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夏油杰因为震天响拍门声而被迫从睡梦中醒来之前, 他正在和里面伏黑甚尔对战。
虽然对方全程没说话，但在战斗模式上确和实中真人相差无几，唯一遗憾是依旧没有下死手。
——大概是沙也加下意识地拒绝了这个能。
并不需加思考就以出结论。
在之前几次战斗中, 他一直都在尝试各种方法, 然而自己战术无一例外地全部失败。
即使是所有咒灵中硬度最强特级咒灵[虹龙], 在对方手下都撑不过一招, 试图偷袭自己更是直接反被重伤失去行动力。
在夏油杰一边思考着战术一边准备再来一次时候, 一个无比熟悉声音伴随着几乎破门而入‘哐哐’声穿过大脑皮层将他从梦境中拉扯了出来。
在被吵醒后, 他先是用手指将有些汗湿黑发疏到后面，然后拿起床边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显示时间是深夜两点, 正常来说是一个人睡眠最熟时候。
夏油杰缓缓吐出一气，冷静地听着外面那个白『毛』dk愤怒声音——
“杰！快起来！你怎么能在这么残忍地迫害了自己挚友后还睡着？你知不知道给我留下了大阴影！？我在甚至都无法闭眼……”
未说完话骤然停止，面前门被打开了。
他挚友神平静地站在面前, 在看了自己一儿后突然『露』出一个虚伪微笑，然后明知故问道——
“悟，怎么了？”
“别装傻！肯定是你让沙也加许愿这种梦境吧！”
五条悟脸『色』铁青, 一想到刚刚梦中事就心有余悸。
“别以为不承认……”
“我承认。”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打断了白『毛』dk话, 在对方因此卡壳时候挑了下眉。
“没什么不好承认吧，而且一开始就是你先这么做。”
在欣赏了一儿好友那以堪称精彩脸『色』后, 他有点意外于自己随所说那个方法杀伤力。
“不过这个梦居然对你影响这么大？”
本以为最让对方感到烦躁，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显着。
“废话！”
然后五条悟就看到原本不知是不是因为半夜被吵醒而心糟糕好友突然缓和了脸『色』, 并朝自己『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微笑。
“既然这样, 那我就放心了。”
五条悟：“……”
五条悟出奇地愤怒了, 他咬牙切齿道：“我是让夜蛾在你面前跳草裙舞，你居然让那个橘子做那么恶心事！”
安排相亲是这么恶心事吗？
夏油杰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疑『惑』，但并没有表出来, 而是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在顿了一下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结果居然连这种程度梦境都无法承受吗？”
五条悟：“？？？”
白『毛』dk场狂暴。
“子宁愿面对一群特级咒灵也不想看到一个橘子笑一脸恶心地说给我介绍个对象还说‘你觉夫怎么样’！什么怎么样？被风干烂橘子就给应该实实地躺进棺材将自己埋起来！不污染空气就是最大贡献！”
夏油杰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脸上表僵了一下。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被风干……”
“不，是前面那句。”
“你是还没睡醒吗？虽然子不想再重复一遍，但以免费帮你物理清醒一下。”
夏油杰沉默了下来。
他开始思考刚刚听错能『性』有大，自己是不是真在梦中被毒打到神志不清了。
与此同时，面前白『毛』dk也不说话了，就这样面无表地看着他。
夏油杰终于从对方反应中察觉了某种怕事实。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了一儿。
