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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颗奶团子那以前,喜欢过什么

阮眠:“......”

不过分倒是真的不过分, 毕竟就像薄砚说的,薄砚都为了他在这挂水了,就是想听他叫声爷爷, 那也完全不过分。

何况一句称呼而已,叫了又不掉块肉。

可是, 可是叫哥哥什么的,的好他妈羞耻啊!

阮眠不自觉又垂下了头, 手指更用力攥住t恤下摆,都把t恤攥皱了。

瞥到他的小动作,薄砚轻笑了一下, 不打算再为难酷哥小朋友,“行了,我玩笑的, 已经不生...”

“哥...”阮眠忽然绷着小脸打断他,梗着脖子,很小声, 又很凶巴巴地叫了一声。

薄砚呼吸蓦地一滞,剩下的话音全都卡在了喉咙口。

半晌,他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 又往阮眠面前凑了凑,哑声道:“叫哥哥,一个字不作数。”

句话出口,薄砚忍不住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阮眠也想爆炸,他羞耻得耳朵尖都红了, 可开了个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

挣扎片刻,阮眠闭了闭眼, 是又开口叫了一声:“哥哥。”

嗓音还是又『奶』又软的,就是语气比刚刚更横了,好像叫完下一秒就能冲上去和薄砚打一架似的。

可这是丝毫没妨碍到薄砚倏然往后靠了靠,之后低声爆了句粗。

『操』了,他妈究竟是谁逗谁?

薄砚突然不说话了,阮眠等了两秒钟,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薄砚,你...生气吗?”

薄砚阖了阖眼,垂眸看过来,唇角勾了一下,“其实本来也没生气了,就是逗一逗你。”

阮眠:“??”

阮眠瞬间炸了,小炸-弹一样气冲冲道:“薄砚你大爷!”

人果然就是故意占他便宜!

薄砚盯着阮眠看了两秒,忽然眉头一敛,轻“嘶”了一声,没打针的那只手一下按住了胃部。

阮眠顿时顾不得生气了,急道:“又疼了吗?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

边说,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薄砚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手腕,又很轻笑了笑,“不用,也没那么疼。”

阮眠脚步顿住,可还是不太放心,“的?”

薄砚眉头展,手也不按着胃了,“的,就是逗一逗你。”

阮眠:“......”

一次两次的,逗他很好玩是吗!

阮眠又要发作,可他一低头,看见薄砚明显还苍白的脸『色』,到嘴边的火气就又都咽了回去。

算了,不跟病号计较!

没再说话,阮眠转身又要往外走。

“去哪儿?”薄砚低声问,“生气了,不想管我了?”

“不是!”阮眠回头凶了一句,又移开视线不看薄砚的眼睛,“我...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薄砚长眸弯了弯,“多谢。”

阮眠“哼”一声,走到了角落里的饮水机边,给薄砚接了杯偏热却又不烫嘴的水回来。

看薄砚接过,一口一口喝得很慢,阮眠忽然问:“你...你为什么得胃炎?”

薄砚喝水的动作微顿一下,很快又接上,他又喝了两口,才轻描淡写道:“就是长期胃黏膜损伤,损伤久了次数多了,就成胃炎了。”

话相当于一句废话。

阮眠然知道胃炎是因为长期胃黏膜损伤,就算不知道,百度一下也能知道。

他正想问的,是薄砚为什么长期损伤。

但很明显,薄砚并不想说。

对于别人不想说的问题,阮眠向来都不再多问。

于是他只是“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可没过两秒,阮眠就又倏地瞪大了眼睛,猛然转头看向薄砚,“你上次,就是我们一起吃烧烤那次,是不是也犯病了?”

自认识薄砚以来,以前没注意过,亦或短暂疑『惑』过的一幕幕,现在全都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薄砚的口味总是那么清淡,为什么薄砚吃花甲粉不要辣吃火锅只吃清汤锅,为什么薄砚没吃早饭韩懿就那么紧张,为什么薄砚不喝冰镇西瓜汁...

想起时,薄砚说不要西瓜汁时候,自己竟然还说他不合群。

阮眠忍不住重重咬了下舌尖。

“不算犯病,”薄砚语气放得很轻松,“就是不太舒服,喝了杯热水就好了。”

阮眠可不信他,顿时更自责了,忍不住道:“你傻不傻?你时为么不直说你胃不好,不能吃辣?”

薄砚顿了一下,挑了挑眉,半玩笑似的道:“因为不想让我的新室友,觉得我太不合群。”

听清薄砚的话,阮眠脑袋“轰”地一声,脏猝不及防漏跳了一拍。

薄砚两次犯胃病,都可以说是为了他。

半晌,阮眠垂下脑袋,耳朵尖又莫名烧了起来,他小声咕哝道:“你要是个女生,我要觉得你喜欢我了。”

他声音太小,薄砚没太听清,只隐约听到两个字音,下意识问:“喜欢谁?”

