男人,下意识拿出作为参考。

看清腕表式后,她嫌弃地撇撇嘴角。

这也太丑太老气,根和周叙深的外形气质不搭,还没前两天她订的那块好看呢。什么三十岁,适合四十以上的男人还差不多。

姜嘉弥默默绕到另侧,去看店员口中“更年轻”的款式。

几乎是瞬间,她的目光就定格在其中只腕表上。

那只表只由黑白两『色』构成,表盘、刻度圈与表带都是墨黑『色』,表盘外的线条和表盘上的刻度、指针则是白金制成。

虽然不老气沉闷,但也并不活泼轻佻,风格中和得恰到好处,而且足够好看。

她不自觉地开始想象周叙深戴上这只表的子。

店员立刻主动询问她看上哪只。

姜嘉弥回过神,察觉到梁荷也跟看过,顿心虚,于是笑朝店员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随看看。

算,反正已经按照周叙深的喜好买块,而且据她观察他也从没戴过这种质地的表带,大概不会合他的喜好。

这么想,她又看那只手表眼,无意识地在心里叹口气。

……

又周过去,姜嘉弥回家陪姜言东过周末。

周六中午父女俩吃完饭后,姜言东出门和几个朋友打高尔夫,而这“几个朋友”里就包括今晚等她赴约的周叙深。

她算间,午睡觉后起床去书房做会作业,接钻进浴室洗个澡,准备收拾好带礼物出门。

小后,姜嘉弥裹浴巾出浴室,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看。

几十分钟之前,大概就在她刚进浴室不久的候,周叙深发过两条微信消息,可惜她正好错过。

周叙深:[天气不好,这边提前结束。你父亲邀请我去家里。]

周叙深:[你在哪里?]

家里?!

姜嘉弥慌忙回复道:[我在家!]

周叙深迟迟没有回复。

算算间他估计没多久就会到家,她还是先赶紧离开家比较保险,免得又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想到这,姜嘉弥扔开手机飞快冲进衣帽间,匆匆忙忙地拿起早就选好的衣服换上。

还好她身就没打算化妆,只随抿层浅『色』的唇膏就能出门。

然而就在她下楼快要到门厅处,门外有不小的动静。

显然,是姜言东他回。

姜嘉弥懊恼自己到底还是慢步,只能眼睁睁地看佣人上前去开门。

她只能安慰自己,只要姜言东和周叙深仍是朋友,那么像今天这的碰面机会就不可避免。而且现在她算是有经验,就算怎么担心被发现,肯定也不至于像开始那沉不住气。

门开,几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姜言东站在最前面,而他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即逆光站也十足醒目,让人忍不住在暗沉的光影中去勾勒他的面孔。

姜嘉弥不敢多看,双手背在身后,心跳如鼓地叫“爸”。

“欸!”姜言东笑眯眯地应,又故作不在乎地转身朝身后的友人道,“唉,可真是的,听见点动静就赶紧下楼,这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嘛。”

“老姜,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友人笑骂,“我家那个小儿子别说给我开门,他出门别摔摔打打的就行。”

闻言,姜嘉弥不得不把句“我正准备出门”咽回去,乖乖喊人,“赵叔叔。”

话音落下,她眼眸微动,看向另个进客厅里的男人,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心照不宣的情愫在半空接轨。

嘴还没张开,脸就控制不住地要升温,惊得她赶紧错开目光,背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周先生。”她眨眨眼,舒口气。

“我又见面,小弥。”

周叙深口吻温和,亲疏有度,然而在其他人难窥二的眼眸深处,却有不加掩饰的笑意,像个期待小孩表现的家长。

姜嘉弥吓跳,生怕周叙深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被人发现,忙忐忑地看眼姜言东。

还好,或许在长辈眼里“嘉弥”和“小弥”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对晚辈的昵称而已,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她松口气,悄悄控诉地瞪男人眼。

周叙深垂眸,但笑不语,假意认真地听姜言东说话。

几人在客厅沙发上相对而坐,这,茶几上放的那个包装袋就变得格外显眼。

姜言东先是怔,联想到女儿到门口迎接自己的殷勤表现,下意识就认定这东是给自己的,顿喜笑颜开,心想今天总算能在老赵面前扬眉吐气。

“嘉弥,”他故作轻松地指指纸袋,“这表是给爸爸准备的惊喜?”

姜嘉弥愣住,差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周叙深,万幸最后刻悬崖勒马,努力忍住。

糟糕,怎么忘记把这个收起……

昨天她实在藏不住事,忍不住提前告诉周叙深自己有东要给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猜到这块表就是要送给他的东。

姜嘉弥硬头皮抬眸,看见姜言东几乎掩饰不住高兴的脸,心里顿软。

她怎么会忍心在其他人面前让自己的爸爸下不台呢,只不过拿原给别人挑的礼物送给他,实在是太……

愧疚感从心底层层蔓延而上。这愧疚不仅是对姜言东,也是对周叙深的。

但没办法,她只能努力笑点点头,尽量让语气轻快自然点,“对呀,爸,你要不要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但愿周叙深不会联想到起去,自己新各买份礼物送给他好。想到这,姜嘉弥悄悄挪动视线,想从周叙深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这眼望过去,恰好四目相对。

坐在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换个坐姿,似笑非笑的模莫名让她后颈发紧,下意识坐得更直。

……好吧。

姜嘉弥欲哭无泪,看他这副表情,很明显猜到这块表原是要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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