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重磅消息
她面前这孩子, 手中的笔明明只是水笔, 写出来的字却颇有种书法大作的美感，说一句“胸中翻锦绣, 笔下走龙蛇”不为过。
而且她此刻在做的题目明明是普通高中生看来晦涩难懂每阅读一句都需要思考其意思的文言文, 这孩子看文章却一目十行就了然于胸的模样。
按照朱老师此前的经验，她肯定会觉得这孩子就是胡『乱』看了一遍做不出题目来, 但眼神瞟过那些令人惊艳的笔迹, 她又不敢直接下定论。
果然, 在朱老师凝眉之际，她视线里的卷子填空上, 迅速出现了答案。
重点字词的翻译，文言文句子的翻译，每一个出现的答案, 都是那么精准, 尤其是, 翻译的美感上来说，甚至比朱老师自己得出的答案还要更优美些。
胡老师那家伙居然不是吹牛『逼』！
朱老师震惊之际，她底下的学生却已经开始写起了作文。
都没有打草稿, 试卷的作文格子上就被一行行文言文字迅速填充, 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朱老师眸光扫过，发现这学生的文言文并没有许多学生的半吊子风格，当真是文学功底深厚。
毫不夸张的说，朱老师自己，都写不出这种水平的文章来。
她是在书香世家长大的吗？
怎么写起文言文来跟写白话文字一样信手捏来！
这样的文章, 就算放在国学杂志上，也不会突兀，而且肯定没人猜得到这是一个高中生的作品，看到的人，估计都会觉得是哪位文豪创作的吧……
朱老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回过神之际，她面前叫做叶佩的学生，已经写完了整篇作文，此时正仔细检查试卷。
当她彻底放下笔，朱老师听到教室门口附近的广播中，正好想起“离考试结束还有30分钟”的警示。
这时候，12班学生的瞌睡虫纷纷飞走，他们开始伸懒腰爬了起来陆续交卷。
倒也没有『乱』糟糟，试卷被整齐放在了讲台上，学生们出教室甚至没有大声喧哗影响到隔壁考场。
朱老师瞥一眼往学校『操』场而去的自由鸟儿们，迈开脚步来到讲台查看试卷数量。
这时候，朱老师面前出现一双消瘦黝黑的手，她手指捏住的试卷却干净整洁，上面没有涂改的痕迹，字迹漂亮得惹人。
不再检查一下吗？
朱老师拿询问的眼神朝叶佩看去，叶佩朝她『露』出一个自信又礼貌的笑容。
朱老师接过了试卷，见教室已经没人，把一整叠试卷装订封印好后，离开了考场。
在教室外，她低头朝教学楼下望了一眼，就见那个高挑消瘦的女孩子在阳光下脚步轻快朝着12班所在的『操』场奔跑过去，12班好几个女孩子见到她，脸上都『荡』开灿烂的笑容，仿若春日的迎春花喜人。
……
9点50分，第二场数学考即将开始的时候，12班的人从『操』场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监控数学的陈老师路过隔壁考场的时候，见到重点班的学生临时抱佛脚，屁股粘着凳子都不肯下来的模样，争分夺秒利用考前时间复习着。
虽然平时用功程度不如择优班的学生，但对考试还是十分重视的。
陈老师心里肯定了学生们的态度后，转眼看到12班考场的学生嘻嘻哈哈从『操』场方向走来，有些人还空投饮料瓶到教室门口的垃圾桶里，进考场悠闲地像是来度假，不禁又摇摇头。
这帮孩子，当初分到12班的时候都没有老师想接手，也就胡老师人傻，看不下去亲自带手里。
不过，一群扶不起的阿斗，胡老师就算在世诸葛，也拿他们没辙。
陈老师心想，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家里有些钱也会坐吃空山，到时候有得他们后悔的。
例行公事说明考试规则后，陈老师把试卷分发下去，等考试铃声响起，他踱步在教室一排排的座椅间，看着这群阿斗们瞎蒙答案，连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都生不起。
直到他意外瞥见教室靠门口的末尾，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
选择题全对，判断题全对，填空题全对……
