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离家出走第六一天好

灾难爆发的时候, 是有预兆的。

三年前, 正义联盟第一次团结起来向世界展示自己力量，是因为达克赛德入侵地球。

这是一场灾难。

作为传送装置的天启星母盒被一一送上地球，而后爆发, 将源源不断的类魔送入, 同时还掠夺了人类转化成类魔。这是一场血的灾难，遇难者的名字足够刻满一面墙壁。

有人从灾难中吸取了经验与教训；而有的人，却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忘记了惨痛的过去，将普通人面前的“灾难”，当做自己的“工具”。

这一次的灾难，同样是有预兆的。

起初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能量立场, 分布在全美不同城市的上空。肉眼几乎不可见, 而在仪器的检测中, 那是一个豌豆大小的点, 小小的“豌豆”蕴含着了强大而稳定的能量, 是人类好奇，却暂时无法掌控的力量。

发现它的神盾局遮掩了它的存在，然后将研究人员派到相应的城市。

纽约、费城、哥谭、星城、旧金山、华盛顿、大都会……

一座城市太大了。就算引起了部分人的警惕，可特工也都是优秀人才，短时间内想要针对『性』地瞒过一两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 在灾难发生前，可以“扭转”的机会就这样被浪费掉。而后……第三天，力场突然开始波动, 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猛地爆发出尖锐而磅礴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撕碎空间。

于是，“豌豆”炸开了“烟花”，扩充成为“黑洞”。从天际望不见尽头的黑洞里，钻出了一个两个无数个……先遣兵。

它们拥有着与人类近似的形态，没有血肉，没有感知，仿佛只是批量的“造物”，只是作为消耗品存在。

可作为消耗品的它们，对上普通人……依旧是，彻彻底底的灾难。

嚎哭声，尖叫声，啜泣声；被溶解的地面，被砸碎的墙面，没毁坏的建筑。

城市这么大，怪物那么多，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有人在绝望，有人在呐喊：

“救命！救救我——不管是谁，求你，救我——”

***

美国，华盛顿军方基地。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办公室里正在读《如何成为榜样》的特雷弗瞬间坐稳，他脸上轻松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崭新的书籍落在地上沾了灰尘。

他抓着通讯器，蓝『色』的眼睛盯紧屏幕上实时传来的画面：“呼叫正义联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最先回答的是钢骨：

“一共七个传送黑洞，只在美国，”他说，“是我的错，我没有注意到被篡改的数据，现在正在处理……诸位，需要驰援吗？”

“嘿，别说了，我该庆幸哈尔正好在我这帮忙吗？” 绿箭侠第二个回答，“七分之一，在星城上空，说实话真的好丑，放心，暂时应付得来。”

“华盛顿上空有一个，我在处理。”神奇女侠冷静地加入通话，可以透过听筒听见战斗的声音。

“费城这也有，”少年比利已经化身沙赞，成年男『性』的声音带着点稚气，“我和我的家族暂时也能处理开，该死的怎么这么多……啊那是我最喜欢的漫画店，我要撕碎你——”

超人终于抽空说了句话，他语调沉稳，手里正抓着两个挣扎的先遣兵：“大都会的上空也有，其他几个黑洞在哪里？”

蝙蝠侠言简意赅：“哥谭，我处理。”

闪电侠已经跑了一圈：“中心城没有，我在旧金山帮帮忙。呃……孩子们都在这。”

孩子们指的就是已经推出新代号“夜翼”的前罗宾迪克·格雷森那几个小伙伴。说是孩子，其实也只是成熟的超级英雄眼中的“孩子”而已。

“旧金山人手暂时不缺，警方军方都已经行动起来了，”钢骨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纽约。”

纽约的问题最大。

和其他城市比起来，它这的黑洞也更大，盘踞在曼哈顿最高的建筑上空，大得……像是能一口气钻出十个八个先遣兵一样。

超人冷静地开口：“谁有空？”

顿了顿，他继续道：“大都会这边处理完，我去纽约。”

戴安娜冷冷接话：“我也去。”

特雷弗沉默了几秒。

他看着刚刚传递到手上的消息，恨恨地将拳头锤在桌面上，震得电脑都轻轻飞离桌面。

戴安娜了解她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发生什么了？”

特雷弗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将耳麦送进耳朵，随手扯过椅背上的外套：

“他们要求你们按照协议做。”

“……什么？”

“签协议的，都留在自己的城市，”特雷弗咬牙切齿，“我先随军队出发，戴安娜，我马上到。”

“不是你到不到的问题，”神奇女侠一剑劈开一个仿佛怎么杀都杀不完的先遣兵，冷静地抬头看向不时有先遣兵飞出的黑洞，“什么意思？”

“……他们说有计划了。”特雷弗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好吧，”巴里嘟囔一声，“谢谢提醒，我会记得换衣服的。”

钢骨道：“我『插』一句话。”

他说：“我大概明白特雷弗的意思了。”

