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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家奴看着眼前娇美玉白的小娘子,竹板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众人听见林杳杳这句话,都吃惊地忘了反应。

印象中的林七娘性子柔好说话,连自己身边的婢女都不曾骂过一句。

如今这个提着鞭子,却依旧笑容甜美的小娘子,真的是林七娘吗?

“杳杳,你做什么,不要添乱!”

林效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拽住林杳杳手中的鞭子阻拦说。

“为什么啊,景执表兄咬了我,我难道不能打他吗。”林杳杳撅起嘴,撒娇似的看向林效,“阿兄就让我来吧,上回阿兄送我的马鞭,我还一直未用过呢。”

林效一见林杳杳撒娇就没辙,可到底不愿让林杳杳做这种血腥残暴之事,若是传出去,以后还有哪家的好儿郎敢娶她?

林杳杳却直接挣脱林效,扬起鞭子就狠狠甩在了景执身上。

鞭子不同于竹板,力道虽不若竹板重,却末梢柔软,能激起人身上所有敏感的痛楚。

鞭子在空中卷出流利的弧线,绽出尖诮的肃声,抽在少年身上时颤栗地挑起了他身上所有绵绵密密的隐痛。

少年一直紧咬着的软唇猛地张开,溢出一声砂砾喑哑的痛吟。

少年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破,苍白的唇上蜿蜒着凄艳的红,那红瞬间点燃了少年白皙病弱的容颜,低垂下的半副面容,宛若暗夜里的妖孽一般妩媚妖美。

疯了疯了...

王霜华的女儿疯了...

景氏惊的目瞪口呆,已经想不出来什么言语来形容此时的感受。

王家是百年大族,教出来的子女哪个不是温顺恭良,享受世间美誉。

就连那个她生平最讨厌的王霜华,行止言语也是娴熟典雅,温柔贤惠,可她的女儿,今日居然当众逞凶伤人?

因为林杳杳是王氏的女儿,在长安早就了有贤淑温婉之名,若不是有个做着女帝宠臣的兄长,只怕她小小年纪,求亲之人就早已踏破林家门槛了。

林杳杳从小养在闺中没出过门,关于这位小娘子的传说与佳话却从来没断过,不少人都拼命打听,关于林杳杳的点点滴滴。

就宛若一个遮罩在朱纱之下的碧玉美人,这层纱遮的越久,人们的好奇心也就越重。

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憧憬中的小娘子是个扒小郎君衣裳,拿鞭子逞凶打人的泼辣女子,这长安城的世家儿郎谁还敢肖想她。

景氏突然有点激动,这么多年她一直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毁掉林杳杳,没想到林杳杳现在居然自毁前程,只要她将林杳杳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透露出去,保管会坏了林杳杳以后的好姻缘!

再说林杳杳与她那个侄子牵扯不清,以后两人长大了,若是没人娶林杳杳,就只能景执娶她了,看景执那个病秧子模样,肯定活不过几年。

到那时林杳杳就要守一辈子寡,王霜华在地底下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

景氏越想越激动,见身边的林吟渊眉头紧皱,要上前去阻拦林杳杳忙伸手拦住了他。

林吟渊皱着眉头朝景氏看过来,景氏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低声说。

“檀奴都没阻拦她,你着什么急。怜奴被檀奴娇惯的任性,你又不是不知,怎么样就随她去吧。”

“荒谬至极,成何体统!”

林吟渊看着林杳杳的样子心里生气,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娇滴滴的女儿,现在居然还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

都是被林效那个小崽子惯的!

林吟渊哼了一声,冷冷甩开景氏的手,拂袖而去。

林杳杳却抬起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朝景执抽去。

她方才的第一鞭用了十足的力道,后面的几鞭就只是做做样子了,这副身体本来就是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娃,再加上她用的力气轻,现在估计也不会很痛。

若真是二十竹板子下去,景执就算不残废也得在床上躺个很久,她的鞭子虽看着厉害,其实都是在虚张声势。

景执在她眼里只是个十岁的小朋友,如果搁在现代,十岁的小孩还什么都不懂,每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呢。

虽然景执咬她咬的很重,但谁叫她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她亲自上手,只是为了让自己娇蛮凶悍的恶名传播出去,景氏恨王氏入骨,想必一定会帮着自己卖力宣传的。

原书中的林杳杳就是家族权衡利弊的工具,在她嫁给端王之前,也有不少纨绔子弟上门提亲,林吟渊在门第权贵之间不断犹豫,直到女帝的圣旨降下来。

林家和女帝走的近,即使没有后来林效的谋逆造反,在李卓洛登基之后,林家也不会有一个好下场,林杳杳更不能让林吟渊随意左右自己的婚事,与其在乱世里飘摇不定依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活得舒心自在。

