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御书房内一个高瘦的男子跪在地上:“回禀皇上,大将军回府后直接去了裕亲王府,两人约好去十里桥赏荷花。”
“恩,下去吧”李锦晏把玩着手里的玉貔貅看着跪在旁边的司徒策。“阿策,他身上没有钥匙,看了你并没有欺瞒朕。”
司徒策抬起头,勾起一边嘴角道:“皇上,臣从来没骗过你,也不想骗你。这把钥匙确实在我这,所以……”
李锦晏目光一冷“所以你想用这把钥匙来威胁朕?”
司徒策摇摇头,目光有些哀伤。自己想要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给,也不想给……
“那把钥匙给朕。”
司徒策亦摇摇头。两人对视许久,李锦晏一笑,拍拍他肩膀,起身离开。剩下司徒策颓然的坐在地上。那人刚才动了杀心……
日落,李锦年包下最大的画舫,只和钟烨两人在澄碧湖上泛舟赏莲。船夫拔起锚画舫慢慢脱离的岸边,朝湖中心驶去。
钟烨与李锦年相对而坐,举起酒杯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今夜月色朦胧,一弯新月斜挂在夜空中,漫天繁星闪闪地发着光。
月光下的荷花,妖娆妩媚,白日里的浅粉如今却被黑夜染成了墨紫色。一阵阵的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这么多天的烦恼,仿佛这一瞬间都消失了一干二净。
李锦年故作轻快问道“再过几日,将军就和章家小姐完婚了吧,聘礼可下了?”
钟烨:“家姐已经帮我筹办着,我虽…不喜欢她,但皇命不可违。”端起酒杯一口干尽,又径自倒了一杯。
李锦年苦笑,他是寻自己来喝闷酒的吧。“将军既然不喜欢章家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不妨与我说说。”
钟烨脸一红,支支吾吾“他……他是个很漂亮的人,很聪明……”
李锦年苦笑,是了,这么多年在边关思慕他的姑娘很多吧,既漂亮又聪明的姑娘和他很配。“将军不用难过,大不了回去再将你喜欢的那姑娘纳为妾室。”
钟烨摇摇头“他心高气傲,怎可居于人下,况且他与我之间并不可能……”
李锦年端起酒杯,喝了尽了杯中的酒,长夜漫漫,心中的痛无以复加,却不知他早已有心仪之人。
突然船颤动了一下,坐在船上的两人都有些醉意了,并没有发现船的异样。依旧喝着酒。过了许久,船猛的晃动了两下,钟烨皱眉起身,画舫似乎在渐渐的往下沉。糟了,自己并不会水,看着李锦年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心里暗叹倒霉,急忙推着李锦年,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船依旧在下沉,水已经漫到膝盖,环视了四周,从画舫到岸边最近也有几百米。难道他俩今夜要葬送在这湖底?
李锦年脚腕被水浸的发冷,睁开眼,眼里没有丝毫醉意,看见对面的钟烨正无奈的看着岸边。
“将军……将军,怎么了?船上……怎么这么多水啊。”
钟烨看看醉的神智不清的李锦年无奈道:“船漏了,你会枭水吗?”李锦年点点头。
“那你快游去岸边去吧,船快沉了。”
李锦年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船边,“将军不会枭水吧。”
“唔……不用管我,你先游过去。”
李锦年皱眉,扯着钟烨的衣襟跳进湖里。钟烨忙闭气任由李锦年拉扯着自己朝岸边游去。
终于游到了岸边,李锦年累的一头扎倒在草丛里,钟烨也吐了好几口水。两人皆是疑惑,船怎么会突然沉了?