阮眠倏地惊了一下,脑袋摇得像个小拨浪鼓,“没...没谁!”

薄砚偏头看他,眼眸在某个瞬间变得很沉。

不过确实只有一瞬,他就收回了视线。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阮眠顿了两秒,才想起『摸』出手机来刷。

解锁,阮眠才发现微信有两条未读。

一条是温棠的,问他在干么,一晚上都没说话。

阮眠简单回了两句,就又点进了另一条。

另一条,竟然是唐清发来的——

唐清:小阮,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太会喝酒,不然那时候一定拦着你了。

也不知道你...你男朋友了,不然也不拉着你玩那种游戏,我们平时玩得确实比较,但绝对都是有底线的!

不过现在知道了就好了,下次我们健康聚,不喝酒不『乱』玩!

最后谢谢你,也谢谢你男朋友喔,我们今天玩得很,下次来参加社团活动可以带上他一起,清姐请你们吃饭。

阮眠把条信息逐字逐句看了一遍,脑袋就又“轰”地一声。

他就跟被烫到了似的,指尖颤了颤,飞快回过去一条——

清姐,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室友!!

么晚了,唐清竟然还没睡,竟秒回了——

没关系的小阮,不用不好意思,我们社都很放的!

阮眠:......不是的,我没不好意思,我们真就是室友关系。

唐清:我懂我懂,那种睡在一张床上的室友。

阮眠下是真的要抓狂了,他盯着唐清句话看了两秒钟,之后莫其妙,鬼使神差地,长按,把条信息删掉了。

删完,阮眠轻吐出口气,感觉略微舒坦了两分,果然,眼不见不烦!

放弃再做无谓解释,阮眠又突然转头,看了薄砚一眼,问他:“你在那家酒吧,充了多少钱?”

他都已经记起来了,知道那顿酒局是薄砚请客了。

薄砚原本在发呆,听到他问话,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却没回答,“嗯?没多少钱。”

阮眠竖着眉『毛』瞪他,“没多少是多少?”

“多少都不重要,”薄砚手指在腿上轻敲两下,“我是给我自己充卡,他们喝一顿又不都花掉,你如果实在想还我,买对耳环,分我一只就好。”

阮眠一顿,觉得薄砚说的倒也两分道理。

只不过只送一只耳环然是远远不够的,不如回去看一看,送他个贵的东西好了。

做了决定,阮眠没再纠结,应了一声就又低头继续在屏幕上戳字——

清姐,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我不介意你们平时玩得,也不介意什么国王游戏,但今天那个红头发学长说的话,我很介意,我觉得样很不礼貌。

阮眠记起来了时那个红『毛』说的“全垒打”,他其实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但联系了一下时的环境,红『毛』说这话时候脸上轻浮的表情,他说完之后薄砚的怒火。

阮眠再迟钝,也是猜出了大概。

唐清回得很快:你说得对,你们走后我也教训过他了,他其实没坏心,就是口嗨一下,样小阮,我们正好还在一起,我就让他给你发语音道个歉。

阮眠嗤笑了一声。

红『毛』时那句话,说的好听叫口嗨,说白了就是嘴贱,很不礼貌,很不尊重人,也很冒犯。

而且,虽然当时话里的对象是他,可那句话是红『毛』说出来怼薄砚的。

阮眠犹豫一瞬,是打字道——

不止是我,要给我室友道歉。

唐清回了他一个“ok”的表情包。

阮眠没再回复,很快,就又收到了一条语音。

下面还弹出一条新消息:热乎的道歉来了!

阮眠特意把手机往右边挪了挪,放在了和薄砚中间的位置,特意调大了音量,之后想也不想,就点了公放。

红『毛』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小阮,小阮的男朋友,我给你们...”

“咻”地一声,阮眠手指一动,立刻按了暂停!

个红『毛』怎么回事?!

都说了是室友了!!

薄砚听出了红『毛』的声音,忍着笑意问:“么情况?”

阮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认命般闭了闭眼,把手机往薄砚面前一推,破罐破摔道:“你自己看!”

薄砚垂眸去看,里就是一软。

小孩怎么么贴心?

种事情,明明被冒犯的是他,却还惦记着让别人也给自己道歉。

薄砚眼底漾起更深笑意,他偏头轻咳一声,故意说:“不是道歉么?怎么没听到道歉,你就暂停了。”

阮眠偏过头去,不看薄砚了,很不耐烦似的,“要听你自己点开,我不要听了!”

薄砚又故意往阮眠身边凑了凑,贴着他耳边道:“那我点开了。”

耳边顿时泛起一阵酥痒,阮眠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耳朵,语气更差了,“都说了想听自己点,不要问我了!”

薄砚绷不住了,闷声笑了一声,把手机锁屏还给了阮眠,“逗你的,他声音难听,不听了。”

阮眠脸『色』这才好看了两分。

微顿一下,薄砚又忽然问:“没跟他们澄清?”

