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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逼问

初善饮了口茶,问道:“五哥,特地找我有什么事?”

“你怎么认识她的?”项云龙单刀直入。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程歌就是挽如的话,那么初善与她相识只能是在她出逃后。

父王宠爱皇贵妃,刘后嫉妒皇贵妃,与她关系并不亲厚,故而初善与三皇兄也并不熟稔。挽如是三皇兄府上的,初善以前应该并不认识。

“皇兄,怎么想起来问这茬了?”初善随口反问,也没注意到项云龙神情严肃正想着怎么回答。他没等答案,就直接和盘托出。

“有次我进清平谷找一种稀少的草药,在谷底发现了她。她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运气好被树枝挡了一下,并没有丢了性命。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了。所以我就把她带回去了。”

清平谷。正是挽如所跳山崖正对的地方。想到她当时那么决绝,宁愿跳下去也不愿再见他,项云龙放在桌边的手不由握紧。

“后来呢?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来历?”

“有。”

初善丝毫没有疑心哥哥问程歌来历的原因,顿了顿之后继续。

“仇人屠她满门,幸而她被老家仆救下逃了出来。但是还是被仇人追上,老家仆被杀之后,她无奈之下跳下山崖,运气好没有性命之虞。后来我治好了她的伤,她没地方去,我就收留了她,和我一起住在吉平村。”

仇人追杀被逼跳崖?亏她想得出来。竟然把他说成屠她满门的大仇人。

项云龙听完初善说的话,心里气恼,但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初善聪颖,却轻易相信了她。除了她的慌编得圆滑之外,恐怕初善一开始就对她有了好感。

想到这一层,项云龙心里抑不住酸涩起来。

几个月时间,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她却得到初善的照顾过得很好。初善更是对她生了情意,看他说起她时眼中的光芒便知一二。

可是挽如是他的女人,他绝不会就此放手。

初善坐了一下,终是不善酒力,人开始发晕。项云龙差了人过来伺候他就在翔云楼里睡下,然后慢慢踱到了沁春园门口。

从园门里望过去,西厢那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项云龙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她怕是也睡不着的吧?还在懊悔刚才反抗他露了马脚?心存侥辛以为他醉了没看出来?

哪有可能女人打了男人这么大力一拳他还看不出来的?就算是那些所谓的江湖女子,也不会像她这样直勾勾打人鼻子的。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挽如。

项云龙朝后头招了招手。

刘福一直在身后跟着,怕主子酒未醒脚下不仔细。这会儿一看王爷叫人,立刻过去。可一听王爷的吩咐,脸上疑惑重重。

这……合适吗?

那可是七王爷带回来的人。他们这些下人看着关系都不一般,更何况睿智如王爷。

但自家王爷的吩咐他也不可能说什么,立刻着人去办。一路上,他忧着忧着心里忽然生了一丝喜悦。

不管怎么说,这一个,可比那什么醉红楼的清苑好多了。

程歌沐浴之后心里有事一直都睡不着。据说看教科书容易让人有困意,于是拿了随身带的医书翻看。正当自己有些迷糊的时候,去听到有人叩门。

“姑娘,睡了吗?”

程歌一听是沁春园里伺候的冬荷。她对冬荷印象不错,大概是因为她这名字矛盾得很,所以觉得有趣。

她过去开门。

“什么事?”

冬荷手里提着灯笼,晃动的烛火下面容有些焦急。程歌看了心里一紧,语气一变又问了句,“怎么了?”

“是七王爷。”冬荷在门外回道,“七王爷喝醉了,迷糊了在廊柱上撞了额头,血流了不少,刘管事命我过来知会一声。”

程歌一时也没想到为什么要来知会她,只是听到初善撞了头流了血,有些发急。

“怎么会撞了头呢?”她跨出门口,“快带我去看看。”

“是。”冬荷欠身应了,立刻在前头引路。她带着程歌出了园子,七拐八弯地到了一处比沁春园更大的园子。她引着程歌往里走。一路上并没有遇上什么人。

若是平常,程歌一定看出点什么来。比如这里是哪里。刚才进来的园门口上横着匾额,好像写着什么阁的。太暗了也没看清。程歌也没注意去看,听到初善受了伤,她有点着急。

毕竟,初善很照顾她,对她很好。对她来说,他就像她的亲人一般。几个月都风平浪静的,上山采药都没见到他受伤,现在却是打破了头。她难免心里要发急。

冬荷引她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间偌大房前。里面关着门,门里倒是站着两个侍卫。冬荷到了门口,朝着闭上的房门福了一福。

“王爷,姑娘来了。”

里面没人回话,门应声开了。程歌直接就跨了进去,里面是个花厅,后面摆折屏,画着山河万里。她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心一下子揪紧。

这里和项云龙军营那里平西别院的摆设何其相似!

程歌惊觉不对,待转身时,房门已经被侍卫关上了,冬荷自然也早就走远。她握紧双拳,全身绷紧,克制不住地恼火起来。

项云龙,你好卑鄙!

