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冷酷偏执摄政王(十三)小白兔白又白
等走回房间的时候, 怀里的人已哭没有音了。
贺恒的卧房内烧着暖炉,厚重的门板一关上,霎时间将重重寒气阻隔在外, 里面仿佛一个温暖的世外桃源。
而温良瑜衣服上的积雪早就融化了, 融化了的积雪变成了水, 将他的整件外衫都浸湿了。
湿透的薄衫紧贴着怀里人滚烫的肌肤, 勾勒出他精致的锁骨与纤窄的腰线。
贺恒看着温良瑜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 怕他这样下去要生病,于是快步走到床边, 将小皇帝放到了卧榻上, 随即伸手去脱他湿掉了的外衫。
骤然的冷热交替之下, 温良瑜在对方怀里打起了哆嗦,他无地拽着贺恒的衣袖,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自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贺恒怕他冷, 不敢一下子给他脱光,最终只剩下了件薄衫里衣松松垮垮地披在对方身上。
而这个时候, 下人按照他先前的吩咐端来了热水和『毛』巾。
贺恒从他们手里接过『毛』巾,随即背依着结实的床板跨坐到床上, 将温良瑜抱进怀里, 用指弯拭去对方脸颊上的泪痕,用热『毛』巾帮他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体。
就在刚才,刘福源和他非常简短地讲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 他了解到温良瑜中的这种『药』不仅『药』『性』强而且起效极快, 基本没有别的方式可以缓解。
想到这,贺恒的眉头皱更紧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时候自不在,温良瑜没有碰到自的话会发生什么。
“唔~”
然而就在他愣的间隙,
怀里的人突然发出了一轻.喘,将他的思绪蓦地拉了回来。
温良瑜有些费劲地挪动身子,伸出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宽大的袖口顿时散落下去,『露』出两截白皙而光洁的手臂。
刚才那股被人下了『药』后的愤怒、和控制不了自身体的无措以及恐惧在遇见贺恒的那一刻都消散了。
男人在他耳边低说“没事了”的时候,温良瑜的所有负面绪都被浇灭了,就像是雪夜中『迷』途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自的归所。
现在的他只剩下抑制不住的难受。
而时,小皇帝只穿着一袭宽松的内衫,满头的青丝倾落下来,更衬肌肤如雪。
似乎是中了『药』的缘故,温良瑜的眼尾眉梢都泛着一抹艳.红,鸦羽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琥珀『色』的眼瞳看起来亮晶晶的。
他攀上贺恒的脖子,柔顺的发丝散落下来,落在贺恒的肩头上,打『乱』了两人的呼吸,
“贺恒,我难受~”
小皇帝完全顺着本能,往对方身上靠,可整个人却像一条柔若无骨的鱼一样,根本立不住身子。
贺恒怕他掉下去,急忙用手掌托住他的后腰,贴上对方肌肤的一瞬间,掌心顿时燃起一股灼.热的触感,仿佛有火苗在不住地蔓延。
年纤细的腰肢像是一块温润的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终于养胖了一点,腰胯那边生出了些软肉,『摸』上去的触感就像是在捏一只圆滚滚的兔子。
贺恒的眸『色』已彻底暗了下去,他宽大的手掌有些不受控制地向上游移。
随即他按着小皇帝的后背压着对方往自身上靠,可就在两人的鼻尖碰到一块儿的时候,仅有的一丝理智让贺恒停下了原本的动作,停在了距离温良瑜薄唇仅差一毫的地方,
他清楚自在干嘛,但是温良瑜呢?
现在他中了『药』,但是等他清醒了之后他会怎么想?
只是就在贺恒愣的间隙,唇间蓦地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温良瑜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瓣,长而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地扫过贺恒的眼帘。
小皇帝不知道贺恒为什么不动了,他只觉对方的唇瓣触感冰冰凉凉的,味道很好闻,像是一汪清澈的池水,可以缓解他现在的燥.热。
“唔!”
下一秒,后腰上的软肉被男人重重地捏了一下,温良瑜吃痛地发出一轻.喘,随即瞪着微红的眼眶委屈地看向对方。
面前的男人时看上去非常不好惹,他低压着眉眼,看起来有些凶,这让温良瑜有些害怕,但他更多的还是难受,见对方真的毫无作为,他索『性』壮了胆子,伸手胡『乱』地去解贺恒的腰带。
但时小皇帝的动作毫无章法,贺恒的腰带在他眼里比中国结还要复杂,怎么解都解不开。
这一刻,温良瑜委屈极了,他咬了咬下唇,正准备再试一下的时候,却被对方猛地捉住了双手,然后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贺恒低沉的音在他耳边响起,“陛下,知道在做什么么?”
