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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中秋甜蜜小剧场【超前慎入!】婚后生

【再次声明:超前小剧场, 慎入!慎入!慎入!非要看那就怪我了】

**

闻礼这次来海市出差,已经有半个月,他每的时间都排得很满, 今中秋也例,打算一定要在节前赶回去的,到底还是能做到。

其实关什么时候回去, 那个人从来催问,他的戏约也多,忙得亦乐乎, 总是无牵无挂的样子。

虽然已经在一起,但闻礼有时候觉得自己大概仍旧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在这里苦苦计算离与重逢的时间,那边却是把每都当一个小时来过。

用原话说就是, “今这场戏好带劲啊,我还演够就了。”

然后附带发来一个带妆自拍照, 是个四十多岁饱经沧桑又眼神凌厉的黑帮大佬,还是大头,完全顾他这个男朋友的心理阴影面积。

终到工作结束,已经是夜里十点半。

闻礼打手机, 里面行程卡里有一张凌晨点飞首城的飞机,然后早上八点又从首城飞回来,也就是说,即到了首城他也只有个小时的时间, 且还算从机场与家往返的路程。

闻礼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他还是有取消那张机票,也回酒店,而是直接打车去机场。

在车上时电话铃响了,看备注光听这声音, 闻礼眉眼里的疲惫一扫而空,但他点了接通,却主问候。

心里爽,忽然就想高冷了。

“还在忙工作吗?”那边问,声音里的愉悦与他这儿的落寞形成鲜明对比,仔细听来身边依稀还有乐音。

“嗯,在忙。”闻总加高冷。

文斯低低“哦”一声,好像有点小失望。

闻礼来想说话的,可因为文斯这声算叹息的叹息,略微踟蹰,还是又道,“快结束了,十钟。”

或者,应该说五钟的?

文斯好像又高兴起来,“我们剧组今就地组织了中秋活,我唱了一首和月亮有关的歌,还是古诗翻唱,你听过,海上生明月涯共此时那首。”

“听过诗,听过歌。”

“那等你忙完我唱给你听~”

结果闻总说,“现在就唱。”

“啊?”

“我忙完了。”闻礼必解释,这么说就行。

“……好吧。”

然后闻礼等着他唱,但那边却迟迟口,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唱好像感觉啊,要……你如果了,去趟海边?海上生明月,你拍个海边的月亮给我看看,我兴许就有感觉了。”

闻礼答应了,飞机登记还早,他有足够时间去海边,怎么考虑,他让司机师傅临时改道。

“先生想去哪个海滩?这边最近的是……”

“去虹沙湾吧。”

海市的知沙滩那么多,虹沙湾算最适合观月的,但闻礼还是选择了它。

夜晚的虹沙湾,中秋要凌晨才清场,游客仍旧少,过位西侧的白玉贝壳雕塑附近,因为太靠边而无人涉足,显得冷冷清清。

这样反而利拍摄景物,闻礼走到雕塑前,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对着雕塑、海『潮』和明月拍照,今的月亮很大,从此处看去,那轮廓能将半个雕塑都笼罩在光晕下,闻礼挑了张最满意的,发给文斯。

[唱歌给我听。]他忘记约定的,拍照是有目的的。

[稍等。]

几钟后文斯发来语音请求,闻礼却点了拒绝,文斯又发,闻礼再度拒绝。

[???]

[语音,要视频。]

[……]

文斯这次发的是视频请求,但当接通后,闻礼却看到界面里乌漆嘛黑一片,根看到文斯的人。

“你在哪?”

“哎呀别管我在哪儿,今中秋,你就负责赏月,看月亮就行了,然后我给你唱歌,”文斯声音好像故意放得很轻,对着话筒很近,悄悄说的那种,“你好好听,许中途打断,然我就唱了。”

闻礼皱眉,又舒展,“知道了。”

文斯始清唱,远处海『潮』声声,恰好成了耳机里歌谣的伴奏,沙沙的一浪接一浪,每个点都踩得很准,原来那些亘古诗句唱出来,是这种味道。

闻礼静默地站在沙滩上,听得入了『迷』。

直到一曲唱罢,文斯问他,“还好听吗?”