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项云龙醇厚的嗓音把她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卑鄙?”

程歌转身,见他正从折屏后头步出来。他穿了件锦白暗纹的长袍,头发不像平时束发而是在脑后松散系了。发丝半干,显然刚沐浴完。

她心里气恼项云龙用初善当借口把她骗来他房里,但是她吃不准项云龙是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还是只是色急到随便哪个女人都行了。所以她只能强压了恼恨,低声回话。

“我听冬荷说七王爷伤着了,不知他人在何处?”

项云龙挑眉。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利用弟弟骗她过来了。

“初善醉了,直接在翔云楼里歇了。”他不忙着恼,步到桌前喝了口茶。他心里称奇。刚才回房时还有些晕,怎么看她人到了,他酒全都醒了。

“那恕民女告退。”程歌做戏做全套,直接躬身行礼就要往外走。

项云龙的火有些压不住了。

“怎么?七王爷不在这里,你就不愿意待了?”他话里带着酸意,自己听了都觉得不舒服。程歌一听到七弟受伤就问也不问直接跟了冬荷过来了。可见他们有多要好?

项云龙心里泛酸,脾气也上来了。他站起来朝程歌走去。

程歌看他眼里冒火朝她一步步紧逼,忽然身体就有些抖了起来。该死的心理阴影!

“王爷说笑了,程歌只是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了。”她已经管不了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合理了,只想着能快点离开项云龙身边。

她身体不自觉地抖的那一下让项云龙注意到了,嘴角忽然浮上一丝笑意。

“想休息,这里就行。”他逼近程歌身边,忽然一伸手就把程歌搂在怀里。

程歌大惊,忍住要打他的冲动,伸手推搡他。“王爷请自重。我是七王爷的朋友!”她推出初善,冀望他能看在她是初善的朋友份上不要太过分。

可项云龙却是低低笑了,听得程歌心里发怵。一抬头,正对上他直冒怒火的双眸。

“七王爷的朋友是吗?你倒是越发进宜了。从三王爷的丫鬟到七王爷的朋友,跳得可是够快的啊!”

他的话,轰得程歌头都炸了。

他认出她来了!

“王爷说的什么话?什么三王爷的丫鬟,我听不懂。”她咬着唇,即使心里再翻江倒海也死咬着不承认。

不承认?

项云龙手臂收紧,身体瞬时密合她的玲珑,手掌在她背后故意地来回抚摸。怀里的人身体发紧,绷得跟个铁板似的。

“王爷,请你放开我!”程歌冷着一张脸,低声呵斥。

“不放开又如何?你是不是还要找块悬崖往下跳?”每次一想象她义无反顾往下跳的情景,项云龙就觉得脑仁疼。

“王爷醉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没醉!”项云龙截住她的话,伏脸就要往她红唇吻去。

程歌实在不能接受他轻薄的举动,人一蹦,就一掌朝他耳后劈去。

项云龙早料到她有此招,一把抓住她手腕,“若不是她,又怎会这种招数?”

“我家里教的!”程歌手肘一抬,朝他胸腹攻去,项云龙只得放开她。

他突然一脚把一旁碍眼的桌椅都踢飞到一边,上好的红木瞬时飞到角落成了破烂。他眼里亮着星,嘴角含着笑,直瞄着已经摆好架势的程歌。

“家里教的?行啊,使出来本王瞧瞧!”

今天他若是让她从这房里出去,他就不叫项云龙!

一时间,两人攻来守去,一下就把花厅搅了个大乱。

程歌是现代特警,所学的功夫都是实战型的快、狠、准。而项云龙虽然会武艺,但是他武将出身,不爱那些飘逸洒脱的招术,也都是实用型的。所以两个人在房里的打斗根本就没避讳,一会儿子把柜子踹了,一会儿子又把帘子拉了。

动静最大的一次,是程歌把一个花凳从窗户踹出来了。

外面守门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王爷事先交代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进。所以先前里头有动静,他们憋着没动。可这会儿花凳都从窗户踹出来了,他们怕王爷有个万一,两个人互相对看了两眼。年长的一个终是忍不住朝里叫了声。

“王爷……”

“都退到外面去。”

项云龙的声音传来,两个侍卫一听王爷声音正常,于是喏了一声就守到惊涛阁主屋院子外头去了。

听到两个侍卫走了,项云龙冷冷一笑,把全身力气都压在了程歌身上。

“说,你到底是不是挽如?”

房里的烛火刚才在他们打斗的时候被弄翻了,整个房里只剩下后头卧房里幽暗的光芒。

程歌这时已经被项云龙制住,整个人被他压倒在花厅隔卧房的折屏上。他一手摁紧她双手在胸前,一手擒住她下巴。他身材高阔,整个人这么压下来,程歌完全动弹不得。

“不是。我叫程歌,不叫挽如。”虽然身体被制,但程歌理直气壮。

她本来就不是挽如!

项云龙听她语气强硬,忽然反应过来她或许本就叫程歌,心里更加生气。

好一个程歌!原来她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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