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的确, 听着像是个中二病。”
在听完事经过后，坐在一旁的家入硝子如此点评道。
此刻是五条悟的公开处刑现场。
在了解了具体况后，另外个同窗也开始对旁边那个一脸憋屈地翘着二郎腿的白『毛』dk指指点点。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夜蛾正道在看了看他后突然开口：“所, 你不是去看牙医而是在宿舍睡觉？”
在场几人同时僵了一动作, 当事人一脸不明所。
“什么牙医？我为什么要去看牙医？”
五条悟有莫名其妙。
夜蛾正道的目光缓缓另外三人上一一看过去, 发现无一例外地全部心虚移开了, 包括他一直认为最乖巧听话的猫桥沙也加。
“他给你请假的理由是吃了太多甜食不仅患上了糖『尿』病还牙疼, 非常严重, 所去看牙医了。”
他表冷酷地将当初自己被忽悠的理由说了出来。
“还说你因为一直没学会反转术式压力太大都已经开始神经衰弱了。”
五条悟：“……”
他看了看自己的同窗，发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各自往边扭过了头, 而中的猫桥沙也加则是一副乖巧.jpg的模样。
他的脸颊抽动了一, 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了回去，接着收回视线, 对自己老师愈发黑沉的脸『色』，在沉默了秒后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啊’了一声，然后脑袋一歪表夸张地伸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
“我觉得自己的牙齿好像的确有点疼, 其实原本是准备去看牙医的, 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疼得走不动路了所回宿舍休息了一, 老师你相信吗？”
“你牙齿长在腿上的吗走不动路！用这种离谱的理由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夜蛾正道一声怒斥。
“我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奇怪，总不可是因为害怕牙医所突然学会反转术式了吧！”
“不好骗的话为什么会相信那种更加离谱的理由啊！”
五条悟不服地嚷嚷道：“老子怎么可会因为吃甜食患上糖『尿』病！更不可像个小孩子一样害怕牙医吧！”
是啊, 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相信了他的鬼话呢？
夜蛾正道将视线转向旁边安静如鸡的黑发少女, 痛心疾首自己唯一的好白菜在不知不觉中长歪了。
“沙也加, 你……”
没等对方说完，猫桥沙也加就一脸羞愧地低了头，诚恳认错。
“对不起, 老师，都是我的错。”
夜蛾正道的话顿时哽在喉咙中不好说出来了。
夏油杰见状顺势回到之前的话题。
“不过悟的话一直都这样。”他宽慰道，“问题不大，反正知道的人只有我，不用担心丢人。”
完全一副‘孩子还小后可慢慢改正’的老父亲口吻。
猫桥沙也加也知道，不管是力还是容貌亦或是家世，五条悟都是咒术界的佼佼者，可说除了『性』格所有地方都非常优秀，所自信狂傲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那句‘天上天唯我独尊’果然还是中二浓度过高至于她都忍不住替对方尴尬起来。
家入硝子悠悠道：“毕竟也是个男高中生呢。”
“硝子，你这是偏见。”
同为男高中生的夏油杰拒绝被一起贴上‘中二病’的标签，他冷静地为自己辩驳：“至少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羞耻的话。”
夜蛾正道瞥了他一眼。
虽然夏油杰不像五条悟那样张扬，但自傲狂妄的程度人可说不相上。
“老子只是把那个时候的想说出来了而已！有那么中二吗！？”
五条悟终于炸『毛』了。
“等十年后你再回头看看，也许就会明白了。”
至少此刻，完全不知道前这个白『毛』dk会朝怎样脱缰方向发展的猫桥沙也加是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的。
“到时候大概就会变成想要丢到垃圾桶里再密封沉到东京湾的黑历史吧。”
家入硝子也顺着说了一句。
“好了。”
重新坐的夜蛾正道制止了他漫无边际的瞎谈。
“悟，你的反转术式……”
“只治疗我自己。”
五条悟当然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这样啊。”
虽然有可惜，但夜蛾正道也没强求。
毕竟与家入硝子不同，相比起反转术式，五条悟的战斗力显然作用更大一，上那人也肯定不会让他待在后方做后勤。
