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chapter80想被祓除的第八十
“那么接来, 只需要找到那被转化鬼的人就了吧。”
将手上的迦具土之心递给炭治郎，五条悟看了眼手机，说。
宿傩的手指暂时可以先放他这里保管，具体的等到之后再处理也不迟。
天内理子相当豪放地点头, 二不说大手一挥就把迦具土之心给了他们, 一点难度都没有。
所以现需要做的, 就只有找到羂索的藏之处，以及那不知藏什么地方的鬼。
“不过也不用担心。”说是要寻找，五条悟却一点都见不到着急的『色』。
“羂索那边冥冥会帮忙调查。”
毕竟五条悟给的实是太多了。
“至于鬼那边嘛……也已经有别人来寻找线索了。”
就是不知度如何。
突然被花塞了满怀, 炭治郎颇为疑『惑』。
“那我们又应该干什么呢？”
好像能干的事情, 某位发最强都已经找别人做了。
“嗯——这嘛。”
五条悟忽然间弯腰, 凑到炭治郎面前。
他们隔得实是有点近，一惊之炭治郎意识屏住呼吸，眼睛睁大, 鬼绝佳的视力甚至只能够让他看清楚五条悟眼罩上的每一处皱褶。
“那当然是——”
发最强说时喷洒出的热气溅到炭治郎脸上，带来一阵奇怪的酥麻痒意。
“先陪我吃东西啦。”
“真是的。”似乎是欣赏够了鬼少年窘迫的模样，发最强轻笑一声，慢悠悠直起。
放兜里的手悄悄摩挲一，不知炭治郎不自觉泛红的脸颊捏起来会不会手很好。
“炭治郎是不需要吃东西——”他拖长音调。
“但是我们今天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吃饭了哦？”
“就算是最强的我, 也会因为糖分不足而毫无力的。”
“啊、对哦！”炭治郎这才反应过来。
为鬼的他本无法摄入人类的食物，虽然胃里面一直有饥饿的烧灼侵蚀理智，不过炭治郎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无时无刻的饥饿。
如果不是五条悟出声提醒，他甚至都没意识到他们已经跑了一天没有休息了。
“虽然有炭治郎边也会力满满，但是果然——”
“嗯？”
可能是十年前做这样的作太过于习惯，炭治郎忽然伸长手搭发最强肩旁，示意对方弯腰。
十年前的五条悟就已经比炭治郎高很多，十年后更是高得离谱。察觉到炭治郎的意图, 发最强也没反抗，顺势弯腰低头。
然后他就受到，一双温热的手不轻不重顺着他的发丝一一抚『摸』。
和记忆中有虚浮的触不同，鬼的指甲尖锐，就算炭治郎有好好收起，五条悟也依旧能够受到一点点尖锐的触顺着指尖的力慢慢往。
“哇啊！抱歉！！”
炭治郎忽然察觉到不对。
以前安慰五条猫猫的作都快习惯自然，导致他刚刚看到发最强有点委屈和疲劳的样子，意识就那么做了。
鬼少年慌慌张张想要收回手，却被五条悟一把摁住。
“有什么关系。”这角度，炭治郎看不到五条悟的表情。
但是他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语里隐含的笑意。
“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再被炭治郎这样对待过了。”
“说起来，还真的是怀念。”
说完，他也不给炭治郎反应的时间，一把抓住炭治郎的手腕。
“那么，接来陪我一起吃点东西吧？”
*
“诶……是这里啊。”抬头看了一眼万分熟悉的店标，炭治郎失笑。
“悟君还真的是很喜欢这里的甜品。”
五条悟带他来的地方，又是波洛咖啡厅。
“这是当然的吧。”
五条悟煞有事地点头，故作严肃：
“毕竟这可是炭治郎推荐给我的地方。”
当然，这里的东西也确实很好吃就是了。
“这么说起来，这家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的呢？”
炭治郎‘啊’了一声，显然是想起了当时闹的乌龙事件。
“不过没想到悟君居然一直都记得这地方。”
这确实是很让他惊讶。
“但是这样说起来，到底是悟君先给我介绍的这家店，还是我给悟君介绍了这里呢？”
炭治郎忽然一拍脑子，一子陷入逻辑怪圈中。
按理说，五条悟是因为十年前的他介绍了这里，所以才会知波罗；
但是炭治郎也是因为五条悟带他来过，所以才会十年前跟他介绍……
打断了炭治郎逻辑怪圈的，是发现门外有人的安室透。
“欢迎两位——嗯？”
看见炭治郎的一瞬间，金发公安瞬间浑紧绷，不自觉表现出防御戒备的姿态。
恶鬼失理智时的捕猎姿态显然给安室透留了不小的阴影，即便是炭治郎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意图，金发公安还是难以放松。
是人类对于捕猎者意识的警惕防备罢了。
“五条先生？”
不过毕竟是客人，安室透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微微侧开。
