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月光下, 黑『色』的骑士斗篷飞舞, 他对着眼前带着面具的少年说道：“你不配所有值得冠以美好的词。”

画面一转，红『色』的鲜血飞舞，少年像个提线木偶般挥舞着刀刃斩下了蝙蝠侠的头，他的身后无限放大的是一双惨白的手, 紫『色』的西装，绿『色』的头发, 深沉带着蛊『惑』的笑：杀掉吧, 把那些人都杀掉，你会是哥谭新的噩梦。

他这辈子都无法逃脱小丑的掌控。

伊索猛地睁开眼睛, 他痛苦的喘息着, 他的瞳孔涣散, 至今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他从床上爬起来。

这个梦不该存在,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会杀死蝙蝠侠, 因为小丑不会允许的, 小丑不会允许自己动他的。真的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还是因为自己无法做到？他是自己的父亲, 小丑同样是自己的父亲，他做不到杀死他们的任何一个。

其实只要去寻求蝙蝠侠的帮助, 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先不提血脉, 蝙蝠侠是不会纵容一个孩子被小丑掌控的。

伊索渴望亲情，即使是扭曲的，他对小丑产生了依赖, 一条血线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导致他被小丑控制无法逃离。

就连他对企鹅人所展现的狂欢日后的场景也只是想要挑战小丑的权威。

伊索只是个空壳，这些年他被小丑□□小丑试图一根一根的抽掉伊索的思维，他成功了。

不对，小丑抽空了佩姬给他创造的思维，伊索不在费神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自己是‘正常’的。

伊索早该想明白的，他不正常。其实接受这一现实也没什么的，反而放下了许多思想上的包裹轻松了不少。

但是伊索习惯了□□控，假如小丑不在『操』控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不想杀死小丑，也不会让企鹅人杀死小丑。

伊索坐起来，像幽灵一样飘到厕所用冰水洗了脸，拉开窗帘，落日的余晖尽情的洒在他的身上，又到了夜晚。

他离开企鹅人的地盘没多久，小丑就给他发了消息，今晚的新活动，最近小丑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居然答应了哈莉奎茵任『性』的要求，把她的挚友毒藤女从阿卡姆疯人院中释放。

小丑甚至更狂妄的决定把稻草人、鳄鱼人、兔女郎、疯帽匠、丧钟等一次『性』解放出来，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会是哥谭最疯狂的一次犯罪行动。小丑要让他们在哥谭大肆捣『乱』一番，最后再次被蝙蝠侠抓回阿卡姆——就在他们看到外面的月亮的几小时后。

当然，这些事小丑只告诉了伊索一个人，要是让哈莉奎茵知道小丑只打算把他们放出来几个小时，她岂不是要惊声尖叫？

小丑一个人也可以完成这一系列行动，请不要怀疑他，只是有伊索和哈莉奎茵的帮忙那会方便许多，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和他的‘小蝙蝠’约会，所以小丑需要伊索去牵制罗宾、哈莉奎茵牵制蝙蝠少女。

伊索欣然接受了小丑的指示，哈莉奎茵则尖叫着表示抗议，比起蝙蝠少女，她更想和她的j先生一起行动，不过小丑拒绝了她的第二个要求。

实际上伊索对这个二代罗宾的感觉还不错。

伊索记着呢，在他跳下大楼那刻，罗宾也跟着下来想要救他，即使完全是多此一举，或者说，罗宾都是这样？看起来硬汉实则心软？上一代的罗宾当初也是这样。

更重要的是，小丑经常形容自己与蝙蝠侠，他们之间的战斗像是跳舞一样，伊索不懂小丑说的感觉，实际上伊索还在心中嘲讽小丑，为什么他会自恋的觉得自己和蝙蝠侠的战斗像是在舞蹈？

