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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六章 煎熬

    饭后以隽动作利索的把饭厅和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而我就和父亲坐客厅沙发上就我受伤的事情进一步进行了交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劝服父亲帮着我瞒着母亲我的手脱臼的事情。

    我乐得正准备凑我伟大英明的父亲大人脸边亲他一口以表达我对他的感激之情,结果父亲的手机却很不给我面子的打起了岔。

    父亲接电话的时候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我坐一旁即使听不到他们完整的交谈内容也有些惶恐不安,等父亲挂了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了爸爸,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父亲紧咬住嘴唇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不算轻松:“嗯,有一批销往越南的订单出了一点问题,我必须立马赶回工厂去处理一下。”

    我闻言偏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而且外面纷飞的雪花四散还伴随着凛冽的寒风,我不由得撅起了嘴,真的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开始撒娇道:“爸爸,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真的没有关系吗?”

    “呵呵!”父亲宽大的手掌宠溺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法令纹很明显,配合着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容竟让我的心情不自禁地一颤。

    “不用担心,只是衣服的型号出了点问题,老爸过去指挥工人们连夜修改一下型号就可以解决的。”父亲尽可能简单地叙述着这件事。

    “嗯。”我点点头,对父亲送上一个璀璨的笑容。

    “来,易尧,爸爸先背你上楼,要不然以隽那身子骨可扛不动你。”父亲说着就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趴他背上,我只是无声地笑了笑,并没有反抗,乖乖地配合父亲的行动。

    父亲把我放卧室的床上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位于a市最西边的工厂,我在心里默默为公司和父亲祈祷着,希望这次订单的失误能够及时挽回。

    父亲走后不久以隽就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和鸡汤进来了,看见我一动不动地坐床上居然也开始学会调侃我了。

    “刚才晚饭吃得少,现在没力气逞能了吧?”

    我抿嘴一笑,果然还是以隽了解我,拍拍床我示意以隽挨着我坐下,以隽也不忸怩,把东西放桌上之后就靠着我的左边坐了下来。

    “以隽,我要你喂我,刚才真没吃饱。”我也不和以隽客气,撞撞以隽瘦削的肩膀,脑袋瓜在以隽肩窝里蹭来蹭去,反正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是耍耍无赖也没人管得了我。

    “我不喂你难道要你弄得满地都是吗?最后还不是我来打扫收拾。”以隽嘟起小嘴,一副吃了闷亏的样子。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换来以隽牟足了劲儿的一撞,差点把我撞翻在床上。

    酒足饭饱之后我腆着肚子仰躺在床上,很享受,以隽快速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妥当了,立马又过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赶快给我起来去洗澡,本来那天打了篮球就出了一身的汗,我看着你刚受伤行动不便的份上没强行拖你去澡堂洗澡,现在回了家我给你从头到脚好好洗洗。”

    以隽说了,病人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丝毫没有反对,任由以隽把我从卧室拖到浴室。

    其实这样的画面挺诡异的,一个手脚不便的人脱得光光的,另外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而且还都是两个带把儿的。

    不算前世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完全暴露在以隽面前,赤~裸裸的坦诚相待啊!不过以隽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现,一直给我细心地洗着头,修长纤细的手指按摩着我的头皮,很是舒服。

    我眯着眼睛坐矮凳上享受以隽独家周到的伺候,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调,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即使我们没有未来可言,但只享受这一刻的真实感也是好的,至少我们不用面对那些满天飞的冷嘲热讽,我们自在地活着。

    “易尧,眼睛可以睁开了,头上的泡泡已经冲干净了。”

    以隽温润的声音在空间有限的浴室里显得更加的清澈明净,我慢慢睁开眼睛,以隽被热气蒸得有些泛红的脸颊在第一时间就印入了我的眼底,那样干净的脸,那样无瑕的眼睛,那样质朴的眼神,统统都是我前世的死穴,顿时,以隽所有喜怒哀乐的脸都交织重叠在一起,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以隽。”我低声唤着以隽的名字,好多话都积压在心底,我感觉我已经快承受不起了。

    “嗯,怎么了?”以隽在我面前蹲下,仰着头望着我。

    “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终究还是把话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我深知现在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我还需要伺机等待。

    “呵呵,没事喜欢叫我干嘛,来,慢慢地转过去,我给你擦背。”以隽引导着我慢慢挪动身子,就像是在教导才开始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的耐心。

    洗澡球在背上忽轻忽重地擦,有些微微的刺痛,我不适地动动脖子引来以隽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易尧,是我用的力太大了把你弄疼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很舒服。”

    “嗯。”背后的以隽随便应了一声又继续帮我擦拭身子。

    背后洗干净了,以隽转到我身前,开始帮我擦洗胸膛和手臂,我有些难为情的把头转向一边,因为随着洗澡球移动的位置我很不争气的竟然开始渐渐有了反应,为了避免在以隽面前露馅,我只好不去看以隽,我也不知道以隽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然后我就凭借前世多年修炼得来的顽强的意志力在强撑着。

    当洗澡球到达我的小腹的时候我也明显感觉到以隽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我正想找个借口让以隽不要帮我洗了,以隽却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帮我擦洗大腿根附近。

    天!那是我最最敏感的地方!脚趾紧紧抠住拖鞋,全身的肌肉也都绷紧了,我在心里默念着时间可以走得快一点,让我少受一点看得到摸得到却得不到的煎熬。

    幸好上天眷顾我,在以隽完成一系列清洗工作顺带把我的头发吹干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爆发,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穿好睡衣,以隽扶着我回了卧室,直到躺在宽大的床上借着棉被的掩饰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以隽动作熟练地帮我压了压棉被的边边角角确认没有漏风的地方才帮我关了卧室的大灯,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照明,柔和的灯光下以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起来,我禁不住伸出手拉住正准备起身离开的以隽。

    “怎么了?”以隽好脾气地坐回床上,又把我的手放回了暖和的被子里。

    “我睡不着。”

    “呵呵,等我一下,我去把浴室里面收拾好了再过来陪你。”

    “限你五分钟之内回来。”我霸道地提出条件。

    “不用五分钟,三分钟就够了。”以隽曲起右手的食指在我额头上轻轻来了一下,不痛,反而舒服得紧。

    趁着以隽不在这几分钟我试着调整了一下紊乱的情绪,渐渐把下面快要复苏的火气压了下去,缓缓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真想唱《解脱》。

    2012—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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