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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来得太快了!哥哥你别怕,我一定会去

冷慕诗可算豁出去脸勾搭一次人, 虽然嘴上说着干什么过火的,却实际就是奔着过火去的。

她不想再等,么明天以后, 么按照萧勉说的要先结为道侣, 她都不知道老天还留给他们多长时间,冷慕诗么都不在乎, 她不想留下遗憾。

她倒是听说过坐怀『乱』的柳下惠,却没成想萧勉是个活着的萧下惠,他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忍住,冷慕诗都快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

过他也在中途失控,惊得冷慕诗差点想跑,可到最后他们到底是没真的过线,萧勉赤红着双眼压着她的肩说:“可以。”

冷慕诗着他额角隐忍的青筋, 是真的舍得再『逼』他。

于是从浴桶里面出来后,两个人施了清洁术就躺在床,萧勉勒着她一个劲儿的歉,冷慕诗听得耳朵起茧子。

她忍无可忍地挣开他坐起来,“我都说没事!又是你强迫, 是我主动, 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萧勉侧躺着她, 他一头长发都散落在软枕,去眉目昳丽,又因为之前的亲近,红唇艳丽如花瓣。

他动了动嘴唇, 和冷慕诗样对视,他面上慢慢有些羞赧地红起来,“我知道, 说了,那你快躺下啊。”

萧勉想到之前两个人的缠绵,简直浑身发麻,冷慕诗一躺下,他就赶紧搂来,将头抵在冷慕诗的侧颈,拱了几下,埋在她的发中不动了。

长夜漫漫,已经过去大半。

两个人没干成么大事儿,倒也谁都睡不着,只是这样相互依偎着,用这样亲密无间的姿态,偶尔亲吻彼此,做着世间男女都会做的事情。

他们好长的时间里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渐渐重合的心跳和呼吸,在这静谧的夜里如雷贯耳。

知道过多久,冷慕诗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躺得麻了,开口低声说:“我们换个姿势吧,屁股都麻。”

萧勉毫无迟疑地“嗯”一声,似乎就在等着冷慕诗的句话一般,将冷慕诗搂到他自己的软枕,拥着侧过身的她。

冷慕诗把自己埋在萧勉的怀里,萧勉试探着拍拍她发麻的腰『臀』,掌心带上些许灵力,很快拂去了那种难受的滋味。

冷慕诗闭着眼,身体被萧勉拥住,鼻翼都是他的气息,她能够感知到他的鼻息在她的头顶轻轻喷过,也能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她真切地感受着萧勉的体温,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可他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如果他是,他们就可以和天下所有寻常男女一样,相恋相爱,或许根本不会天长地久,或许到最后也会成为一对怨偶,分扬镳,但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必像如今样。

样的揪着心。

冷慕诗是打算将一切都告诉萧勉的,总比回宗门,由其他人来告诉他的好。

她用自己的魂丝覆盖住了天魔丹,但那只是暂时延缓的办法,她终究是压制不住天魔觉醒的,就像她不可能控制住天道,可能『操』控生死轮回一样。

冷慕诗和花掩月商量了许久,最后得出的结果、得到的办法,除了以她的魂丝牵制之外,最重要的是要回到宗门,以禁地之中囚禁妖魔的囚妄阵,来压制天魔丹的觉醒。

是他们唯二能做的、延缓天魔觉醒的事情,可也只是延缓。

种滋味宛如头顶悬着一柄利剑,冷慕诗伸手拥住萧勉,闭眼将自己完全埋在他的怀里。

“我觉得好幸福。”萧勉突然开口说,“我以为得追求你个三五十年,你会从丹炉面前抬起头,真正的好好我一眼。”

萧勉将下巴在冷慕诗的头顶蹭了几下,蹭『乱』她的发,“可你么快就答应跟我好,么喜欢我……”

在魔族遗境里面,有在那片桃源仙境的山谷里面,包括今晚冷慕诗做的事情,令萧勉现在是真的觉得,他得到了冷慕诗热烈过他数倍的回应。

萧勉怎么可能不欢喜呢,世间痴男怨女多胜数,我心悦你,你又恰好也喜爱我,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冷慕诗在他怀中听到这些,到嘴边的告诉他真相的话在舌尖反复地转来转去,又咽下去了。

