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一章这是杰森失联的

这是杰森失联的第三天, 蝙蝠侠几乎疯掉了, 他把比平时狠两倍的力道砸在每一个被他找到的罪犯的身上，提着他们的领子询问他们罗宾在哪儿。

阿福把远在布鲁海文的迪克喊了回来和蝙蝠侠一起寻找杰森，顺便阻止蝙蝠侠把那些罪犯打死。

芭芭拉找来了一个帮手一个叫做提姆·德雷克的少年，他精通黑客的手法, 听说要帮蝙蝠侠的忙，少年很轻易地答应了, 带着对蝙蝠侠的崇拜。

无论白天还是夜晚, 他们都在寻找着杰森...和狂欢兔的踪迹。他们都知道，那晚杰森去找狂欢兔了, 既然杰森和狂欢兔都消失了踪影, 那务必和狂欢兔的父亲小丑有关。

布鲁斯甚至找到了理由, 为什么小丑会抓走杰森的理由，那次在火车上, 小丑的目的差一点就得逞, 是杰森即使出现打破了小丑的计划。

小丑一直对蝙蝠侠有了助手怀恨在心, 蝙蝠侠也答应了小丑, 他不会让罗宾参与他们的‘游戏’。

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罗宾，保护他的家人。这一次杰森一定惹急了小丑, 所以小丑抓住了他, 或许还会向他献上一个奄奄一息的杰森。

由于蝙蝠侠最近对哥谭罪犯的肃清, 蝙蝠灯已经很久没有亮起了。今晚，白『色』蝙蝠标志的灯光穿破天空打在乌云上。

蝙蝠的黑『色』斗篷帮助蝙蝠侠平稳的落在gcpd大厦的天台上，蝙蝠侠的眼底满是血丝, 按照蝙蝠翼的空拍打开蝙蝠灯的人是狂欢兔，如果是戈登，蝙蝠侠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伊索向前走一步，站在蝙蝠侠的正面。属于狂欢兔的『毛』绒面具斜斜的挂在额头，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蝙蝠侠，他没开口，视线平静的扫视着蝙蝠侠，又似乎是无意的扫过了夜翼躲藏的位置。

伊索冷淡的情绪让布鲁斯没由来的一阵愤怒，那晚杰森去找伊索了，为什么伊索现在出现在这里？他怎么敢？

蝙蝠侠两步走到了伊索的面前，抓着伊索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狠狠地撞在蝙蝠灯上，他已经完全忘了眼前的孩子是小丑的受害者。“他在哪儿？”

躲在暗处的夜翼捏紧了拳头，他刚刚反复提醒布鲁斯千万不要愤怒冲昏了头脑，把自己还没相认的儿子给揍了。

夜翼已经知道了布鲁斯有了除达米安外的另一个孩子，那孩子叫伊索，是哥谭最近大火的小丑之子狂欢兔。

夜翼总觉得伊索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他却始终记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

伊索歪歪头，蝙蝠侠的力道很大，撞的他的后背的骨头一阵深疼，刀刃从他袖口划出迫使蝙蝠侠放开抓住他的手，伊索蹲在蝙蝠灯上。

借着蝙蝠灯的灯光，蝙蝠侠发现伊索瘦小的可怕，他蹲起来的时候远没有他站起来看着那么高，看起来很小一只，完全无法想象这已经是个接近成年的孩子。

伊索把手里卷成一团的纸大力『射』向蝙蝠侠，蝙蝠侠下意识伸出手接过那张纸，纸里裹着一枚定位显示器，定位显示器上唯一的红点一闪一闪，就在蝙蝠侠的正前方。

这个定位器上是伊索的坐标。

蝙蝠侠打开那张纸，那是一张哥谭的城市地图，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勾出了每一个伊索知道的，小丑的秘密基地。

“我x掉的位置已经排查了。”伊索的声音非常的平静一点也听不出他很关心杰森的模样，但事实就是，他或许是除了蝙蝠家外最关心杰森在哪儿的一个了。

伊索不想求助蝙蝠侠，但他的确没时间了他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杰森的踪迹，他的自尊和对蝙蝠侠的恨远没有杰森的命重要。“时间不够，我从左往右，你从右向左。”

说完伊索打算离开，也不管蝙蝠侠答不答应他说的话。

“等等。”蝙蝠侠现在心情有些复杂，他想过伊索是小丑派来的谈判员，想过是伊索抓走了杰森，为了报复他在那天没有选择他。

蝙蝠侠唯独没有想过狂欢兔是来找他合作一起寻找杰森的。蝙蝠侠看得到伊索眼底清晰可见的乌青和眼里的血丝，狂欢兔很累了，他和他们一样一直在想办法找杰森，他和他们一样关心他。

蝙蝠侠说道：“你一个人行动未免不太安全，我让夜翼和你一起去。”

得到命令的夜翼从阴影处跳出来，他走到伊索的面前，对着伊索咧嘴一笑：“你好，狂欢兔，蝙蝠侠的小崽子。”

伊索冷冰冰的瞥了这个穿着黑『色』战服胸前画着一只蓝『色』大鸟标志戴着蓝『色』眼罩的青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布鲁海文的夜翼就是当初的初代罗宾。

说起来，他记得迪克·格雷森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他在伊索十岁那年去了布鲁海文，哈，破案了。为什么罗宾那晚会出现在海岛工厂。

