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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3)

,“儿子,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原谅爸爸这一回吧,爸爸保证,跟这个女人一刀两断,再也不来往了。”

在他心里,独子是最重要的。

女人嘛,只是年少时求而不得的骚动,得到了,也就这样了。

“你……”姜志诚的心情很复杂,他妈身体不好,经常住医院,受不得刺激。

他还是希望父亲能回家,回到母亲身边,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人。

但,他就是有些恶心。

一直沉默的女人出声了,“豪哥,我怀孕了,是你的骨肉。”

徐佩珊抚着肚子,面带微笑,像个胜利者。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姜豪震惊万分,“你说什么?”

徐佩珊拂了拂发丝,举手投足风情万种,但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

“如果不娶我,我就去告你一个qj罪。”

“咔茨。”一声,安忆情按下快门,神色木木的。

太狗血,太劲爆了。

李淮南当年抛妻弃子,另结新欢,没有料到会有今天吧。

这算什么?报应?

她虽然离的远,但还是被徐佩珊发现了,脸色一变,“是谁?出来?”

“真热闹啊。”安忆情从暗处走出来,嘴角微扬。

姜志诚不禁急了,她出来干吗?他并不想让她卷进来。

徐佩珊如见鬼般瞪大眼睛,居然是这个小魔星,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都听到了?还拍了照?

安忆情很久没见徐佩珊了,打量了几眼,发现她老了,但气色不错,衣着打扮挺时髦的。

在她的记忆里,徐佩珊一直挺时尚的,就是后来没钱了,才朴素起来。

“亲爱的小舅妈,你婚内出轨,怀了野种,我小舅知道吗?”

人渣相互伤害啊,她一点都不同情。

姜志诚猛的回头,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小舅妈?我却,这是什么孽缘?

徐佩珊的心理素质很强大,不但没有羞愧,反而抢先喝斥,“安忆情,是你,你居然跟踪我?你有病吧,我警告你,我的事跟你无关,你不要出去乱说。”

她一个出轨的女人,比谁都理直气壮。

她当年抢二手男人李淮南时,也是这样的。

安忆情其实并不想多管闲事,但她这么说了,自己岂不是没面子?

“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我乖乖听话过?啧啧,本来是无意撞见,但你非要给我扣一个跟踪狂的帽子,那就成全你,我手里有你偷情的照片哟。”

徐佩珊眼珠飞转,脑子动起来,忽然拉着姜豪的胳膊,“豪哥,千万不能让她将事情爆出去,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传出去,你的前途就毁了,快想个办法封她的嘴。”

她顿了顿,眼神恶毒,补了一句,“最好让她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姜豪的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将人推开,这哪是记忆中的美丽大小姐?分明是个恶毒老女人。

他之前怎么觉得她很有魅力?

安忆情早知李淮南夫妻对她恨之入骨,这些年一直被她打压着,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但她还是留了余地,没有将人赶尽杀绝。

“这是想灭口呢?还是想割我的舌头?早知你恶毒阴险,但没想到这么恶毒。”

徐佩珊是真的恨,如果这世上没有安忆情,她的人生完全不一样。

她会成为李家的女主人,享受荣华富贵,而她的男人,是李家的主人,高官厚禄。

安忆情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从他们手里抢走的。

“豪哥,赶紧啊,不要犹豫了……”

姜豪哪敢乱来,这是法制社会,他又不是混黑的。

但,姜志诚很不放心,冲同桌使了个眼色,“安忆情,你先走。”

安忆情一点都不担心,店内有同事,店外有保镖,只要她喊一声就行。

“没事,我蛮喜欢看热闹的,这么好的戏不看可惜了。”

姜豪听到熟悉的名字,不禁愣住了,“等一下,她是安忆情?志诚,这是你的同桌?一直压在你头上的第一名?”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安忆情这个人,但一直没见过,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上。

尴尬,内疚,他让儿子难堪。

“是她。”姜志诚冷冷的提醒道,“她如今在外交部工作,是外交官,你动她试试。”

徐佩珊冷笑一声,“什么外交官?只是一个打杂的,没人看重她,豪哥,不用担心,这世上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

她好不容易看到安忆情落单,恶从胆边生,“趁现在没人……”

哪怕是狠狠羞辱一通,帮她出一口恶气,也好啊。

姜志诚:……

没人?当他是死人吗?

就在此时,姚姐从另一边转过来,看到安忆情眼睛一亮。“安忆情,你怎么出来了半天?不会迷路了吧?赶紧啊,大家都在等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见安忆情神色严肃,她有些担心的快步几步,拉着安忆情的手。

安忆情幽幽的看着她,”我好像要被灭口了。“

姚姐失控的尖叫,”什么?灭口?“

她的声音响彻全场,哗拉拉的跑出一群人。

第 104 章

同事们纷纷围在姚姐和安忆情身边, 询问情况,安忆情神色一言难尽的看着包厢里的一对男女,默然无声。

众人脑补的厉害, 浮想连篇。

徐佩珊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妈蛋,他们这么多人?

像演默片似的, 静默, 还是静默, 但气氛很尴尬。

朱姨的视线落在里面的男人身上,“姜主任,你好,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 您这是……”

都是成精的老狐狸, 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偷情就算了,被撞破了想灭口, 那就过了。

姜豪也是一号人物, 已经像个无事人般, 落落大方的指了指姜志诚,“跟小儿吃个饭, 志诚,跟大家打个招呼。”

姜志诚也不想家丑外扬,强笑着跟大家寒暄。

大家的神色更复杂了, “这就是令公子?长的真好。”

聊了几句, 大家想撤了, 安忆情跟着大部队刚想走,徐佩珊就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安忆情,你小舅妈我怀孕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众人惊了,小舅妈?怀孕?这都什么修罗场?

“表示?”安忆情一脸的茫然,“恭喜你老蚌生珠,不过,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生的出来吗?”

这话很不客气了,她对徐佩珊的作派特别反感。

徐佩珊也是一个能人,笑意盈盈的抚着平坦的肚子,“我身体好着呢,我也不要什么恭喜,就要你手中的相机当贺礼,这是李家的骨肉,你拿了李家那么多东西,不会舍不得区区一个相机吧?”