算,等到回山前再同他说清楚吧。

因此冷慕诗无比配合,“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又俊俏,又温柔,那话大。”

萧勉顿了下,意识到冷慕诗在说么之后,又好似回到了那个狭窄闷热的浴桶里面,腾地烧了起来,后脊连带着尾椎麻了一片。

过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你怎么……怎么……”

怎么么孟浪。

过句话萧勉没有说,因为他喜欢得紧,冷慕诗对旁人从来不假辞『色』,对着他怎么样萧勉都觉得是情爱。

因此他只说:“么爱惹我难受……”

“我又没要你难受着,我在乎元阴,么侣不侣的,我……唔。”

萧勉捂住了她的嘴,让她继续说了,羞臊得连手背都透出血『色』。

萧勉其实也在乎,但他就是觉得太快,他们才刚刚告知花掩月,他若是马就趁着点时间,和冷慕诗做么,实在是太庄重。

况且弟子们此番死伤不少,他纵使情动难以抑制,心中到底是难过非常的,他希望他和冷慕诗的亲密,夹杂着任何悲伤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这里太简陋,他就算能忍到真的洞房花烛侣结成那天跟她行男女之事,那总也该是这般简陋非常的地方。

萧勉个人,在某些方面是十分固执的,若非如此,他也会被冷慕诗拒绝甚至当初是戏耍过后,非要跟她好。

他固执地计划着和冷慕诗之间的一切,现在好多计划都已经被打『乱』了,可他是想要表现得庄重。

毕竟在他的计划里面,他们需要急的是怎样先尝那个最美味的果子,反倒是怎样在漫长的仙途中延缓彼此的厌倦,以达到真的走到最后的目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一一实行些计划,冷慕诗忍心告诉他,就只好纵着他顺着他。

两个人在客栈住了一夜,一夜谁也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结账的时候他们还赔店家水泡地板的钱。

冷慕诗做主,将马匹赔一匹给店家,而后和萧勉乘着一匹马赶路。

萧勉骑马,她就窝在萧勉的披风里面,靠着他的胸膛,在初冬的寒风里面被冻红鼻尖,也肯撑开屏障,满眼兴奋地和萧勉说着十分寻常的家常话。

她不舍得,舍得样的时间,总觉得要有感知,例如她不曾刻意以灵力去循环,以至于现在冻得发麻的指尖和嘴唇,些都是她日后回想起一切的印记。

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冷慕诗和萧勉一路上都很愉悦,尤其是冷慕诗的千依百顺,几乎让萧勉飘飘然起来。

她对自己也太好吧。

可是这一路,纵使他们不曾急着赶路,也是一直在前进。终于在又一场大雪落下时,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太初山脚下的城镇。

萧勉急着回去,冷慕诗却撒娇着提议再在这城镇中留宿一夜。

“最后再住一夜,哥哥,好不好,”冷慕诗说,“我从商贩那里听闻冬至快到,夜里街已经挂灯笼,商贩也都不收摊呢,肯定好热闹。”

冷慕诗的眼神太晶亮,眼中的哀求和娇嗔也实在太动人,萧勉当然只有答应,于是两个人在城中寻了个客栈,准备最后留宿一晚。

恰巧他们住的那间客栈,也有之前在魔族遗境中受伤,边赶路边养伤,也到太初山脚下的弟子们。

萧勉夜里去询问查看过,回来之后就陪着冷慕诗一起逛街。

因为这镇子紧邻太初山,也算是个邪魔侵秽祟扰的好地方,又因为和太初山的五谷殿也有一些关系,因此这处城镇尤其的富饶安逸,甚至比一些小国的国都也差什么。

两个人在灯火明亮的街转,着商贩们摆出的许多东西,其中甚至还有法器形状的灯笼,显然这手艺人是见过的,那灯笼做得十分的巧妙,亮起来真的和仙君们祭出的法器差多。

冷慕诗好奇地提起来看,萧勉跟在她身后也笑,“个是天象盘,太初门也有,但多用不,是衍宗修士常用的东西,测算天气。”

