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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找回记忆只有这样,安无咎的善良才能

杨尔慈架着枪, 透过倍镜盯紧其他人所在的地方。

突然开枪扫『射』的莉莉丝,一瞬间包围他们的污染物群,被污染的钟益柔, 还有凭空现的拉塞尔,这些紧急情况的发生都令她揪心已。

但她的脑中断地重复着安咎最后告诉她的话。

[要轻易开枪, 要随便暴『露』你的位置, 如果真的现最坏的结果,尔慈,一定要抱着一定能杀了我的决心再开枪, 否则你会很危险。]

[一定要活到最后,杀了我, 我们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当她看到第一枚子弹朝安咎的头『射』去的时候,也立刻开了枪。杨尔慈知道, 是另一个[杨尔慈]执行了命令, 她看起来就比己更下去,心更狠。

杨尔慈很快也跟着开了枪。

但她非常确信, 当她对准安咎心脏扣下扳机的时候, 在倍镜里清晰地看到了安咎胸的衣服被绽裂开来,一个形同蝎子尾的触从内而外地刺, 裹满绿『色』黏『液』,如同利刃一般剖开了安咎的胸膛。

是什么?

看起来并像是拉塞尔的触。

她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一切就像被人按下了关闭的开关,屏幕黑下去。

连这个世界都存在了。

这块屏幕并没有立刻恢复正常,只是闪烁着, 如同了故障。

安咎意识到己没有立刻穿回新的过去时间点,他的意识和身体就好像被剥离开了,飘『荡』在同地方。

就在他亡的瞬间, 剧烈的头痛爆发来,几乎像是要炸裂开一样,但他并知道为什么,之前被『射』击也会这样痛。

直到痛感逐渐平缓,他才忽然感觉对劲。

他听到了一段声音,从生硬的电子女声逐渐还原,最终变成了他己的声音。

[你现在打开了这段记忆存储卡,意味着你已经到了存亡的关键时候了。]

安咎有些震惊,一方是因为这个声音,另一方是他没想到真的是己的记忆被打开了。

按照钟益柔说的,应该是他的大脑或身体遭到了很大能量的刺激。

但应该只是尔慈的子弹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没错,我就是安咎,是你,也是你,我们的同在于我们来于同的时空,这也是我们后来才发现的。你可以将圣坛理解为一个容纳着一百个平行时空的集合,我是98号,你是99号,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快要了,我是向你求助的。]

忽然间,安咎的眼前现了许多的数据光点,很快,这些光点聚集起来,投影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他的背上印着98号,表情和动作都与己很像,浑身都是伤,像个浸在血的人。

安咎盯着他,几乎忘了己差多也是这样。

[圣坛这一百个平行时空是独立的,就像是顺序排列的许多个完封闭的房间,谁也打扰谁。但某一天,0号房间的安咎突然发现,原来他是可以打开己的房间门,同时也可以打开下一个房间的大门。没错,就是我,也是你。]

98号安咎望着他的眼睛,仿佛在看一个非常遥远的人。

他看到己,安咎想。

[其实也能么说,他是最开始的安咎,从实验室的环境直接进入圣坛,你应该也想起过去的了,些实验改变了我们的大脑神经,压制了我们天『性』中的恶,企图让我们限接近于一个完美的人。

但进入圣坛之后的安咎,极端扭曲的恨反弹来,我们都一样,所以才会变成极端的双『性』格,在极善与极恶之间跳转,0号空间里的他,在圣坛里往利,想要赢,就要狠心,在圣坛这种弱肉强食的环境里,他变越来越冷血。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和我们一样,抱着找到妹妹的目标,但这个目标渐渐地就被复仇所压倒,当他意中发现还有另一个己存在的时候,就直接杀了个他,也就是1号空间的安咎,他很聪,你知道他有多聪,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是他原本的时空,如果先动,的可能就是他己。]

98号安咎咳嗽了一下,吐一鲜血。

[我快点说了。后其实差多,0号安咎在每一个时空都找到了通往下一个时空的卡,这样的循环往复,之前他都杀太快太轻松,所以原时空的安咎根本反应过来。

到了45号时空的时候,一个安咎因为同伴的帮助,没有立刻去,他发现0号安咎是从别的时空穿越而来,并且目标是断杀下去,直到最后一个时空,因为0号安咎相信,这是他通关整个圣坛游戏的方,只要杀光所有的安咎,把我们都粉碎成数据,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安咎感到一股直攀上来的寒意,冰冷刺骨。而眼前的98号安咎『操』控着系统板,为他播放了一个新的影像。

投影就在98号的身边,安咎清楚地看到一个已经失去了一条臂的安咎现在画中,他脸『色』苍白地说着,“我知道你能能看到这段录像,下我要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看到一个背上刻着数字0的、和你长一模一样的人,快离开,至少要安地逃,他的目的就是杀了你,杀了所有时空的安咎……”

安咎白这段影像是怎么穿越时空,来到其他还没有遭难的安咎中的。

但98号很快就为他解释了这个疑『惑』。

[这条投影是他保存在数据卡里的,张数据卡有一个功能,就是可以经由系统作为其他玩家的获胜奖励,但能指定人选,只能指定条件,45号推断在时间线上,每一个时空都比上一个有一定程度的延后,但经历的关卡大致相同,所以0号才能准确地大开杀戒,因为他都经历过。

