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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隔天一早, 梁赋又被强行挖起来, 他感到自己已然习惯了现在的节奏,心情稳定地问道,“师兄今日有什么问题?”

问完后在心里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了片刻, 毕竟他昨天可是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玄赢揽过梁赋的脖子,笑眯眯道,“师兄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可怜的梁赋人算不如天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直接被打包带离了秀山院——作为一个优秀的丹师, 玄赢怎么肯放过他。

玄赢带着姜潋和其他人一起在长生的店里集合, 顺便补充一些符箓和灵器, 店主贺长生一碰面就找上了梁赋,跟他讨要预定的丹『药』, 梁赋努努嘴,“师兄要去罗刹海, 我的丹『药』还没炼完。”

贺长生稀奇道,“怎么想起要去罗刹海,你们几个的修为是还过得去,但只有修为可是在那里混不下去的。”

梁赋挠挠头, 转过来问玄赢, “对啊师兄, 我们为什么忽然要去罗刹海?”

玄赢早就有准备,“我前段时间接了秀山院的历练任务,任务地点就在罗刹海, 只是一直没到任务规定的时间。”

贺长生闻言扫了一眼姜潋,“这位姑娘可是毫无修为,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带着她?”

“这是我娘,”玄赢介绍了一下,“我会先把她送回玄江门的。”

贺长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提出异议,只是说道,“既然小梁的丹『药』还没炼完,不如我跟着你们一起吧,正好有事要去一趟。”

玄赢嫌弃道,“你修为更差劲,纯属拖后腿的。”

梁赋不明所以,疯狂拆台,“可是师兄,沈师弟现在灵脉淤塞,修为等同凡人,你不还是带着他吗?”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集中到了沈时冕的身上,姜潋抿唇笑得有些揶揄,玄真则是暗含不屑与嫉妒,就连小丫头小九也捂着嘴偷偷乐。

贺长生幽幽叹道,“那我自然不能和他比。”

人家是姻缘天定的心上人,他贺长生只是一个时时坑玄赢灵石的灵器店主。

梁赋很纳闷,怎么就不能和沈时冕比了,论交情来说,玄赢和贺长生应该更好些啊。

他正待问清楚,贺长生却忍痛从芥子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核舟托在掌心,“别说我蹭你们的保护占你们便宜,我提供赶路的灵器,这总行了吧?”

那核舟样式精巧,灵气十足,是不可多得的上等飞行灵器,只需提供灵石,它便能持续飞行,且自带防护结界,实用『性』一流。

梁赋顿时忘了自己的疑问,双眼放光地接过核舟,爱不释手地研究了一会,替贺长生说话,“师兄我们便带着长生店主吧,他常去罗刹海,对环境熟悉。”

玄赢本就是为了让贺长生出点血,眼见贺长生主动放血也就松口了。

核舟变大升空,一行人进入舟中,舟内有许多隔间,众人可以各自休息,姜潋虽是凡人,但常年在仙门生活,对此也不觉得稀奇,她身体不好,今日又起的早,便直接进了隔间补眠。

梁赋被贺长生和小九拖走继续说丹『药』的事,核舟甲板上便只剩下玄赢沈时冕和玄真三个人,以及第一次出门眼睛里充满好奇的斑斑。

玄真想伸手『摸』一下斑斑,斑斑却昂着小脑袋躲开了,玄赢不动声『色』地把它挪开,“斑斑有点小,怕生。”

闻言玄真也未强求,他本就不是喜爱灵兽的人,于是对玄赢道,“师兄你说要请我喝酒的,马上要去罗刹海,那里危险未必还有时间。”

玄赢听出了他的意思,笑着点头,“行,那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玄真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师兄并未疏远他,对沈时冕和陈清泉全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昨日那沈时冕如此嚣张,他一定要提醒师兄不能上当。

沈时冕站在他们身后,知道玄赢是想从玄真那里套出些消息,很贤惠地把斑斑抱过来,目送他们进去。

核舟在云层中穿行,周围全是白茫茫一片,沈时冕抱着斑斑在甲板上矗立良久,忽然有人声从后面传来,“沈时冕?”