陈老师的脚步一站定，就离不开了。没办法，在他看来，去看那群阿斗门蒙答案，当然是看学霸解题来得身心舒畅。
这个简答题答案步骤虽然和标准答案不一样，但看起来更为简便呢……这孩子思路清晰脑袋很灵活啊！
这个超难题是择优班宋老师出的，堪称是数学试卷的拦路虎，连择优班大半学生都要被这题困住，这个孩子居然答出来了！
似乎听语文组的胡老师吹嘘过他们班有个偏科很厉害的女生，可似乎胡老师只说她语文成绩好啊？
陈老师看完叶佩的答题过程，内心升起疑云。
语文被胡老师夸赞很厉害，那成绩肯定140以上，数学看她刚才的水平，就算粗心扣分，怎么的也有140，难不成这孩子其他4门功课差到总分不过百？
要不然怎么会被发配到普通班……
但也不应该啊，一般数学成绩这么好的学生，物、化、生能差到哪里去。就算特别特别差，及格分总能拿到，这样的话，成绩就算不能去择优班，至少重点班也是稳稳的。
收完12考场试卷的陈老师，纳闷地拿起试卷往数学组办公室走。
不过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又把这是抛之脑后。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学生，他关心这个还不如多想想怎么给自己班级提高成绩。
也许，这个叫叶佩的孩子入学测试时身体不适考砸了也说不定。
下午考的是英语与理综，监考老师虽然也发现叶佩与12班学生状态有些不一样倒也没达到语文与数学老师的诧异程度。
因为叶佩的英语本就不好，在12班的学生当中算不得出『色』，只是考试态度更认真些罢了。
至于理综，叶佩整理了理综的复习资料，但入学时间太短，没有大量时间刷题，有些知识点不是很巩固，考试的时候偶有失利。
“啊！终于考完了。在考场安安静静等待简直比上课还要累。”
“是啊，上午还睡得着，下午简直就是煎熬。”
“周末又来了，今晚我们去唱k怎么样啊？”
“先去餮宴居吧，我在那里订了座位，听说今天有新菜品出炉。”
“卧槽，不会是佩佩的独家菜吧？”
“我这个月的零花被我花完了，呜呜呜，得下个月再去试吃了！”
“兄弟们，劳资有五折卡，要去的跟着我。”
“你这小子，怪不得跟择优班的郑函宇走得近，敢情就是为了省钱啊，哈哈哈。”
“不要嘴欠啊，要去就闭嘴。”
“去去去，五折这么实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事情，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考完试，12班的学生们叽叽喳喳满脸都是被放飞的激动心情，没一会儿都笑着闹着往外冲。
叶佩见蔡怡似乎要往陈洛飞那头追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蔡怡，文静，你们是不是也想去吃餮宴居？跟着我去，我有免费卡。”
叶佩说着，收拾好书包，拍了拍谢瑜霜的肩：
“不过要劳烦下霜霜的司机。”
“哇塞，佩佩你也太棒了！”
教室里只剩下她们4个女生，蔡怡默默瞥一眼那群跟着陈洛飞往校门口走还一脸赚到了的同学，内心升起幸福感。
她怎么就交到了叶佩这样的好朋友呢！
不但关心她的学习，还请她们吃超贵的餮宴居，嗷呜……幸福得想要尖叫！
叶佩也很开心，不用自己动手也可以享受美餐，还是免费的，尤其教会了徒弟还可以拿到大把的钱。
简直不能有更好的事情。
唯一的缺点，也就是餮宴居离学校稍稍有些远，而她也不好意思顿顿去吃……
不过难得周末聚个餐还是很不错。
***
当12班学生们放飞自我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却还在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因为他们并不想周末回学校加班。
语文组总共六个任课老师，
每个老师被分派流水线批改各项题目。这一方面是为了快速『操』作，另一方面也避免老师认出自己班级学生的笔迹有偏心行为。
月考的答案全是手工批改，但在语文组老师的一起努力下，很快，他们就效率极高地完成了除作文外的所有答卷。