这更有意思了,在安忆情的同事面前故意这么说,削她的脸面,还扣了一个顶大帽子。

她这是有恃无恐撕破脸面的节奏,安忆情可没有怕过事,当场就撕了。

“噗哈哈,怪不得我外公死活不肯让你进李家的大门,他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玩意。动不动就敲诈勒索,被撞破丑事想杀人灭口,这还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你们徐家真是家学渊源。”

所有人都惊了,我却,好多料。

徐佩珊也没料到她敢这么当面撕,脸色变了几变。

“安忆情,你还是这么喜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手段越来越高明了,但你也不想想,现场的人都不傻……”

安忆情晃了晃手中的相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大家想不想看我相机里拍到的东西呢?很有意思哦。”

大家的眼睛一亮,纷纷表示想看。

徐佩珊不禁急了,她还以为安忆情会有所顾忌,当着同事的面会将丑事掩下。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可是亲戚。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惜,她从来都不懂安忆情。

安忆情这个人遇强则强,不怎么在乎脸面。

别人打她的脸,她是当场要打回去的,一刻都不能迟。

她颤悠悠的走向安忆情,伸出手,“安忆情,你别闹了,非要将我们夫妻逼死,你才罢休吗……”

她打定了主意要共沉沦,就算她倒霉,也要拉上安忆情。

徐佩珊还没有碰到安忆情的手,身体就往她身上狠狠倒去,“啊,不要推我,安忆情你手下留情啊……”

安忆情反应极快,身影一闪,就转到几步外,避的远远的。

但,徐佩珊的身体还在直挺挺的往前冲,悬在空中,狠狠摔下去。“啊啊啊,好疼,救命啊。”

她的下身流血了,很是吓人。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大家都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他们都看的一清二楚,安忆情根本没有碰到她,她这是想碰瓷。

但凡安忆情反应慢上两秒,这黑锅就扣实了。

这女人的心狠,还毒,不敢沾手。

万一被赖上,该怎么办呢?

安忆情袖手旁观,也懒的伸出援手,这叫自食恶果。

姜豪也不敢上前,怕惹上麻烦,还冲徐佩珊使了一个眼色,让她闭紧嘴巴。

徐佩珊痛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流下了两行泪珠。

不该是这样的,她只想拉安忆情当垫背,再往安忆情身上泼脏水,借机狠狠敲上一笔。

她受够了苦日子,再也不能忍受,她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最后,还是店家将人送去医院的,据说流产了,也失去了生育功能。

至于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那是一个不解之迷。

……

之后,李淮南来闹过,让安忆情给他一个说法。

安忆情什么都没说,就给他看了一张照片,李淮南如遭雷霹,怎么也不肯相信现实,歇斯底里的闹了一通,被安忆情轰走了。

据说,李淮南回去就提了离婚,徐佩珊不肯,一直闹腾着。

李淮南怀疑小儿子不是自己的种,整天疑心疑鬼的,日子过的特别糟糕。

他这才后悔了,想起温柔贤淑的前妻,忍不住跑去找前妻粘粘乎乎的,好大一盆狗血。

至于姜家,据说也不太平,但安忆情没多打听。

这一天,安忆情刚上班,就查觉气氛有些异样。“有什么事吗?”

朱姨递过来一个报名表,“今天下班之前填好交上来。”

安忆情一看,是出国留学培训申请表,翻译司每年都有四五个名额,不需要跟别人抢。

美国蒙特雷高级翻译学院,巴黎高等翻译学院,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口译学院并称为世界三大顶级翻译学院。

其中美国蒙特雷高级翻译学院堪称翻译界的哈佛,响誉全球,专门培养外交,商业,贸易,科学领域方面的翻译人才。

毕业生直接输送联合国,各国家政府部门,各大国际组织,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安忆情她很想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想到男友,安忆情犹豫了一下,出去找了个地方拨出一个电话。

叶阑墨很快接起电话,“小五,怎么了?”

“我……”听着熟悉的声音,安忆情迟疑了。

叶阑墨心里一紧,有些担心,“慢慢说,我在听。”

安忆情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去蒙特雷高级翻译学院读硕士,那里的环境很好,跟不同的人交流,教师水准也是顶尖的,据说跟国内的氛围不一样……”

翻译司大部分都要出去接受培训,得到更好的锻炼,也积累人脉。

想要更上一层楼,这一步是必须走出去。

她不可能只满足于当一个小小的翻译,她想要各大的舞台展现自己。

叶阑墨沉默了很久,“去多久?”

安忆情小小声的说道,“一年半。”

叶阑墨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几天不见她,就想的厉害,一年半真是要命。

但,他不能那么自私,“知道了,去吧,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你有好处。”

她能走的更高,飞的更远。

安忆情是天生的外交人才,她的将来不可限量。

他不能为了一已之私,而阻止她。

安忆情眼眶一热,叶哥哥一直是最了解她的人,“叶哥哥,真的让我去?”

叶阑墨还能怎么办呢?“很舍不得,但我有心里准备,你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会全世界的跑,你的世界很大。”

他顿了顿,语气很坚定,“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们是恋人,但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

他尊重安忆情的选择,也愿意为了她的梦想而承担所有孤寂。

安忆情很感动,“叶哥哥,等我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吧。”

叶阑墨欣喜万分,“真的?”

安忆情有些羞涩,别别扭扭的,“嗯,我到结婚年纪了,迟早要生孩子,不如早点生。”

其实,她只想跟他生孩子,生一男一女。

她现在二十岁,二十二岁结婚,二十三岁生娃,二十五岁前搞定两个娃,完美。

“你真是……”叶阑墨特别无奈,他不是个浪漫的人,但安忆情更不浪漫。

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说的全无情调。

但,他依旧开心到爆炸。“好,就这么决定了。”

安忆情回去就填好表格,按规定准备好各种资料,比如毕业证复印件,各种荣誉的证明。

她获得的荣誉比较多,准备了半天。

她正打算交上去,朱姨不在,那就再等等。

她将申请表放进公文袋,扣好串绳,放到第二个抽屉里。

对面的佟海印看了过来,“安忆情,你打算申请哪个学校?”

他这次也申请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

只有五个名额,但申请的有十几个。

安忆情很坦然,“蒙特雷,你呢?”

佟海□□里五味俱杂,“我也是。”

蒙特雷只有两个名额,他和安忆情中做选择的话,上面肯定会选安忆情。

她的表现远在众人之上。

安忆情也不好说什么,这本来就是公平竞争,就看谁更强了。

“我们这一批就我们俩报名吗?”

佟海印早就打探过了,“四个,还有小秦,小吴。”

安忆情微微点头,他们四个是实力最靠前的,那其他几个就是上一批的。

吃中饭时,佟海印约了安忆情出去吃饭,安忆情知道他有话要说,那就去吧。

果然,到了附近的小饭馆,佟海印主动表示请客,点了好几道菜。

安忆情只留下三菜一汤,别的都退了,“别浪费粮食。”

如今她家里有钱了,但家里的孩子都不爱浪费,还记得当年饿肚子的滋味呢。

菜上来了,佟海印热情的劝客,安忆情喝了一碗汤,直接了当的说道,“有话就直说吧。”

佟海印面露苦涩之色,“我出身农村,家里条件不大好,能走到这一步,我付出了常人无法想像的汗水,所以,每一个机会,我都很珍惜。”

安忆情微微一笑,寒窗苦读十几年,谁容易了?“所以呢?”

