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识混沌再次失控
送走了殷见寒和魏卿尘, 路怀雪正准备回屋补个觉，门口蹿进一道白影。
正小白。
“呜……”
黑黝黝的眼睛盯着路怀雪，委屈巴巴的模样, 在控诉路怀雪说谎。
“没骗你，打算下午去找你玩。”
小白特好哄，一听就高兴起来，咬着路怀雪的衣摆, 将他往外面拽。
“啾啾。”
“去哪儿？”
小白摇晃脑的在前面带路，路怀雪跟在他身后。很快绕到了朱红『色』的大门前。
路怀雪虽只来过一次, 但认出了这容玉的院子, 原来大门在这。
“小白带着路怀雪进了院子, 穿过回廊，来到了书阁。
“嘤！”
小白指了指两层高的书阁，路怀雪踏门而入, 书柜直接嵌在墙壁上，每本书都整整齐齐地躺在书柜，每个书柜都分门类。
路怀雪从左看去，入眼的归类为剑谱的书。
第二类阵法相关的书籍, 接着丹修、符修……容玉这么好学的吗？
路怀雪不禁有好奇, 容玉身为殷见寒的师兄, 应当也赋异禀，若非早逝, 也许仙道又另一番光景。
视线落在最后一排的书架上，瞧见上面的分类，视线不经瞪大了。
他看见书柜上写着两个字。
【话本】
路怀雪不由惊叹，一个柜子有十层，一层能放上百本书籍, 这十层……容玉收罗了全下的话本集吗？
他对容玉的印象似乎有误解，原来不所有的大能都像殷见寒这般勤修。
这上千本的话本，容玉看得过来吗！
小白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指了指话本类的书柜，示意路怀雪过去。
又将放在一旁的梯子推到了书柜前，站起身，踩着梯子往上爬，路怀雪担心摔下来，道。“你要拿么？帮你。”
小白伸爪去够其中的一本书，没拿稳掉在地上，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将话本推给路怀雪，指着话本，一脸兴奋地看着路怀雪，尾巴快晃出残影。
“要念？”
小白点，扯着路怀雪往外走，出了阁楼便水上亭子，亭子一张很大软塌，四周挂着轻纱。
果真应了亭子上的三个字——
温柔乡。
路怀雪大概猜到，容玉曾经会带着小白躺着或者靠在这看书，轻纱遮阳的，冬时会卷起轻纱，能晒日光浴。
容玉这个祖师当得不太爽了。
路怀雪很羡慕。
尤其那一整列的话本书架，不知道他超度前能不能看完一层。
上午的时光，路怀雪就和小白在温柔乡度过，小白舒躺在软塌上，让路怀雪靠着他柔软的肚皮。
小白眯着眼，听着路怀雪给他念话本。
沈星野走过长廊时看到的就这样一副令人怀念的景象。
以前容玉也这么带着小白在这看书。困了也会在软塌上小歇片刻。
在沈星野小时候，容玉也会带着他一起，偶尔考考他功课，也偶尔么也不做，就这么躺着。
沈星野不想打破这个景象，但等他回过神时，人已经走到了亭子前。
“嘤！”
小白看见沈星野很高兴，拍了拍软塌，热情地邀请他一起上塌。
“你怎么也来了？”
“师尊的院子，想来就来。”沈星野干脆坐下。“倒你，师尊可没允许你进来。”
路怀雪漫不经心道。
“他也没说不让进来。”
沈星野没同他争。“下山可有么发现？”
“没么发现。”
路怀雪顿了顿，“如果你指的魔族，那确发现了点不同寻常。”
“你怎么不去问你师叔？”
路怀雪看出沈星野和殷见寒不太对付，但两人又相安无，互不干扰。
沈星野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追问。
“和魔尊有关。”路怀雪反问。“你知道？”
“听说了一点。”沈星野又问，“你都知道么？”
路怀雪反问。
“你想知道么？”
“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作为交换，你也告诉一件。”
路怀雪合上话本，认真的和沈星野打商量。
沈星野想了没想就拒绝了。
路怀雪想知道沈星野身上的符文怎么回，不也献祭留下的。
可既然沈星野无，那应当失败了。
“要说也行。”沈星野忽然改主意。“除了告诉你知道的，再答应一件。”
路怀雪投去了询问的视线。
沈星野却道。
“你答应了就说。”
路怀雪点。
“答应。”
沈星野狐疑，“你都不问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那你再问一遍。”
“……”沈星野半信半疑，“真的答应？”
“考虑考虑。”
沈星野：“……”
“不能反悔。”沈星野蹙眉。
路怀雪眨了眨眼，觉得沈星野好难伺候。
“你嫌答应太快。”