和罗宾的战斗让伊索有一点点明白小丑所说的意思了，他和罗宾，他们就像在悬崖边跳一支探戈，优雅、危险，伴随着锋利的刀子、坚硬的铁棍，他们的战斗容不下任何东西。

这让本来是抱着执行命令战斗的伊索的战斗激情被点燃，伊索期待着和罗宾的下一次见面。

他可没有他父亲那样不允许宿敌死去，伊索会把刀子捅进罗宾的肚子，扯出他的肠子，他猜想，罗宾也是这样想的，罗宾肯定想捶碎他的脑袋。

伊索第一眼看到这个二代罗宾就察觉到了他与一代罗宾的不同，他在狙镜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以读唇语的方式，来自罗宾的叛逆以及蝙蝠老父亲的愤怒。

二代的罗宾其实有颗想要狠狠伤害别人的心，他的骨子里是渴望暴力的，如果他是个罪犯绝对会是小丑喜欢的类型，他和蝙蝠侠太像啦，以至于蝙蝠侠对他应该是喜欢不起来的。

伊索换上那套属于狂欢兔的燕尾服，把刀具、武器一个一个慢慢的把他们藏到属于它们的位置，把面具按在脸上，黏上面具后方的魔术贴，伊索消失，狂欢兔的夜晚到来。

夜晚即将降临，哥谭疯子们的狂欢再次开启。

....

....

“警报——警报——位于a栋8区三楼的罪犯已全部逃脱，危险程度：s。”红『色』、象征着越狱的灯管闪烁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每一条通道。

穿着医护人员装的小丑对着被他放出来的罪犯们行了个礼：“接下来，各位肯定有更想做的事情要做吧，比如给那些在你们关押期间对你们出言不逊的看护人员一点教训。”

“我就不打扰了，祝你们玩的愉快。”小丑说完退入阴影。对于小丑突然转变的态度，被小丑放出来的罪犯们大多没有疑『惑』，他们太过沉『迷』逃出的喜悦而没有注意到小丑的态度。

只有毒藤女稍微迟疑，艾薇一直不喜欢小丑，因为哈莉的原因才会和小丑有所接触，她提醒过哈莉很多次，小丑是个非常危险的男人，可哈莉对小丑的爱甚至肯在艾薇提醒她的时候，提出与她绝交，因为艾薇的话让哈莉觉得不爽。

毒藤女也不好在当着哈莉的面说什么。

艾薇皱着眉头观察了小丑很久，却无法从对方被油彩覆盖的脸上看出任何阴谋，最终只得放弃，伸出双手『操』控藤蔓抓住试图控制她的看守，并把他们拧成一股肉沫。

当她再次回头时，小丑早已消失在阴影之下。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发套的医生低着头快步与持枪持盾的警员们擦身而过，医生走着转过拐角上楼，一边把身上代表着医务人员的口罩发套白袍脱下『露』出绿『色』的发丝和紫『色』的西装。

小丑『揉』『乱』被头套压塌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想到，如果那些家伙愿意停下来看一看自己，一定可以看到自己发套下深『色』的发丝。哈啊...这就名为是慌张的情绪，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明显的漏洞。

而且他放出来的那些家伙都不是简单的家伙，任意一个都能搅得哥谭天翻地『乱』，那些无能的吃白饭的家伙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制服他们？

既然毫无意义为什么不老实的等着蝙蝠侠来处理这一切呢？

天台的风吹起小丑的衣角，小丑拉长声线发出嘶哑不屑的嗤笑“哈——哈——”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酸绿『色』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前方，里面是即将涌出的杀意，他的嘴角随着向他走来的男人逐渐上扬，他掏出刀子兴奋的喃喃道：“e..小蝙蝠，快来吧。”

呼烁灯光下，飞舞的斗篷..

等等？为什么没有那对象征的尖耳朵？

小丑意识到那不是他心心念叨的哥谭黑暗骑士，他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去，他丧气的叹了口气:“罗宾鸟，你的蝙蝠爹地呢？”

“....”杰森拿着铁棍，隐藏在眼罩下的双眸紧紧盯着小丑。

小丑挠了挠头，甩着手上的小刀拖长调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违规了小鸟，你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你现在应该在隔壁，哈...大概是那个生产香料的工厂？快去快去，狂欢兔或许在那边等你。”

“什么？”杰森皱起眉头，他不太懂小丑的意思。

“这里是我和蝙蝠侠的场合，你跑错了片场。”小丑翻了个白眼说道:“别『逼』我替你爹地揍你。”