一提起自己的术式，五条悟就将之前的事完全放在了一边，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学会了反转术式后就不用担心烧坏脑子了，接来我准备练习自动甄别术式对象的危险程度，实现无断的无限咒术……”
不管是[苍]还是[赫]亦或是无限都是五条家世传承的术式，拥有前人积累的大量经验，所五条悟只需要在此基础上不断训练就可了，对他来说，前所要走的路宽阔而明亮，并不需要他人的过多干预。
猫桥沙也加觉得对方这副翘着唇角眼角眉梢散发出得意的模样像极了刚拿到新玩具迫不及待地和同伴炫耀的小孩子。
而夏油杰则是默默地看着好友一边说一边比划的意风发模样，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时不时地应和一声。
只是内心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大。
硝子虽然不用外出执行危险的任务，但在升上二年级后越来越忙，上那人不断送来受伤的咒术师，可是在让她逐渐习惯这个未来的常态。
毕竟战斗在一线的咒术师受伤是家常便饭，小伤口还自己处理一，但影响行动的伤势必须尽快治好，不然很有可影响一次的任务，导致受到更严重的伤，更甚至死亡，在这种极度缺人的况可没时等他慢慢痊愈。
而沙也加因为『性』格原因自入学后就基本只出单人任务，虽说对方的步一直都很快，但也只是给他造成紧迫感，而现在，已经学会并飞快的速度熟悉术式的她，大概过不了多久、不，或许现在就已经超过他了。
就连前段时还在和自己抱怨着毫无头绪的悟也学会了反转术式，并且拥有了完整的训练计划，接来只是时的问题。
只有自己，一直被困在原地。
再这样去，他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
夏油杰半垂眼，看着膝盖上不知不觉握紧的拳头，缓缓吐出一口。
这天在梦里和那个术师杀模拟战斗的一次又一次失败，大概或多或少造成了影响，导致他有焦躁。
坐在对方旁边的猫桥沙也加在无意看到后顿了一，然后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却发现黑发少年的表似乎与往常无异。
或许是她看的时有点长，对方微微侧头，『露』出一个疑问的表。
猫桥沙也加犹豫了一，还是摇了摇头。
“……等到时候将[赫]与[苍]各自的复数同时发动也熟悉之后，我就可去研究领域了！”
将自己未来计划全部说完的五条悟可说是神清爽，他一直对当初梅林所说的[你还不是最强]这句话耿耿于怀，但现在，只要自己将这技都掌握，就可说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了。
夏油杰重新抬起眼，朝旁边似乎有所察觉而望过来的黑发少女若无其事地『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自然而然地对沉浸在兴奋中的好友说了一句——
“那就先恭喜你了，悟。”
他需要调服更多的咒灵，变得更强。
无论如何也无忍受，独自一人被抛在后。
*
猫桥沙也加发现那人再次变得忙碌起来。
夏油杰和之前一样，重新开始大量出任务，并且每天晚上都要在梦中行模拟战斗，即使自己试图让对方休息一，都被拒绝了。
她也是因此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五条悟学会了反转术式，再次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好不容易才追逐上来的她都因此不甘心地更加努力起来，那么一直来与对方一起被称为最强、并肩而行的夏油杰呢？
对方此刻会是什么心？
[没系，如果感觉累的话我会停来的，这段时就麻烦你了。]
黑发少年微笑着这样对她说道，语轻缓却令人无拒绝。
对方甚至希望她将每天一次的死亡限制解除。
原本是想让他在白天或者晚上，至少选一个时休息一，结果却是自己反被劝说得差点当场点头同意对方的所有要求了。
毕竟当夏油杰那种诚挚的模样拜托别人的时候，实在很难拒绝。
似乎向来都是别人拜托他做各种事，或是出单人任务的时候帮好友带一当地有名的甜品，或是帮无出校的硝子带包烟，在看到她或许会喜欢的吃食时也会顺带回来。
在对自己所认定的同伴时，黑发少年很少会拒绝对方的要求，并且总是会习惯『性』地思考他的喜好，顺他的意见，将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后一位甚至直接忽略。
所，即使对方并没有使用强硬的语，只是就那样垂眼睑安静地伫立在阴影中，猫桥沙也加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而五条悟则是留在校内熟悉他的新技，在梦中学会反转术式打败了伏黑甚尔后，他已经不需要再使用这种方了，至少在出现更加强大的人之前。
然后同样需要继续开发术式的自己就被抓去一起训练了。
“我说，在训练中发呆你到底在想什么？实在没精神的话不如去休息。”
五条悟将中的一瓶水递过去，然后在旁边坐了来。
