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搬出去了
“难道你吃了喝了的就不算么?”张老婆子一听江巧的的意思,那是要跟他们算账呀。
既然要算账,她可没怕的。江巧本来就傻,怎么会想那么对。
可是没成想,江巧听到她的这句话笑了一声,“娘是觉得自己无愧于心咯?那街坊四邻都看看,我这屋里有什么?”
“你吃的多。”张老婆子明明就是看的明白,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破破烂烂的桌子,像是摆了几十年的。
没错,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张老婆子不用了的,丢了也是可惜,便给他们摆上了。
众人又不是瞎子,看见这情况自然也是道,“张老婆子,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对巧儿的,我们心里有数。”
起哄的人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那张老婆子听了便是生气,“你们这些人,我平日里对你们也不错。为何要落井下石?”
不过这张老婆子说的也到是实话,村里有事她也不是坐视不管l,唯独对江巧,她就是里外里的看不上。即便江巧做的再多,她也是视而不见。宁愿拿钱出去打水漂也不愿意给江巧一口好吃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村里人还真不知道。
张老婆子见人们似乎怕了她了,便是也不凶了,缓和了一下,走到江巧跟前,“巧儿,捡你回来,那是给了你一条命了。你可不能不顾我们的恩义,还要落井下石啊。”
“二郎差点掐死我。救命之恩和要命之情抵了如何?”江巧冷着一张脸看着张老婆子。
“啪。”张老婆子一抬手,又准备打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当初我说别留你,老头子非说你可怜,我看是羊圈里出了白眼狼了。”
江巧却一抬手将她的胳膊抓住,当着众人的面,她抬起头来,“这下总够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村长和一旁已经控制不住场面的张老爹。
鄙夷不屑地扫了一眼张二郎,她挺直了脊背,“在村子里给我盖两间瓦房,三亩田地,十两银子。”
江巧并没有多要,只是要了个栖身之所。
现在她也想带着迎春去城里。但是奈何原主的记忆里丝毫没有关于城里的一丝一毫,既然这样,还不如就住在这里,最起码村里的人都是认识的,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照应,但是也不会有谋害之心吧。
张老婆子听了这话,这不是要她的命么?这几年好不容易手里有了些富裕钱,这会子都让这女人带走,那二郎的婚事怎么办呢?
正准备跟江巧理论,却是被张老爹一把拉到身后,“多嘴多舌的恶婆娘,你还不滚出去。”
说着,便是将她往外面推去。
众人只觉得江巧对张家还真是仁至义尽了,丝毫没有要闹的鱼死网破的样子。
众人只觉得这女人就是软骨头,便是有人起哄,“既然这么愿意受着,那何苦离家呢?”
听这句话,村长提起自己的烟锅子便是往外面追去。
张老爹借此便是对江巧道,“好,你说的我都同意,我给你找一处房子,你今天就搬。”
现在家里已经乌烟瘴气,不能再做丝毫的犹豫了。别到时候再留一日,在闹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才是说完,村长便从外面回来,看见人已经散了不少,走进屋,便是道,“怎么样?说好了?”
“现在就是房子的事了。”张老爹蹲在墙根下抽烟,一边抽一边道,“我记得村东头有两间空房,要不然我买了给巧儿住就是了。”
原主对那地方有印象。村东头原来有个老光棍,没了几年了,那里一直都是荒着的。
村长却跟张老爹的想法是一样的,早日将她打法早了算是好的。
便是连忙道,“行,我看那地方也不错。你找人去打扫打扫,明儿就能搬进去了。”
“别,今儿就搬进去。”张老爹现在是怕了江巧了,当即便是道,“我这就去收拾。”
站起来之后又对江巧道,“你也收拾收拾,晚一点我带你们过去。”
晚上,江巧已经被送到了那两间四面漏风的房子里。好在这里总是自己的地盘,不会再寄人篱下。十两银子在手里,以后的活命钱算是有了。
她躺在结实的土炕上,扭头看着丝毫没有因为换了地方而变得焦虑的迎春,还是睡得很香。
她笑得合不拢嘴。从炕上爬起来,炕沿上放着邻居给送来的各种吃吃喝喝。
总归是这村子里的人心眼好,都接济她。
她坐起来,吃了点馒头,便拿了根棍子放在旁边,沉沉地睡过去了。
到了夜里,摸着黑,江巧突然间被什么声音惊醒,便听到有细细簌簌的响动,像是老鼠,又好像是有人抹黑进了屋里。
她握了握手中的大棒子,心有余悸,这才被休了,就有人惦记上她的活命钱了么?
她此时什么也不怕,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黑暗中。
果然,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在眼前晃了一下。
她当即便是警觉,“腾”地从炕上坐起来,朝着那影子便打了上去。
“唔。”
一声闷哼,那人便倒地不起了。
江巧连忙点着蜡烛,这才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人,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穿的衣服却是破破烂烂,看起来与那细皮嫩肉的脸蛋还有所差别。
只是此时脑袋上被她刚才那一棒子开了瓢,此时,血顺着脑袋瓜流到了地上。
完了,这不是村里人。
本来还以为村里人会觊觎她的那些活命钱,要来偷她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到哪里来的人,直愣愣地闯进了房间里。
她穿了鞋下炕,找了点碎布给他包扎好,给他身上随便盖了点东西,不至于被冻死。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巧早早的起来收拾房间,那被开了瓢的男人倒是好,大剌剌地躺在地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闯进了别人的家里就心生胆怯。
江巧做好饭的时候,那人才闻着味道醒来,一睁眼便一脸忧郁地看着江巧叫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