沈时冕侧过头,见是只有两面之缘的贺长生,这位店主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说他和玄赢姻缘相合,他印象深刻。

“贺先生。”沈时冕颔首回应他。

贺长生『摸』『摸』下巴,他的长相是属于丢到人群中都找不着的那种普通样貌,唯有一双眼睛极其好看,完全掩盖了容貌的平庸,“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先生。”

沈时冕淡淡道,“我与先生并非友人。”

贺长生啧了一声,“有兴趣让我替你算上一卦吗?”

沈时冕抬眼,“算姻缘?”

这是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呢,贺长生干咳两声,极力推销自己,“不是,算算你的命途和过往,其实我只是姻缘算的不太准,其它还是很准的。”

沈时冕却不动心,“不必了,我从不相信虚无缥缈的命运。”

贺长生挺遗憾,嘟囔道,“但是我对你的命运很感兴趣。”

沈时冕的余光看见有人走到甲板上,目光微动,“若是先生实在想算,不如就替我算姻缘吧,上次你说没算准,这次可以仔细点。”

刚走过来的梁赋正好把这句话听见,眼神一亮,顿时凑过来问,“长生你还会算姻缘?”

贺长生抽了一下嘴角,不情不愿地回答,“是吧。”

他堂堂一个神算子,怎么有种沦为媒婆的错觉。

梁赋来劲了,“那你替沈师弟算完了也替我算一算呗,为什么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些师姐师妹们都只拿我当兄弟?”

贺长生嘲笑他,“那自然是因为你还不够英俊潇洒。”

梁赋笑着捶他,“别贫,快替沈师弟算算,我也好奇沈师弟这样的人物,姻缘会在哪里。”他上次没在,不知道贺长生已经断过一次。

贺长生却有些为难,上次他说实话被玄赢给瞪了,这次他说实话还是不说。

沈时冕仿佛看出他的顾虑,善解人意道,“先生可以只帮我判断一下我说的这个人是不是。”

贺长生放心了,再一想,玄赢要是真喜欢沈时冕,以至于现在抓紧时间在追,去罗刹海都要把人拴在身边,那他完全可以推一把嘛。

梁赋兴致勃勃地支起耳朵,准备听第一手八卦,就听沈时冕慢慢说道,“我心悦之人,比我年岁略长,平日常以寻我麻烦为乐,是我秀山院的同窗。”

这个形容听起来有些熟悉,梁赋慢慢思索了一会,蓦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梁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核舟飞太高,影响了他的听觉?

沈师弟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懂,合起来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秀山院同窗,年长,总是寻沈时冕麻烦,这……除了他大师兄玄赢还有第二个人吗?

这不可能啊,梁赋扪心自问,被他大师兄这么折腾,神仙都得冒火,沈师弟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自虐的人。

呃,也不一定,梁赋忽然想起被他丢在记忆深处的幼年,玄赢警告过沈师弟不要来找他,沈师弟还是倔强地跑过来,每次都在演武台上带一身伤,难道真的是……

他这厢浮想联翩,贺长生听着这形容却有些失语,他比梁赋确定对方的姻缘就是玄赢,却不知道原来玄赢平日在秀山院和沈时冕是这样的相处状态。

什么幼稚小男孩欺负心上人的滥俗剧情,贺长生忽然对玄赢的情商产生了怀疑。

沈时冕本意只是岔开贺长生想给他算命途的话题,正巧在梁赋面前挑开这层窗户纸,此时见贺长生和梁赋沉默,倒是皱了一下眉,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好在贺长生是个人精,很快调整好心态,笑着说,“没错,就是他,你们会有些许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沈时冕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结果自然会是好的,他不会允许出现第二种可能。

梁赋嗫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长生你说的是我大师兄玄赢?”

可大师兄不是有了陈清泉这个师门选定的未来道侣了吗,怎么命定之人突然变成了沈师弟?

贺长生摆出高人姿态,笃定道,“自然。”

梁赋便又转向沈时冕,“沈师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大师兄的,他知道吗?”

沈时冕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中却带出一丝落寞道,“他知道,但不愿意正视我的感情。”

梁赋顿时有些同情心爆棚,他听过太多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了,你爱他,他爱他,他爱我这种事总是层出不穷,沈师弟看起来这么清高冷傲一人,怎么就看上自己大师兄这块难啃的骨头呢?