佟海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她什么都有,才华洋溢,美丽无双,家里有钱有地位。

偏偏这样的人物是他的竞争对手,既生瑜,又何生亮?

“我对这次的出国培训志在必得,你……你能不能……”他的脸涨的通红,怎么也张不了口。

他想让她退出竞争,就一年的功夫,她条件那么好,不差这一年的。

安忆情微微垂眸,“我也志在必得,大家一起努力吧。”

每个人的时间都宝贵,谁也没有义务为别人牺牲,哪怕那个人是你的至亲。

佟海印面红耳赤,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但就是有些不甘心。

“好吧,实在不行,巴黎高等翻译学院和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口译学院也很好,我努力争取看看。”

安忆情举起白开水喝了一口,“佟海印,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适时的放松对身体好。”

他永远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

他真的很努力,也很有天份,但依旧被安忆情压的黯然无光。

跟安忆情同一时代,是很多人的悲哀。

太阳只有一个。

佟海印自嘲的笑笑,“不逼不行啊,我没有别人那么好的底子,除了逼自己强大,别无他法。”

安忆情挟了一筷子菜,慢吞吞的吃着,也不再作声。

吃完饭,安忆情找个借口出去将账结了。

佟海印知道后,非要将钱塞给她,安忆情拒绝了,但佟海印很坚持,好像有些伤自尊了。

安忆情微微摇头,男人的自尊心啊,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只收了一半,就当aa制吧。

饭馆离单位不远,两人走路回去,遇到了小邵,他神色古怪的盯着他们,“你们这是从哪里来?一起约饭了?”

安忆情嫌他烦,不想搭理他,只当没听到。

佟海印却不敢太过任性,虚应了几声,“有些事要商量一下,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邵哥吃了吗?”

小邵眼神暗了暗,“怎么不叫上我一起?我请客啊。”

他一副哥俩好的搭上佟海印的肩磅,佟海印整个人僵住了,脸色发白,惊恐万状。

啊啊啊,被占便宜了,他果然对我有意思。

他吓的尖叫,“安忆情,安忆情。”

走在前面的安忆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佟海印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她一头的雾水,怎么了?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小邵的眉头一皱,将佟海印抱的更紧了,两手反扣,佟海印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我会开车,送你去过去吧。”

别想借机跟安忆情扯上关系。

佟海印吓坏了,拼命挣扎,但小邵的力气挺大,牢牢的扣住他,不让他走向安忆情。

佟海印疯狂摇头,“不不,我很好,没毛病,安忆情,快过来救……扶我一把,我扭到脚了。”

他一点都不想跟基佬单独相处,万一……

不敢想,不能想,他整个人直哆嗦,惊吓过度,整个人都僵掉了。

小邵不高兴了,这是想占谁的便宜?

他都还没有碰到安忆情的小手呢。

他眼珠一转,故意来了一个公主抱,将佟海印抱在怀里,还故意低头凑过来,“小佟,你不要怕,我送你过去。”

他这是故意让对方难堪,你一个弱不惊风的白斩鸡,还想跟他抢女人?做梦去吧。

被当成女人感觉,不错吧?哈哈哈。

但是,佟海印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救命,救命啊。”

佟海印吓的面无人色,感觉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要疯了。

这一声救命,将单位的人都叫出来了,咦,这两男的搞什么?

小邵抱着一个男人,两人的脑袋挨的很近,脸对脸,非常暧昧的场景。

“这是怎么了?”

佟海印双脚不着地,特别不安,“我不想去医院,我没病,真的。”

小邵故意调笑道,“你满头大汗,脸色白的吓人,还说没病?有病就要治,你啊,就是太弱了。”

佟海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调笑个屁,好想揍他。

“我真的没病,安忆情,你快帮帮我。”

看着佟海印几近崩溃的模样,安忆情忽然明白过来了,嘴角抽了抽,上前两步,“邵司机,你快放佟海印下来,他有恐高症。”

“对对。”佟海印用力点头,看安忆情的眼神像看到了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关键时刻,对家还是挺靠谱的。

小邵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佟海印,佟海印一得了自由,飞奔向安忆情,“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快走快走。”

啊,好丢脸,他当众被个男人揩油了!!

他拉着安忆情狂奔,头也不回,仿若后头有恶狼在追。

安忆情被动的跑了一段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行了,别跑了,他没有追上来。”

佟海印回头看一眼,确定没人,这才停下脚步。

他一脸的悲愤,“他占我便宜!”

安忆情不厚道的笑了,妈呀,太好笑了。

“你还笑?”佟海印此时心情如被哈士奇日了,胸闷不已。“他色胆包天,无法无天,光明化日下轻薄美男,我要告他,不行,我丢不起这个脸,难道还要一直忍下去?”

他现在确认,小邵的目标就是他!

安忆情就是一个□□!

轻薄美男是什么鬼?安忆情笑的满面通红,全身发软,“可能,只是一个误会,啊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想笑的,真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哈哈哈,笑死了。

佟海印狠狠瞪了她几眼,“你向来聪明,快帮我想个办法,最好把人弄走。”

不过,他莫名的觉得她顺眼多了,可能是感同身受吧,被那种人缠上,简直是恶梦。

“让我想想,别急,先干活吧。”安忆情笑着回到办公室。

上班时间到了,安忆情听说朱姐回自己办公室了,赶紧拿出公文袋,准备交上去。

忽然,她的眼神一凝,公文袋被动过了?

她之前特意塞了一根头发,现在头发没有了!

她拨开扣绳,将所有的资料倒出来,仔细查看,发现最重要的几份证明没有了,申请表也有涂改的迹象。

要知道这种申请表很严格的,不能有半点涂改,否则视为无效。

这说明你不重视这个机会,只是敷衍了事,那就别去了。

第 105 章

安忆情想了想, 看向办公室里的同事,“谁看到我办公桌上的盒子了?这么大,里面放着我男朋友最新的设计成品, 他让我先试用一段时间的。”

同事们吓了一跳, 大家都知道安忆情的男友是个牛逼的科学家,搞了很多发明。

这种东西很有价值的。

“没有看到, 你怎么这么粗心, 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桌上?”

“小安啊, 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再想想。”

安忆情一脸的为难,下意识的拉开抽屉看了又看。

大家相视一眼, 敢情不是放在桌上, 而是放在抽屉里。

只是怕大家想多了, 才这么说。

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桌面上的东西或许是意外, 但如果抽屉里的东西丢了, 那就是别有用心的偷。

偷东西已经很严重了, 偷最新的科技,这可不是一般的严重问题。

同事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纷纷说出自己的行踪,有什么人能作证。

大家的行踪都可查,那么, 问题来了, 是谁潜入办公室偷盗?

