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许引诱（待修）你也不能喜欢他
路怀雪整个人都是懵的。
识海里的殷见寒, 和他认识的那个殷见寒是同个人吗？
鲛人这么拙劣的手段，尬到脚趾扣的演技，又茶又作的举止言行。
连路怀雪觉得鲛人心机, 显就是奔殷见寒而来。可殷见寒竟主动配合！？
路怀雪头雾水。
他不信殷见寒看不出来，殷见寒的主动搭戏才是最令路怀雪难以理解的。
路怀雪在幻境里见过少年期的殷见寒，虽脸稚气，却也是警惕心极强, 不会轻易信任他人。
且少年的殷见寒就已经显『露』出极高的修行天赋，那几个恶霸不过凡人之躯, 他怎么可会被几个恶霸欺负？
这鲛人是什么来头。
没几天, 鲛人的手臂已经完好。
可他仍旧包纱布, 好几次『露』出破绽，殷见寒却像没看见。
某日。
殷见寒忽抱叠书走了进来，鲛人迎了上去。
“这是什么？”
殷见寒沉默瞬, 道。
“秘籍。”
鲛人不解，“你拿秘籍做什么？”
“修行。”
“凡人也可以修行？”鲛人脸意外
“可以。”殷见寒顿了顿，又从中拿出。“起。”
“我不修。”鲛人拒绝。“我最讨厌修行了。及行乐好。”
鲛人说完，又兴致勃勃。
“我日去峮游山吧？听说那里下雪了, 我还没见过雪。”
殷见寒沉默。
鲛人又道。
“走嘛。”
“你就陪我去。”
“不去。”殷见寒拒绝道, “我要修行。”
鲛人拧眉, 似乎不理解殷见寒为什么会为了修行放弃玩乐。
“你是想修不术吗？”鲛人道。
“我听我族里的人说过，很凡人追求长生不老。但这个世上, 没有谁永生。只要活，总会走向亡。”
就算是鲛人，他们也并非不不灭，他们的寿命比人类长好几倍，却也会又去的那天。
不过是长短的题。
其浪费间去追寻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如珍惜间，好好看看这世间山河。
“不。”殷见寒改常态，这次没再顺鲛人，坚定拒绝了他的要求。
见鲛人不高兴，他又循循善诱。
“若你同我起修行，那我便陪你去峮游山看雪。”
再三犹豫，鲛人答应了殷见寒的条件。
前提是，他今晚必须读十页秘籍。
从那之后，殷见寒总会各种各样的理由，要鲛人同他起修炼。
路怀雪还发现。
殷见寒看书，更候是在关注鲛人的修行进度，若鲛人蹙眉，或『露』出不耐的神『色』。他总会在这个候提出些许鲛人感兴趣的事，诱他继续往下看。
看到这里，路怀雪哪还不白。
要修行的根不是殷见寒，他真正的目的是督促鲛人，带鲛人修行。
“如何？”
“什么如何？”鲛人脸哀怨看书，整页的文字看得他头疼。“殷见寒，我可不可以不看书。”
“你修你的术法，我玩我的，咱俩互不打扰不是挺好的。”
鲛人不知少次想要放弃。
“不行。”殷见寒知道哄骗是无法长久，故意冷脸道。“但你住在我家，我说的算。”
他故作强硬的语气倒是没惹得鲛人不快，抬眸就上的是双无辜又可怜的眼睛。
“那我帮你做别的事行不行。洗衣、做饭或者种花……什么都行。”
“不需要。”殷见寒别开视线，“我也不『逼』你。那日，我还是找其他人陪我修行。”
听到其他人，鲛人顿警惕起来。
“我也没说不修，今天都修了下午。我……”
“听说晏云镇有云游的戏班子到此表演，若我们将这秘籍修完，便可以起去。”
“真的。”
“我何骗过你？”
“殷见寒，你真好！”鲛人又捧起秘籍，顿充满了干劲。
路怀雪：“……”
他错了。
他不该说鲛人心机深的，这就是个傻子。殷见寒显是在钓他，而且不止次。
场景并非成不变。没久，眼前已经不再是殷见寒的庭院。
这，是在广阔的海岸上。
路怀雪也没再附身于鲛人身上，正疑『惑』于自己怎么会在这，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沙滩上站两道人影。
路怀雪眼就认出了其中道身影，穿蓝『色』衣袍，头发发白，外貌已经是垂暮之年的人正是殷见寒，他拄拐杖，步履蹒跚。
从路怀雪的角度，他看不到另道人影的面容，只看见他搀扶殷见寒。
不需要过猜想，路怀雪已经知道那道人影就是他前俯身的鲛人。
若按照话里所描述的剧情。
几十年过后，人类不在年少，鲛人却青春常驻。他们会陪自己的爱人直到老去。
等爱人离世后，鲛人便会褪.去人形，带永久的思念到深海之中。
这便是鲛人族的历练。
只看到开头和结尾，路怀雪结合话，结局应当是人类逝世，鲛人到深海。
可……
这个人类是殷见寒。
路怀雪终于知道违和感从何而来，殷见寒既修无情道便不可需要任何人的陪伴，而唯有过的绯闻对象。
只有传闻中那逝去的白月光容玉。
那识海又是怎么事？