钟烨:“这船必是有人趁着我们不注意时偷偷凿穿的,不知是谁想你我葬身这湖底。”
李锦年笑笑:“将军多虑了,想杀我的人太多必是连累了你,看来今夜赏莲是赏不成了,你我还是各自回府吧。”
钟烨的新府邸还未修缮妥当,回到京中依旧住在姐姐家。李锦年回到自己的府上,退了一旁伺候的小厮,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起身朝书架走去,抽出三本书,一本大夏史记,一本山河杂记,一本逍遥游。只见书架慢慢的向一旁移动过去,居然露出一条密道!李锦年朝四周看看,轻声说了句:“出来吧。”
一个身材相貌与李锦年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悄悄走了出来。男子看见李锦年跪了下来道:“王爷千岁”。
李锦年点了点头,“你去床上躺着,我丑时若还没回来,你就传了李高告病在府,等我回来。”
“是”一模一样的男子朝外张望,见没人走到床边躺下,连一举一动跟李锦年都是完全一样的。
李锦年走进密道,碰了碰旁边的机关,书架慢慢的恢复到刚才的模样。密道一直延伸出裕亲王府。
李锦年走到密道的尽头,拍拍手,从暗处跳出四个黑衣人。
四人跪地“王爷千岁”。
李锦年“恩,走吧。”说完只见四人架起李锦年用着轻功朝远处离开。
柳花巷别院灯火通明,四人将李锦年悄悄放在院中,融入进夜色中。李锦年正正发冠朝屋内走去。
“王爷千岁”屋内六七人跪地请安。
李锦年朝几人看看,目光移到方汝臣身上时笑道:“都起来吧,本王不在京中这几个月一切还好吧?”
“王爷,这几个月并没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有件事臣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将南部的二十万兵权交给司徒策,不知何意。”回话的人正是今日在朝堂上的兵部尚书章丘梁。
“哼,司徒策这卑鄙小人,上次暗算大理寺卿孙明大人满门抄斩,那孙大人却是正正经经的清官!皇上昏庸,居然任由他在朝中作威作福!”说此话的人是刑部侍郎刘庆。
李锦年摆摆手“皇上既然把兵符给他,自然有给他的道理,我们又何必争这些,眼下之际,皇上将钟烨与丘梁的千金赐婚,我想他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章丘梁点点头。
方汝臣冷冷一笑“王爷北上这一路可玩的高兴?听说后背都让人砍了一刀,臣到不知王爷居然是个不怕死的。”
“汝臣,你就别打趣本王了,这次是本王大意了,对了今日船是谁派人去凿的?”
几人皆惊奇的问“船?什么船?”
章丘梁抹了把汗道:“王爷,怕是小女顽劣,今天听闻王爷包下画舫与钟将军赏莲,她不愿嫁给钟烨,便去凿船去了……”
李锦年沉默,若不是今天自己留个心眼,并没有多喝,估计一世英名就葬身在这湖底了。“丘梁,管好令千金,万不可坏了我们的大计,下不为例。”
“臣谢王爷不怪罪之恩。”
“王爷,如今匈奴依旧虎视眈眈,皇上依旧听信小人谗言,残害忠良,臣恳请王爷早登大宝。”
皇位吗?如果说自己从没有私心过皇位,或许连自己的不信。有时也会幻想自己登上那个位置会是什么样?难道真的会开心?也许不会那个位置并没有多好,也许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可自己却不得不去争取,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如果皇上当初不这么咄咄逼人,自己又怎么会到如今这般谋逆犯上。
“现在时机还未到,我们还要忍,再过几日丘梁你女儿和钟烨大婚,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章丘梁“王爷实不相瞒,小女并不想嫁给钟烨,但圣旨在小女不得不嫁给他,钟府已经下了聘礼,臣也不打算大办。
李锦年点点头,如此甚好,若他们真两情相悦才难办。
想起钟烨,李锦年有些怅然,那人的的确确是爱了许多年,如今却不得不利用他来保命。尽管这是自己也不愿看到的,但是没有办法,自己与他到底。
另一边,假装成李锦年的男子躺在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突然听见有脚步声。接着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王爷,王爷?”那人小声叫了两声,见床上的人没反应。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架旁,看了很长时间后悄悄离开。
躺在床上的假李锦年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离去人的背影皱了皱眉。
过了丑时,李锦年被人送了回来,躺在床上的假李锦年忙起身叩拜:“王爷,刚刚有人进来……到密道口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密道就出去了。”
李锦年“恩……我知道了,回去小心点。”说完假李锦年消失在密道里。李锦年关好密道,躺会床上,这一天还真是麻烦,因为昨晚浸泡了凉水,现下脑子昏昏沉沉,脚腕痛的难受,外面天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今日怕是不能上朝了,昨天落水正好有了借口。李锦年盖上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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