“好听。”

闻礼仰望远处的月亮,“你负责唱歌,我负责赏月,我现在就在看月亮。”

文斯笑了,“错错,弟弟真乖。”

“可是,”闻礼忽然道,“我听完,还是想和你视频。”

“这样啊……”文斯的笑从话筒里穿来,隐约有些顽皮的意味,“那你继续看月亮,这次你看得仔细点,说定我就从月亮上飞下来了。”

“嗯?”

文斯又始唱歌,这次换了首,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曲风婉转悠扬,声音比刚才要清亮,好像才唱过一首,所以放得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胜寒……”

闻礼听到这句,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看着月亮的眼瞳猛地一缩。

右耳的无线耳机里好像产生了共鸣,左边的『潮』声阵阵中,也莫夹杂了那个人的歌声,个声道合二为一,变得立体,仿佛就在远处响起。

而当闻礼看过去时,那座白玉贝壳的雕塑后,那轮皎洁清朗的圆月前,忽然缓缓走出一个人。

他轻轻唱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曳地长裙随着歌声忽而一阵飞舞,广袖舒卷如云,裙裾翩跹似雪,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白纱丝带随意半绾,海风拂时仿佛要散去,月影之下飘飘欲仙,遗世独立。

后面的歌声好像都遥远了。

闻礼定定地看着那人,长长的海平线绵延至水接处最尽头的地,白玉贝壳仿佛从海里浮起来似的,托举出这个来自海底深处的精灵,亦或者偷下凡尘的月宫仙子。

是在做梦吗?

闻礼由自主往前走去,看到那人一边唱着歌,一边微笑着朝他伸出手,他是也抬起手,十指交握的一瞬,手掌体温真切传递过来,闻礼突然一用力,将人狠狠带进自己怀里。

从雕塑边直接跳下来,冲劲儿太大,闻礼接住人,自己也连退几步,仰倒在身后的沙地上,双手却仍旧紧拥着,有毫松懈。

很久,闻礼才喟叹般问,“你怎么来了?”

“欢迎?”文斯在他耳畔低笑。

闻礼摇头,“我很高兴。”是非常非常非常地高兴。

文斯半撑起身,闻礼才发现他今还化了淡妆,眼尾勾着些许霜白,唇角一点冷魅的亮『色』,笑着时,就像传说中的雪妖,三千青丝落眼前,撩拨得人呼吸与心跳都能一起『乱』了。

“呵!感吧?”文斯捏住一小撮头发,故意在闻礼下巴上扫来扫去,“你能用无人机当流星骗我,我也可以拿自己当嫦娥,下凡来哄哄你啰。”

“……”

“过,”文斯忽然一顿,皱眉看向闻礼,“这样就被扑倒了,怎么一段时间见,公子竟变得如此弱禁风,莫是劳累伤身,肾气济,公子还这般年轻,真是可惜可叹呀……哎!”

一声惊呼,旋地转,闻礼一个翻身将他压住,“我弱弱,肾好好,要要现在试试?”

他眼神深可测,尽是浓烈霸道的占有欲,可文斯惧,慢悠悠勾住他脖子,凑近他耳边,吐气,“喂,文明人可、、能、野、合……”

闻礼呼吸一滞,低道,“小狐狸精,敢勾引我,是要命了?”

文斯弯起眼,作无辜状,嗲声嗔怪,“公子您说哪儿的话,我是月上宫的正经仙子,有编制的,可是什么食人精血的野狐狸。”

“对,是野狐狸,”闻礼轻轻啄了啄文斯的眼睛,让它再『乱』放电,“是家狐狸,我家的。”

“……噗嗤~”

文斯终破了功,在闻礼身下笑得花枝『乱』颤,瞬间什么暧昧撩拨的气氛都了,他上气接下气,嗔怪道,“法儿演了这,哈哈哈!你说你,和我对戏这么多回,怎么就点长进呢,果然有艺术细胞!”