今天能偷新科技产品, 明天就能偷重要的国家机密。

大家一想到这里,都很不安,纷纷支持安忆情报案。

安忆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冲他们感激的笑了笑,“我先跟领导报告一下,看看怎么解决。”

这是该有的程序,像他们这种单位报案,得经过上面的同意。

朱姨听完安忆情的报告,脸色严肃极了,“就是说,不是偷了设计成品,而是破坏了你的申请资料?”

这种事情太恶劣了。

安忆情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解决办法,“这不是第一次了,您还记得上次的事吗?我笔记本上的翻译页张不翼而飞。这个人一直暗中盯着我,意图毁掉我,甚至是不择手段,不顾大局,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一定得挖出来。”

朱姨略一沉吟,她是聪明人,找了这么一个强大的理由,让大家主动配合,还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以免狗急跳墙。

“就照你的计划行事,我倒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是私怨,还是他国的间谍?”

她最担心的是后者,他们这种单位的秘密太多了,要是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每个部门都行动起来,按科室自查,但凡去过安忆情办公室的人都站出来。

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范围很快就缩小到八个人身上,但一圈问下来,时间对不上。

朱姨的脸色很难看,这人隐藏的太深了,可怕。

安忆情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站了起来,“我想到了一个人,最容易疏忽掉的人。“

大家不约而同的问道,“是谁?”

他们都想自证清白,比谁都积极。

安忆情眼神微沉,“打扫卫生的阿姨,她们是消息最灵通,也是最不惹人注意的一群人。”

因为太普通了,哪里都有她们。

大家面面相视,可不是吗?要是她们做手脚,确实防不胜防。

“今天谁出入过办公室?”

姚姐仔细想了想,“王阿姨,她今天负责我们这一层楼。”

清洁阿姨是分区域的,谁负责哪一块,都有记录,一查就知道。

安忆情抬起腕表,还没到垃圾车来的时间点,“去垃圾房看看吧,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朱姨心里一动,“走,都去看看。”

她带的都是自己的手下,七个新老英语翻译。

单位的垃圾房在西北角,最不起眼的角落,每一层打扫下来,垃圾都堆在这里,每天傍晚会有垃圾车过来运走。

垃圾房放着好几个垃圾筒,味道很重,但常年负责打扫的阿姨们已经习惯了,三个清洁阿姨坐着垃圾筒旁边聊天。

家长里短,单位的八卦,都是她们最爱聊的。

李阿姨最爱打听八卦,“听说刚才小邵司机又闹笑话了?”

王阿姨脾气最好,“什么笑话?明明是乐于助人的善行,我觉得小邵是个好人。”

资格最老的钱阿姨奇怪的看着她,“你每次都帮小邵说话,不会是看上他了吗?想让他当女婿?你女儿也是外国语大学的,快毕业了吧?”

每次听王阿姨吹自己的女儿有多出色,她们都知道一些。

王阿姨笑的温和,“别胡说,我是觉得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家庭条件优越,但对谁都没有架子,这个很难得的。”

另两个阿姨不约而同的表示认同,“也是,他挺平易近人的,不像某些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对我们这些清洁阿姨傲的不行,也不知骄傲什么,我们领的是单位的工作,又不靠他们吃饭。”

大部分人都是素质高的,对她们这些最底层的人也很客气,但怎么说呢,客气只是在表面。

他们骨子里是看不上她们这些清洁阿姨的,都是天之骄子,心高气傲,眼高于顶。

但小邵不一样,他是个司机,领导不出去的时候,他就在单位到处乱转,太无聊了,跟保安啊,清洁阿姨啊,都能聊到一块去。

所以,小邵跟这些人都有些交情。

当然,他们也是最有空的。

像安忆情这些人整天忙的飞起来,有时吃饭都凑和一下,停下来陪清洁阿姨聊会天?那是不可能的。

层次不一样,观念不一样,顶多见到了问候一声,吃了吗?还能怎么着?

钱阿姨忽然想起一事,“话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出国培训期,这一次不知多少人出去,真羡慕啊,国外的月亮是不是比我们国家的圆?”

就在此时,被被撞开了,“怦。”

三个阿姨吓的弹跳起来,错愕的看着涌进来的人群。

钱阿姨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战战兢兢的问道,“朱同志,你们这是?”

朱琳声音温和,但态度强势,“请麻烦出去一下。”

三人硬是被请了出来,呆呆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动静。

王阿姨直勾勾的看着人群中的安忆情,脸色变了几变。

安忆情的手指向几个垃圾筒,“一人负责一个吧。”

“行。”

说干就干,大家外套一脱,袖子卷起来,将垃圾都倒出来,仔细的翻看着。

钱阿姨看的很懵逼,“这是想找什么?神神秘秘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阿姨心里很慌,脚跟悄悄的掉转方向,悄无声息的往外走。

后面传来一道微冷的声音,“王阿姨,你想去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扫过来,眼神充满了异样。

王阿姨额头都冒汗了,“我……我想上厕所,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安忆情跟顶头上司交换了一个眼色,“让她去吧。”

王阿姨暗暗松了一口气,快步离开,走了一段路,忽然回头,发现有人跟着她,不禁变了脸色。

“程翻译,你为什么跟着我?”

程翻译年近四十,人生经验丰富,他面带笑容的说道,“怕你摔着了,护送你一程。”

王阿姨拼命摇头,“不需要,我腿脚利落呢,你去忙你的吧。”

程翻译微微一笑,“这是领导的命令,你有什么不满去跟她说。”

王阿姨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扭头继续往前走,脸色却沉了下来。

程翻译一直盯着她,她去哪里就跟到哪里,王阿姨不敢试图甩掉他,强忍着急躁,在洗手间慢吞吞的磨蹭。

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程翻译,我还想在院子转一圈,这天气这么好,动一动,散散心,对身体好。”

磨蹭到对方不耐烦,是最好了。

“可以。”

王阿姨一路跟人打招呼,她平时与人为善,经常上赶着帮助人,人缘挺好的。

程翻译默默将这些人记下来。

王阿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随意转悠,没有目标的晃。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故作寻常的打招呼,“小邵,今天没有回去吗?”

小邵司机扬起笑容,“没呢,王阿姨,你这是?”