“哎,正是了!”老板是个颇年轻强壮的男子,长得宽鼻厚唇,十分憨厚,“位小仙君见多识广,灯点起来,就跟那年我瞧见的衍宗弟子们测算一模一样,来一盏给仙子拿着解闷儿嘛。”

冷慕诗笑笑,她也没想买,就是瞧着稀奇,萧勉却已经掏了储物袋,递给那商贩一颗凡间流通的银珠子。

“用不样多,颗铜珠子就够。”商贩顺手掏了自己宽大的袖子,将找回的铜珠子递给萧勉。

萧勉接过,顺手也将那灯点燃,递给冷慕诗。

冷慕诗笑颜如花,“谢谢哥哥。”

两个人继续提灯走,一小段街走了许久,走走停停,萧勉跟在冷慕诗的身后,着她看一些女子首饰,却只是看,手去碰,微微笑笑。

太初宗许弟子戴『乱』七八糟的珠钗环佩,为的是防止驱邪除祟之时,因自己修为精,反倒自伤,也免得些东西成邪祟的载体,逃脱掉。

但哪有女孩子喜欢这些的理,一些尖锐的,也储存住什么灵气的东西,倒是可以瞒着刑罚殿的弟子偷偷戴,萧勉就总是瞧着朱蓉戴很多东西。

萧勉其实有个东西要送给冷慕诗的,已经做好了很久,本想着为庆祝她进阶的礼物,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东西一直压在储物袋最里面,他都以为丢,方才翻银珠子翻到的。

萧勉手里捏着那个东西,在冷慕诗从摊位收回视线的时候,前拉住了她的手。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萧勉说,“我做好很久,本来是当做你进阶的礼物给你,现在当做我们在一起的礼物吧。”

他将一个缠着玉扣的红线系在冷慕诗的手腕,冷慕诗垂头看一眼,笑着问:“带这样的?两个礼物怎么能合并呢!”

萧勉带着笑意“嗯”声,“就合并了。”

玉扣是凡品,比集市任何一个凡品都要凡,带着经年的裂纹,是残破的,红线也缠住缺口,去丢在路边也无人要。

但是萧勉给冷慕诗戴上之后,郑重地拉着她的手说:“个是我小时候,逃荒的时候,快死,有人给我……”

他说了一半,满脸缱绻笑意的冷慕诗,面『色』陡然凝重,抓着他转身就跑。

萧勉明所以,但是也跟着冷慕诗跑,冷慕诗足下运转灵力,用了毕生的能耐,拉着萧勉在身后追击而来的风声之中不断地躲避。

“别回头!”冷慕诗传音给萧勉,“萧哥哥,你信我吗,跟我走别回头!”

萧勉听她的话曾回头,冷慕诗却回头看一眼,那些破风而来手持缚仙索的,是刑罚殿的弟子们又是谁?!

来得太快!

一点时间都不肯给她,她还没来得及对萧勉说出实情!

师尊怎么回事,是说好了她会带萧勉回山,怎么是派人来了,难不成她劝住掌门正平吗?!

冷慕诗瞬间心念电转,已经拉着萧勉掠出了老远,可是她修为虽然达到了月重巅峰,但毕竟是个丹修,主修对战,连逃跑也是苍生院中被迫练出来的。

萧勉明所以,冷慕诗又让他回头,他正准备御剑而起,拉着冷慕诗先跑,两个人却已经撞进一片山林,飞掠至一个崖边。

冷慕诗夜视极强,能够清崖下是一片湖,她攥着萧勉的手,侧头问:“萧勉,你敢再跟着我跳一次吗?”

