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二章:劫后余生,心疼愧疚。
宋初七急不可耐的推门出来,脸上的笑容是是极度紧张过后的轻松表现。
“他果真是炼出了蕴神丹。”
宋初七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她没炼出的东西,莘阙手下的那位到底是炼出了。
“他?宋姐姐在说谁呀?”
顾言尘小声的朝傅君奕嘀咕道,后者明显也不知道,轻轻的摇了摇头。
只有许如歌,几乎是下意识便与宋初七想到一块去了。
他?应当指的莘阙手下的名医吧。
只是,神品丹药的丹劫似乎并怎么好渡。
许如歌开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莘阙应该是受了重伤的。
毕竟他与自己不同,他的力量在这片大陆上所受的压制要大上很多。
似乎是为了验证许如歌的猜想,空气中一阵异动,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黑衣,周身气息内敛,但一双眼睛太过凌厉,给人的感觉如同一把藏锋的利剑。
那人看了一眼许如歌几人,竟是很快就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
“许先生,酒神医,这是我家君上令我送来的蕴神丹。”
黑衣人,也就是奉命前来送药的追风走到了宋初七的面前,奉上了用玉匣装好的蕴神丹。
追风的话不多,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奉上了蕴神丹之后什么都不曾就再次离开了,让许如歌想问莘阙如今的状况都没问成。
宋初七根本不知道许如歌的担心,拿到蕴神丹当即是打开了盒子。
这枚蕴神丹呈现出的是火红之色,上面萦绕住丹气都好像火光一样,很是漂亮。
宋初七只一眼便知道这是真正的蕴神丹,而且还是很适合楚流殇的蕴神丹,一下子更高兴了。
“这就是蕴神丹吗?丹气好浓郁啊!”顾言尘说出了几人的心中所想,他们以往见过的丹药,无一颗可以比得上这枚蕴神丹。
不过他们很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而是刚刚送药之人,也就是追风。
虽说追风的气息内敛,他们却依旧可以感觉得到,追风修为定是极高。
那么,他的主人,他口中的君上自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是对楚流殇太好些吧,连宋初七都炼制不出的丹药,却可以及时送道,也不知与楚流殇有着怎样的关系。
“没错,这就是蕴神丹,小流殇有救了!”
宋初七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捧着蕴神丹转身,乐滋滋的就要去给楚流殇服下。
一转身,宋初七却是愣了,所有人都愣了。
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不再是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们可以看见,在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一个少女,穿着热烈的火红衣裙,斜倚在门边,苍白的唇上勾着浅浅的笑。
少女的脸上依旧戴着那半边面具,挡住了她的容貌,却挡不住她周身的气质,风华绝代。
楚流殇醒了,没有服下蕴神丹,就是这么醒了,惊呆了所有的人。
若不是少女的衣裙上还有干涸的血痕,他们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是不是楚流殇根本就没出事。
宋初七几人愣了,楚流殇可是没愣,她走到了宋初七的面前,步子极轻,十分的平稳,腰上的铃铛都没有发出声响。
楚流殇从宋初七的手中接下盛着蕴神丹的玉匣,看着那枚火红的丹药,久久的失神。
这丹药……
楚流殇可以感应得到,丹药里面有着一股十分熟悉的力量,虽然没有见到追风人,却也很是清楚这丹药是谁人炼制的。
“我没事。”
楚流殇很快就收整好情绪,朝着担心她的人报着平安。
“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傅君奕几人脸上都是最真执的喜悦,何若华与苏盼兮做为女孩儿,都想扑上去给楚流殇一个熊抱,不过被宋初七打断了。
宋初七比谁都要紧张流殇,连忙为流殇把脉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结果虽然令人欣慰,却是大出宋初七的预料。
楚流殇的身体的确好了,不说外伤已经完全愈合,就是魂魄也稳定了下来。
只是,楚流殇为何为无缘无故的就好了,而且她的魂魄虽然稳定,可却并没有加强,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过很快宋初七就没想那么多了,毕竟流殇苏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虽说你的魂魄这次稳了下来,却终归是后患无穷的,,找个机会把蕴神丹服下去吧。”
楚流殇答应下了并点了点头,看向了傅君奕几人,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温聿呢?”
楚流殇没有看到温聿,语气里便带着几分担心。
“温聿回了学院,说学院内有东西治疗你的可能。”
许如歌为楚流殇解释道,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楚流殇,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流殇经过这一事后,身上的气息有了很大的改变,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楚流殇想说什么来着,看到了苏盼兮与顾言尘眼下的黑眼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重新说道:
“我如今已经没事了,你们守了我一夜,要不要去睡会儿,我也去恢复一下。”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流殇此刻想自己呆会儿,故意支开他们,也就各自进了房间休息。
要知道,为了不让别人打扰他们,许如歌可是难得大方一次,把整座客栈都包了下来,不住白不住。
楚流殇关上门之后,仿佛没了力气一般,整个人就倚着门瘫坐了下来。
楚流殇捧着玉匣,小心谨慎的样子,似在捧着稀世的珍宝。
她一直看着玉匣,目光很是平静,几乎是一动不动,眼睛中渐渐有了一层水雾。
终于,楚流殇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捧着玉匣哭了起来。
莘阙对她越好,她就越狠不下心来,越愧疚,整颗心都一点点的疼了起来。
楚流殇担心,她会因为莘阙的好而失了分寸,变的自私贪娈起来,而乱了自己下定的决心。
她与他,应该是两条永不平衡的相交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