他看到了王阿姨身后的尾巴,愣了一下。

王阿姨冲他使了个眼色,“程翻译怕我摔倒,一直陪着我呢,陪了快一个小时,我内心是非常感激的,这一大把年纪还得到组织上的关怀,我打算在单位里做到老,做到死,好好报答单位。”

小邵司机的脸色一变,“这么好啊,真让人感动,我也要努力了,领导找我了,我先走一步。”

王阿姨心里一急,急走两步,“小邵。”

小邵没有回头,挥了挥手,“王阿姨要是身体不舒服,那就去医院好好查查,多请几天病假。”

王阿姨呆了呆,若有所思,“也好,这老胳膊老腿的,总是这里疼那里痛的,现在又拉肚子,不行了,我要请假去医院。”

她往大门外走,程翻译拦住她的去路,“你该回去了。”

“我肚子疼,疼的不行。”王阿姨抱着肚子哀哀叫,可怜兮兮的求程翻译让路。

程翻译大手一挥,暗处走出两个保安,硬是将王阿姨拖了回去。

垃圾房里,大家不怕苦不怕累的翻了半天垃圾,终于,有人叫了起来。

“找到了。”

那人将几样东西递给安忆情,“小安,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已经弄脏了,全是脏污,还撕成了碎片,安忆情有些心疼,拂了拂上面的脏东西,“对,是我硕士学位证复印件,全国英语比赛第一名的证书,这张是国际法语赛冠军证书复印件。“

这几样都是关键的证明,都要上交到美国蒙特雷高级翻译学院作入学审核的。

所有人长长吐出一口气,找到就好。

拿到了最重要的证据,朱姨就雷厉风行的动作起来。

她叫朱琳,平时看着温煦大方,不语而笑,其实是个极为强势的领导。

她叫来了保安部门,一起审问这几个阿姨,她们都一问三不知。

“那看看,哪几个垃圾袋蛤你们收的?”

两阿姨分别挑出自己收拾的垃圾袋,“这个可能是王阿姨收拾的。”

其实,要查也很简单,这垃圾也是有主人的,办公室的翻译们都在这一袋垃圾中找到了自己的东西,比如摔坏的杯子,饼干袋子,吃剩下的果皮。

得,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王阿姨被强行带回来时,面对这一地的狼藉,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

“我好痛,我……”她扑突一声倒在地上,两眼翻白,晕过去了。

安忆情嘴角微勾,“我上次看到有人针灸救醒了昏迷的病人,我也来试试吧。”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绣花针,拿在手里晃啊晃。

姚姐吓了一跳,“你会不会啊?”

安忆情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不会,但可以本着学习的态度,大胆实验。”

她狠狠戳下去,王阿姨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失声尖叫,“啊啊啊。”

疼死人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几步,女人真可怕。

安忆情笑眯眯的夸起自己,“看吧,我真是个天才,第一次施针就将人救醒了。”

大家呵呵了,明明是将装晕的人扎的受不了,身体条件反射而已。

王阿姨一问三不知,再深问就要晕过去。

安忆情拂了拂长发,慢条斯理的笑道,“听说王海燕同学在准备报考外交部的考试?今年招人不多,竞争相当激烈啊,不过,进这种单位都是要政审的,祖上三代都要查,要是她妈有了污点,那还能进我们单位吗?”

王阿姨脸色剧变,咬死不肯认,“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你虽然读书多,但也不能胡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铁证如山,她还在抵赖,真当这里的人智商为负吗?

其实,从翻到被撕毁的证据那一刻起,她女儿考外交部的路已经被堵住了。

安忆情微微笑道,“王海燕同学对你所做的事情真的一无所知?我忍不住表示怀疑。”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戳中王阿姨的要害,她又惊又怕,“领导,你就这么看着她害人吗?”

朱琳眉头微蹙,“那你先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收拾的垃圾袋里?”

王阿姨抵死不承认,“有人看我不顺眼,想害我,偷偷塞进来的,你们去查啊,总能查出来的。”

安忆情一脸的遗憾,“看来我得回母校一趟,找王海燕同学聊一聊了,对了,她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也算是我小师妹,我会好好关照她的。”

她笑的可可爱爱,但没人会天真的以为,是真的关照。

王阿姨脸色惨白如纸,“安忆情,你不要乱来。”

她从来不知道永远笑脸相迎的安忆情,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安忆情神色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很吓人,“我这个人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谁敢害我,我会让她后悔一辈子,哦,是二代人都翻不了身。”

她平时刻意收敛的气势全都散发出来,霸气而又果断。

她是说真的,不是玩笑。

大家呆呆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

朱琳终于相信私底下的那则流言,安忆情是某个大家族的现任家主,手中握着无数人脉和资源。

王阿姨吓坏了,眼泪滚落下来,“我说了,不是我!”

安忆情弹了弹手指,隐隐有一丝邪气。

这是第二次了,一而再的挑衅,真当她是个软包子?

是时候让大家知道,人若欺到她头上的下场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如实交待,你,你宝贝女儿的下场……”

王阿姨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刚踏出社会的新人,笑起来甜甜的,是个甜姐儿。

“安忆情,你想干什么?”

安忆情的耐心耗尽了,“听说你早年守寡,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是你后半生的依靠,视若珍宝,你女儿也算争气,从小学到高三的成绩都不错,高考成绩是648分,顺利考入了外国语大学,大二跟一名姓高的学长好上了,不过,大三就被抛弃了,你女儿羞愤之下一心想出人头地,想考入外交部,让那个渣男后悔。”

我却,她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么**的事是怎么挖出来的?

这才短短一会儿功夫吧,她已经将人的底细翻个底朝天了?

这到底是什么魔鬼?

王阿姨惊恐万状,她哪来的通天手段?

安忆情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但是吧,她因为谈了恋爱,成绩下降的厉害,想考进外交部难度很大,所以,你就动了歪脑筋。”

“让我猜猜,你会怎么做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用近水楼台的便利,给提供不少内部消息,比如面试时注意事项,面试官的喜好,比如想办法弄到笔试的考试卷。”

透露些注意事项,面试官的喜好,其实也没什么,但偷东西就不行。

她一点点的抽丝剥茧,好像亲眼所见般,“不过,考试卷可不好搞,那么,接下来就是找一个有办法的人,比如邵司机,他是邵家的幼子,母家也很有背景,最重要的是,他能接触到上层的领导,有的是便利条件,就这样,你们就勾结起来,各谋其利……”

王阿姨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双脚发软,跪倒在地上。

“够了,不要再说了。”

全被她说中了,好可怕的心智,好惊人的推断能力。

但是,她不敢开口,也不能开口,怀着微弱的希望,默默的等待着。

安忆情知道她在等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本来不想将事情闹的这么难看的。

“你以为姓邵的能护住你?想什么美事呢?我这就去一趟邵家,问问邵玉根,他是怎么管教儿子的?这是想跟我们家族开战吗?”