为什么罗宾会找到这里来？按照他的推测，他的蝙蝠老爹是不会允许他到疯人院里边来的，更何况他的小怪物应该拦住罗宾才对。

除非..除非，哈..罗宾是偷偷跑进来的。啊，这样就好理解了，罗宾违背了蝙蝠侠的命令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进入了阿卡姆疯人院。

小丑表面上不显，实则心中暗暗给杰森记下一笔，见鬼的讨厌的罗宾鸟，蝙蝠到底为什么要创造这些小怪胎？

这些鸟儿只会让蝙蝠侠变得更加懦弱，蝙蝠侠不需要家人，他们这些罪犯就是他的家人。他得帮他的小蝙蝠\"清理\"一下，把一只奄奄一息的鸟儿丢到蝙蝠面前，小蝙蝠就会知道不要『乱』尖东西回家这个道理了吧？

“你是说狂欢兔在隔壁的香料工厂里？”杰森

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他偷溜进阿卡姆疯人院就是为了寻找狂欢兔，他命定的敌人，那家伙能让自己热血沸腾，他以为狂欢兔会与小丑在一起，因为杰森认为这次行动仅靠小丑一人是无法完成的。

显然，是杰森低估了小丑，小丑一人真的做到了，狂欢兔被喊去牵制他。

杰森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小丑，抓住小丑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向布鲁斯证明，自己和他一样，也拥有抓住小丑的能力。

这时杰森的脸『色』突然一僵，耳麦里传来了鸣笛般的警报声，这是他安在蝙蝠侠披风上的子母定位器发出的警报声，他的身上有一个，蝙蝠侠的身上有一个。

当两个跟踪器的距离在一百米内时，杰森身上的母定位器就会发出警报声，这是杰森为了避免在潜入阿卡姆与蝙蝠侠撞上而精心准备的。

现在，它响了起来就意味着...

小丑还没回复杰森的话，他只是看到罗宾突然向他跑来，这让小丑捏紧了手里的刀子，准备在罗宾出手的瞬间干掉他，结果罗宾越过了他跨步跳下了天台。

蝙蝠侠落在天台的那刻刚好看到了杰森飞舞的斗篷消失在天台边际，他紧绷的下巴顿时和头盔变成了同一个『色』系，大概是气黑了脸。

小丑愣了愣，随后发出不可控制的爆笑，甚至笑弯了腰，要是条件允许，蝙蝠侠猜，小丑会在地上打滚笑。

“笑够了吗？”蝙蝠侠的声音被电流特殊处理过，听起来非常有压迫感。

可是小丑一想到刚才杰森仿佛逃一样的动作和蝙蝠侠黑掉的脸颊，就是觉得搞笑。

“噢。可怜的蝙蝠老父亲喔。”小丑装模作样的『摸』了把眼泪，抽着鼻子阴阳怪气道：“罗宾鸟有了新欢不再喜欢爹地了。”

虽然小丑装作亲密的和蝙蝠侠说着，但小丑手上的刀子却一直在试图寻找蝙蝠侠的弱点。

似乎是找到了某个看似是蝙蝠侠弱点的地方，小丑举着刀一个反手向蝙蝠侠的腰窝刺去，蝙蝠侠有力的手掌快速的擒住小丑的手腕，使劲一扭，小丑手上的刀便从他的手中脱落。

蝙蝠侠一脚踢开地上的刀刃，耳边是小丑夹杂着疯意的咯笑，他沉声问道：“新欢？”

“噢，当然是我家的小怪物。”小丑『舔』了『舔』下嘴唇裂开嘴『露』出一个疯笑，他的衣袖里再次弹出一把利刃，利刃擦着蝙蝠侠的胸口过去。

蝙蝠侠一个用力直接折断了小丑一只手臂，小丑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兴奋地说道：“他们会像我们一样，成为彼此的宿敌，恨着对方，直到死亡抹去对对方的憎恨。”

蝙蝠侠在头盔下的冰蓝『色』双眸微眯，他低吼道：“你并不是我的宿敌。”

小丑疯笑着，把刀子扎进蝙蝠侠的肩膀。“别这样小蝙蝠，你的话让我有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