批改作文的时候，为了公平公正，每张试卷的作文都先由一位老师打分，第二位老师审核才能定下最终分数，遇到高于48分的作文，卷子还会经由语文组组长通过才能保留分数。
虽然加大了批改量，但老师们没多少怨言。
毕竟三中每次全校统一考试，学生的成绩排名与进步排名都会被记录到他们的绩效，谁也不希望出现不公平的现象。
“胡老师，你看下这篇作文，我打满分可以吗？”
作文批改到一半的时候，语文组汪老师递给胡志鹏一张试卷，上面已经用铅笔打上了60，只要审核通过，老师就会用红笔定分。
胡老师接过试卷一看，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可不就是他们班转校生叶佩的字迹吗？
胡老师开始仔细阅读叶佩这次的作文，越读，眼里的笑意越盛。
这孩子博学广识，这篇文言议论文精炼出彩，里面各种例子更是信手捏来，凤头猪肚豹尾，文章节奏起承转合都异常出『色』啊！
又是一篇值得被珍藏的好文，改天有空去帮这孩子投稿试试。
胡老师心里已经给叶佩这作文打了满分，但想到这是自己班里的孩子，胡老师举起了手，忍着心疼给打了个59分。
“文是好文，别让学生骄傲。”
胡老师一脸严肃把试卷递回过去的时候，旁边也在批改试卷的朱老师看到那行云流水的漂亮字迹，脱口而出：
“胡老师，你不用怕闲言碎语，我们都相信你的素养，虽然这孩子是你班里的，但这作文水平，满分不怕她骄傲，真的！”
“什么，这是胡老师班上的？胡老师带的11班吗？重点班什么时候出这样的人才了！”
朱老师听到择优班语文老师诧异出口，眼里有些不高兴。
重点班怎么了，重点班也有很多偏科但单科成绩很好的孩子，只是你们择优班老师看不到而已。
所以听见那语文老师语带惊讶，她嘴角牵起一个礼貌又优雅的微笑：
“不是重点班的呢，这孩子，是我监考的12考场考生。”
12考场，那就是被12班的学渣承包的考场。
朱老师这一句话，宛若一道惊雷炸响在语文组各位老师的耳朵，脑袋嗡嗡作响，半天反应不过来。
“12班的？”
“不会是胡老师夸的那个转学生吧？”
“偏科居然偏这么厉害，语文作文的水平我都甘拜下风。”
“胡老师，你这是得到了个宝贝啊！”
“149分！”
当其他老师惊叹于叶佩的作文时，刚才递作文的汪老师却忍不住好奇心把叶佩的语文纸卷其他项目总分统计了一下。
这一算，就算出了个了不起的分数。
149！尽是只扣掉了胡老师那“避嫌”的一分。
都说文无第一，就是因为文科试卷其答案许多都没有唯一的标准，只要学生答到了点子上，那就可以拿分。
但答到点子上，却是许许多多学生做不到的。
三中从高一到高三，语文最高分，也就高二年级的郑函宇高一期末考，考了148分。
但期末考那都是要给学生过个好年，降低难度出的试卷，与学校平时的月考卷难度根本不一样。
月考卷，年级组出卷的时候，每个老师出的题目都被要求不要过于简单，目的是找出学生薄弱环节好查漏补缺。
所以，这个149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语文组可能出了个天才！
就算是个偏科的天才，语文老师们也都很羡慕啊……光是单项科目第一这个名头，说出来都是荣誉。
当然学校对于这样单科第一名的老师，那绩效奖励，也是很丰厚的！
“胡老师啊，今晚你该请客了。”
汪老师看着那红艳艳的分数，羡慕地朝胡老师叹了一句。
“好，请你们去吃夜宵，当然太贵我老胡请不起，就校门口那家状元烧烤吧。”
胡老师心里高兴，不介意庆祝一下。
“胡老师大气，大家赶紧批改作文啊，不然太晚夜宵店关门就糟糕了。”
气氛被带动起来，语文组的批改效率倒也上了新高。
……
除了语文组，出现这样情况的还有数学组。
流水批改试题的时候倒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最多个别老师觉得那叠低分卷里有一张试卷各项题目的正确率还挺高的。
但最后统计分数时，数学组的老师也都惊呆了。
因为这次数学试卷难度尤其高，择优班的卷子里统计出的满分不过2个，12班那低分卷里却也出现了1个。
“这这这，是不是卷子混了？”
“12班怎么会有满分卷，不应该啊。”
“择优班那两个满分的可是奥数班的尖子生，这12班里有这样的人物吗？”