他将画面信息源切换出去。

画面中，那道飞翔在空中的金红『色』身影如此耀眼。

画面里的托尼·斯塔克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相反，他很暴躁。

十分钟之前，天空撕开一个黑洞，有些不长眼的外星小虫子又来光顾地球了。

对于见证过三年前的灾难的人类，托尼·斯塔克痛恨这些每次来都是闹事儿的外星人——是的勉强排除在地球干点好事儿的氪星人，他也开发了些对付这类玩意儿的武器，可惜现在使用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好用。

十分钟的时间，他倒是已经扫描过先遣兵。这些东西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一些的火力足够把它们轰成碎片，但前提是……活力足，以及，在它干掉你们之前干掉它。

可问题也就是，纽约的战力明显不足。

警方没有这么足的火力，军方需要时间，而这些该死的虫子越来越多，非常不好清理。

平时信奉自己一个人可以很好的钢铁侠这时候恨不得多来几个帮忙的人了。

……算了，还是回去多开发些可以当战斗力的装甲好了。

他脚下的喷『射』器又加大马力，金红『色』的光一闪而过，之后拿着武器准备『射』击的先遣兵就断成了两截，可他再怎么快，那先遣兵的身后，已经有了融化的血肉，证明了生命的逝去。

托尼脸『色』很难看。

“j，还有多少？”

“在已经接手的这些摄像头里，还能看见五十一个，sir。”j管家回答，“抱歉，但是黑洞还在扩大。”

托尼骂了一句脏话。

“sir，神盾局。”

“让他吃x去吧，没时间理他。”

反应堆源源不断地给战甲供能，在托尼干掉被标记的七个先遣兵的时候，正在扩大的黑洞又放出了二十二个。

托尼：“……”

我有一句xx我现在就要讲。

他真的暴躁了！

先遣兵们仿佛到处都是，城市过大，那些人形大小的家伙已经散落在城市中。托尼还要费点功夫去把它们找出来。

可现在，每浪费的一秒，都有可能有人死去。

就在钢铁侠快要爆·炸的这一刻，有红『色』的光『射』出，瞬间炸了前方那个托尼的新目标。x战警的队长镭『射』眼遮好视线，远远地冲钢铁侠颔首。

下一秒，银『色』的身影闪过，皮特罗出现在托尼身边。

极速者和正在飞翔的托尼保持着同样的速度。银发青年看上去也很严肃。他只是冲钢铁侠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空上的黑洞还在扩大，托尼抬头，那黑洞已经不再一个一个往下丢团成球的先遣兵。在这个瞬间，一头银『色』的“斯芬克斯”驮着更精致些的战斗兵种冲了出来。

托尼深呼吸，慢慢，慢慢扯开一个嘲讽的笑脸来：

“行吧……和你玩。”

与此同时。

只花了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神盾局的昆式战机已经赶到了纽约。

他们悬停在距离黑洞不远的位置，沉默地望着下面狼藉的城市。

身为神盾局特工，代号黑寡『妇』与鹰眼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向身后另外的两个人。

一个穿着一身“戏服”一般的壮硕青年，还有一位温和的学者。

红发的艳丽女人扬了扬下巴：

“出发吗，队长？”

被临时征召的美国队长，沉睡在冰川下七十年，才刚刚苏醒没多久的史蒂夫·罗杰斯默默拿起自己的盾，点了点头。

他第一个，跳下了昆式战机。

鹰眼也冲搭档点点头，跟在美国队长的脚步后跳下战机，而最后那位眉眼随和的学者叹了口气，看看美人儿，再看看脚下的狼藉：

“我就知道……”

他叹气：“根本不是找我的……”

他往前迈了一步，又有点感觉不太对，后退半步，扭头，深呼吸：“娜塔莎，要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

娜塔莎已经干脆利落地把他推下飞机，看着布鲁斯·班纳在半空中变了颜『色』，轰地落地，才调整了一下自己。

耳麦里，上级无聊的指示还在响，无聊到她都不想听。不过尼克·弗瑞的话她还是需要听两句的。

“托尼·斯塔克拒绝通讯，这时候就别让他分心了。”尼克·弗瑞指示道，“不过以他的为人，你们下去，他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接近他，上头要求团队今天组建成功。哪怕只是骗过媒体，也要成功。”

娜塔莎轻笑一声：“我懂。我只是觉得，他可能没那么想看见我。”

说完，女战士起跳，直直落入一头“斯芬克斯”，与它的骑士上。

女人跨坐在“骑士”肩头，微微一笑，一手撑住斯芬克斯外形类生物的头颅，而后双腿一个巧劲儿，将那骑士从坐骑上甩了下去。

她坐稳在敌人的坐骑上，看着敌人落下，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按住耳麦的通话键：

“诸位，它们不会飞……是好消息吗？”

