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虚拟现实

“嗯。这是虚拟现实技术的一种应用。我们生活到处都是，这里只是它震撼的一面。小旋你看那，这些文字也是投影到墙上的。这么做可是帮忙省很多钱的哦。”

“银河……水星……地球……那边是太阳系，这里是地球的晚上。”刘旋看着周围一齐暗下来的灯光。几个呼吸间，科技馆的一次光暗交替已经完成。

刘旋沉浸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那感觉就好像是不被时间限制的存在，所有的一切归属于真实的虚幻。

“好厉害。地球自转，我们就有了白天和黑夜，但是人类却能够在白天和黑夜间自由穿行。就像这方天地间的主角。”刘旋忽然间对这种神秘的地理现象有了极大的兴趣，此刻正站在大屏幕前看上面的人讲解演示有关地球的知识。

郭彩华见自家儿子那副好奇心动的模样，不禁失笑道：“傻孩子，等你以后再长大些要学背这些知识，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她和宋思东并没有扎进孩子堆里，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刘旋跟一群孩子们深入宇宙探索。一张张笑脸上，各有表情。

不，妈，这是为了用了我的童真配合老爸的表演。其实我记得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好像学到了这方面的知识。老师科普过的。为了扩大我们的知识面。

紧张与刺激对这群刚接触大世界的孩子们就像禁药一样过瘾。

“妈妈，我可不可以跟他们一起玩呀？暂时离开你们一下下。”刘旋少见地自己双手合十拜托母亲，大眼睛里尽是恳切。

“哈哈，去吧去吧。记得背上小书包。”郭彩华脸上是不太情愿的，心里却暗暗庆幸二人世界的到来，整个人都要乐开花了。

周围的家长好像都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放开了孩子们探索的心，彼此沧桑又坚韧的双眼中总是夹杂几分不舍和欣慰，每一个因为孩子而做出的决定都是充满了希望的。

“我觉得刘旋挺像你的。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想问个究竟想查清楚。”郭彩华靠在宋思东身边，享受今天片刻的温馨。

自己身旁的另一个火热的血肉构建的躯体架子，里面的一颗心不知是什么颜色，芯子里面的灵魂更不知是何种品质。但，郭彩华沉溺于此刻的异性绝对吸引。

哎呦，小旋~你妈我，今年快40了，再找不到人，下半辈子恐怕真得自个过了。

“嗨，小朋友。怎么不专心学习呢？”刘旋才开小差一会就被导师抓包揪住了。

“呃，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看看我妈妈，我怕她迷路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付，刘旋过意不去地赔笑道，不能让老师发现其实我是怕老妈把我丢这，自己跟“便宜老爸”跑了。

因为这在别人眼中应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刘旋实在被导师那双充满善意的眼睛注视得发毛，赶紧移开视线，看向手里的海报。

“唉，算了。快回去AI老师那里吧。她的讲解可是很有趣的哦。专心点，不然她会伤心的。”善良的导师放弃了拯救这个安全感为零的小孩子。

她送走了刘旋才又注意起楼下那对坐在一起的父母。

“嗯，这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会乱跑呢。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机灵。唉。早熟也不是一件全然有利的事情啊。”

“来，我们的第二站。距离地球最近的就是月球了。跟地球不一样，月球……”

刘旋目不转睛地看AI老师的脸：她不是数据吗？虚拟的现实人物？为什么会伤心？应该不可能伤心的吧。那个漂亮的阿姨果然是欺负我小孩吧。

就在刘旋想得入神时，AI老师点名了。

“这边这个背小书包的小朋友，你长大想当宇航员吗？”老师并不是实体的，但是看起来跟真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非要揪出点毛病，估计就是她的体温偏低吧。拉手的时候会有凉嗖嗖的感觉。

她走到刘旋的身边。

那是刘旋第一次接触这么像真人的虚拟机器人。

“啊，不知道。”本来就没听进去什么的刘旋可不想瞎回答吸引仇恨。

“这样啊。成为宇航员就可以坐着火箭飞上月球哦。还有可能在不远的未来成为地球上外派探索其他星球的一支强大的力量哦。你愿意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吗？”

啊？伟大的人？

那一秒钟，刘旋脑海里闪过很多细碎的记忆片段，语文书上各种喊得出名号的名人，以及网络小说中常见的主角套路。

“老师，我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想做英雄。想帮助很多很多的大人，保护他们。”

刘旋认真地看着机器人高度仿真的眼睛说。

“呵呵。”AI老师一脸慈祥地抬手摸摸刘旋的小脑袋。感受到大家如火般的羡慕，刘旋一点回应也不敢做，但是心中却又有了些疑惑。

老师的手并没有碰到我的脑袋，只能感觉到一阵风拂过我的脑壳？

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不能得到解释，刘旋也都按捺下来，准备找个时候亲自解决它们。

“来第三站，气体行星，木星。……”

“第九站，尘埃带……”

“第十站，璀璨的河外星系……”