然后，同样从对方反应中察觉了什么五条悟才终于再次开：“所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即使知道不能，依旧试图从挚友表中找出任何一点愧疚能。
虽然因为对方所说话而惊了一下，但实仔细想想……
夏油杰觉面前这个白『毛』dk难气急败坏模样实挺不错，至少他在因为接连败于那个术师杀手而沉郁心好了。
于是他重新『露』出一个微笑。
“姑且算是一个不错深夜笑话？谢谢，我心好了，祝你幸福。”
五条悟：“？？？”
下一秒，对方直接‘啪’地一声关上了门，任凭他再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
夏油杰躺回床上，一副什么都听不到八风不动模样，甚至有闲心地想了一下——
高专人少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完全不用担心扰民问题，因为男生宿舍楼一共就有他们几个。
就是明天大概和一年级解释一下了。
在终于确定自己挚友准备装死到底后，五条悟愤怒地回到了自己房间，然后开始夺命连环call另一个罪魁祸首。
今晚他睡不着，谁也别想睡。
[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
[我在闭眼乐岩寺对我说‘你觉夫怎么样’睁眼杰对我说‘祝你幸福’，心灵受到了无比严重摧残。]
[前两天还有人说希望我能放松一些，转头就成为了我压力源泉。]
……
五条悟手指飞快地敲在手机按键上，在一连发了数条消息都没收到回复后，不断up怒气值终于到达巅峰，然后直接拨通了电话。
响铃在持续了差不十秒后终于被人接起，对面传来声音『迷』『迷』糊糊显然还没清醒——
“谁？”
五条悟安静了一秒，然后冷酷地说道：“你做事败『露』了，夜蛾师说罚你着全校面跳草裙舞。”
对方瞬间清醒，声音饱受惊吓，一副完全没加思考模样。
“什么！？”
“看来已经清醒了，我们在好好谈一谈乐岩寺自荐这件事吧。”
“……”
“喂喂？怎么没声音了，别以为装听不到就以蒙混过关。”
“我明天还出任务所以就先……”
“敢挂掉话我在就冲到你宿舍把你从床上揪起来。”
“……魔鬼。”
猫桥沙也加知道这件事肯定败『露』，但没想到受害者居然一秒都等不及地深更半夜来算账。
她睡眼朦胧地望着昏暗天花板，耳边源源不断地传来那个白『毛』dk愤愤指责。
“你能想象一个平时总是板着张脸活化石居然朝你『露』出一个诡异笑容，脸上褶子都舒张开模、不对，这个就是你想象出来，你怎么能想象出这么怕画面？”
怕吗？她觉还好啊。
猫桥沙也加眯着眼睛强撑着精神听了一儿，然后还是没能抵抗温暖被窝召唤，安详地重新躺了下去，在舒服地缩成一团后，时不时梦游般地附和一声。
“而且你战力设定有问题吧！？我居然在梦里被那个橘子追了一晚上……”
“一晚上还没过去。”
她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我被那个橘子边弹吉他边追着求爱啊！”
说到这里时候对面声音瞬间拔高，以至于猫桥沙也加不不将手机放远一点。
“因为我也不认识什么他烂橘子了，不然还以让你挑一下。”
“？？？你故意吧。”
猫桥沙也加大脑已经因为困倦糊成一团，她想快点结束对话睡觉，于是开始甩锅：“实这是夏油君让我这么做……”
对面即冷笑了一声。
“我刚从杰那边回来，你上次是不是也这么和他胡说八道？”
猫桥沙也加：“……有吗？我想不起来了。”
接着没等对方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这样吧，我重新给你许愿一个美梦，所以，晚安。”
然后她毫不留地选择了直接关机，并随便许了个愿，最终如愿地重新陷入梦乡。
*
第天一早，家入硝子发教室中况与昨天截然相反。
夏油杰心不在焉地似乎在思考什么。
而五条悟则是一副怒气冲冲模样向猫桥沙也加质问——
“你我是小孩子吗！？就算我喜欢吃甜品，但满世界巨大甜品到底算什么美梦！？”
猫桥沙也加语气游移地说道：“不是挺好吗？你以开开心心地吃到醒来。”
“看着比自己还大上数倍蛋糕完全没食欲好吗！而且在梦里又没有味觉这种东西！”