数学组的老师合计完每个试卷的总分，顿时出现了旋风般的讨论，纷纷觉得这件事不合常理。
只有监考时全程盯着叶佩计算的陈老师轻咳一声，说出了自己见到的事实：
“确实是12班的，监考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呢！也许是偏科。”
12班的数学老师王静梅虽然知道叶佩数学不错，但绝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一时间，在陈老师肯定后，她还瞪大眼眼神全是不敢置信。
回过神来，王静梅又觉得有些意料之外与情理之中。
怪不得叶佩这孩子，每次上课问她懂没，她都点头呢！
第一次她误解了叶佩，还想叫叶佩懂得什么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可叶佩却当众把一道她认为的难题答出来了。
后来王静梅就不针对叶佩了，只不过在讲到有些难点时，下意识放慢语速，不过无论她讲得快慢，叶佩似乎都可以跟上的样子。
她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叶佩的数学不错了。
只不过叶佩的入学测试卷分数她清清楚楚记得不到及格分，所以内心总是充满矛盾。
但是，此刻！
王老师觉得，她低估了叶佩。
这数学成绩哪里还是“不错”，简直就是尖子生水平！太给她长脸了！
想到还有2天才能公布成绩，王老师第一次期望周末的时间可以快点儿过去。
***
然而叶佩并不知道她这次的考试成绩给语文组与数学组带来了什么样的震感。
吃完饭后，把蔡怡与徐文静送回家，她与谢瑜霜两人一起回到了景怡苑。
周六的时候叶佩写作业，谢瑜霜就过来陪着她，不看课本，但是谢瑜霜会拿着小说过来看。
中午的时候叶佩会给两人做一顿简单的家常菜，周末过得简单又充实。
周日晚上谢瑜霜去外公家做客回来，还会给叶佩带小点心。
虽然叶佩自己也会做，但能被外出的朋友记挂，这点心也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吃起来格外香甜。
***
“方凯杰，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老胡心情特别好，早上早自习我迟到了些被他抓个正着，他居然没凶我。”
“不止，数学王老师今天也和蔼亲切得不正常，今天数学作业本只收上去没几本，她居然没脸黑。”
“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不知道啊。”
12班的同学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但都没有头绪，于是也不管了，平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只不过上课后，每一节课，他们都受到了惊吓。
三中一向发放卷子不报成绩，这是为了保护学生的隐私，但班级里，也有报前十名成绩让大家心里有个底的默认传统。
以往报语文成绩，胡老师都是从第一名开始往后报，效果就是，最后上去拿试卷的人，都感到难得的羞耻。
虽然这样的羞耻很快就会被学生们遗忘。
然而这天语文课，胡老师却一改往日的报名字顺序，居然先报了最后一名：
“陈洛飞。”
当时陈洛飞并不知道自己考最差，作为一个语文考试从未被第一个报名字的学生，他当时激动到语无伦次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
“我？呵呵，是不是搞错了，我作文没写……”
虽然不敢置信，但陈洛飞脸上居然还带着中彩票似的欢喜，那表情似乎在说“也许这次大家都考砸了，我选择题选得运气好？”。
不过他春风得意走上讲台，看到自己的卷面分不过十七，而他后面还有23分时，陈洛飞就知道自己想茬了。
半天后反应过来，这次老胡叫他，与往常一样没报成绩。
“卧槽，害劳资瞎高兴一分钟，老胡这是干嘛？”
陈洛飞走下讲台的时候，觉得老胡这样忽然的『操』作，把他真的整尴尬了。
低分不可怕，就怕学渣装学霸秒掉马。
