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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没办法,全靠衬托

凭什么谢金燕那厮可以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自己玩腻了,就把不要的破鞋丢给他,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耻笑?韦海胸腔里翻滚着一股强烈的不甘。他打了那女人一巴掌后,就迫不及待来找谢五晦气了。

他“啪”的一声,在墙上把红酒瓶敲碎,『露』出尖锐的一头,趁谢五醉得朦胧,直接往那腹部一刺。

“让你瞧不起我!”韦海破口大骂,眼神充满了怨毒。谢金燕身子很快就倒下了,白『色』的衬衫绽放一朵朵血花。

伤口不深,不会死人的,最多流点血。光想着回到韦家也许会被他爹气得绑起来鞭打,执行家法,韦海就只想先逞一口恶气,完全没考虑后果。更甚至,他巴不得谢金燕就这样被直接流血流死了。

捅完人,因为角度不对,他的掌心也被红酒碎片刺伤了,疼痛感传来,惊得韦海一个激灵。

他神智稍稍清醒,心脏呯呯的跳,赶紧把红酒瓶丢了,随随便便冲洗了手,确定手里没痕迹了,才往没人的地方走了,旋即从容的离开了舞厅。

谢金燕也许是命好,第一个发现他的是一个舞厅的歌女。

闻到鲜血的味道,歌女仰头就是一个尖叫,她挥舞着四肢跑出来,还没走远的袁瑞秋是她路上碰到的第一人,她吓得语无伦次,抓着人就喊:“谢、谢少爷被人捅伤了!”

这话惊到了袁瑞秋,这说的难道是谢金燕?他下意识地折回男厕,发现刚刚还有闲情逸致调戏他的谢五,已经倒在地上,身下漫开一小片血洼。

“居然真被捅了?”袁瑞秋不敢置信地喃喃,心想自己是什么品种的开光嘴,他扭头对歌女道:“还不快去叫人!”

这一看就是仇杀,歌女似乎被吓坏了,不会哭不会叫,但勉强还算有魂儿,听到这话立马就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出去找人了。

袁瑞秋喊完话就扭头回来。

在看到谢金燕倒地,他有一瞬间的念头是趁混『乱』逃跑,因为这实在是天赐良机!谢五受伤,谢家一定大『乱』,无暇顾及他一个逃跑的人。

但很快他就犹豫了,首先是他这些日子赚了一点稿费,但那些钱他并没有随身携带,逃出去后他无法生活;其次是袁瑞秋的雏鸟情结,或者说是良心。谢金燕是他落水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对方将他从水里抱出来,于他也算有救命之恩,冲这点袁瑞秋就无法置之不理。

在检查了一下谢五的伤口后,袁瑞秋松了口气,不是什么枪伤,就是普通的锐器,他用后世的手法快速止血,没想到谢金燕居然还有意识。

那只在血『液』浸染下更显白皙的手,抓着袁瑞秋的衣服往上『摸』,似乎想顺着衣服去抓他的手,他面上虚弱地笑了一下,“你居然没跑。”

袁瑞秋不说话,他承认自己是有这个念头,但良心让他留下来了。

谢金燕俊美的脸庞气若游丝,不忘说着自己的重要『性』:“我如果死了,你就成寡『妇』了。”到时候这漂亮的小寡『妇』也不知道便宜了他哪个兄弟,想到这里,他竟有些不甘心。

哦,那你还是死吧。

袁瑞秋很没良心地放开了自己的手,让谢五抓了个空。

谢五脑子本被酒精笼罩,被捅了一瓶子后酒意褪了不少,但失血的疲惫却涌了上来,几乎要昏『迷』。但他昏归昏,最大的执念竟是紧扣袁瑞秋那纤瘦的手,不让人走。

导致后来人赶来,盯袁瑞秋的眼神都不对了。

哦豁,警署的人也在这舞厅。都说奉城警署的月工资不过几块钱,居然能撑起舞厅这种高消费。从某种角度上说,他们不值班时的夜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

“完蛋了,是谢少爷被人捅了,快去通知局长,剩下人把整个舞厅都封起来。”

“这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谁敢对谢家的五爷下手?难道是……韦少爷?”最后一小句压低了嗓音。

“可他不是半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时不时有目光朝袁瑞秋扫过来,刚从苦情戏主角戏份中脱离,立马就跳到悬疑推理剧当嫌疑人。偏偏他的人设就是个不能自辩的傻子,袁瑞秋表示自己心里苦。

迟了一步的邱小姐已经哭得妆容都花了,精心打扮的美丽抵不过一场泄洪般的泪水。她正趴俯在谢金燕身躯旁,浑身颤抖,表情极为凄楚动人。仔细看,那脸上竟还有一个浅浅的巴掌印。她语声哽咽,似乎想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场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一场情杀。

但无奈谢金燕攥着瑞秋的手实在太用力了,薄薄的肌肤下甚至还暴起了青筋,这份执念也很令人怀疑,心想袁瑞秋在里边又扮演什么角『色』?

