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三章:自导自演,忍无可忍。
昨夜的风波并没有因为刺客的消失而平息,看似平静的海面,海浪反而越掀越大。
普宁世子气愤不已,认为是在奇原帝国境内受到刺杀,强烈要救奇原帝国给一个交代。
“我国世子殿下,在贵国境内受此大劫,亲信护卫死伤无数,更是受到了极大的代价,难道凤皇陛下不该给个解释吗?”
普宁王国的使臣,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气势强硬的指责奇原帝国的不是。
“解释?”
凤皇笑了,很是嘲讽。
其实以他的性子,本来是不敢与普宁王国的使臣硬碰硬的,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那鲜红的颜色,让他无法再忍下去了。
“可是朕却认为,应该是你普宁世子给朕一个交待。”
凤皇的举动无异让使臣惊愕不已,他们实在没有想,一向怯懦的凤皇,居然会说出这样强势的话。
凤皇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又是继续说道:
“据朕了解,普宁世子在王国的时候就颇受刺客的欢迎,刺客几乎每日都要往你府上逛上几回。”
“依照世子的这种情况,本该是好好待在国中,小心保护起来的。可是世子却偏偏耐不住寂寞,千里迢迢来到我奇原帝国。”
“来就来吧,我们也不是不欢迎,只是世子怎么把刺客也带了过来,带过来就带过来,只是世子怎么不多带点护卫,你明知道你很招刺客的。”
“昨夜要不是朕的凤卫护驾有功,你们的世子殿下只怕是回不去了。”
一连串的话,如同炮仗似的,让使臣们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才有使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以陛下的意思,此事系我国世子的过错了。”
使臣还是许久未曾见到这样的情况,与一个帝王对辨,要知道这种事一向是臣工的事。
“自然是你们世子殿下的错!”
凤皇压根不去看那些臣下给他使的眼色,他很清楚,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奇原帝国好,此刻国力衰弱,不宜与普宁王国撕开脸面。
奇原帝国打不过普宁王国,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而且有可能奇原帝国就不存在了。
他们主张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好太过得罪普宁王国,以及他背后的帝国。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退缩忍让,身前就会出现那个纤弱的红色的身影,那鲜红的血色。
他就无法再忍受,再退让。
“若不是你们世子殿下来我们奇原帝国!何至于引来这诸多刺客,又何至于死伤诸凤卫!你就应该好好待在普宁王国!”
凤皇这次可算是过了嘴瘾了。
他很清楚这样做可能会引起怎样严重的后果,可是他不后悔。
这些年夹缝求生的日子他过够了,他宁愿痛痛忆快快的死去,也再不愿意这样怯懦下去了。
使臣被凤皇的话语震摄到了,后之后觉的反应过来时,是有些恼羞成怒的。
“凤皇陛下所言,在下记住了,定会一定不露的转告我国王上。”
他居然被苟延残喘的奇原帝国吓到了,这实在是羞辱。
“转告?阁下以为自己回得去吗?”
清冷沉静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殿门大开,青衫少年迎光而立,一步步的走上前来了。
“臣,见过陛下。”
楚流皓自经昨夜,变的沉稳了许多,眸间的稚气散去了许多,多了些冰冷的杀机。
少年的步子不急不徐,走到了普宁使臣的身边,朝着帝位上的凤皇拜下。
楚流皓可谓是不期而至,凤皇表示很惊讶,因为楚流皓刚才说的话,未免也太过狂妄了些。
凤皇虽说不想再忍下去,但楚流皓这样的话,他自认是不敢说出来的。
“楚王世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奇原帝国还敢斩杀来使。”
普宁使臣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被凤皇怼也就算了,如今还来个楚流皓。
“我们奇原帝国从不斩杀来使。”
普宁使臣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少年用更冰冷的有声音说道:
“我们只斩杀仇人与有罪之人。”
楚流皓因为年幼的原因,声音很是清亮,在人人噤若寒蝉的大殿之上,听的异常清楚。
“昨夜之事,不正是你们普宁世子自导自演的一场吗?演的那样好,废了这么大的代价,可真是不容易呢!”
一言落,满殿皆惊,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普宁使臣与楚流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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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蠢货。”
临月公主正晒着太阳,吃的葡萄,评判着普宁王国的行径,好不快活。
“奇原帝国若真这么好对付,母皇早就灭了这弹丸之地,用得着一个小小的王国自讨没趣。”
对于昨夜的刺杀,临月公主也只是笑笑而已,未曾放在心上。
毕竟,坐到了她这个位置,受到刺杀也不临个小数字了,早已习以为常了。
让她稍稍上心的,也只有那五个帮她的陌生人。
她自认从不认识这些人,并不怎么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救自己。
昨夜的刺客实力要比以往强上很多,若没有他们帮助,只怕没这么轻易脱身。
临月公主对那些人是有些感激的,仅此而已,还远不到让她像那普宁世子一样的地步了。
她的可是听说了,普宁世子自导自演的一场翠,差点儿把自己折进去了,要不是有一位女战士相救,她可以看见他的尸体了。
更让人觉得好笑的是,普宁世子对那个女战士一见倾心了,正在四处命人搜寻那人的下落。
只是情况似乎并不怎么乐观,有一只手正在悄悄的抹去一切踪迹。
而这普宁世子似乎中毒不浅,居然是亲自去找了。
这让临月公主苦笑不得,也想起了自此行的目的。
昨夜她离席是准备去审训严中兴的,却被刺客打断了,不过最后还是成功的审训了。
严中兴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很多事情并不连贯,还有些牵强。
他唯一记得他就是在杨少川来之前,似乎听到了一阵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