“所谓美梦就是满足精神需求，你以实了小时候童话，小孩子都有一个巧克力工厂愿望吧。”
“遗憾，我没有，而且你以为我受到精神伤害是区区一个蛋糕就能弥补吗？”
……
“他们怎么回事？”
家入硝子在看了一儿后还是决定询问旁边黑发少年。
夏油杰‘嗯？’了一声回过神，然后瞥了一眼旁边气几乎团团转拿猫桥沙也加没办法好友，淡定地收回视线。
“没什么，是悟昨晚也做了一个噩梦。”
家入硝子『露』出了饶有兴趣表。
“哦？他做了什么噩梦？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一旁五条悟猛地转头：“？？？”
夏油杰回想了一下，然后语气愉快地说道：“隔壁校乐岩寺校长笑一脸恶心地对悟说给他介绍个对象并真诚自荐对他说‘你觉夫怎么样’。”
家入硝子倒吸一冷气，一副‘你们真玩’模样。
“这么刺激？”
“还有更令你想不到。”
他微笑着继续说道：“这是沙也加安排剧本。”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下，她转头看向那个黑发少，发对方并没有辩驳，而是眼神飘忽着默认了。
五条悟脸皮抽了一下，他重新转回头，试图用大义占据道德最高点。
“沙也加，术式不是这样使用，为一个正直咒术师，我们应该合理使用自己力量，将用来保护那些弱小普通人……”
猫桥沙也加：“……以前下雨时开着无下限在外面意洋洋地对我炫耀时你不是这么说。”
五条悟心虚了一下。
“……我后来不是去便利店帮你买伞了吗？”
猫桥沙也加：“刚知道我有这个术式时候还让我许愿甜品吃津津有味模样。”
五条悟振振有词。
“那是为了测试你术式效果！”
猫桥沙也加：“前两天时候也是你让我给夏油君许愿一个夜蛾师跳草裙舞梦。”
五条悟逐渐理直气壮。
“那也是为了让杰放松一下缓解压力！你看他这两天不就不出任务了吗？”
突然被卷入战场夏油君沉默了一下，他表非常平静。
“……悟，实我觉乐岩寺校长向你自荐枕席这件事更能让我缓解压力。”
五条悟顿时『露』出了一副吃了臭掉鱼罐头表。
家入硝子勾了下唇，然后坐在座位上，看着黑发少年懒洋洋地继续问道：“那么，你早上又是在想什么？”
夏油杰并没有隐瞒，将猫桥沙也加术式和昨晚测试结果说了出来。
“……总之，我觉这是一个不错方法，对悟应该也有帮助，如果能取消不死亡限制就好了。”
说着他看向了自己好友，然后发对方已经完全被转移注意力一脸跃跃欲试了。
猫桥沙也加犹豫不决。
“是如果一直在梦中死亡话对精神造成影响吧？”
五条悟即反驳道：“不取消话和实中切磋也没什么区别吧。”
夏油杰试着提出建议：“设定为每次死亡就醒过来怎么样？这样话也能自己进行调节。”
猫桥沙也加无视了旁边那个白发少年试图开模样。
“这样吧，每天有一次机。”
本来咒术师相比普通人就更加疯狂一些，是平时没有直接表出来，她不敢想象在梦境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死亡后，不在精神上发生什么不逆转变化。
在看出了黑发少坚决后，五条悟也没再说什么，趁着夜蛾正道还没过来上课，他直接开说道：“许愿时候记加上一个条件——入梦后忘记自己是在梦中，至于在，硝子，你帮我请个病假，然后……”
家入硝子顺接到：“然后你回去做梦？”
五条悟一脸不以为意。
“反正上课讲东西我已经学了，也不用在这浪费时间吧。”
家入硝子没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旁边默不声黑发少。
“沙也加，你觉怎么样？”
“我倒是没关系……”
猫桥沙也加刚说完这句话，那个白『毛』dk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教室。
“那我就先回宿舍了！记帮我请假——”
“也没必这么急吧……”
“毕竟悟前段时间为了学反转术式已经想尽了办法。”
夏油杰倒是以理解，然后他又想到了自己昨晚和那个术师杀手战斗况。
一直到最后，他都一次也没赢过。
家入硝子叹了气。
“所以我该找什么理帮他请假？总不能是感冒这种问题吧。”
猫桥沙也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是感冒？”