“呜~我......我知道。”
被贺恒捉住了双手的温良瑜无地靠在对方身上,青丝半掩的白皙面庞下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琥珀『色』的眸子被雾气染深,微翘的唇角泛着水润的光泽,音听起来快要哭了。
他浑身上下都使不上什么气,只能像只小狗一样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膛,不住地发出轻.喘。
他真的好难受啊,
为什么贺恒就不肯帮帮他呢?
这个姿势下,温良瑜穿的那件薄纱变愈发松垮,他腰间的绳结似乎在刚才无意中被碰散了,『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视线沿着薄衫边缘一路看下去,还可以瞥见他若隐若现的纤窄腰线。
见状,贺恒眸『色』微暗,他感觉温良瑜现在就像是个吃不到糖然后哭闹的孩子。
他并非不想帮对方,而是他不希望温良瑜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在自的意识都不清醒的况下。
迟疑了片刻,贺恒压低了音问他,
“阿瑜,真的想好了吗?”
就算温良瑜的智不清醒,他要亲口从对方嘴里听到答案。
“嗯?” 温良瑜脑袋晕乎乎的,已无法清醒地思考对方的问题
想好什么呀?
他只觉贺恒叫他“阿瑜”的音很好听,比冷冰冰的“陛下”好听多了。
趁着贺恒松手的间隙,他伸手攀上对方的脖子,两人的身子直接贴在了一块,他像小狗一样用鼻尖去蹭男人高挺的鼻梁。
“阿瑜——”
贺恒的语气加重了一份,但是可以听出来他的呼吸开始变『乱』。
被对方这么一撩.拨,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伸手按住了温良瑜胡『乱』扭动的腰身。
好凶啊,
温良瑜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这么凶。
“呜~” 最终他胡『乱』地点点头,『迷』『迷』糊糊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想......想好了。”
贺恒丝毫没有迟疑,“这是自说的。”
下一秒,
“唔!”
贺恒的指尖穿过温良瑜柔顺的黑发,按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亲了上去,两人的位置旋即便调了个个。
温良瑜被迫仰着后颈,嘴唇无措地张开,他被对方亲晕头转向的,齿腔中的氧气都被剥夺了,大脑甚至有些混沌,只能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
与时,贺恒修长而有的手掌托着对方柔软的腰肢,
他的指尖『摸』索过去,灵巧地将温良瑜身上的腰带抽开。
身下的人满头青丝铺散开来,面『色』像是三月的桃花花瓣,身体柔软而充满韧『性』......
·
因为顾及到对方是第一次,贺恒已尽量克制着自将动作放轻放缓,但怀里的人还是像只受了惊的小动一样,身子不住地发.颤。
最后两人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等到温良瑜终于支撑不住靠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的时候,晨曦的微光已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
第二天的早朝自然就被取消了,这还是温良瑜登基以来,除了生病和极端极端恶劣天气第一次取消早朝。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年帝王是出了名的勤政,这三年来他取消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为许多人都感到很诧异,于是贺恒只好和人瞎编了大雪封了路、天气险恶、实在不宜上朝这样的理由这才勉强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嘴。
而时,靖亲王府的卧榻内,
大床旁的架子上生着暖炉,让宽敞的房间内温暖如春,而床架上的薄纱帘幔笼下,隐约透出里面的人影。
贺恒伸出长臂搂着温良瑜侧着身躺在床上,
怀里的人时紧闭着双眼,睡正熟,一截白皙而圆润的肩头『露』在锦被之外,脖颈间全是细密的红痕,嘴唇看起来有些红肿,下唇瓣还破了皮,眼尾有些泛红,大概是昨晚哭狠了。
见状,贺恒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生怕小皇帝冻着,随即轻轻地抽出被对方枕在脑袋地下的胳膊。
“咳,咳,咳,”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似乎还是惊动了本就浅眠的温良瑜,对方连着低咳了好几。
见对方在睡梦中还咳嗽了好几,音听起来闷闷的,想来应该是喉咙有些哑,于是贺恒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想给温良瑜倒杯水。
结果就在这口,小皇帝却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便是贺恒起身离开的背影。
他下意识地就以为贺恒要走,心中顿时翻涌起一股委屈,即伸手想抓住对方的手腕。
但贺恒走的太快,温良瑜伸出去的手的抓了个空。
他怕贺恒真的就这么离开了,不顾自酸胀的腰.身和大腿,急切地下了床。
在脚掌落地的一瞬间,“唔~”,
温良瑜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能这么难受啊?
