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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番外(6)太子夫妇

显然, 太子脸『色』黑沉,喝斥奴才的音也格外的凶,许凝藏在他怀中,格外能感觉到。

而她胆大起来, 暗暗地伸手抱住他的窄腰, 面颊红扑扑的, 话里的狐妖都是这样的。

太子似乎也没发现她的动作, 低眸与她相视,浴间里的气氛有些窘迫。

他眼中越发深沉,因皇后那碗虎鞭汤,身躯与腹下燥热难消, 眼下竟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她。

太子不得不松开许凝, 随背身形,按耐着欲出绪, 低沉着道:“成何体统!”

他有些羞恼,原只想沐浴解热,怎知她尚在浴间未有离。

许凝因他的一下子松手,站姿不禁晃了一下才站稳, 她拢着衣衫, 玉洁娇的双脚可怜兮兮地合拢在一起。

被他骂了一句, 许凝瘪了瘪嘴,“分明是殿下随意闯进来的, 还怪我成何体统。”

太子背对着许凝,喉结滚动,仿若她的体香还在鼻间萦绕,最终他拂袖而。

望着男人离,许凝赌气般地别开面容, 跺了下脚,明明最难的人是她,他还不敢看。

良久后,换好衣衫,许凝回到了卧殿里休息。

待将卧殿的灯火熄灭,许凝躺在榻帐中,侧身枕着手臂,她面容微红,难以入睡,适才发生的还在心头萦绕。

她望着殿内的屏榻,里头空无一人,平日太子来她房里,是睡在屏榻中,今晚他再没来。

人说女子心思难猜,太子的心思更难猜。

...

东宫幽静无,夜幕深沉如潭,月光分外微弱。

浴间内燃着阑珊的烛火,视线昏暗,池中水嘀嗒,烛光拉长着身影。

男人赤着精壮的半身,背靠池壁,肌肉线条分明,有力的手臂搭在池岸,水珠从指尖滴落入浴水内。

墨发披搭着宽肩,顺其而下,浸在冷水中,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太子的侧颜,轮廓分明,英隽深沉。

他眼眸里藏着克制的.欲,凝视着池水,那白皙细腻的身姿再度浮入脑海,玲珑有致,柔软温香。

太子锋眉紧蹙,心绪深沉,一挥手将池水的倒影打散,泛起层层涟漪。

许久后,燥散尽,他从浴池中起身,披宽松的衣衫,离开浴间。

...

卧殿的房门轻启,月『色』漏了进来。

榻帐中许凝正睡得『迷』糊时,一双有力的铁臂搂住她的身子,精壮的身躯紧贴而来。

许凝身子一抖,顿时被惊醒,睁眼对了太子冷隽的容颜,他身躯微凉,沉着眉眼与她相视。

许凝惊愕不已,他手臂搂紧纤腰,使她吃痛地回神来,“你...!”

太子不予回应,仅是默默地松了劲,靠在她颈窝旁浅睡,分外沉静。

许凝则紧绷了身子,心里怦怦直跳,面颊顿时烫红,这是第一次他与她同床共枕,完了,她要睡不着了。

太子靠着她的颈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帘轻启,眸『色』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

那晚后,二人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与她分铺而席,但似乎有种微妙的愫。

太子不提浴间被撞见的,许凝也不好意思想起,因这的确很丢脸。

后来再给皇后娘娘请安,她笑问虎鞭汤如何,许凝是一脸懵懂。

倒是太子黑沉着脸,久久后才道,“儿臣身体无碍,母后莫再送来了。”

皇后娘娘抚着手里的西施壶,嘟囔道:“宫想抱孙孙。”

许凝这才知那晚太子喝了虎鞭汤,难怪横凶,像只炸『毛』的大猫,还来她榻里......