一天逛下来，刘旋只觉得自己好像读了一天的书，脑袋里被人匆忙地塞进大量的知识，而不能及时梳理乱成一团。

“啊啊啊，记住记住。不然待会吃完晚饭我估计就忘光了。”刘旋一面强迫自己去记忆，一面沿途吃自家老妈撒下的狗粮。、

只是他没离开临时组建的小班级多久，他就看到完成了一次工作的AI老师沿着专用的通道走进黑暗的房间里。同时，另一位AI老师走了过来要把他们领回一楼去。她们都长了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是，这个老师身上的长袖白体恤上是地球的图样。刚才走开的老师，她的白衣上是火星的图样。

诶……

刘旋看了看一楼那坐着的挨着的爸妈，又看看旁边那群围着AI老师的孩子，最后看向那片角落，抬脚追向火星AI老师。

刚走进角落里的黑暗房间，刘旋就看到一束微弱的灯光射在地面上。这里的地板不是外面实质的水泥地，而是一条传送带。黑黑的带子有点像铺平的电梯，带着疑惑与好奇，刘旋踩上传送带，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可以进出的门，所以刚才的火星老师就是沿着这条带子走下去的。

于是刘旋拿出了小书包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步步地沿着黑色传送带走。虽然带子铺得很平，但刘旋能感受到一点倾斜的重力感。所以，这是一条往下走的传送带。

墙边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个不太亮的小灯管执行照明的工作。刘旋扶着墙走，没走多久，便看见刚才的火星老师站在了传送带上。老师正看着他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密封空间的缘故，所以刘旋看着老师脸上的笑容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老师，你好，我能从这里下去吗？陪你一起。还是，我先回去吧。”刘旋说着，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本来还微笑的火星老师，突然间不笑了，说：“你好，这里是工作人员专属通道。你不应该不遵守条规。你好，工作人员专属通道只能单方向同行，不能往回走。你会阻碍到其他的工作人员。”

火星老师说完就转身了自顾自地继续走下去。刘旋听她的话，也没敢往回走，怕遇上第二个AI老师。一路走下去，刘旋才发现，这里的墙面几乎没怎么粉刷，都是原先材料堆砌的模样。板子与板子间的拼合痕迹仍能看见。

一路无事走到了尽头。

“小朋友们，下午好呀！”

耳边传来老师悦耳的声音，刘旋看到火星AI老师面带微笑地朝一群小孩子展开双臂蹲下。这些都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来游玩呢。

“小旋！你快吓死妈妈了。就你一个小朋友不见了，要不是爸爸说你去玩了，我就找工作人员发寻人广播了。”郭彩华喜出望外地抱住刘旋，眉宇间还隐有后怕之意。

刘旋借妈妈的小肚子碾平自己的脸，心里默默地想：我可要谢谢老爸了。话说，他是怎么看上我妈的？

还有，那个老师，原来不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呀。只是因为工作才会对孩子们这么开心的吧。

眼角余光看向那个享受孩子环绕周围的火星AI老师，刘旋伸手也抱抱妈妈，才挣扎着从妈妈窒息的怀抱中跑出来，站到宋思东旁边。

“妈，走吧，我们回家吃饭吧。”

“嗯。”

宋思东恶作剧地揉乱刘旋的头发，扬扬手里的三张门票说：“你们想不想尝尝科技馆推出的星空亲子套餐。现在搞活动，打折有优惠哦。”

“想！”

刘旋第一个抱住了老爸的大腿，馋起门票来，仿佛里头藏了美味的饭菜。各种油炸食品。

“啊~好好吃啊。好饱。”

吃得刘旋都感觉自己撑了。

回家的路上，刘旋看到了新建的广场架起了充气大红门，老远就能听到美妙的歌声。

“爸，那个漂亮的女孩，为什么飞在天上啊？”刘旋今天算是遇见了自己的虚拟偶像了。

“哦，那个是虚拟歌星。你以后长大了也许会接触。她的名字叫晓椿。是最近几个月推出的小明星。估计她的第一场演唱是定在这呢。想不想去看看？很多虚拟歌星的第一场演唱是免票的露天的。算是公演攒人气的方式吧。”

“哇~听起来很好玩，爸爸，你带我过去呗。妈，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刘旋看到了宋思东眼里的戏份，顿时就反应过来接话了。

宋思东下意识地比比刘旋的身高，想给郭彩华一点时间抉择，毕竟现在去的话可能人确实很多。公演嘛，大型人挤人现场。

“有点遗憾呢，要是刘旋能再小一点，爸爸就能举高高了。”天性使然，宋思东而恶劣的小性子显现了。

这个中年大叔，他是在变相说我小吗？

刘旋在那天给了宋思东第一记儿童的蔑视。

郭彩华看着打闹的两人，无奈地笑着说：“今晚就去远远看一眼，等以后有机会再去看虚拟歌星的演唱会好不好？小旋？”

妈妈很明显是怕天太黑了会我们家时可能出意外吧。看来妈还一直记着那事呢。

但是刘旋想到不戳破，说：“那好吧。记得哦，以后要补回来的。”

揪揪老爸的白头发，刘旋伸手揉揉妈妈的脸颊，往上推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