因为他心急,翻身下床动作自然就很快,在迈开步子的一瞬间一下子牵动了全身酸痛的部位,整个人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脚软不像话。
下一秒,他便失去了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而这个时候贺恒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见状,他急忙伸手将对方一把捞住。
被贺恒搂进怀里后,小皇帝将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随即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贺恒的腰,似乎是怕对方再次离开。
见状,贺恒愣了一下,
“陛下......这么急着下床做什么?”
随后便见怀里的人抬起缓缓眼眸,琥珀『色』的眼睛里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不是先走的嘛?”
说完这句话,温良瑜将脸埋进对方怀里。
而且,为什么叫自“陛下”啊?
明明昨天晚上一口一个“阿瑜”的。
贺恒有些失笑地将对方打横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我看嗓子不舒服,想着去桌上给倒杯水,哪能想这么着急地就自跑下来了?”
“哦。”
温良瑜一开口,嗓子确实是哑不,可能是昨天夜里使用过度了。
想到这,他闷闷地靠在贺恒肩头,将大半张脸都埋了起来以掩饰自因刚才的误会而泛红的脸庞。
“陛下,喝点水。” 贺恒伸手拿过自刚才倒的茶杯递到他面前。
温良瑜很顺从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随即他腼着小脸看着贺恒,微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终于支支吾吾道:
“不要叫我“陛下”......好不好?”
贺恒轻笑了一下,手环在对方的腰上,“那要我叫什么?”
“阿......阿瑜,” 温良瑜感觉耳根有些发烫,索『性』低下头不去看对方,“可以吗?”
“昨晚就是这么叫的。”
“可以。” 贺恒嘴角笑意更甚,他伸手『揉』了『揉』小皇帝头顶,只觉对方这副害羞的模样分外可爱。
闻言,温良瑜开心地一下子抱住了对方,将脑袋搁到对方的颈窝。
而因为他这个突然的动作,他本就松垮的领口大开着,从肩头一直披散到后背,『露』出了白皙而圆润的肩头。
从贺恒的角度,只要他略微低头就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若蝶翼般起伏的蝴蝶骨,以及肌肤上触目惊心的铁烙烫印和鞭痕。
在看清温良瑜背后的伤痕后,贺恒双眉紧蹙,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昨天夜里黑灯瞎火的他看不清楚,再加上两人都很专心就没注意到这些,但如今白天这么一看,这些红『色』的印迹出现在温良瑜原本白皙无暇的脊背上,着实显触目惊心。
“陛下,”
为了看清对方的那些伤痕,贺恒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拨温良瑜的衣服。
“嗯,干嘛?”
感觉自身上本就单薄的衣一下子被人全脱光了,小皇帝的脸都开始发烫。
夜里倒还好,可这大白天的贺恒只脱他的衣服不脱自的,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光着,都丢人呐。
想到这,温良瑜的羞耻心便一下子上来了,他急忙护住自的前胸,伸手去阻拦对方的动作。
但贺恒的气比他大多了,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的衣服扒精光。
大冬天的,即使屋里生了暖炉,房间里的温度还是低,温良瑜天生就怕冷,这样一来,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于是他像个土拨鼠似的拼命往贺恒怀里钻。
下一秒,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触过温良瑜光滑的后背,引后者一阵颤.栗。
随后温良瑜便听到贺恒略带怒气的音从头顶响起,
“这些都是谁弄的?”
温良瑜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都是原主时折辱他时,命令下人做的。
初他觉撕心裂肺的痛,如今倒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过虽然温良瑜心理清楚贺恒和原先的摄政王并不是一个人,但却从来没有着对方的面点破过,所以一时半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贺恒。
正在他犹豫的口,
贺恒的手指抚过对方后背的一条条疤痕,这里本来应该是光洁无瑕的,
想到这里,他眸『色』微暗,整个人气不打一出来,用不容质疑地语调问了一遍,
“告诉我,谁做的。”
他这样一问,温良瑜头更大了,毕竟对方现在顶着摄政王的身份,总不能和贺恒说就是他做的吧。
最终,他还是犹豫着开口了,
“告诉了......要怎么样?”
贺恒想没想,微眯着眼眸狠狠地说道:“我去把他鲨了。”
温良瑜:“......”
这下更加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