家入硝子一脸冷漠。
“因为大猩猩是不感冒。”
猫桥沙也加：“……说也有道理，有点无法想象他感冒是什么模样。”但她还是试着想象了一下，“变成一副虚弱怜好欺负模样吗？”
家入硝子：“你在说什么鬼话？他更能以生病借光明正大翘课让你帮他带甜品陪他玩游戏吧。”
猫桥沙也加：“……你说对。”
然后她又说道：“不过理话，我倒是想了几个。”
“什么？”
家入硝子随问了一下，实她也没打算认真，反正就算被夜蛾师发，也是五条悟写检讨书。
“牙疼、糖『尿』病还有神经衰弱怎么样？我一直都觉他那样吃甜品居然还没蛀牙和糖『尿』病简直就是奇迹。”
“那就这个了。”
*
咒术师生病吗？
至少夜蛾正道基本没看到过，因为年迈日渐头秃和撑拐走路倒是看不少。
强大身体素质是每个咒术师基础，所以感冒发烧这些问题一般不出在他们身上。
但糖『尿』病和牙疼？如果是悟话好像不是不能？
“而且五条君最近为了学反转术式压力非常大，昨晚还做了噩梦，似乎有些神经衰弱。”
猫桥沙也加坐姿端正，语气诚恳。
本想怒斥那个问题儿童是不是逃课夜蛾正道难地迟疑了，他直接忽略了一如既往微笑着另一个问题儿童，目光在一脸正直无辜家入硝子和猫桥沙也加间来回看了一下，在沉默了一儿后沉声说道：“……我明白了。”
居然真相信了。
家入硝子觉平时总是一副乖巧模样猫桥沙也加功不没。
于是等到五条悟醒来后，看到就是班主任发给自己数条慰问短信——
[悟，关于反转术式不用太着急，压力不用太大，为咒术师学调整自己绪。——夜蛾正道]
[还有，虽然我知道你因为六眼缘故需补充大量能量，但果然还是减少一些甜食为好，改为葡萄糖片怎么样？——夜蛾正道]
[每天早中晚都记刷一次牙，记听医生话。——夜蛾正道]
……
刚从激烈战斗中醒来，精神依旧处在亢奋中五条悟在看到这些消息后顿时一脸『迷』『惑』。
为什么夜蛾师给他发这些消息？硝子给他请假到底用了什么理？
算了，不管了。
[我学反转术式了。——五条悟]
对面快就回了消息，非常不置信。
[什么！？你不是去看牙医了吗？怎么突然学反转术式了？——夜蛾正道]
然而五条悟没有再回复，他直接走出了宿舍门。
猫桥沙也加本以为就算利用自己术式在梦境中进行训练，也没那么快出效果，所以在完成下午任务回来，迎面遇上一脸兴奋五条悟时，困『惑』地打了个招呼：“已经结束梦境了吗？感觉怎么样？为什么这么一副兴、哇等等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对方突然朝这边冲了过来，然后直接伸手抓住她腰部举了起来。
“我学反转术式了！”
“什么？”
猝不及防被举到半空、刚准备一脚踹上去猫桥沙也加顿时懵住了。
白发少年手上力道大令她有些不适，对方心愉快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学反转术式了！”
五条悟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畅快笑容，墨镜下蓝眼珠子在阳光照『射』下明亮几乎『逼』人不敢直视。
有那么一瞬间，猫桥沙也加回想起了初第一次看到对方与伏黑甚尔对战到浑身浴血反而愈发疯狂模样。
这让她忍不住僵住了身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面前白发少年似乎刚醒来不久，蓬松柔软白发翘起几根，看起来有些炸『毛』，里面衬衫扣错了一颗扣子，就连外套都没穿好。
但对方完全不在意，浑身充斥着一股无比自我、睥睨一切感觉。
脑海中那个平时总是和他们『插』科打诨dk印象突然远去，取而代之是……属于咒术师疯狂一面。
五条悟仿佛没有察觉到她沉默一般，自顾自地说道：“至于感觉？我在感觉无比畅快！大概就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原本还在有些不安猫桥沙也加顿时：“……”
“……虽然我知道这样有些破坏气氛，但是五条君，你说这句话时候真不感觉羞耻吗？”
瞬间被泼了一桶冷水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