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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5)太子夫妇

两日后, 带有落红的白帕被李尚宫送去凤仪宫,二人洞房花烛这事才算完。

好在也没人怀疑,夜里他共处一室,太子仅是在罗汉榻上靠一宿, 许凝只这也太好糊弄。

太子瞥眼她, 回:“这是东宫。”

因为这是东宫, 奴才都听太子的, 只要李尚宫一个结果便行,也没理由在这上面怀疑吧。

为营造新婚燕尔的感觉,太子在她房里住几日,才转去别的主卧。

像是达成一种共识, 谁也没再靠近谁, 始终都有距离感,许凝更不好意思提, 就这样她成为这个有名无的东宫太子妃。

虽太子她有着距离感,但在其他事情上,倒也挺纵容她,东宫的里里, 只要不越界, 想做什么他都不会管。

许凝善厨艺, 东宫里便为她多一间膳房,她喜欢栀子花, 庭园里便有栀子树。

有时做好糕点,送太子的书房里,他也会吃,许凝会因此而开心,但他从不说味如何。

许凝喜好甜食, 太子冷不丁说一句:“吃多,龋齿。”因此她便没在常吃。

重要的宴会行,太子也都会带着她,成双入对的,渐渐的,便有她太子感情极好的言说。

太子是挺纵容她的,日她不慎将他喜爱的冬青龙纹尊摔碎,他凝着眉头,看着地上碎片许久。

许凝惶惶不安,本以为太子会因此发雷霆,终他只是叹一声,命婢女将地面收拾干净,这事也就这般去。

但有时这种纵容,更多像是置不理,因为不关心,所以纵容,不管她做什么。

一个月两个月,转眼便嫁至东宫半年,二皇子离京奔赴北疆,他也和平相处半年,接触也仅局限搀手。

太子政务很忙,回宫后便入房休息,若是行事,许凝有时两三天见不到他一次,即便见到他也说不上话。

偶尔他也会来她房里坐坐,不用带着公务,一看便是深夜。

宫灯阑珊,许凝便坐在榻上看账簿,累便侧卧着榻入睡,谁也不打扰谁,有时和谐得还真像是夫妻。

夜深虫鸣浅浅,书桌上的烛火已燃到底,一卷书折被放下。

桌前的太子不经意地抬眸,榻帐内的女子已枕着手臂安睡,衣着简素,姿婀娜。

他视线微顿,随后转而将桌面上摆放的书折整理好,款款,行到床榻旁,单手轻撩榻帐。

忽一本账簿从她怀里掉落下来,太子看向地上的账簿,俯捡,发现账簿里夹着一册小话本。

上面说的人间男子被狐妖美『色』吸引,从而纠缠不清的故事。

太子眉目微微一蹙,本以为她在查看这个月东宫账簿入,竟不想看的是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

只有意志不坚定人才会被美『色』所吸引,愚蠢,这种东西误人子弟。

想罢,他将话本和账簿放在旁的桌面上,转眸看向许凝。

窗牖未关,清风徐徐,房内燃至底的烛火忽熄灭,视线昏暗,月光透入房来,泛着淡淡银霜。

榻上的女子两面红润,睡颜乖巧,未盖被褥,衣纱单薄,透着淡粉的肌肤。

衣口的盘扣开一颗,锁骨精致且白皙,气息安稳,胸口浅浅伏,娇艳动人。

太子形停顿片刻,随便将目光收回,心绪凌『乱』,本想转离去。

放下榻帐后,见她垂在榻的小脚,他又几许犹豫,只能俯入榻,轻轻地将她摆正睡姿。

许凝的子又柔又软,带着淡淡的女儿香,是否女子都是这般柔软?

太子心绪一沉,凝视她的睡颜片刻,揽着杨柳细腰的手攥攥,终仍是为她盖好被褥,退床榻,便转离去。

随着步伐声远去,房间内静静的,月光如霜。

忽,纤手轻轻拉被褥,许凝眼睫微掀,像是缓一口气,慢慢将子埋进被褥里。

她面容微烫,不禁用双手捂住脸颊。

...

在东宫的日子里,有时会很枯燥,但也算得平静安稳,皇后公主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不日子久,皇后用会急的,她入宫半年久,迟迟不见孕,难免会有杂言碎语。

朔日,照例太子前去凤仪宫同皇后娘娘请安,皇后终是将这话说来。

日子也不短,也该怀有一子,免得让人说不是,皇后想抱孙子。

听这话,许凝神『色』微怔,忍不住侧眸看向旁的太子,他依旧平静从容。

许凝轻轻低眸,这种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他在还做不到一步。

自此,皇后娘娘催后,太医便常来请平安脉,有时还会送些补品来。

弄得许凝手足无措,再看看太子,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虽他会来她房里,但仅是为掩人眼目罢。

就这般一个多月,许凝独自去凤仪宫请安时,皇后又提此事,“太子政务繁忙,为正妻自应好生伺候他夜里安歇,莫嫌劳累,夫妻间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许凝听着这话,也只能端庄地颌首,她也不想难为情呐,总不能像话本里的狐媚一样去勾.引吧...