萧勉未等说话,身后追命的刑罚殿弟子已经到了近前,缚仙索毫迟疑地朝着两个人甩来,却被紧随而至的一个人,一精纯的灵力,轻飘飘地挡住,又卷了回去。

冷慕诗没有回头,她听到来人说:“小师妹,你犯什么糊涂,难不成要带着他叛逃吗。”

萧勉本来很听冷慕诗的话没有回头,听到熟悉的声音疑『惑』转头,就看到玄竹站在两人身后,正满脸糟心地看着冷慕诗。

“长老们都在等着结阵,你要带着他走了,置师尊于何地啊。”

“玄竹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萧勉疑『惑』地问出口的瞬间,腰间几条缚仙索缠缚而。

冷慕诗么跑,都没忘手里的灯,可是垂头一,灯早已经灭了,烧坏了一块灯笼,黑乎乎的一个洞,她都没瞧见是什么时候烧的。

冷慕诗盯着那个洞,好像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心。

她听着身后萧勉被缚仙索制住,疑『惑』地询问,他到这时候,竟然还是好声好气的,并没有恼怒,可见对于同门是多信任。

冷慕诗慢慢转头,她不觉得自己在哭,但眼前就是不断地朦胧,她看向萧勉,现在再说什么也都是徒劳,萧勉很快就会面见长老们,知道一切。

于是冷慕诗最后只是抹了把脸,走到他身边说:“哥哥你别怕,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怎么回事?么?”萧勉很快被刑罚殿的弟子们带走了,冷慕诗提着灯站在林中,片刻后被玄竹搂进怀中,『摸』了『摸』长发。

“小师妹,你何苦执着呢,修真一路,走到最后终是孤路,你是早就参破了。”

玄竹说:“现在你若无法放下他,来日必然要心魔丛生,你于丹之乃是千年难出的奇,你当真要困于情爱,止步大道吗。”

冷慕诗没有说话,她只是朝着萧勉被带走的方向站一会,松手让灯落在了地上。

她回答:“我没想带他逃,我是已经把他带回来了么,我只想着……”想着亲口告诉他,想着再和他多待一晚而已。

她最终没有说完,就跟着玄竹连夜回太初山。

萧勉被刑罚殿的弟子们直接带到了禁地,最终由天虚子亲口对他说了他现如今的状况。

萧勉恍然如做梦,但是被囚妄阵压得趴在地上连头也抬不起,晕眩,而后七窍溢血的时候,他神智不清地模糊意识到,他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成邪魔,天魔么时候就寄生在了他的身体?

他分明是水灵根,他是太初门五长老天虚子的得意弟子,他是…

囚妄阵是太初宗压制邪魔的大阵,萧勉曾经来过一次,只有一次,是跟着自家师尊,来清理一个被囚疯了,妄图闯阵的魔修。

当年萧勉十六岁,但他怕,哪怕那魔修血爆当场,丑恶毕『露』,他也只是端着一张肃穆俊秀的小脸,一错错地看着天虚子从容斩杀魔修,而后一把灵火烧尽一切痕迹。

当时天虚子对他的状态很满意,自那之后越发的重他,夸奖他肃正自持,将门中许多杂事交于他处理。

萧勉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当初带着他驱邪的师尊,亲手同其他素日对他和善的长老们,将他当做邪魔囚于这阵中。

他是个人啊,他如何受得住这囚妄阵的辗轧,萧勉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五脏被反反复复地碾碎,他连深呼吸一下都做到。

他想起冷慕诗,想起一路上她的异常,想起她每每欲言又止,最后还试图带着他逃走的事情。

萧勉和其他禁地中的妖邪一样,趴在地上,感受着生如死的滋味,苟延残喘的被镇在这阵中,样他的魔丹才能不觉醒,他……才会死。

萧勉听长老们说,他只是天魔寄生之后,侥幸存活的一缕意识,他连魂魄都没有,一缕意识,也是寄存天魔而活,他算是个人。

他在太初山这么多年,突然间就连个人都不算,萧勉心中有难以言喻的憋闷,数不清的话想要说,想要质问,想要反抗。

连他样『性』情的人,都想要欺师灭祖的逃离这里,他由得想到了当年他到的那个,知道自己逃之后,宁可选择惨烈地自爆,也肯再被囚禁在这里的魔修。

萧勉觉得他也要疯掉,囚妄阵中分昼夜,阵中的压力绝给人喘息的空隙,为的就是让妖魔无法调动妖魔气,经年日久,虚耗也能耗得死他们。

萧勉趴在地上,每一秒都觉得自己即将被无形的压力碾碎所有的骨骼,被碾成一滩肉泥。

“哎,小子,你身上也没有么妖魔气,怎么会被关起来,犯了么大事?欺师灭祖吗?哈哈哈哈——”