楼上的柯南不知怎么注意到了面的静，看清楚来人后瞳孔一缩，然后炭治郎就听到咚咚咚楼的声音。
“怎么回事？”恶鬼看向最强。
是他没苏醒之前做了什么事吗？
“没关系的，炭治郎。”
五条悟一手抚炭治郎脑后。
“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怎么会发展这样情况的呢？
炭治郎坐五条悟旁边，悄悄吸了吸鼻子。
这时间点咖啡厅里的人不多，安室透也干脆就坐她们对面，柯南坐安室透边，面『色』严肃盯着对面的一人一鬼。
明明是相当奇怪的组合，他们这桌的气氛实是有点太凝重了。
“我想，五条先生这次来这里，应该不单纯只是为了吃东西吧。”
安室透率先打破沉默。
“嗯……这么说也对。”
发最强点头。
“消灭鬼的方法我们已经找到了，现就看们有没有找到鬼都什么地方。”
羂索实是太能藏。
“就我所知的，目前只能够查到几鬼集中出现的基地。”
说起这，安室透——波本也要叹气。
组织里面本来就没多少人知，有关的人可能还被封了嘴，要不是他本就负责情报再加上刻意调查，恐怕连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报纸上也没有多少关于鬼的报。”柯南也另一边摇头。
现说不定民众都还不知鬼这种生物的存。
“那……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
炭治郎坐中间，犹豫半晌后，缓缓开口。
剩三人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到他上。
恶鬼挠挠脸，脸上浮现出一种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和窘迫。
“我，这里我应该能够被称为鬼的始祖吧，羂索用的那鬼血也是从我上取走的。”
“虽然他好像对那被转化的鬼做了什么……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能够应到鬼的位置。”
炭治郎微微眯眼，一种冰冷、仿佛蛇类一般无机质的泠光鬼瞳中一闪而没。
之前被刻意忽视的奇妙觉再度浮现，随着炭治郎情绪的改变，畏惧惶恐的情悄然眷族中蔓延。
——如果他愿意的，甚至能够直接命令现存所有的鬼立即暴毙而亡。
只是这样做，实是太过于残忍。
“而且，想要消除掉鬼的力量也没有那么麻烦。”
不需要把被转化的鬼聚集起来一一净化。
炭治郎低头，殷红的瞳底映入青『色』。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耳边原本略显聒噪的杂音忽然间消失，一时间安静得仿佛只能够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只需要把我上鬼的力量净化掉，就足够了。”
净化的方法，就她的手上。
这就是天元口中的、摆他面前的两选择。
净化自己，还是净化他人。
“等等、为什么……？”
柯南好像还不是很能够理解这样的逻辑，意识站了起来，想要追问。
可是炭治郎旁边，有人反应比他还大。
“等一，炭治郎。”
五条悟忽然放手里的餐具。
最强的声音相当平静，平静到几乎都有诡异——如果能忽略他紧握着的、隐隐显现出青筋的手的。
“炭治郎的意思，应该是利用迦具土之心的力量，净化掉自己上鬼的一切，然后那被转化的鬼也会因此一同被净化吧。”
这不难理解，从源头把鬼的力量掐断而已。
就像鬼杀队当初拼尽全力终于杀死了鬼舞辻无惨，于是他们的世界再也不会有鬼这种可悲又可恨的生物。
“但是炭治郎。”五条悟忽然锋一转。
“天元那家伙说过的吧，鬼的力量是依旧走于此世的依凭。”
“那如果鬼的力量被净化后呢，会怎么样？”
最强的声音很稳，稳到听不出一点颤抖摇。
可是——
炭治郎低头，五条悟上传出来的那种气味扑面刺鼻，就像是突然间他鼻子里面塞了满满一管芥末一样，辛辣的觉冲上眼眶脑海，刺得他眼眶泛红。
他会怎么样呢？
“悟君。”炭治郎轻声开口。
或许是因为这股辛辣的味，他的嗓子也有一点点沙哑。
“我本该是无限城的战斗中死的。”
“而现，是因为无惨把我变了鬼，我才得以苟活。”
恶鬼抬手，轻轻摩挲怀中青『色』彼岸花的花瓣。
炭治郎复而抬头，明明殷红的鬼瞳中看不到半点属于人类的痕迹，但是那双眼里依旧盛着盏盏火光，从未熄灭。
他开口。
“这段偷来的时间，能够认识悟君，还有他的人和伙伴，甚至能够见到十年前的悟君，对我而言，已经足够幸运，也已经非常满足了。”
“而现，我不过是应该走向本该属于我的结局。”
他未曾畏惧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