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唤他
“……”
小厨房内很安静。
窗外的蝉鸣聒噪,屋内似乎还遗留着宋窈最后的那句《姐妹情深》。
马公公带着小夏子几个东宫守在小厨房门外,低着脑袋,各怀心事。室内,鹿肉打翻一地,热气滚滚,高大纤瘦的男人将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抵在墙上,一手扣她的后脑,一手掐着她纤细的腰,长腿微曲,抵开小姑娘的腿,危险又色\情的掌控着小姑娘的身体。
宋窈不太适应这样的姿势,对方呼吸间的热气撒在她的锁骨,灼热又暧昧,一开始想躲,但越躲他的力气越大,宋窈便柔顺下来,等他发够脾气。
可是直到对方不容置喙地用膝盖抵开了她的腿,似乎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宋窈开始慌了,趁着掐在她腰肢的手略一松力,急道,“殿,殿下,你先……先不要生气,我,等臣女给你切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向怀里拉过去,男人穿着一身纯黑的衣衫,剪裁修身的黑裤穿在他身上,纤毫毕现。
宋窈突然感受到不对劲。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向后仰着,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是说你……我……”
我怜惜你不举,母爱都泛滥了,你怎么能骗你的再生父母呢?!
君晏慢条斯理的按住小姑娘乱扭的腰肢,一下子粉碎了宋窈好多的母子情深。
他这次连遮掩都懒得遮掩,掐着小姑娘的后颈,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潋滟着几分清寒,一眼望去,高山仰止,君子如玉,此刻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轻笑着问道,“不举?”
“不不不……”宋窈欲哭无泪,颤抖着摇头,她是蠢货吗?为什么会信半夏嘴里的真人真事!
“啧……”
男人高挺的鼻尖蹭过小姑娘颤抖的长睫,温柔低笑,颇为遗憾地开口:“还想要与孤姐妹情深?”
“不,不是……我,我没有……”明明是这样温柔的笑,宋窈却在他身上抖得厉害。她能感受到自己因为慌张“砰砰”直跳的心。还有男人按着她贴紧的那片炙热温度。
“不过你说得对,孤是很柔弱。”男人俯身低头,凑到她耳边,嗓音温柔,完全没有去管自己那玩意儿。
少女很小一只,被迫坐在她的腿上,仰起脑袋。
她的眼型很漂亮,是那种圆润又温柔的杏眼,此时含泪,君晏顺着她的眼睛看下去,被她解开的领口,在慌乱间歪着,露出绿色的小衣,衬得一身白皮越发娇弱可欺。
“我我我,我说的不对,我才柔弱,殿下,殿下勇……勇猛的很,我……”宋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天可怜见儿,她再也不要做任何人的娘了呜呜呜!
宋窈试图挪着小腿从君晏身上下来,虽然她是想要蹭气运,亲亲抱抱也很舒服,可她从来没想过,这种地方,这种场景呀。
偏偏君晏非要给她长个记性,“你哪里柔弱呢。”他轻声问着,明明是很寻常的语调,宋窈就是听出了那股子阴阳怪气。
“明明是孤,柔弱到六小姐煞费苦心为孤谋划,不若六小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在这里帮帮孤?嗯?”
宋窈:“……”
他按紧了她,尽管修仙界开放的不得了,还有女修采阳补阴,可宋窈从来只见过猪跑,哪里亲自下场被人按头吃肉。
怎么能幕天席地就……当下又羞又耻,憋了两下没憋住,坐在君晏腿上哇一声哭出声来。
小金豆子啪嗒啪嗒掉的可凶,哭的秀气的鼻尖都红彤彤的。
她太傻了。
真的太傻了!
不经切脉就断定不举,将自己置入如此田地。
小姑娘哭的真情实感,君晏心下一惊,心里原本被质疑不行的火气散了个干净,再也不敢吓她,急忙把人放下来,“你……”
宋窈得到自由就开始放狠话,“我再也不和殿下最最好!”
去你的母子情深!
去你的真人真事!
她,宋窈这腔无处发泄的母爱,将全部喂狗,再眼盲心瞎瞎瘠薄怜惜君晏,苏迎蓉就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于是,已经意识到自己自始至终都在自我感动的宋窈发过毒誓后,羞愤地夺门而出,走了出去。
尤不解气,找到苏迎蓉院子的方向隔山打牛挥了两拳。
这他妈最初到底是哪个傻子说君晏不举啊!
宋窈真想把他卷吧卷吧塞到君晏怀里,指着那里,站在道德制高点嚷嚷:
你看他不举吗?
你看他不举吗?!
他掏出来甚至可能比你都大!……不是,宋窈晃晃脑袋,小脸又黄又红,最后一句不是她说的!
等到君晏收拾好从小厨房走出来时。
马公公和小夏子都是“您好快,宋小姐还有力气跑呢”以及“你是不是有点不行”的眼神看向君晏。
君晏:“……”
君晏低头看了眼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觉得很委屈。
他明明刚牵她一下小手手她就哭的情难自已,更不要提……最初他掐着小姑娘的腰身把人按向自己前他还误以为对方眼里心里都是他。
那种尴尬,迫的君晏根本懒得处置马公公和小夏子。
——
君晏来宋府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探望宋老太太。
他只是顺便跟宋窈多待了一会儿问及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
因此两人聊的久了点,在众人看来,也是情理之中。
谁都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毕竟在他们看来,太子乃皇后嫡子,身份尊贵,就像那天上的月。他只需要高高在上即可,便是堕入凡尘,也不该喜欢上一个清汤寡水的小姑娘。
可这天晚上,君晏回到东宫寝殿,想着小姑娘红彤彤的眼睛,过了子时都没睡着,一直到下半夜,这才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里,有春雨,有花香,还有宋窈……她像个缠人的妖精一样,一直轻喘着唤他。
“殿下。”
“殿下。”
“别叫了。”他受不了,转过头不去看她。
“君晏。”
“阿晏。”
“小郎君。”
偏她自己没完没了,声音又细又软,变着法子叫他的名字。
他一转身,四季交替,烈日灼灼,只见小姑娘待在不远的湖水里,笑弯了一双杏眸,海棠花瓣随风坠落在湖面,她缩在水里,鸦羽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盖不住白洁的肌肤,红唇轻齿,冲着他伸手,“郎君,你抱抱我呀。”
他站在远处,不曾回应。
她一下便红了眼眶,有些委屈的问他,“郎君,你不喜欢窈窈吗?”
对上小姑娘猩红的眼眶,他鬼使神差地抬手。
瞬息,斗转星移,芙蓉帐暖。
绣着鸳鸯的喜被上,小姑娘娇娇柔柔地抬手,嫩白的藕臂圈住男人的脖颈,小脸凑上前依恋地蹭着男人的喉结,一次又一次喊道:“郎君。”
“郎君。”
“郎君。”
她穿着极艳的嫁衣,皮肤被衬得白嫩嫩的,乖巧的不像话,越发让人想要欺负她。喉结滚动,君晏抓住小姑娘的手,死死地将她压下去,吃着她的唇,恶狠狠道:“宋窈,你别后悔!”
是在烛光摇曳的婚房,又似在春雨淅沥的湖边,或是热着什么药的小厨房,一切朦胧的都不甚清晰。但君晏又真实的感受到小姑娘一双腿环住他的劲瘦的腰身,哭着喊他,“殿下,君晏……”
身体上的火几乎要将他灼伤。
小姑娘像水妖一样缠上来,又一个劲的掉金珠子。
他想哄哄她,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一塌糊涂,“乖。”
他凑到小姑娘颈边,一字一顿的哄她,“窈窈,你乖些,再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