她外公是退下去了,但不表示就此落没。

她只是低调,暂时的蛰伏,等着一点点往上走而已,可从来不怕事。

想战就战,正好拿来立立威。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好大的口气,邵玉根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佬,他背后的邵玉栖更了不得。

那么,问题来了,敢跟大佬正面扛的,是寻常人吗?

王阿姨如被惊雷砸中,面无人色,她似乎得罪了一个很可怕的人。

第 106 章

最终,王阿姨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全都招了, 她确实跟小邵司机勾结上了,她为的是让女儿进入外交部, 有一个好的起点。

同时,也是想除掉一个对手。

安忆情是大家公认的最出色的后备力量,上面开始对她重点培养。

如果她女儿进来了,那将面对安忆情太耀眼的光芒。

只要有安忆情在,其他人都很难出头。

有好事,肯定先轮到安忆情,她不要的, 才会给其他人。

而小邵是想将安忆情拉下来,她站的太高,太耀眼,他够不着。

他更不想让安忆情出国留学, 只想将她牢牢的拴在眼前。

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妈呀,这要是所谓的爱情, 谁敢要?

幸亏安忆情看不上他, 没有让他得逞, 太恶心人了。

安忆情报案了,王阿姨和小邵都被关进去, 小邵开始打死不承认, 还装无辜, 但王阿姨的口供是实打实的,他想抵赖都不行。

邵家老太太护孙心切,跑去大吵大闹,倚老卖老,要保小邵出来,闹的特别难堪,被早就等候在一边的记者拍了个正着,第二天就成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舆论一片哗然,引起无数口诛笔伐,特权阶层的待遇本来就是一个敏感话题。

为富不仁,为官不正,特权和金钱凌架于法律之上,为所欲为,这都是大家热议的焦点。

像这种官二代犯了事,长辈跑去大闹,一口一声我们邵家有多了不起,你们敢动我孙子,我就让你们统统倒霉,这一幕太恶心人了。

官媒也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批判这种不法现象,重申队伍的纯洁性,为人民服务,才是宗旨。

这事闹的挺大,邵家极力想压下来,但有一股力量跟他们对着干,两方斗法,邵家硬是没办法将事情抹平。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股力量是谁操控的。

经此一事,大家都不敢小看安忆情,之前都称呼为李谷的继承人,现在嘛,她在贵圈拥有了姓名。

人家可不是家猫,惹火了就是老虎,狠狠咬你一口。

十几份报纸摆在桌子上,安忆情随意浏览,轻轻敲打桌面,嘴角微扬。

“小五,过来吃饭了。”

周未都在家,厨师大展厨艺,一口气做了十几道菜,冷菜热菜甜点,什么都有。

“来啦。”安忆情哒哒哒的跑过来,有她爱吃的虾仁炒蛋,排骨土豆汤。

叶阑墨给她挟了好几块排骨,安忆情最爱吃这种排骨,比纯肉的更好吃。

安忆情像小松鼠般啃着排骨,吃着叶阑墨喂她的虾仁,感觉好幸福。

吃来吃去,还是家常中餐最好吃。

安北海也给盛了一碗汤,“多吃点,出去了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中餐。”

安忆情的笑脸一垮,“小哥,你真的好讨厌。”

太扫兴了。

安北海其实是舍不得妹妹出国,一去那么久,他会很想念的。

“看吧,这年头实话实说的老实人就是吃亏。”

安忆情傲娇极了,“哼。”

叶阑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事,我给你在蒙特雷高级翻译学院门口开一家中餐,菜单都按照你的喜好。”

我却,这么大的手笔,安北海大汗,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安忆情惊喜万分,“真的吗?”

叶阑墨知道她嘴巴挑,偏偏做菜水平不咋地。“真的,到时调料和特殊的食材都从国内带过去,保证原汁原味。”

安忆情开心的不得了,“叶哥哥,你是天底下最体贴的男朋友,我最最喜欢你了。”

安北海酸的不行,“最最喜欢?”

安忆情笑的甜甜的,“对啊,叶哥哥要给我开一家中餐厅呢。”骄傲!

安北海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觉得还行,“我也可以帮你开一家。”

安家兄妹的存款都挺惊人的,花都花不完的那种。

安忆情翻了个白眼,“你连蒙特雷高级翻译学院在哪里都不知道,好吗?”

兄妹俩日常花样互怼,都习惯了。

安北海一脸的忧伤,“这年头不出国都会被嘲笑吗?不行,我也要出国培训。”

现在出国热越来越热,越来越多的人往国外涌去。

安忆情提醒了一句,“你都进政府部门上班了,还是安份些吧,除非是单位送你们出去培训。”

安北海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二哥也出国学医了,大哥忙着做生意,三哥忙着进修,我好寂寞啊。”

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忙,就他干些打杂的活,不怎么忙。

他其实是给一个领导当秘书,不是首席秘书,跑跑腿写写稿子什么的。

叶阑墨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狐朋狗友吗?”

“大家都在忙。”

叶阑墨很热心的建议,“那你也参加课余进修吧,读个博士什么的。”

他很爱学习,对新知识很感兴趣,就算再忙,他也会抽空看看书。

安北海只想当咸鱼了,“我不想读了,这十几年读下来,真的好辛苦。”

其实他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但兄弟姐妹都是学霸,受氛围影响,也不想格格不入,所以才一直努力学习。

如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他拒绝再深造。

安忆情微微摇头,“活到老,学到老,学习是一辈子的事,不过,随你高兴吧,人活着就图个乐。”

安北海欢呼一声,“还是小妹最开明。”

安忆情想起一事,随口问道,“对了,姜志诚那家伙最近没跟你一起玩?”

安北海并不知道小妹掺和进了姜家的家事,“好像他也要出国,在做各种准备,忙着呢。”

安忆情很惊讶,“出国工作还是学习?”