猫桥沙也加在接过后犹豫了一，旁边的白发少年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般，已经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只是有点担心夏油君，他这样出任务真的没问题吗？”
五条悟喝水的动作顿了一，然后放。
“就算你去劝也没用，得到的只会是‘没系，不用担心’这种回答。”
杰最近在大量接任务这件事自己自然也知道，作为挚友，他多少明白一对方的想。
毕竟某种方来说，他人还是挺相似的，特别是在争强好胜这一方，不然当初也不会成为惺惺相惜的好友。
五条悟晃了晃水瓶，懒洋洋地看着在阳光映照所折『射』出的光线，然后发现旁边迟迟没有回应，于是转头看了一眼。
“哦，看来你已经去劝过了。”
猫桥沙也加沉默着喝了口水。
“不用想太多吧，我前玩游戏，谁的通度落后了一，也都是熬夜追上去的。”
习惯与对方在各方都互相较劲一番的五条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杰一向比较有分寸。”
他也一向信任对方。
“和你比起来的确挺有分寸的。”
猫桥沙也加觉得自己的评价很客观。
“不过真的有分寸就不会经常忘记[帐]和你一起写检讨了，如果夜蛾老师提前步入可悲的秃顶中年大叔行列那一定是被你的。”
“你不把责任全部推倒我头上。”
五条悟表示强烈谴责。
“如果他被到早秃那一定也有上那群老橘子的功劳。”
听到这里，猫桥沙也加发出了一句疑问。
“夜蛾老师和上的高层要打很多交道吗？”
五条悟拧上盖子，抛着中的水瓶心不在焉地说道：“毕竟他被选为任校长了，和上的交流肯定会多起来，再加上那个羂索的事，既然对方拥有那种术式，并且对咒术界有所图谋，那么肯定得去思考高层很有可已经被安『插』了棋子这种事……”
猫桥沙也加只安静地听着。
她偏过头，看着被墨镜遮挡住了大半神的白发少年，开口问道：“那么，你最近也是在忙这个吗？”
她注意到最近已经很少听那人谈论最近出什么新游戏这种娱乐的话题了。
“……差不多，我在试着接家族里的事务，如果没掌握实权的话，就算是最强，对那群老橘子来说，也只是用来威慑的武器，也没办获取一机密报……”
猫桥沙也加没忍住又提醒了一。
“别为有我的术式可清除debuff就没系了，我现在感觉你和那职场上用咖啡吊命加班的社畜没什么区别。”
“和那种理念顽固腐朽的家伙打交道我也很累啊，但这种事又没办避免……”
五条悟胡『乱』抓了几头发，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看起来压力有点大的样子。”
“还好，就是偶尔感觉有烦躁。”
“要不做点喜欢的事缓解一？”
在听到这个建议后，五条悟半阖上眼，口袋中掏出一块糖，剥开包装丢到嘴里，含糊地说道：“喜欢的事……平时也就打打游戏，看点杂志漫画电影什么的，但现在没什么兴趣……”
猫桥沙也加看着白发少年似乎有倦怠的模样，迟疑了一。
“是累了吗？”
对方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听不大清的咕噜声。
猫桥沙也加思考了一，然后站起，在旁之人困『惑』看来的目光中说道：“我去旁边坐，你可躺休息一。”
五条悟：“……正常来说不应该问我要不要膝枕吗？”
猫桥沙也加：“？你是galgame玩多了吗？”
“这个回答也太冷漠了吧。”
猫桥沙也加终于『露』出了点惊讶的表。
“……难道你真的想要膝枕？”
“倒也没有。”
五条悟只是随口一说，而且想也知道这是不可的事。
然而他却看到黑发少女的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如果你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
这轮到五条悟『露』出震惊的表了。
“你不会是想说可许愿我在梦中感受、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于是谨慎地说道：“到时候出现的不会是夜蛾正道特别版膝枕吧？”
他觉得按照猫桥沙也加之前所做的事，非常有可。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的表漂移了一。
“果然是这样想的吧！”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可帮你定制。”
“不需要！老子又不是那种只在梦中实现美少女膝枕的可悲阿宅！”
猫桥沙也加看着有急败坏的白『毛』dk，咽了多余的话。
“我明白了。”
五条悟狐疑地看着前的黑发少女，然后就看到对方朝一个方向挥了挥。
当不远处那个似乎准备上训练课的一年级过来后，他听到对方一脸诚恳地对着他说了一句——
“你的五条前辈想要感受一真实的膝枕，有谁帮一忙吗？”
五条悟：“？？？”
七海建人：“……”
灰原雄：“……如、如果五条前辈非常需要的话，我可尝试一！”
五条悟：“……才不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