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秀山院解语花的职业精神安慰道,“那什么,沈师弟,我师兄他是个没有情爱这根筋的木头,秀山院里喜欢他的人多了去,师兄他是一概不理会的,不过长生说了,你们有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话到这里,梁赋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怎么贺长生的意思是他师兄最后还是会被沈师弟拿下?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师兄会和沈师弟在一起这个事实极大地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他需要静静。

沈时冕却不给他多做思考的时间,目光微敛,“梁师兄与贺先生可以帮我吗?”

贺长生早已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闻言倒是爽快,“能帮上的就帮。”

顺便拉上梁赋,“小梁也不会妨碍他师兄的姻缘的,错过你,他可很难再有这么契合的对象了。”

梁赋被拉上贼船,目光飘忽,“如果师兄他愿意,我自然不会妨碍。”

贺长生自觉自己刷到了好感,仍然不死心地问沈时冕,“那既然我都同意帮你了,真的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命途?”

沈时冕微微抬眼,对上贺长生充满期盼的目光,“抱歉贺先生。”

贺长生:“……”亏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核舟已飞出去了很远,沈时冕估算着玄赢该问的应该都问到了,让玄赢离开他的视线这么久已经超出了他最近能忍耐的范围,便抱着斑斑去找玄赢。

梁赋出于不死心的求知精神,厚脸皮地跟在沈时冕身后,眼见沈时冕敲开玄真的隔间,开门的是玄赢,玄真则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地。

玄赢也有些微醺,他为了灌醉玄真下了血本,选的是很烈的灵酒,仗着自己修为比玄真深厚才没醉死。

看见沈时冕身后的梁赋,玄赢『揉』『揉』眉心,脚步有些发飘,“小梁你来的正好,你照看一下玄真。”

梁赋没什么异议,只习惯『性』多嘴问了一句,“那师兄你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见沈时冕无比顺手地扶住玄赢,帮他拉好有些凌『乱』的衣襟,梁赋瞬间想起刚刚的对话,于是默默闭上嘴,又去看玄赢。

结果发现平日里总是对沈时冕咬牙切齿的师兄,居然很自然地接受了沈时冕的照顾,肢体上半点排斥都没有。

梁赋心说是我太迟钝了,长生才是对的。

沈时冕把玄赢带走,梁赋一边给玄真喂丹『药』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师兄明明说过,他现在和沈师弟和平相处是因为沈师弟没有修为,他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情,现在再看,保不齐是拉不下脸承认,啧。

玄赢还不知道梁赋已然洞悉一切,他醉的难受,为了撬开玄真的嘴是真的下了血本,他嘟嘟囔囔地被沈时冕带回去,最近因为习惯和沈时冕同住,半点也没想起来现在有许多隔间,可以分开的事情。

加上脱离了玄真的地盘,下意识地觉得沈时冕身边很安全,思绪就醉得『乱』了。

沈时冕的目光掠过玄赢有些被酒气薰染的面孔,试探着问,“师兄,你还认得我吗?”

玄赢嗤笑,“你是沈时冕啊,真当我醉死了?”

沈时冕眸中『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那师兄,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玄赢反应有些迟钝地在脑海里搜索相关讯息,答应过沈时冕的事情,“取悦……你?”

沈时冕矜持地点了一下头,“师兄让我等着,我却已经等了很久了。”

玄赢眼神朦胧地歪头想了想,“我知道怎么让你高兴,不就是跟你表白吗?”

沈时冕眼神深邃了些许,低声道,“师兄明知道怎么做,现在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玄赢忽然揪住他的衣襟,“我才没有故意折磨你,我是为你好。”

沈时冕淡淡“哦”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为我好?”

玄赢撇了一下嘴,慢慢道,“怕你越陷越深。”

沈时冕抓住胸前玄赢的手,“我不怕越陷越陷,只怕师兄不与我一起泥足深陷。”

“不怕……”玄赢喃喃重复他的话,“那你可别后悔。”

话音落下,玄赢仰起脸,见沈时冕清贵俊朗的面容与自己靠的太近,鬼使神差地揽过沈时冕的脖子,莽莽撞撞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用的力气不大,沈时冕只觉唇上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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