嗯,话本...?

回去后,皇后常派人来问他俩的事,太子劝皇后顺其自,但似乎没有。

无奈下,太子便不得不常往许凝的房里去,但她总是战战兢兢的,左顾右盼,像一只警惕防范的猫。

有他在的地,许凝总会不自在,更何况还要单独相处,或许母后催得紧,她是在怕他。

既为君子,他自不会随意冒犯她。

太子因此亦不再扰她,是便都是在她入睡后,才回寝殿。

二人心思各异,难猜对的想法。

有时许凝睡得深,直至第二日床,才发现太子来她房里。

许凝懊恼自己紧张又贪睡,又没等到太子回来的时候,他岂是故意躲着她?

...

夜至,书房的灯火尚未灭,候在屏风旁的小太监不禁打哈欠,烛火摇曳,拉长影。

桌案上笔锋浓转,字迹苍劲有力,直至片刻后才停下,揽袖将笔放整。

太子后靠椅背,烛光照映在他面庞上,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修长的手指轻『揉』眉心。

桌案左侧放着一盅汤,没放多久,但也差不多放温。

小太监见太子歇下来,连忙盛汤递来,太子未有多想,神『色』淡漠地喝着,忽觉味有些不对。

他启口:“什么汤。”

小太监奉承:“是皇后娘娘命御膳房端来的虎鞭汤,为殿下强阳健体准备的。”

听此,太子的眉目当即一沉,拈着青纹碗的手指收紧,似乎要将碗缘捏裂,难怪说腹下微热。

他将碗放下,神『色』极为不悦,冷:“拿下去。”

小太监连忙点首,只见青纹碗上一细微的裂痕,太子不悦,奴才不敢多嘴,赶忙将盅汤端书房。

太子靠在椅背上,单手扶着额,面容越发黑沉,本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母后怎能他送这种东西。

握着椅柄修长的手指紧攥攥,不知多久,终不得不拂袖而去。

...

夜幕深沉,走廊上灯火阑珊,太子的步伐声分沉重,随推开浴殿的门。

靠的浴间干净整洁,水雾氤氲,尚有淡淡的温热,似乎才有人用。

太子步伐微顿,停在帏幔前,偌的东宫,似乎除她也没人随意用东宫浴池。

“太子妃可去休息?”

一旁的太监低首:“才的婢子讲,太子妃用浴池,不已这般久,应该是回去。”

太子紧蹙的眉目渐渐松缓,未有说什么,吩咐太监备水沐浴,太监躬躬,便退宫殿。

浴间内花皂清香,太子迈开步伐,将帏幔撩,里间的浴池间几许热气还尚散尽。

池中的浴水也还未换,光滑的理石地面上水迹明显,是小小的足印。

气氛难免使人燥热,太子轻微凝眉,往后还是命人为她独自建座浴室间吧,省得不便。

想罢,似乎有些许窸窸窣窣的声响,太子循声而望,不远处正是一座嵌玉屏风。

他心绪微顿,略有疑『惑』,便放轻步伐缓缓走近,地面上水迹点点,热气萦绕。

有几许衣裙正挂在屏风一角。肌肤白皙的女子衣纱半遮半掩,侧着姣好的子。

她挺着胸脯系着腰后的肚兜丝带,葱白的指尖慌张得发抖,单薄的衣纱掩不住纤长美腿,急得肤『色』泛粉。

这正是尚没来得及离去的许凝,她不是沐浴晚些,听头的动静,似乎是太子来。

慌『乱』间,挽发的玉簪松散,秀发垂落而下,玉簪落地,发清脆的声响。

忽觉气氛紧迫,许凝回首,只见躯高的男人正站后,面容隽朗,气宇清冷,来者正是太子。

许凝惊得子一抖,赤足未穿鞋,理石地面光滑又染着水迹,慌『乱』中,她脚下一滑,顺势摔去。

“呀!”

谢明擎连忙伸手将许凝接住,也因此二人双双摔落,声响颇。

许凝也软糯糯地摔在他胸膛上,额头抵到他下巴上,她倒是没摔疼,倒是太子摔疼,发一声吃痛的闷吭。

摔倒的声响落下后,浴间内莫名有种凝固的安静。

许凝趴在太子胸膛上,娇盈的雪脯紧贴着他,水汪汪的双眸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二人躯紧贴,气息紧密。

谢明擎也不禁顿住,喉结上下滚滚,抱住她腰的双手竟不知如何放,腹下如火一般在烧。

许凝怔怔的,脑子一片空白,羞得好似要哭来,面颊也红得仿佛能掐水来。

正在她似乎要惊呼声际,谢明擎抱着她坐,手一伸,将掉落在地面的衣衫扯来,顺势盖在许凝上。

正在此时,候在浴殿的太监听见声响,连忙推门闯进来。

太子面容一沉,将许凝半『露』春『色』的子藏入怀中,对闯入的太监喝斥一声:“滚。”

太监只见太子妃被太子紧搂在怀,有靡『乱』荒唐态,低下眉眼,慌忙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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