他身后不远处,有个看去轻松惬意的魔修,正盘膝坐着他,他的笑声在这片空间尖锐而难听。

男人清形容,被关押在这里多少年头也无从考据,只是他一笑,囚妄阵中的所有妖魔都跟着笑,犹如魔音贯耳,萧勉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他咬着牙,想咆哮你们别笑,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想起冷慕诗说的,会来看他,萧勉眼中晶莹滚落,她什么时候会来?

冷慕诗回到苍生院,回到了日复一日演化丹方,醉心修炼的日子,要是花掩月能够出她并没有服用忘魂丹,她甚至以为冷慕诗已经把萧勉给忘。

久后,冷慕诗将第一批给影宗炼制的封灵丹交给来取的尹一,又从他那里交换了一些天材地宝,再度投入了日夜停的炼丹中。

冷慕诗去完全没有异样,每天都下苍生院去吃饭,甚至和冷天音也会说话,只是偶尔会盯着手腕一个红线系着的残破玉扣发呆。

小梅回到了长老门下,粉莲也算是多个师父,长老很热心,冷慕诗去了两次,见他们都过得错,便不再去了。

她甚至去游子疏,他只剩下一条手臂,练剑的时候相较于从前难了许多,但是他纵使知道自己再努力也可能做回掌门继承人,也依旧很勤勉。

冷慕诗给他提出了个设想,但是只是最初的设想,并且能告诉任何人的那种,游子疏在她走后,那张从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扭曲了片刻,一行清泪滑下来。

他可能不在乎,也可能心中不苦。

冷慕诗告诉他,她最近在研制一种新的丹『药』,她将自己对翳魔的解也告诉游子疏。

翳魔在某种静止的状态下,能够保证身上全无魔气,甚至能够随意切割迅速复原,也能够存活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甚至能够裹着冷慕诗和萧勉离开魔族遗境。

说明连大阵也对这种低级到无能的东西,没有攻击『性』。

冷慕诗提出的是个天方夜谭,或许可以尝试以翳魔的身体塑造出一臂,但需游子疏重新切开断臂的伤处,好让翳魔寄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此等荒谬至极的说法,连游子疏也并没有抱着么希望,人的身躯,怎能和魔身相接?

而所有人,都避开萧勉个话题,冷慕诗也没有提过,易图和星洲包括冷天音几番欲言又止,可想到萧勉本质只是一缕意识,若是不能放下,对于冷慕诗后患无穷,所以所有人,在冷慕诗里都半句不提萧勉。

但是亲近的人不提,冷慕诗总能听到其他弟子们提,距离萧勉被囚妄阵关起来,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人间除夕夜,仙门数家因为血魔山最新的震动,在阵杀魔族遗境之中的妖魔兽后,又一次在太初山集会,商议如何继续压制血魔山震动,有四大魔将觉醒的事情。

冷慕诗以灵隐丹隐匿声息,在各宗的集会,听到有人提议,将魔丹刨出,粉碎于血魔山,或许可以止住四大魔将觉醒。

虽然这提议很快便被宗门脑子没坏掉的仙长们给反驳过去,但是人在走投无路,即将面对自己无法对付甚至无法预料的危险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天魔觉醒势在必行,各家宗门也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他们近几次的商议,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冷慕诗在集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用封灵丹在禁地周围制造一点小『乱』子,而后又服下一粒翳魔炼制,能够隐匿身形和气息的灵隐丹,趁着守禁地的弟子开启禁地查看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她准备么久,终于到时间了,她溜进禁地之后,在一个个囚妄阵找过去,在终于找到萧勉的时候,心脏骤然一缩。

他躺在一片血污之中,生死不知面『色』惨白,囚妄阵的镇压之下,他周身没有魔气也没有灵力,与常人无异,他蜷缩在阵眼处,闭着双眼,连呼吸起伏都轻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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