今日过后,长安的世家儿郎保管对她敬而远之,一个连普通人都不敢娶的凶蛮贵女,更没法嫁给身份尊贵的端王。

景执嘴角的鲜血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凄艳靡丽的红花,他的白绸裤上也晕染开一团团血迹,林杳杳看得腿脚微微有些酸软,她以前就有点晕血,现在也是在强撑着。

她没有同情景执,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她也是这个时代的可怜人,自救尚难,又哪里有资格去同情别人。

这场刑罚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几个家奴将气息微弱的景执抬了回去,方才还热闹的人群也作鸟雀状散去,林效有些无奈地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妹妹。

林杳杳像是累了的样子,懒懒地伸伸腰肢,玉白的小手软软地牵住林效的袍角。

“阿兄,我困了。”

林效本来想斥责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看着像小猫一样打着哈欠的可爱妹妹,他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来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杳杳,你以前...不这样的,今日是怎么了?”

林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柔,生怕妹妹再因为自己训责感到委屈。

“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太弱,保护不了阿兄,只会给阿兄添麻烦。”林杳杳长长的睫毛轻颤,“阿兄,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如果有人欺负了我,我可以自己欺负回去的!”

“杳杳...”

林效心中震颤,同时也更加的羞愧难安,杳杳以前天真单纯,什么都不懂,现在怎么突然说出了这种话?

难道,他和圣人的事情被杳杳知道了...

林效虽然现在风光无限,却始终清楚自己以色事主,上不得台面,身为男子的自尊心无时不刻地折磨着他。

杳杳这么懂事,就算是真知道了他和圣人的事,肯定也不忍心说出来吧。

他虽然尽力想给妹妹安富尊荣,暖衣饱食的太平日子,但阿耶和景氏一直不喜杳杳,他将杳杳一直与他们隔绝起来,就是不想让杳杳见识太多来自于亲人的冷漠。

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杳杳不可能永远都是个小女孩,他一昧地遮住她观看世间丑陋的双眼,说不定到最后反而会害了她。

林效神色复杂地看了林杳杳好一会儿,半晌,才声音轻柔地开口。

“杳杳,阿兄最近也有些劳累,去年阿兄在安庐买了一处宅子,不如阿兄请几个月假,我们去那边住上一段时日,如何?”

“好啊,”林杳杳嘴角浮起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她亲昵地搂住阿兄的胳膊蹭了蹭,“咱们带上九郎好不好?”

“九郎?”林效身子微微一僵,语气略有些怪怪的,“杳杳怎么突然想起来九郎了?”

“九郎是我弟弟嘛,如果我们都走了,他自己在家多可怜,本来娘子和阿耶就不喜欢他。”林杳杳又拉了拉林效的胳膊,“好不好啊,阿兄...”

“好,”林效又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板起脸看着林杳杳,“但杳杳要答应阿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林杳杳攥住林效衣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看来阿兄真不喜欢九郎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因为林辞是个傻子?

“在杳杳心里,九郎不能比阿兄重要。”

林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不自然地往别处瞟去。

阿兄这是在...吃醋?

莫名其妙地有点好笑肿么办?

但善解人意的她还是要照顾阿兄自尊心的!

于是林杳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扯住林效的手甜甜一笑。

“在杳杳心里,阿兄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人,谁也比不过阿兄!”

林效莫名地舒了口气,为了不被杳杳看出来,他装模作样地又俯身摸了摸林杳杳的头。

“杳杳真乖。”

暮春时节,暗绿稀红,原先开得浓盛的百花都过了最好的花期,小路上尽是飘落下来的桃粉杏花瓣,累累地在地面上积了一层,脚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

短短几日,原来开得正艳的牡丹已有了颓谢之势,楠木窗紧紧掩着,两个小婢神色慵懒地守在门口。

这地方就如这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一般,处处充斥着颓疲无力。

林杳杳脚踩缎面花鞋,身穿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的襦裙,头上挽着缠珠双髻走在石子小路上,第二次来景执的住处,她已经驾轻熟路。

琇莹却寸步不离地跟在林杳杳身后,时刻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景执突然蹦出来又咬林杳杳一口。

两个小婢已经认识了林杳杳,见她过来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小婢抱着臂倚在朱门前神色散漫地望着林杳杳。

“这不是七娘子吗,怎么,过来看看景郎君是不是还活着?”

琇莹从林杳杳身后走出来,一脸严厉地看着那两个小婢。

“怎么跟主子说话呢你们!”

“我们俩在卫国公府也待了好几年了,还是头一次见拿鞭子打自己表兄的小娘子,”小婢依旧神色不屑,“七娘子的阿娘出身百年世家,生出来的女儿却这般凶悍不讲理,还真是可怕。”

“对啊。”

林杳杳笑得甜甜的,上前一步走到了琇莹前面,突然从身后摸出来一根金柄马鞭。

“你们,也想试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杳杳:废什么话,直接上手!

阿洛:继续记小本本,看你以后怎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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