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宿敌有一腿(25)
“别担心,你江哥这是一千五的后遗症,马上就没事了。”
席宁没什么诚意的安抚了孔飞宇一句,然后抬起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二十一班学生困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席宁,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响指落下。
一声高亢的唢呐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胡小豆气势磅礴的站在席宁一旁,把唢呐吹得惊天动地。
江肆的脸成功绿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戾气横生的的凤眸寒光凛冽。
身穿黑衣服的一班学生手捧白菊,在唢呐声中,神情肃穆的走向台下的二十一班。
他们怀揣着献祭的心情,把白菊放在江肆脚边。
整个足球场气氛死一般的沉重。
唯独胡小豆那半吊子的唢呐还在歇斯底里。
白菊被堆在脚边,和上坟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肆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二十一班的学生成功被激怒。
孔飞宇一把抄起地上的白菊,精准的扔在了胡小豆的手腕上,胡小豆握着手腕哀嚎一声,唢呐应声落地。
就像是一个一呼百应的信号一般,二十一班学生。
胡小豆挥手大喊:“撤退!”
一班学生。
二十一班学生。
足球场、高二年级。
江肆死死盯着地上被踩踏得零落成泥的白菊,心气都不通畅了。
他攥紧拳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克制住把席宁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的冲动。
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
整蛊手段真是越发过分了。
*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学校,学习的地方!”
“不是你家,也不是可以让你们胡闹的地方!”
“一个个的,真是反了天了,公然在学校!”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校规校纪,还有没有同学友爱!?”
杨主任气炸了的声音足以掀翻政教大楼的屋顶。
政教大楼一楼大厅里。
一抖一抖的聆听着杨主任怒气冲天的教诲。
在这正中间,席宁和浑身都散发着要杀人的戾气的江肆自成一派。
她拼命想往挪,刚动了一毫米,江肆就冷冷的“哼”一声。
杨主任的凶光扫射而来。
“刚才是谁哼的?给我站出来?”
席宁低着头一副“不关我事”的鹌鹑样。
江肆磨着牙,用气声在席宁耳边呢喃:“你背了这个锅,今天这事,就揭过。”
席宁:“!”
她悄咪咪的瞅了上首的杨胖子一眼。
杨胖子冷冰冰的视线堪称镭射光波,扫哪哪儿鸦雀无声。
这不是背锅。
这是上赶着送死。
席宁抗拒的摇了摇头。
“那你就给我等着!”江肆目光凉飕飕的,像西伯利亚的寒流,能把人冻成冰雕。
席宁逃避的低下头。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江肆,席宁,你俩交头接耳的干什么!给我站起来!”
江肆潇洒利落的起身,站的笔直,跟棵挺拔的白杨似的。
席宁跟着不情不愿的起身。
“你俩身为全年级的学习榜样,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怎么?是觉得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俩这么肆意妄为,迟早有一点会为你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杨主任声嘶力竭,胸腔震动,话语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席宁觉得这话单纯就是说给她听的。
江肆他爸是临溪首富啊。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每天都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
哪里像她,要为了五斗米折腰。
思想教育半小时,看在没有酿成什么大祸的份上,参与胡闹的人每人五千字的检讨,江肆席宁一万字,还要打扫教学楼一到五楼的公共厕所直到放假为止。
一班和二十一班学生对于这个处罚已经没有丝毫波动了。
从两个班开始竞争开始,这种写检讨的事就一直伴随着他们,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就是席宁和江肆比较惨,每次一出事,他俩都是一万字检讨,然后扫厕所之类的地方,最过分的一次,杨胖子直接派他们去打扫礼堂。
两个人打扫一个星期。
上次是场地太大,这次惨的是时间。
要打扫到放假,相当于就是一个多月。
果然有期徒刑就是比死刑折磨人。
“宁姐,我帮你扫。”文艺委员在结束后跑到席宁身边,诚恳认真的道。
“心领了,但不用。”
席宁随意的摆摆手,并不是很在乎打扫厕所这件事。
“宁姐……”胡小豆欲言又止。
“别来这一出,我又不是没被杨胖……主任罚过。”席宁洒脱的拍了拍胡小豆的肩膀,然后扬长离开。
*
运动会期间,教学楼里人丁稀少,打扫厕所倒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
席宁把水管接在水龙头,照着蹲坑一阵猛冲,打扫得十分不走心。
女厕所门口的光被挡住,席宁偏头看了一眼。
江肆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席宁拉着水管,很想呲他一身。
但想想还是作罢。
她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拉仇恨的。
有些玩笑一次就够。
“江老板。”隔着两道门的距离,席宁讨好的露出一个笑。
江肆睨着席宁,笑意不达眼底。
“出来。”轻飘飘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席宁拉着水管到洗手台那里,拔下水管,洗了洗手,把水龙头拧紧,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厕所。
刚出厕所,就被江肆扣住手腕,不由分说的拉进了一楼楼梯下面的空间。
昏暗的空间里,江肆把她,锋锐的攻击性恐怖如斯。
背靠冰凉的墙壁,席宁直视着江肆艳丽漂亮富含攻击性的脸,冷静淡定的问:“江肆,你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
江肆,锐利的视线逼视着她,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来般咬牙切齿。
席宁偏头躲了躲,却遭来更加强烈的桎梏,立马不敢动了。
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努力找补:“江老板,我都是迫不得已。”
少年恶狠狠的瞪着她,脸色阴沉暴戾。
“你都敢给我办葬礼了,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我就不信你没有其他办法。可你偏偏在这么多办法里面选择了这个,怎么,恨不得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