“不清楚,一直没联系。”

叶阑墨轻拍安忆情的小手,“快吃吧,吃完我们出去玩。”

眼见女友要出国了,他抓紧机会跟她多多相处,多培养一下感情。

安北海眼睛亮了,“你们去哪里玩?我也要去。”

叶阑墨冲女友使了个眼色,不想带上这个电灯泡。

安忆情哭笑不得,“小哥,你实在无聊就找个女朋友吧。”

“没有合适的呀。”安北海不排斥交女友,但他的眼光高,最起码要跟安忆情差不多的吧,长的好看,人又聪明,嘴巴又甜的。

“要不,叶哥,你把你实验室的成员都叫上,我们去踏青吧,女成员多叫些,我喜欢高智商的女孩子,将来生出来的宝宝智商也高,不能让我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哎,小五和叶哥的孩子一定很聪明,他也不能输呀。

叶阑墨:……

安忆情:……

安忆情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牛仔背带裤,白衬衫,头发扎成马尾,背上一个斜挎的小包,很休闲很清爽,还很有文艺范,美丽清纯。

叶阑墨穿的是白初衫和牛仔裤,配合女友的衣着,宛若情侣装。

两人手牵着手往外走,刚走出大门,一辆车子就开过来,在他们身边停下来。

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男人,长相相似,像是父子。

年长的男人面带微笑,“安小姐,您好,我是邵玉根,这是我的长子,邵平安。”

他表现的很有礼貌,“冒昧来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我想跟您谈一谈。”

安忆情不为所动,神色淡淡的,“我们正打算出门。”

邵玉根是第一次跟安忆情打照面,震惊于她的美丽,也惊讶于她的狠辣。

“半个小时就好。”

安忆情看了男友一眼,叶阑墨微微点头,两人又走回院子。

安忆情没有请他们父子进屋子坐,而是站在树下,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吧。”

邵平安的脸色有些难看,太无礼了。

这前所未有的冷遇,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邵玉根暗中跟安忆情交过手,在她手里吃了不少亏。

安忆情安排记者拍下了邵老太太大闹警局那一幕,一手玩转舆论,引导舆论风向,这才是最可怕的。

“安小姐,我们两家握手言和吧,是小儿做的不对,我愿意代他向您道歉,并做出相应的赔偿,还请您放过小儿,以后我会严格管教他。”

叶阑墨的脸色一沉,还求放过?

一而再的害安忆情,还想全身而退,真是想的美。

安忆情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挑眉,“赔偿?”

邵玉根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气质,他在兄长身上看到过,在单位领导身上也看到过。

隐隐透出上位者的气势。

“听说安小姐很喜欢四合院,我在北池子大街有一套四合院,送您当赔礼。”

安忆情微微一笑,“原来我的前途只值一套四合院。”

她太过淡漠,激起了邵平安的愤怒。“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相反的,我们邵家名声扫地,被人奚落。”

安忆情像看白痴般看着他,“第一,照你这么说,捅你一刀,你没死就不算罪,那行吧,我没事就找人捅你几刀玩。”

邵平安惊呆了,一个女人长的这么美,这么柔弱,但一开口就能吓死人。

直觉告诉他,她真的干的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安忆情嘴角轻扬,到底谁没有道理?

他们邵家就算来道歉,也透着高高在上的倨傲。

“第二,你要搞清楚,你们邵家名声扫地,是我干的吗?不是,是你那个脑子进水的弟弟造成的,因果关系都搞不清楚,我觉得像你这种糊涂人,做什么都不行,还是安份的在家啃老吧。”

邵平安气的嘴巴都歪了,他哪里糊涂了?

不就是弱肉强食吗?

这世上,只有有实力,话语权就在谁的手里。

“你……你……”

但他没有弄清楚,现在话语权到底在谁手里。

邵玉根任由儿子试探对方的深浅,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平安,你闭嘴,安小姐,他们兄弟都不懂事,之前是我只顾着工作,疏忽了孩子的教育,您说吧,怎么才肯放过他?”

安忆情就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她眼眸微凉,“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意图对我霸王硬上弓?”

是有这个意图,但被她反手一击,送进医院了。

后面传来一道怒吼,“什么?小五,你怎么从来都没提过?妈的,我要弄死他。”

安北海就慢了一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气炸了。

叶阑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小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去将他的作案工具没收了。”

安忆情好奇的问道,“怎么没收?”

叶阑墨咬了咬牙,动了真怒,“让他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

安忆情想了想,“这个可以有,但最好不要用暴力,免得落下话柄。”

对待人渣,怎么凶残怎么来。

叶阑墨点了点头,“科技时代,何必动用暴力,有的是办法,都不用我亲自出手。”

他一个科学家,随便捣鼓一件东西,就能弄残那个男人。

他们当着邵家父子的面讨论怎么整人,一点都不顾忌。

邵玉根气的胸口疼,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亲的。

邵平安兄弟的感情很不错,“你们别乱来,这是法制社会。”

安北海冷冷的嘲讽道,“别口口声声法制,你们家没有那玩意,做的都是无法无天,枉顾法律的破事。”

他得跟三哥说一声,三哥是学法律的,进了法院。

邵平安气不打一处来,“安小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家小幺不动别人,就动你,你就不该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这是什么话?是人话吗?

安忆情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我找过了啊,因为我太美了,但,这是我的错?美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熏心的贱人。”

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施害者无罪,却让受害者检讨,你们邵家的家教真是一塌糊涂,三观不正,如果在封建社会,你们是帝王之家,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但现在,新时代了,你们要是没有帝王的权利,就不要视百姓如草芥,随意轻贱。”

邵平安其实是看不上一个女人当家,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她。

他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的,兄弟几个都跟着极度重视香火传承的老奶奶长大。

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见识?除了宠孙子,就是宠孙子。

“我可没有见过你这样凶残的草芥。”

安忆情呵呵一笑,“谁说我是草芥?我明明是剪刀手,谁惹我,就狠狠捅一剪子,开膛破肚,将肠子都拎起来喂狗吃。”

邵平安:……

邵玉根看在眼里,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以为出色的长子,在安忆情面前不过如此。

人比人啊,气死人。

“安小姐,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安忆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没看到,我始终坚持一点,做错事情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不管是谁,哪怕你是总统的儿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我,不介意跟你们邵家拼到鱼死网破,只为争一口气。”

邵玉根的脸色变几变,“意气之争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能忍常人不能忍,能伸能曲,但安忆情太任性了,不是这块料。

安忆情只想当外交官,外交官和政治家两者是有区别的。

“人活着不就是挣一口气吗?我外公曾经教导我,做人要有骨气,要有风骨,做人要有原则,要有底线。”

面对安忆情的强势,邵玉根无从下手,“好吧,我不干涉案子结果,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向办案组施压,让他们从重处理。”

以他对法律的了解,顶多判个一两年。

安忆情似笑非笑,“我不干扰法律的公正性,不过,你们要是还在暗地里搅风搅雨,我是不怕的,我手头还有很多没有公开的料,相信普通百姓会感兴趣的。”

邵玉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是威胁他?“比如?”

安忆情一脸的厌恶,“三年前你家附近收破烂那家人家的痴呆女儿是怎么死的?”

