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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求情

    “浇醒了再打。”一桶冰水迎头浇下,“说,还有谁碰过瓠瓢?”

    “朱慧,她…曾来礼房看过…奴婢。”婢女的瞳孔已经开始散大,喘息几下倒地身亡。

    这朱慧是赵姨娘的婢女,苏老派人将她捉来,朱慧看见惨不忍睹的婢女,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语无伦次。

    “是谁指使你害王妃的?是赵姨娘?”苏老威严的质问。

    朱慧内心挣扎无比,她想起赵姨娘的话:若你不想你娘病死就去揭发我,不过我死了,你们一家也要陪葬。只要你替我顶罪,我保证你们家后世无忧。再三犹豫,朱慧点头道:“是奴婢做的,与他人无关,奴婢痴心妄想做王爷的侍妾,恨不能杀光所有后府的女人。本想连赵姨娘一起杀了,念些情分就没动手。”

    精明如苏老,她刚才犹豫就已经说明了什么,他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解药呢?拿出来。”

    朱慧心知没解药,一狠心咬舌自尽了。

    苏老向庆王禀告此事,询问是否要深究背后主使。

    庆王依旧一身红衣,白皙的手指嗒嗒嗒的敲击着桌子,“到此为止吧,只要她不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派人监视着点。另外加紧搜寻解药。”

    “什么?迦安还没找到?”皇帝大怒呵斥月英,“你怎么照顾主子的?拖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啊!”侍卫将她拖下去。皇帝饱经沧桑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参见皇上,长宁公主找到了,在菡荷宫。”韩湖来报,“今日颜苺小公主去御心湖游玩,发现长宁公主漂浮在水面上,救了她。”

    皇帝一行人连忙去了菡荷宫,皇帝见到云迦安脖子上的掐痕怒火丛生,她刚醒,正在喝药。

    皇帝抱着她亲自喂药,“迦安,是谁要害你?谁人竟敢在宫中行凶?”

    云迦安对皇帝的爱十分眷恋,这不同于大哥的刀子嘴豆腐心,这是暖暖的父爱,她笑了,沙哑道:“爹爹,我…没事,我想先去找大神官,还有三天,王妃命要紧。”说着就要起身,皇帝一把按住她,帮她掖好被脚。

    “放下,爹已经派人去了。说吧,是谁干的?”

    云迦安正犹豫是否要说,这牵连到太尉府和金辰公主,若是不说他们是否会再次杀人灭口。

    “爹爹,我头有些晕,一时记不得了,我想起来再告诉您。”

    皇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有顾虑,爹给你撑腰,想起来再说,睡吧。”皇帝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她沉沉的睡去,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方才起身离去。

    宣室内,“卑职参见皇上!”是那日当值的禁军副统帅。

    “你那日当值,长宁公主在御心湖出事你竟然不知?”皇帝坐在龙椅上。

    “是卑职疏忽,那日见金辰公主在湖边就没有继续查看,是卑职失职,求皇上开恩。”副统帅不停地磕头谢罪。

    “姝儿?她…还有别人吗?”

    “听月英大宫女说,那日太尉的公子宋娴桥曾在湖边看见长宁公主。”

    皇帝若是有所思,挥退副统帅,难道他们两个是巧合?“韩湖,去查查看,他们两个是否有关联?”

    韩湖领命退去。

    “公主,金辰公主来访,想见您。”新任大宫女来报。

    云迦安好多了,正喝着雪梨汤,润润喉。她来?求我来了?

    “有请!”

    颜姝命人将补品放下忐忑的看着她,又看了眼下人。云迦安识趣地让宫女都出去。

    颜姝扑通跪倒在她面前,梨花带雨道:“云姐姐,本宫知错了,求你不要告诉父皇,我是真爱宋郞,求您了。”颜姝恳求的看着她。

    云迦安悠闲地喝完汤,擦干净嘴巴,颜姝不安的盯着她做完这些,她眨眨眼,“金辰公主,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闭口不言。”

    “好,我答应你,别说一件事,十件都可以。”云迦安上前扶起她坐下。

    “你也知道云笯是我二姐,她待我恩重如山,她的死让我悲痛万分。那日你说她的死和庆王有关?”云迦安打量着这二八芳龄的公主。

    “这…”她咬咬唇,估计在衡量自己的性命和哥哥的秘密哪个更重要,“那日斗花船赛后,哥哥喝醉了,听他说他爱的女人叫什么…我忘了,他说没有人配做他王妃,她们都要死,就这样。”

    颜姝说话间,手指不自觉的绕了绕衣角,扭捏可不像刁蛮小公主的脾性。

    “公主若是不愿坦诚,那就不送了,父皇那儿我会想想怎么说。”云迦安作势要起身,颜姝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叹了口气。

    “实话说吧,哥哥他还说要…要你们云家血债血偿,云王妃只是个开始。”

    这消息着实分量不轻,云家可曾得罪他?血债血偿从何说起?他爱的女人又是谁?这得问问丞相大人去。

    “放心吧,公主,我只是失足落水,脖子上的伤也是无意蹭的,您请回吧。”

    颜姝松了口气,本以为她会有多难缠,看来也不过如此!

    宋娴牧回娘家探望父母,已待了两三日,书房内。

    “姐姐,你要救救我,我和姝儿的事儿被云迦安知道,她说不会向皇上揭发我们,可我不放心。姐姐,我该怎么办?”宋娴桥扯着宋娴牧的袖子,神色不安。

    宋娴牧恨铁不成钢的拍他一脑门,“废物,杀人都不利索,还让她活着。告诉你,赶紧劝爹帮你去提亲,不然出事就完了。至于那个小贱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她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宋娴桥一愣,但为绝后患不得不这么做。

    “可我要怎么做,现在宫中戒严,怎么派刺客去。”

    宋娴牧又打了他一巴掌,“驴蛋蠢货,谁让你派刺客。”她冷笑一声:“她不是和那个小公主很好嘛,不如…”她耳语一番,宋娴桥支支吾吾道:“这…不妥。万一败露可就是灭门啊,姐姐,不可,不可。”

    宋娴牧气得扭着他的耳朵,啐道:“混球,胆小如鼠。做的利落点,谁会发现?谁的承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死人最可靠。在皇后那儿有个叫伏尘的二等宫女,她欠我一个恩情,待会儿给她捎封信,让她帮你。哼,你再做不好,就等着掉脑袋吧。”

    晴空万里忽的飘过几朵乌云,是在预示着黑暗的来临亦或是大雨将至?险过鬼门关的云迦安还沉浸在二姐的事儿里,却不知另一个更大的阴谋向她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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