说两人是有感情的吧,这被抓的人既不悲伤,也不难过,表情虽是痛苦,但更像是被抓得疼哭了。说是没感情吧,那这谢五抓那么紧做什么?

真是令人牙酸。

谢烟麟见到兄长受伤,错愕之后,心中自是惊怒交加,但他所有的怒气都冲着舞厅负责人和邱小姐而去的。整个舞厅都被他的雷霆之怒震得颤了颤,邱小姐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这夜过后,不管邱小姐曾经在奉城的身价几何,但那名声肯定臭不可闻了。

“医生来了,五哥他很快会脱离危险,瑞秋你别怕。”见袁瑞秋双眼含泪,身子似被血吓坏了般瑟瑟发抖,谢烟麟变换了表情,心疼地抱住了他。

他年纪轻轻,声音却充满了令人安定的魔力。

他们这般的亲密,让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让袁瑞秋也走一趟的小警长心里庆幸,庆幸自己没说出口。

“嗯我不怕。”小傻子垂下眼眸,乖顺地躲在他怀里。此情此景,装傻和哭就完事了。

*

谢五昏『迷』了几日,等他从医院里醒来,就见到了谢家走马观花的探病浪『潮』,几乎阖府出动,所有嫂子姨娘和妹妹们都来了,一个个眼泪比珍珠还要动人,哭完后都在破口大骂,直骂那歌女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连篇的污言秽语让旁观的医生护士都惊呆了。

自家弟弟和瑞秋也在之中,但仔细看,这两人的神态也却截然相反。烟麟应该是守了他一夜,眼皮下有些许青黑,见到他醒来很是欣喜,眼中隐有泪意。

而模样很乖巧的瑞秋,则见了见别人的反应,似乎也想挤点眼泪,显得自己合群点,但是憋了好久愣是一滴都挤不出,只好掐了掐自己衣衫下的大腿,才堪堪挤出两滴小泪花。

别提多古怪了,让谢五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暗暗好笑。

谢金燕的伤口还没愈合,疲于应付阖府热情的女眷,只好说了几句好话,就将人打发回去了。给他包扎伤口的医生,也觉得病房过于吵闹,以病人需要安心养病为由,禁止多人探望了。

袁瑞秋却被留下了,他眼巴巴地看着谢烟麟离开去上学的身影,可谁让馆里就他最无所事事呢。其实谢氏也不乐意他留下,但儿子因沾花惹草发生了这舞厅的歌女这事后,谢氏瞧着袁瑞秋也顺眼了些。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事也少了,没办法,全靠衬托出来的。

“医院伙食很好?”谢金燕眯了眯眼睛,突然问,“瞧瞧你这脸,我生病这几日,你居然都还胖了一圈。”实在有够可以的。

为防自己看走了眼,冤枉错人,他还掂了掂那爪子,心里忖度道:果然是重了一点。

袁瑞秋捂脸,怯怯地自己辩解,“我没胖,我只是哭多了,脸肿。”他一副“你不要诬陷我”的小眼神实在无辜,奈何他那张旁人一瞧就白里透粉、气『色』绝佳的脸蛋,有些没说服力。其实袁瑞秋何止吃胖了,谢五住院这几日,他还一边假惺惺地“难过”,一边给报社投了两次稿,现在文章都连载到金牛座了。

“你真为我哭了?”谢金燕笑,也没戳穿他这小骗子的鬼话,只是『摸』着他的脖子,半真半假地道:“若你有朝一日,能为我真心流一滴眼泪,我也值了。”

袁瑞秋没有回答,为了保持平衡,他从不给人承诺。

谢金燕也许有一种本事,能在任何地点上演煽情的情话,他解了自己身上的一个东西,系在袁瑞秋脖子上。

“这是我送你的东西,你要好生保管。”

原来是一块有些年份的碧绿玉佩,质地温润,看上去有些值钱,捏着它,袁瑞秋漫不经心地想,以后没钱了就拿去当铺里当了。

似乎一眼就看出袁瑞秋的小心思,谢五神『色』淡淡,口气多了几分命令,或者说是恐吓,“不准拿去当了。”

那有什么用?袁瑞秋当下就不想要了,他脖子上除了玉佩还有块说他是傻子的牌子呢,一起戴要重死了。

“我知道当时你给我止血了,你也算救我一命。”谢五『揉』他的脑门,“拿着这玉佩,有朝一日你可以拿它买我一条命,许我一件事。”

这已经算是极其贵重的承诺了。

袁瑞秋身子微微一震,登时觉得手里这东西触『摸』起来,有能把人灼伤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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