路怀雪坐直了身，面向沈星野。
“这样。你问一次，问一次。这才平。”
沈星野忽然顿住，略微怔愣地看着路怀雪，脑海中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出。
“星野，听说。”
沈星野轻哼一声，偏。“不听，师尊就偏心。”
“你这样说师尊好伤心。”容玉眼巴巴的看着他。
沈星野不为所动。
“师尊没有不要你。”
容玉无奈地叹气，“半年，只要半年的时间。师尊就去接你，好不好？”
“不要。”沈星野拒绝。
“为么不大师兄去？不要去蓬莱岛，也不要离妄川宗。师尊就偏心，就不要了。”
“蓬莱岛很好玩的……”容玉刚起了个话，沈星野就打断他。
“知道了。师尊就嫌没有大师兄厉害，才要送走的。大师兄从小到大都在师尊身边，为么不可以？”
“要不这样。师尊陪你去小住几，好不好？”
“不好。为么非要去蓬莱岛？”
“既然大师兄那么好学，师尊为何不送他去。”
“星野。”
“师尊送你去有一定的理由，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平日怎么玩，怎么闹，都由着你。这一次，算你让着师尊好不好？”
“就当们的小约定。”
“不告诉其他人的。”
沈星野犹豫。
“可再过几个月就的生辰，不想一个人在蓬莱岛。”
“不会一个人，蓬莱岛也有很多同龄的弟子陪着你。”容玉『摸』了『摸』他的。
“师尊肯定会赶在你生辰前，带你回妄川宗。”
“咱们星野九岁的生辰，那肯定不能马虎。你答应师尊这件，师尊也答应你一件的，这才平的。”
年幼的沈星野很快就容玉给说服了，虽然走的那哭唧唧地抱着容玉的大.腿，蓬莱岛的岛主看不下去，硬将他拖走了。
“你想问么？”路怀雪给他的先问的机会。
“关于魔族，你知道多？”
路怀雪认真想了下，倒没有敷衍。
“魔尊重如烨师尊镇压在魔窟，前几日下山遇到魔奴，他们想利用镯契，找到合适的宿主，利用神识共通，将重如烨的神识带出魔窟。”
“该问你了。你脸上的符文怎么来的？”
沈星野道。“反噬。”
“你就答两个字，太敷衍了。”
沈星野补充了一句。
“阵法修得不好，起阵失败导致反噬。”
“么阵？”
沈星野道。
“该问了。”
路怀雪点，“行，你问。”
“你受伤那日，小白在殷见寒的竹苑不喝了灵血？”
沈星野面『色』淡然，可眼神紧紧追着路怀雪。
“。”
听到肯定的回答，沈星野眼睫轻颤，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么。
“该了。”路怀雪见他发愣，推了他一下。
“么阵？”
沈星野这才抬眸看向他，想着要怎么敷衍过去，塌上的路怀雪却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
路怀雪顿了下。
“忽然想起有件没处理，那么……们晚上继续。该问你了，不许耍赖。”
说着，路怀雪站起来往外奔去，留下沈星野和小白大眼瞪小眼。
“看么看，他不要你了。”沈星野故意道。
小白朝他龇牙，似乎在反驳沈星野。
才不会！
不要你了。
一人一兽干瞪眼，谁也不服谁。
……
路怀雪出了院子朝殷见寒的竹苑走去。
竹苑和容玉的院子相连的，但为了不让沈星野怀疑，路怀雪特意从大门出来，绕了个路。
刚踏入竹苑，路怀雪就感觉到了布满整个竹苑的的强大威压。
路怀雪快步走近。
殷见寒的手紧紧勾住一条红绳，顺着红绳看去，路怀雪看见了书架上放着许久未见的猫耳面具。
“师尊。”
殷见寒眉微蹙，眸子染成红『色』，望向路怀雪的目光像隔着层纱，没有焦距。
路怀雪知道，殷见寒又灵力失控了。
前段时间。殷见寒失控有频繁，已经有好一段时间，路怀雪都没有见过殷见寒失控。
怎么今日突然又……
镯契相连，路怀雪也通过神识感知才发现的，他感觉到殷见寒神识混沌，已经不仅仅灵力失控。
殷见寒没有动，只警惕地盯着路怀雪，面『露』不愠，像随时都要动手攻击。
路怀雪迟疑了一会，试图靠近。殷见寒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路怀雪又靠近了几分。
殷见寒曾说过，他的血似乎可以安抚殷见寒失控的灵力。
这一次连带着神识都陷入混沌，路怀雪若想帮他，得先安抚殷见寒混沌的神识。
有着镯契的约制，殷见寒或许不会排斥他的神识入侵。
路怀雪没敢莽闯，注意着殷见寒的反应，试探道。
“师尊，那…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