回时,许凝不免多看太子眼,似乎开始意识到他是个闷墩子。

二人的关系就这般维持着,谁也不打扰谁,但也不再有刻意的疏离。

至八月,围场秋狩,皇室宗亲出行游赏。

对于许凝而言,是件很高兴的,在围场里能和家人相聚,嫁入东宫一年久,已许久没能和父亲弟弟一起游赏秋『色』。

出行那日,车队浩『荡』。

许凝揽着窗帘,望着沿途景『色』,眉眼带笑,尤欣喜。

太子则坐靠着车壁,阖着眉眼歇息,暗暗轻瞥她,她的欢喜是他不曾见的。

自浴间以来,她成了他最头疼的人,或许是那碗虎鞭汤害的,他一忍再忍,但好像燥热一直都在。

太子收回目光,或许他们该好好谈谈。

...

秋时落叶,枫桥流水。

难得秋狩,围场众官家子弟其聚,骑马『射』箭,各显其能。

许凝也趁此时,告问皇后后,来了许家的亭帐,与家人相聚。

许久不见,许钦身量涨了不少,天天耍刀弄枪的,骑『射』也颇有长进,说是还要给她耍耍大刀。

姨娘念叨一句,长进是长进,就怕他惹京中那个纨绔,就怕同流合污。

许凝笑道弟弟虽正年少,但识得是非,自有分寸。

相坐未有半刻,听亭外传来话语,“谁来了能让伯父姨娘如此高兴。”

入亭而来的人,正是表哥陈长越,身着劲装,风度翩翩。

许凝笑容顿了顿,自打嫁东宫,许家她有回次,而表哥陈长越,他们已不再有相见。

一来是在此前她和表哥的谣言满京皆是,二来是太子不喜,许凝忍痛与表哥断绝了来往。

见到他倒是想起以前一同戏玩的时候,许凝淡淡一笑,似乎追随太子后,她收敛了许多。

陈长越向她行了礼,笑着喊了一凝子,以前他也常这样唤她。

如今许凝嫁入皇家,应尊一太子妃,但表哥入门来与寒暄许家,她怎好说什么。

表哥依旧和以前一样,温和可亲,她若见外,倒有些伤感。

交谈句后,陈长越想起什么,锤了下手道,“一会各家千金公子于围场打马球,凝子最喜爱打马球,不如一同前往。”

许凝微顿,回道:“还是罢了,我哪里还打得成。”

陈长越瞧着她轻思片刻,笑道:“太子殿下明大度,应当不会介意于此的。”

许凝则笑着摇头,说是只想多陪陪父亲,不想走动。

...

远处的围场,马匹嘶嚎,排排箭靶。

太子身形修长,一袭玄金劲装沉稳贵气,身骑于骏马,深邃的眼眸望着围场外的亭帐中的二人。

握着马缰的手微微攥动,气宇渐渐冷沉下来,他倒是说呢,这秋狩她何如此欢喜。

骏马旁,侍卫将打马球的长柄递向太子,只觉马人气场沉,不禁提心顿住。

太子面容冷峻,将目光收回,一把将长柄接,拽马向围场中而。

众人争夺马球,相争激烈,亭帐内的家眷皆探身观望,出叫好。

陈长越退出许家亭帐,望向围场中的勋贵子弟,太子身法利落,招招入球。

...

中场停歇,太子驾马行到围场旁,接水壶饮水,面容依旧冷漠。

陈长越身骑马匹行,恭敬行礼,“太子殿下球技非凡,令人佩服,不知臣可有幸殿下打旁手。”

太子则淡漠地瞥着他,掠许蔑视,不予回应,仅是将水壶扔给侍卫。

远处的亭帐处,许凝站于看台间,正望见陈长越与太子交谈,心中莫名提起。

陈长越稳着身下马匹,见太子不赏脸,侧首望向远处的许凝,对其扬唇而笑,随说道:“臣与许家熟识,想起太子妃娘娘以前最喜爱打马球了,臣想......”

太子眉梢轻挑,眼眸中透着冷『色』,侧目瞥向远处的许凝,意味深长道:“哦?太子妃还会打马球?”

陈长越低眸回是,太子收敛目光,转而看向眼前人,暗暗转动手中长柄。

沉顿须臾,他冷幽幽道:“那把太子妃请下来,孤倒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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