陈洛飞有这样的疑『惑』，大家都有这样的疑『惑』，不过，当胡老师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时，大家听到他嘴里中气十足地一声：
“叶佩，149分，我们班也是全年级语文第一名。”
“卧槽！”
“149！”
“叶佩的语文怎么这么好啊，天哪！”
“我们班出学霸了，叶佩考得比择优班那群鼻子长在眼睛上的人还高！”
“啊啊啊，叶佩也太神了吧，小说都不敢这么写，149啊，这分数怎么考出来的？”
“语文这么难，叶佩居然考了149，也太厉害了！”
“全年级第一！我们班居然出了全年级单科第一，哈哈哈哈。”
因为叶佩出自自己班，还是已经被他们接纳的人，所以12班的人对叶佩这个学霸没什么排斥，倒有些与有荣焉之感。
毕竟说出去，这次月考的语文第一，是12班的！
这就是班级里的每一个人，都属于集体。
叶佩的荣耀也是12班的荣耀。
12班的学生们都很激动，兴致勃勃在课堂上讨论叶佩的成绩，交头接耳热闹地像是在菜市场。
不过胡老师第一次纵容了学生们在他的课堂上没纪律，笑眯眯等了好几分钟，等学生们兴头过了，才正了神『色』，开始分析他的语文试卷。
12班的学生对于叶佩考语文单科第一的消息，虽然震惊，但因为知道叶佩偏科，语文特别好，所以震惊之余，很快都打内心接受这一消息。
上课没多久，在枯燥难懂的试卷分析中，忍不住又开始一天的补眠。
然而接下来的数学课，王老师又给他们放下重磅消息。
叶佩的数学又又得了年级单科第一！
而且整个年级就3个数学满分。
卧槽草草草！
12班的学生再次不淡定了：
“佩佩，你是不是得罪了教导主任，怎么进我们普通班的？”
“叶佩也太猛了吧，两门单科第一，现在择优班的班主任是不是正在骂他们废物，连一个普通班的都考不过？”
“哈哈哈哈，这样一想忽然特别爽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期待叶佩其他几门的分数了，会不会上年纪红榜，还是前排那种？”
不过很快，兴奋的12班学生发现，叶佩英语与理综成绩没那么逆天，百名红榜可以排上，前排还是没机会。
但这也不影响他们欢呼雀跃。
周一出早『操』的时候，12班的人路过择优班，莫名其妙都觉得自己今天打心眼里能抬起头了。
被择优班个别学生阴阳怪气鄙视的时候，除了嘴巴上怼回去，内心居然也没有了往常的自卑感。
只不过，这样的喜悦，到午休之时，被脸『色』阴沉的教导主任打破了：
“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月考考这么点儿分数很自豪吗，连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了？胡老师就是这样管教你们的，让你们午休声音震天响，影响隔壁班？”
平时12班虽然也吵闹，但其实都有克制自己，打游戏『插』耳麦，说话也不会太大声，但今天他们太激动了，就有些得意忘形。
胡老师中午有事出去了一趟，现在还没回来。
被教导主任这么骂，还牵连不知情的胡老师，12班的人特别憋屈，但要是他们怼教导主任，也许就会被请家长，到时候让家长丢脸等着他们的就是更严重的唾骂与钱财冻结手段。
而且他们确实考很差，也可能稍稍影响到了隔壁班。
所以12班的学生，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但找不到回嘴的理由。
“叶佩，你跟我出来一趟！”
正当12班学生情绪低落一个个坐回座位准备趴桌子上装死时，教导主任却视线一转，声『色』俱厉对一个人独自在复习的叶佩发出命令。
叶佩随着教导主任离开了，谢瑜霜与所有12班的人都有些担心：
“怎么教导主任叫叶佩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抓犯大错的学生？”
“对啊，教导主任看叶佩的眼神好可怕。”
“所以教导主任是不是真的与叶佩有仇，要不然叶佩的成绩怎么会到普通班来？”
在12班一群学生的担忧中，谢瑜霜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