错,这就是在角『色』扮演。

最近文斯『迷』上这口,时时突然扮成什么,打闻礼一个措手及,虽然最后的结局多半是殊途同归的,但文斯能占点表面宜也还错,对演技的磨练还算个日常练习。

等文斯笑够了,闻礼将他拉起来,人背靠雕塑的底座,面朝大海肩坐着。

刚刚是演戏玩笑,但文斯看见闻礼的样子,心里早就担忧了,“你都连续半个月休息,还总是熬夜,这样下去身体会吃消的。”

自从正式接管闻氏在首城的公司,闻礼就比从前忙碌,文斯看在眼里,想帮他,可对经商一窍通,只能干着急。

而闻礼却摇了摇头,“我累,很多具体的情已经需要我去做了,我都集中在这段时间,其实就想早点回去。”

闻礼看向文斯,轻声道,“哥哥,我想你了。”

“……”文斯愣住。

闻礼表达感情的式向来很直接,像他自己,哪怕现在在一起了,还自诩直男死要面子,多数时候肯大承认。

所以才暗搓搓借助那些所谓的角『色』扮演,趁演戏调戏他、含蓄地说些自己都脸红心跳的荤话。

因为能感觉到,闻礼是喜欢的。

文斯也想能为他做些,愿意总是他为他付出,但『性』格使然,他怕闻礼接收到,就像现在,即使嫦娥仙子都大老远打飞的过来了,文斯以为他表现得已经很明白,闻礼却还要固执地问他,“你想我吗?”

文斯望着月亮,敢看闻礼的眼睛,嘴里道,“还行吧。”

勉勉强强,半推半就。

闻礼估计是甚满意的,但他也说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咖啡『色』丝绒面的小圆盒子,递给文斯。

“是什么啊?”

文斯边问边打,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银白的细链子,链子上坠着镶碎钻的小月亮,比手链略长,比项链则短得多,还是双层的。

“脚链,在商场看见,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闻礼将那链子挑出来,低下头,“戴上试试。”

他拨文斯的裙子,『露』出一双白底绣桂花的鞋子,文斯看他打量那鞋子,略窘,解释道,“这鞋子和衣服是一套的。”

他以为闻礼是喜欢看他穿这么内啥的鞋子,结果闻礼帮他脱掉鞋,却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文斯的脸是红了,闻礼说话真的直接,回回让人招架住,反正他至今还对张录录那种女装大佬仍有偏见,但对文斯,就是彻头彻尾毫无道理的顶级双标。

上次甚至还说——

“哥哥,下次再穿女装给我看吧,我想看……”

然后文斯人就了,刺激因为这话一直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个人都是倾尽所有地投入与疯狂,现在想来都羞得脚趾蜷缩,浑身打颤。

文斯下意识缩了脚,被闻礼扯回去。

“就戴个脚链,用脱鞋吧。”生怕被发现这会儿想到什么有的的,文斯努力维持镇定。

“穿鞋,看看效果。”

而闻礼已经将脚链给他戴上,文斯的脚原就生得好,虽女生那么小巧秀气,但脚型合宜脚趾修长,踝部突出棱角明,纤白有骨感的脚脖子搭配脚链,亮闪闪的精致又漂亮。

闻礼看着,手掌握住文斯脚掌,“记记得在鸽雪山你脚崴了的那次?”

“记得啊。”

“我那时候就想,要给你买条脚链了……”闻礼一顿,像是自嘲,“嗯我那时候想做的情有很多,当然现在,多。”

他低下头,帮文斯将鞋重新穿上,伸手拨弄了一下那条脚链,似乎很满意。

这是个有几孩子气的作。

文斯心里微微触,虽然闻礼的语气什么,但他现在回忆当初,那时候闻礼隐藏心意在他身边,人所经历的那些。

但凡自己那么迟钝,也早该看出来了,毕竟他除了嘴上直言,每一个行都在表白,每一个件都在明示。

其实闻礼的『性』格,因为成长经历而偏向稳重成熟,但他毕竟年纪稍小,从来身边人对他的照顾却很少,大概都觉得他能独当一面,却忘了他也是有需要的。

文斯觉得,自己作为哥哥,从一始感情的对等付出,到现在已经积累太多太多,好像每无论怎么还,对也依旧比他爱得多一点,以至越来越多,越来越还清。

文斯讨厌自己这种口对心的『性』子,能借助演戏,对闻礼坦诚一些吗?

明明今鼓足勇气穿了这么身衣服,千里迢迢过来给他制造惊喜,就是为让他高兴的,那还在这儿别扭什么呢。

闻礼低着头,手指在脚链上滑,忽然他感觉文斯好像朝他靠近过来,他疑『惑』地正要抬头,脸上就被个柔软温热的物体轻轻触碰了一下。

文斯亲了他?