和路怀雪所看的话高度吻合，这会是巧合吗？
“殷见寒。”
“殷见寒，你别睡。”
“你说要陪我到太阳下山，要看我到深海。”
路怀雪抬眸看去，殷见寒半倚在青年的怀里，他看到青年抬手，像是再擦眼泪。
殷见寒推开了青年。
手指指向了远处的深海，推青年离开，不远处的海面上，已经有鲛人冒头，他们在迎接归的同伴。
青年站起身，不再犹豫，他爬上礁石，转头去看殷见寒，找到他的视线后，纵身跃入海中。
须臾间，海面上出道身影，青年褪.去双.腿，变化出漂亮的鱼尾。
他不再头，跟鲛人同伴们游向深处。
殷见寒望他们离去的方向，驻足许久。
“怎么事？”
殷见寒面前凭空幻化出道虚影。
路怀雪确定他们是看不见自己的，便靠近了几分，“你这样不行。”
殷见寒沉默。
“你陪他在幻境里耗，没有任何意义。”
殷见寒继续沉默。
此刻，他已经从垂暮老者变了青年模样。
路怀雪疑『惑』虚影是怎么事，却听殷见寒忽道。
“他根就不喜欢修行。”
虚影的声音变得不悦。
“是。那你知道天道为何容不下他？”
“因为他就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你要想强留住他，已是逆天之举。既已开始，这个候放弃，你甘心吗？”
殷见寒垂下眸子，那虚影又道。
“重来次，我会将间调整到你们初次相遇。”
“不许再引诱他。更不让他喜欢上你。”
路怀雪眸子圆睁，这个虚影是什么。
救命。
为什么他越来越懵了。
所以那个鲛人很可就是殷见寒的白月光容玉？
那道虚影又是什么？
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重来次。却让间溯，殷见寒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有容玉怎么会是鲛人。
这个世上有妖、有魔，也有兽。可唯独没有鲛人族，那只是远古传说。
莫名其妙看了段过往的记忆，路怀雪现在不仅找不到殷见寒，还满脑子号。
路怀雪不知道世间溯后，他还不看到殷见寒的记忆。正当他要追上殷见寒。
眼前的景象像是后面是落下的石子，『荡』起波澜，打散了倒影出来的景象。
路怀雪转过头。
殷见寒不知何，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不是识海中，介于少年和青年模样的殷见寒，而是现在的仙道主。
“师尊。”
他惊讶于殷见寒竟是清醒状态。
殷见寒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步，拉路怀雪离开识海。
“师尊，你好了？”
“嗯。”殷见寒淡淡应了声，语气有几分冷漠。他甚至没路怀雪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识海。
“没什么事就走吧。”
殷见寒甚至没他看见了什么。
可碍不住路怀雪的好奇。
他没有转身离开，也知道殷见寒并非传言中那般不近人情，更是仗徒弟的身份，以及殷见寒对他的几分纵容。
“我看见师尊和鲛人。”
路怀雪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容玉的名字，他无法将鲛人和妄川宗开山祖师容玉混为谈。
个是咸鱼躺平，个则肩负重任。
“忘掉。”
殷见寒从没为这么和路怀雪说过话，那神『色』像是在对待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我已经看到了。”
“忘掉。”
殷见寒执的重复。
路怀雪沉默了瞬。
“为何？”
“师尊要我忘掉，总得我个理由。而且，记忆也不是我想忘就忘的。”
路怀雪最关注的是殷见寒为何突自我恢复意识，他是担心殷见寒才闯入他的识海，意是帮殷见寒缓解识海的折磨。
他看得出来殷见寒不领情，也看得出来殷见寒有几分“不正常”。
不是受控制的不正常，而是种近乎偏执的状态。
“忘掉。”
他眯眼靠近路怀雪，桎梏路怀雪的手腕，冰冷的眸光透危险，直直盯路怀雪的眼睛。
手心聚起灵力，路怀雪反应更快，再殷见寒动手前，反扣住殷见寒的手腕。
没等他动手，殷见寒垂下眼眸，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路怀雪不知怎么就忽想起识海中的殷见寒和那道虚影的对话。
“不让他喜欢上你。”
或者。
虚影想表达的是。
“你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