他没明说澄清么,阮眠次却反应很快,听懂了,他实话实说道:“澄清了,但他们好像没信。”

薄砚又笑了一下,突然问:“很在意这个?被他们误,是不是影响到你在电竞社找女朋友了?”

阮眠愣了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是在意,但只是觉得,觉得要实话实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其他的没想那么多,也没想,没想找女朋友。”

阮眠一本正经讲话的模样是真的很可爱,薄砚忍住了想要抬手捏一下他脸颊的冲动,手指轻捻两下,又循循善诱般问:“没想找女朋友...那以前,喜欢过么人吗?”

可阮眠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么,忽然又大声补充道:“也没想找男朋友!”

话说完,抬头对上薄砚似笑非笑的眼神,阮眠莫名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顿时又不爽了,小脸也跟着鼓了起来。

“知道的,”薄砚熟练顺『毛』,“也没问你个,就问一问,以前没有喜欢过么小女生?”

阮眠微松了口气,注意力被转移,他摇了摇头,坦诚道:“没喜欢过。”

阮眠长得好,『性』格也好,从小身边就不缺女生。

可阮眠确实一个都没喜欢过,是觉得她们很可爱,也和她们关系很好,但要说那种,那种动的感觉,是真的从来都没过。

薄砚与阮眠对视两秒,忽然唇角扬起来,情很好似的应了一声:“乖。”

讲了句,赶在阮眠又要发作前,薄砚没再提个,急忙把话题转开了,“以后聚,喝酒吗?”

阮眠立刻摇头,乖乖保证道:“不喝酒了,要不种聚,我以后干脆也少去好了。”

“那倒也不用,”薄砚做出一副认思考模样,半晌,他一脸正直道,“想去就去,实在不放心,不如带上我一起。”

阮眠:“......”

见他不说话了,薄砚扯了扯唇,“个...”

他想说“个玩笑”,可才起了个头,就见阮眠绷着小脸点了头,凶巴巴道:“带你就带你!”

-

阮眠陪薄砚挂完水,确认薄砚胃已经不疼了,两人才打车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躺下,阮眠又『摸』过手机看了眼,发现已经清晨六点过了。

外面天都亮起来了。

一小时就该起床,准备去上大学的第一堂课。

阮眠没打算再睡,犹豫一秒,是点开了百度,手指噼里啪啦飞动,搜索了一堆问题——

为什么得胃炎?

胃炎严重吗?

得了胃炎平时好好注意,就能基本不影响身体吗?

把回答一个个看下来,发现得胃炎的原因很多种,阮眠判断不出薄砚究竟是因为什么。

不过他也略放下了,感觉只要薄砚平时好好注意饮食,一般就不大碍。

顿了顿,阮眠最后又查了一条——

吃么养胃?

-

薄砚对自己的身体数,挂过水好了之后,就没再把事情放在心上。

反正他么多年过来,偶尔犯一犯胃病是常态,一般吃『药』都能扛,实在扛不过也就是挂瓶水的事。

挂过水回学校之后,阮眠也没再他提过任何相关问题,因此薄砚以为,事情在阮眠那也已经过了。

然而第二天,阮眠忽然取回来一个快递,拆后,薄砚发现是一个最近很流行的煮粥神器。

薄砚时只是愣了一下,没多想,阮眠也没解释,只是说看起来方便,就买了。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六点半刚过,薄砚就听到了隔壁床传来的隐约动静。

他睡觉一直都很轻,稍声音就醒。

他们今天有早课,但就是七点半再起床,也完全来得及。

更不用说阮眠原本就爱赖床,军训时候可都没见他起过么早。

薄砚睁眼睛,轻轻把床帘拉了一条缝。

果然,没过两分钟,薄砚就看到阮眠轻手轻脚,从爬梯上下了床。

薄砚没出声叫他,只是偏过头,透过门缝看着阮眠动作。

他看到阮眠飞快套好衣服,之后抱着那个煮粥神器出了宿舍门,又很快就回来了。

之后阮眠站到了自己桌边,以薄砚的视角就看不到了,只能听到轻微的窸窣声,像是在倒么原材料。

......

薄砚一直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七点一刻的闹钟响起的瞬间,阮眠才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范围内,手里抱着那个煮粥神器。

薄砚关掉闹钟,起身下床。

站在桌边,看清桌上东西的瞬间,薄砚就忍不住弯起了眉眼。

阮眠已经去洗漱了,而他原本空『荡』的桌上,多出来了一个眼熟的,白白胖胖的煮粥神器。

虽然先前已经了准备,可薄砚是觉得很惊喜,一颗都被涨得很满。

他又在原地站了两秒,才伸手盖。

粥的香气刹那间扑鼻而来,热腾腾的,在冒着气。

阮眠太贴了,桌边还给他配了个专门喝粥的小勺。

薄砚用小勺轻轻舀起一勺粥,眼底笑意愈深。

阮眠给他煮的,是薏米山『药』粥。

据说很养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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