人视线对,都有点愣住。

完全是鬼使神差的,文斯紧跟着又凑过去,主在闻礼的嘴唇上再亲了一下。

睫『毛』的触感柔若羽翼,但它离得实在太快,闻礼来及感知,只能是眨了眨眼,怔怔地凝住眼前的人。

文斯膝盖拢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歪着头嘴巴藏在膝盖后,好像是在隐藏“作案工具”,他眼神亮亮的,脸有点红。

好像才反应过来,顾左右而言他,“啊,今晚月亮好圆……”

但下一刻闻礼已经将他吻住了。

身后的雕塑冰冰凉凉,他被推得靠在上面,身前的人体温格炽热,这个吻从最初的激烈到中期的缠绵,直至最后『乱』得毫无章法,只受爱意驱使,遵循全部能。

知什么时候,文斯已经倒在沙滩上,他很想睁眼又羞得行,闻礼的手像着了魔似的到处『乱』跑,理智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提醒,这可是在面,就算有雕塑挡着,真要打野战也万万行啊!

然而身体的反应与意念却对着来,文斯双手攀住闻礼的脖子,所有力气是用推,反而将个人拉得近。

闻礼在文斯耳边低喘,“哥哥,真的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想……”文斯哼哼唧唧。

“有多想?”闻礼咬牙,好像在用力,还忘追问。

“就是……很想……所以,下凡来见你了……”

闻礼笑,“嫦娥仙子,多谢你来。”

过耳鬓厮磨的小情趣和前x时间似乎有点过长了,某个时刻,闻礼作忽然停下。

文斯茫茫然睁眼,看到上面人双眸深邃,眉峰紧皱,神情悦,明显一副极端欲求满的样子。

“你这衣服……”

文斯才发现,原来搞了半,他衣服还脱掉。

这件汉服女裙造型别致非常漂亮,但代价就是极其繁复,文斯现在比以前熟练了,前前后后里三层都还穿了半小时,所以闻礼会脱情有可原。

“……”

短暂冷场后,文斯又双叒笑了场。

真怪他这么煞风景,但这的确有点出戏,他来投入满情绪,现在情绪全了,热情也跟着小鸟一样飞走了。

文斯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虽然被完全解,但最面那层带子还是散了,而闻礼的衬衣也被他抓得『乱』七八糟,人一看就是做什么苟且成的样子。

来急促带喘的呼吸这会儿都变得冷静,闻礼在文斯腰上轻掐一把,威胁,“回酒店再收拾你。”

“哎,好怕……”文斯说着怕,表情完全怕死地在笑。

闻礼既愤懑又拿他辙,只得翻过身躺在沙滩上,但他手放,还拉着文斯的手,手背贴住自己胸前。

然后另一手拿出手机,取消上面的飞机票。

文斯凑过去正好看到屏幕,促狭地笑了一声,“原来这么想我~”都打算飞越千山万水,过去和他鹊桥会个小时?

闻礼理他,文斯心里愈发甜丝丝的,抱住他的头在他眉间吧唧一口,闻礼假装皱眉,实际上心里也软了,他默默握紧手,算作腼腆地回应。

文斯衣服里还有个刺绣的小香囊,过里面放的是香料,而是月饼,他拿出来撕掉包装,一为二递给闻礼一半。

“你还准备了月饼?”

“觉得你肯定会想起吃,”文斯道,“是个意思,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闻礼坐起来接过月饼,人就这么靠着,慢慢地吃。

随着夜『色』渐深,月影推移,闻礼望着中明月,忽然听见身边近处传来悠扬的歌声,“海上生明月,涯共此时……”

闻礼转头看向文斯,他正低垂眼帘,也在看他,身体随着清唱微微摇晃,那些字句反复无需明言,这一刻闻礼忽然明白了。

什么剧组中秋聚会,也有在台上表演的歌。都是文斯特别为他准备的,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他。

心中躁的情绪和因确定而带来的空虚感,都在这一刻被柔软而温暖的情感所填满、所取代。

闻礼抬起文斯的手,手背碰上嘴唇,他沉默地跟着文斯的声音,在心里哼唱了一句,过因为跑调,是会唱出来让他听到的。

但文斯却能读懂这唇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仰望被月光照得半亮的幕,上繁星有的很近,它们离地球的距离仍旧这辈子也无法企及。

可难得的是,川流息瞬息万变的因缘际会里,能存在这么一个人,与自己如此接近,近到随时隔多远都能感受到。

彼时月是上月,此时人是身边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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