嗯,这案子已经早早结案了,想要翻过来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行。

这事闹的很大,痴呆女孩子死的时候才十八岁,肚子里有四个月的孩子。

当时抓了两个男的坐牢,判了好几年。

邵玉根也知道此事,但,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

安忆情眼中的嘲讽更浓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被你宝贝儿子带着人一起弄大肚子,跳河自杀的,抓去坐牢的人只是小啰啰,罪魁祸首却因为有个好家世,全身而退,干干净净的,一点脏污都没有染上,呵呵。”

邵玉根如晴天霹雳砸下来,眼前一片发黑,他下意识的看向大儿子。

邵平安脸色发白,神色恍恍惚惚,这事是他暗中操作的,买通了那两个小啰啰将罪名全揽下来。

他做的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挖了出来。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第 107 章

安忆情微微摇头,就是这种纵容, 才让姓邵的家伙有恃无恐, 一步步的作死。

可惜,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她绝不姑息。

哪怕是为了那些受害者,她也要站出来,坚持将人钉死,以免那些人将来再作恶。

邵玉根气极败坏的打了大儿子一巴掌,他们都干了什么?

家里大人拼命往上爬,这些兔崽子在后面扯后腿。

“安小姐,我……”

看着对面几人冰冷的面容, 他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自作孽不可活。

叶阑墨心中怒极,这次要不是小五强势,受害的就是她。

这种社会的渣滓就该接受监狱的再教育, 他完全不能忍。

之后, 邵司机伙同众人欺凌智障少女,逼人致死一案被翻了起来, 世人皆惊。

智障少女的父母跪在法院门口, 哭着求一个公道。

他们的女儿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生前还受尽了□□,他们悲愤交加, 不但自己哭求公道, 还叫来了各方记者。

这么一来, 事情闹大了,旧案重启,当年参与的人纷纷落网,逃难法律的追责。

至于邵司机,两罪并罚,判了十年。

虽然家里有打点关照,但他们犯的是最让人不耻的罪行,在牢里不好过,被其他犯人针对。

在一次监狱斗殴中,邵司机被废了第三条腿,一只眼睛瞎了。

这是后话了。

叶阑墨拉着安忆情往外走,“走,我们出去玩。”

安北海在后面吼了一嗓子,“还玩?”

这心也太大了。

“为什么不?”叶阑墨奇怪极了。

安忆情也是一脸的茫然,全然没将邵家的来访当一回事。

邵家要是识趣,就此罢手。

要是不识趣,那就开战呗。

当然,她也不可能看谁不爽,就干掉谁吧。

安北海翻了个白眼,敢情就他一个人紧张了?

不行啊,这心理素质得向他们俩看齐。

一行人去了北刹海游玩,荷花市场、金锭桥、银锭桥,恭王府都转了一圈。

逛的累了,在北刹海边找家小饭馆吃饭,饭馆在湖边搭了桌椅,头顶有凉棚,叶阑墨和安忆情找了一个位置坐。

其他人很识趣,都找了隔壁的桌椅坐,不打扰他们。

都是叶阑墨实验室的成员,大家难得一起出来玩玩,全程的费用叶阑墨包了。

他让大家大胆的点餐,他请客,大家都很开心,疯狂点餐。

安忆情要了一个杏仁豆腐,京酱肉丝,荷叶饼,爆三样,疙瘩汤。

荷叶饼包上京酱肉丝,咸香可口,肉丝很嫩,还蛮好吃的。

安忆情一连吃了两个,疙瘩汤也不错。

一阵清风吹过,湖里的荷叶摇曳生姿,暗香浮动。

她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风景,眉眼沉静,侧脸美丽清雅。

坐在对面的叶阑墨凝神看着她,“在想什么?”

安忆情咂巴着小嘴,“想吃糯米糖藕了。”

叶阑墨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一个小吃货。

行吧,女朋友想吃,那就再点。

安忆情其实吃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叶阑墨吃的。

随着大家都进入社会,两人难得有一起外出吃顿饭的机会,静静对坐,几碟小菜,一碗汤,也是一种幸福。

静静无声,气氛却很甜蜜。

在这么安静详和的气氛中,叶阑墨想起很多往事,”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的场景。”

安忆情忍不住笑了,那是她第一次来北京,那一年,她才七岁,又小又弱,整个人灰扑扑的。

“哈哈,我坐了几天的火车,整个人脏兮兮的,又臭哄哄的,而你,穿着军装,可神气了。”

她也都记得。

叶阑墨至今还记得安忆情小时候的模样,“我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你,就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呢,脸蛋白白嫩嫩,扎着两个小啾啾,眼睛黑亮,当时就想把你抢回家养。”

真的,安忆情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恨不得偷回家当妹妹。

安忆情很是得意,“我是整个火车站最亮的崽。”

叶阑墨也笑了,”噗嗤。”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的性格,爱撒娇,爱笑,一声软软的哥哥叫的我心软。”

安忆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小时候确实很可爱啊。”

叶阑墨忍不住摸摸她的脸蛋,“现在也可爱。”

安忆情眼珠一转,“那,我小时候可爱,还是现在可爱?”

叶阑墨眉眼染上一丝浓浓的情意,“当然是现在,我可以抱抱亲亲。”

他含笑看着她,满心的欢喜。

“叶哥哥。”安忆情的脸红了,公众场合注意些影响啊。

这一边情意绵绵,另一边安北海跟几个科研人员坐一桌,有几个女生。

安北海是颜控,觉得她们都够不上安忆情的美丽,有些失望。

他也不想想,能比安忆情美的,又比她聪明的,又有几个?

安家的男人啊,被母亲和妹妹养刁了眼光,所以不好找女友。

对面戴眼镜的女生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你是安忆情的哥哥?”

“对。”安北海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这厚厚的眼镜遮住了大半的容颜,看着有些木木的。

韩婷婷精神一震,“你能不能劝一劝她?”

“劝什么?”安北海很懵逼。

韩婷婷神色很认真,“让她别这么作天作地,整天就知道跟我老板要东要西的,我老板可是大科学家,他应该去研发火箭。”

她已经劝了好几次,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好气啊。

安北海顿时恼了,“我妹妹怎么作了?她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小姑娘,可爱的不得了,她想干什么都行,你管得着吗?”

什么叫作天作地?会不会说话?

又不是跟你要东要西,你有什么不满的?

韩婷婷不认同的皱眉,“你们安家人都这么不懂事吗?”

安北海冷哼一声,“像你这种背后诋毁别人,算懂事?”

他针锋相对,一点都不让步。

自家妹妹有多好,她都不知道,乱说什么呀?

韩婷婷有些不高兴了,“我没有诋毁任何人,而是实话实说,我在老板面前也这么说。”

安北海觉得她奇奇怪怪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你不会是暗恋你老板,故意想拆散他们吧?当小三是可耻的。”

破坏小五的感情,休想。

韩婷婷像看白痴般看着他,“什么暗恋?我是崇拜,仰慕,不是爱恋,我立志为科学献身,一辈子都不结婚。“

安北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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