伊索绷着脸后退半步，他从后腰抽出短刀警惕的比在胸口前，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警告：“滚开。”

夜翼被他吼懵了，没想到这崽子会这么凶，因为从刚才对方的表现来看，似乎只是情感缺乏，迪克在警局里经常遇到像伊索这样『性』格的走失儿童，迪克可以说自己对付这种『性』格非常熟练。

对方又不是他想的那种『性』格。

夜翼稍微一愣，伊索更是趁着这个机会快速拉远了他和夜翼的距离，他用警惕的视线扫过蝙蝠侠和夜翼，他实在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浪费时间了。“小丑是我父亲，他不会杀了我的。”

才怪，小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他的儿子，小丑甚至厌恶着他。

“我是狂欢兔，是罪犯。让我在放下自尊把情报交给你们后，你们还想让我和英雄合作？”伊索用这句话拉开了他和蝙蝠家族的距离。

事实就是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伊索的话说完，蝙蝠侠和夜翼都陷入了沉默。伊索收回刀向后退着站上天台边，一头栽向楼下，他一只手抓着绳索滑到了gcpd的后门附近的角落，他一只腿跨过机车戴上头盔扭动油门疾驰而出。

轮胎摩擦着地面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力，留下一地逐渐变暗的火花。

蝙蝠侠和夜翼站在天台边，望着远去的机车，他们双方都沉默着。

夜翼最先耐不住寂寞，他开口干巴巴的说道：“布鲁斯，你的儿子还蛮不好搞的。”

这是他委婉的说法了，实际上，夜翼觉得伊索难搞极了，他话语里充斥着对他们的厌恶，这就是决定因素。

布鲁斯的儿子讨厌布鲁斯，甚至连带反感他周围的人，毕竟自己从没和伊索见过，他没必要连着自己一起厌恶，那必然是迁怒。

然而并不是这样。

迪克根本不记得他几年前遇到的十岁的叫做伊索的小孩，他自认为是伊索在迁怒于他。

蝙蝠侠淡淡地瞥了眼夜翼点开智脑终端把伊索给他的地址以右向左列入地图排序。“别废话，走了。”

风吹『乱』了伊索的额发，有些挡眼，但是不影响伊索在哥谭的公路上飙车，他骑着机车压低身体，在车流中穿行，过程中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

从左到右小丑的第一个据点是acg化工厂的下方，也就是伊索曾经的噩梦。伊索有一种直觉，杰森就在那儿。

但他为什么没有第一个搜查那个据点是因为他觉得情报分析比直觉更重要，所以他列出了对于小丑来说最不容易被找到的、最安全的几个点先行搜查。

而acg化工厂的下方，是最容易被发现的一个地方，小丑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小丑曾大笑着对哈莉奎茵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接近小丑在acg化工厂的领地，伊索把额头上狂欢兔面具推下来挡住脸，解放握着油门的双手，从腰侧抽出两把枪对着路上的小丑的手下连发。

机车失去了作用力把伊索从车上摔了下去，伊索在地上翻了滚，在翻滚的同时完成了上弹的动作。

他蹲在地上双手持枪交叉对着向他包来的人连续的开枪，解决完这些人，他把枪重新上弹塞回枪袋里，这里应该不剩什么人了，他总是记得小丑每一个据点的人数分布，而且就算小丑增加了人数防守，那必然也不是用来防守他的。

因为小丑亲自培养了他的大部分，他清楚他的战斗力，所以他知道这些杂鱼对他没有作用。

伊索撬开地下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新鲜的血腥味让他握着门把手的手猛地用力，燃烧的愤怒使他一不小心把门把手捏变形了，小丑会在这里折磨谁？他能在这里折磨谁？

愤怒之下恐惧也在悄悄的攀上伊索的心头。他深吸口气，压低了脚步轻轻地走向地下室。

杰森被绑在那张染了无数人鲜血的椅子上，他的头无力的垂着，属于罗宾的制服已经看不出原样，身上交错的丑陋的伤口一部分已经开始结痂还有一部分还在渗出鲜血。

杰森的肋骨每一根都断的彻底，有一些碎屑扎进了他的内脏，让他连呼吸都疼的要死，他的指甲连着几根手指被小丑用嵌子拔掉，脖子上是被小丑用线圈勒过的痕迹。

这三天他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严重缺水让杰森虚弱极了，他中途晕过去很多次又被小丑用电电醒，小丑不会让他晕过去。

他每一次醒来都宛如在地狱，他睁开眼睛总能看到小丑的笑脸，或者他背对着自己的翻找新的‘好玩的’刑具，伴随着小丑几乎癫狂的笑容和他的嘶吼。

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支撑着他睁开眼睛的动力就是对小丑的仇恨，关于他的关于伊索的，小丑对他们做的一切，让他感受的疼痛他一定会报复回去。

他不会和伊索一样选择屈服。

小丑总是在他耳边念叨：“你以为蝙蝠侠为什么不出现？他根本没有认真找你，哈，想想吧，如果蝙蝠侠想要，他可以轻易地找到我。”

杰森并不相信小丑的话，可绝望依然在他心中产生，因为自己不是听话的小士兵，会被放弃了吗？蝙蝠侠或许永远不会接纳自己。

伊索过去也是这样的吗？抱着对蝙蝠侠的期望永坠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