所以,45号限定了他刚刚经历过的关卡,并且按照他己的条件给了限制,就这样,46号时空的安咎在获胜之后,到了这个奖励,看到了这段视频。]

原来如此。

但安咎猜想,46号或许会保持警惕,但这段时延对0号来说可能并长,他只要解决完上一个立刻来到下一个时空,也是可以打46号一个措及的。

可是,为什么己是这样?而是从99号逆行来到98号空间的呢?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是这幅样子……]

投影闪烁了一下,98号安咎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快撑了多久了,但他还是尽力说完。

[0号的每一次穿越,都为他积累了经验,对付己的经验,所以越到后,他就越敌,而且他整个人的『性』格就越偏向于极端的恶。而我们,只能断地通过数据传送,和下一个己合作,这样的效率远远及0号,所以和他对上的时候,结局都很惨烈。己永远是最了解己的,何况是一个高阶的己呢?

经历了么多的时空,他已经能预判到我们的每一步,每一个行动,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劳,我们只能尽可能地给下一个己多的时间,试着让他赢。一直到我,98号……]

投影里的他点击了一下眼前的板,霎时间,安咎的眼前现了数个投影,密密麻麻并列着,从45号开始,到97号,每一个里都是己的脸,同的过程,同的,大同小异的临终遗言,他们彼此重复着虚弱的声音,最终在这个时空之外的意识世界里,重复着去。

投影里的98号一次咳嗽起来,他捂住嘴。

[根据这个游戏的测试员给的情报来看,被拷贝来的服务器编号最多只到99,所以,只有你了……99号,你会一样的……]

[我很快就要变成数据,消失在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要努力做我们之中的个幸存者。

只有这样,安咎的善良才能留下来,完整的安咎才能幸存……]

就这样,所有的投影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安咎的心忽然迟钝地开始疼痛,好像被千万根细密的针狠狠地扎着。

他忽然就理解了血月副本里的个预言——孤注一掷,重蹈覆辙,我毁灭。

这三个词,的的确确概括了他的一切。

原来在他之前,有么多个己曾经努力地想要活下来。

可他是为什么会来到98号时空呢?

忽然,持续疼痛的心脏暂停了跳动,记忆开始回流,是只属于99号的记忆。

许多的画、记忆如同丢失的数据重新回到他的大脑,些过载的数据洪流般涌入,将他湮没,令他窒息。

他看到了己,在原本的99号时空里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的同伴,也没有任何朋友,只是一个沉默的胜者,一个孤独的赢家。

他赢了一次一次的比赛,积攒了许多的积,收集到彩蛋卡,优势,越来越强,但他的心中却只剩下复仇。

终于有一天,他到了一个数据卡,一则投影,彻底地改变了他。

起初安咎是完相信的,他只是充满猜疑,直到他真真切切地遇到了一个人,蒙着,隐藏身份。

正如投影所说的,个人想杀了他。

99号安咎与0号周旋了很久,他发现己的每一步计划,每一次反击,都正中对方下怀,个人就仿佛能够他所思考的知晓一切,在他前,安咎连博弈的能力都没有。

在对方的设计下,他甚至失去了好容易找到的妹妹,右腕差一点被他废掉。

重伤下,99号安咎重新打开张数据卡,看完了所有的内容,仅仅是98号,还有过去的许多个他,他们亡前的经历。

他忽然意识到,这样是行通的。

像过去的每一个安咎一样,怀抱着过去的痛和伤,亲身作为安咎去和另一个己斗,是行通的,因为对方同样是安咎。

他们经历过的,他同样经历过,甚至更多。

重复与己对弈的经历使0号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更强。

紧要关头,安咎看到己系统里还有一张彩蛋卡,一张可以回溯时间,并穿越时空的卡片。

当初的己白能穿越到哪里,现在他懂了。

既然这是圣坛系统给0号开的一盏绿灯,么他一样可以。

他可以回溯时间,重新获一次机会。

但就算能多一次机会,己是几乎可能打败更强的己的。

为了能幸存,安咎算计己。

到如今,对已经进化到近乎匹敌的0号,他或许只有一种办有成功的几率——就是让他变成一个同于其他安咎的安咎。

让他失去过去的经历,抹去些经历过的痛,些忍受的实验和伤害,忘掉一切的意难平,给己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找到可以相互扶持的同伴、朋友,甚至是恋人。

只要封存这些记忆,变成完同的安咎,一切说定还有赢过他的希望。

在最后的时间里,安咎彩蛋抽到的记忆数据卡上载了己原本的记忆,植入了由他亲篡改的心记忆。

在穿越到98号时空之前,他最后录下了一段语音,留给了苏醒后将会一所知的己。

[还来及……]

[相信我,你会找到所有的记忆。]

[你需要同伴,永远要一个人。]

为了被发现,他意处理了音频,变了声,让到时候的己会怀疑,最好是能顺理成章地认为是母亲的声音。

就这样,99号安咎在最后的时间里使了这张卡,代价是他恢复的重伤和生命值,以及他所有经历过的关卡、积和部奖励,这些拼了这条命到的一切,统统都要被系统抹去和没收。

他回溯时空,来到98号空间,替代了个时空里已经存在的98号安咎,成为了一个有着同过去的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尝试快乐,可以感受朋友的温暖,也可以有完同的未来。

[……一定要活下来,活着来见我吧。]

一个谎言,骗了他一整个时间线,牵引着他到这里,见到的“我”既是我,也是我。

这是结束,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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