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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退婚后,太子他忽然对我图谋不轨 > 一生要强的窈窈

一生要强的窈窈

宋窈有些害羞。

是真的害羞的那种,她想到小时候因为莫名变丑就蹲在墙角哭的和个小傻/逼似的自己,宋怀瑾来哄她,她哭的更凶,把鼻涕眼泪都蹭到对方身上更咽,“我长残了,呜呜呜,我不想长大了,我想当小孩,我怎么不能变小呀!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宋怀瑾当时也是第一次给女娃当爹的。

宋锦瑟总因为各种小事闹性子,他会哄地很,真心实意的同宋窈说,“不哭不哭!都是假的,窈窈是在长身体,漂亮变成窈窈的身高,窈窈再长一长又和以前一样好看了。”

宋窈的金豆子还是掉,“能不能不长高,就漂亮?”

宋怀瑾想了下,“那你是有点贪了。”

他话说的好直白。

小团子仿佛承受不住打击,后退几步,摇摇欲坠,“……呜呜还是让我去死吧。”

宋怀瑾:“我的意思是,睡上几觉,你的梦想就会实现。”

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宋怀瑾每次给她写的信里大多都是心灵鸡汤,诸如:

——“献给我一生要强的窈窈之自信的姑娘最美丽。”

——“别在吃苦的年纪选择安逸,未来的你会感谢今天努力拼搏的自己。”

——“外行人看脸,内行人看内在。”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能自己扛也可以对我声张,你矫情幽怨的样子并不丢人,但要做个勇敢的人,学着去承受命运给你的每一个耳光。”

宋窈:qaq。

就,浓浓的,一种说不上来的乱七八糟的感觉吧,小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还有点替宋怀瑾尴尬,脚趾扣地。

“怀瑾,你拎太高了。”眼看着宋窈的身子在半空荡了半天,苏渺意嘴角一抽,去推他,提醒道,“窈窈是女孩子。”

言下之意:她不吃你这套。

拎拎拽拽成什么样子,这不是把对儿子这套对女儿……对侄女了吗?

宋怀瑾并不尴尬,他甚至揉揉宋窈的脑袋才将人放下来,“下午了,我让人给你拿回来的囊你吃过没?泡羊肉汤里味道不错,回去我泡给你吃。”

他见苏渺意给他写的信里提过两次宋窈,小姑娘不知道是长大了还是怎么,突然成了只吞金兽,一顿饭吃的比他都要多,还挑嘴。

宋窈是想回府,但是……她还在等君晏……

宋窈看了眼宋老太太,宋老太太福至心灵,一个是大伯,一个是夫君。

“窈窈还没买簪子呢,你别在这催她,阮阮,你陪窈窈,我和你大伯他们先回府。”

被宋老太太攥着胳膊往外走的宋怀瑾还不理解,“娘,你是不是对窈窈有什么意见?见不得我和她好。其实娘,你看今天这事,要不是窈窈这些话,儿子斩杀章益这事真没法善了。”

亲生女儿尚且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道歉,说真的,宋怀瑾真是有些无法理解和寒心。

但宋窈却站出来替他说话,替他掌掴章夫人,他这心呀,就跟着抹了蜜一样。

“你要不治治脑子吧。”

宋老太太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窈窈等太子呢,你谁啊,哪来的脸让她和你走?”

“什么?!”宋怀瑾虽然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有猪拱咱家白菜了?!”

“这您都不拦着,您心也太狠了!果真不是自家孩子都不知道心疼的吗?!”

宋老太太:“……”

闭嘴吧憨批,我杀你娘!

——

宋窈果真等到了最后。

夜幕降临。

宋阮杵着下巴看向窗外,长安城内舞龙舞狮,还有杂耍的技艺者比比皆是,“今日是夜市呢,好生热闹呀。”

是呀,好生热闹。

宋窈顺着窗外琉璃灯盏看去,可再热闹,这都入了夜了,君晏还是没来八宝斋。

灯火阑珊处无他,天地水穷处无他。

她的身边,更是无他。

宋窈有几分低落,她想到了在修仙界时,曾和她师姐结为道侣的一个妖族弟子,每次同师姐约会前,都会被他那位青梅竹马以心口疼呀,不舒服呀为由叫走,师姐每每发火,总是被气哭,宋窈当时不理解,如今倒是有几分感同身受。

这到底是她和君晏确定关系后第一次约会。

对方这般不在乎的爽约。

她却是早早就跑来,连新的衣裙都没有换,还被人嘲笑,就怕他等太久,可是……

宋窈有些生气,明明说好给她买完簪子就悄悄去逛夜市的。

骗子,大骗子!

宋窈踢了下小桌几,心里弥漫着涩涩的不舒服。

她大概是不高兴君晏的态度,哪怕有事来晚了,难道不能给她说一声吗?

远处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掌声和喧嚣声。

锣鼓喧天,有异域的女子骑着白虎,指挥白虎越过火圈,叫好声铺天盖地的席卷整条长街。

孩童们追着火狮在长街欢呼,窜来窜去。

半夏看着长街下忍不住蹙眉,“咦,那不是四皇子吗?”

宋阮下意识地顺着半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跳加快,正要起身,却又听半夏道,“他身边的小公子是谁,男生女相,好生漂亮!”

像是为了应证半夏的话,跟在君长歌身边抱着兔子花灯的漂亮小公子抬眸,正对着八宝斋的方向望过来。

那是一位女扮男装,极其漂亮的姑娘,长的柔柔弱弱的,穿着一身雪白的宽松长袍,衬得她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想要呵护怜爱,舍不得伤害。

君长歌手中的折扇虚搭在那姑娘的身侧,他眉眼清隽,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难见温柔,隔开了女子和周遭众人的解除,霸道又充满占有欲的护着身边的女子。

占有欲。

宋阮细细品着这三个字,她的动作顿住,笑意在唇边散开。

同为女子,宋阮还是能感受到,君长歌对待她,对待侍女以及这个女子的不同之处。

只有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男人才会露出这样的温柔神情。

素日里积压在心口的,未曾说出来的心意仿佛被一只大手搅动,将她整颗心脏生生撕裂。

她摸着心口,“好疼……”

宋阮低着头,眼里续积着晶莹,视线一片模糊,她觉得她生病了,不然她一定不会这么难受,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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