***

这是埃米尔以及他的小伙伴们躲猫猫的第二十分钟。

三个孩子都不是什么擅长体育的小学生，二这十分钟又惊险刺激得过分，一个一个衣服都被汗水染透了，哈利更惨，他连裤子都破了，穿着不那么合脚的新皮鞋，还是要拔足狂奔。

玛利亚科学中心占地面积不小，午休时间，又除了工作人员和他们班级倒霉的同学很少有人。

二十多分钟前，他们遭遇了一个从天而降，像是外星人，又像是什么奇奇怪怪机器人的家伙，那东西手里还有武器，小孩儿们打不过，只能跑。

它当时在三楼给了二楼的楼梯一枪，那个奇怪的红光融化了台阶，把三个小孩儿困在了二楼。

那东西好像还有点自主思考的能力，不知道怎么看好这三个人类幼崽儿了，像是躲猫猫一样，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像是玩弄这几个小孩儿，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甚至还给他们休息的时间，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会突然给一枪，催促着小孩儿们继续躲猫猫。

三只小朋友这时候躲在接待台后面，努力平复着呼吸。

彼得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

他本来就是个偏好安静的男孩儿，身体素质也很一般，这时候简直哭都哭不出声。

他怕得要命，又过于有担当：

“你……你们快跑吧，别管我了，”他的喘息好像都能听到肺部急剧张开缩小的声音，“我——我给你们挡着它，多争取几秒钟的时间。”

倒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就能争取个几秒钟。

哈利快哭了。

他再怎么说都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遭这样的罪。白嫩的小少爷已经灰头土脸，用发油打理过的黑发更是『乱』成鸡窝。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不让自己说的话带上哭腔：

“说、说什么呢彼得，你起来，我们一起跑，不、不行我背你，我们都不会有事儿的……对吧，埃米尔？”

他这时候，忍不住将信赖的目光投向看起来一直很镇定，很有主意的埃米尔。

而埃米尔……说实话，他这时候情况也很糟糕。

得到治愈系统的代价，一定程度上是体质。简单来说，就算是超人，只要他被治愈系统绑定了，他也会成为弱鸡，平庸得过分的那种。

男孩儿也在喘气。

他大口地呼吸，脸颊染了几块儿斑点样的灰尘。他没回答哈利，而是从包里掏出两块儿巧克力：“吃掉。”

“啊？”

“补充体力，”埃米尔嘴角拉成一条直线，难得没有在笑，可他说的话语却让两个有点绝望的小伙伴感到了信任与希望，“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你们谁都不会有事。”

他冲躺在地上的彼得伸手：

“一起走。”

一只脏兮兮的小手，落在另一只上面。

“……好。”

身后的慢悠悠的脚步声好像又靠近了。三个小伙伴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你搀着我我架着你，从暂时的掩体里冲出去，拐进一间媒体室。

埃米尔的巧克力库存快没了。他给自己塞了一块儿，说话含糊：

“它好像是在戏弄我们。”

彼得点头。

哈利深呼吸，声音压得低，语速飞快：“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没人别人来帮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媒体室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刚刚黑着的屏幕亮起，外界正在发生的新闻正在无声上映。

整个纽约中心，好像已经在这一时间陷入战火与地狱。

他们看到拍摄画面中被着重拍摄的几个身影，其中就有彼得最喜欢的超级英雄钢铁侠。钢铁侠冲在最前面，不断地干掉这些敌人。可该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敌人总是越来越多，杀不干净。

彼得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更白了。

“我们……我们怎么办？”他说，“……来得及吗？”

埃米尔根本不给两个小伙伴思考的时间，他斩钉截铁地开口：

“来得及。”

“真、真的吗？”

埃米尔点头，那双海蓝『色』的眼瞳熠熠生辉，冲他的两个小伙伴绽开笑脸，温暖又令人信赖：“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听我说，”他很冷静，“外面那个家伙……他没看得起我们。”

男孩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比坚定：

“既然小瞧我们，我们要利用这一点，干掉他。”

“可、可是……我们行吗？它有武器，而且它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行。”

“我们还是跑吧？”小伙伴说，“我们再拖一段时间，说不定钢铁侠就来救我们了？对、对的，埃米尔你不是认识斯塔克先生吗？”

“我认识啊，”男孩儿咧嘴笑得灿烂，“但是没关系。”

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妮妮管家无法保证埃米尔一定能安然无恙，一定要通知托尼和戴安娜，最后，是埃米尔强硬地用“主人”的身份给压下来的。

他有直觉，如果他告诉他们他有危险，那一定会发生什么他不想见到的结果。

而他，埃米尔从来没有有些人以为的那么弱。

他的笑容无比耀眼：

“打不过要跑，是战略『性』撤退，”埃米尔说，“现在跑不了，就要想办法。”

他歪歪头，比了一个大拇指：“我姐姐教我的。”

好像是被埃米尔的勇气给感染，又或者小孩儿这个时候就是容易上头。

彼得眼睛一亮：“那把枪！”

他语速飞快：“它手的枪不是固定在它身上的，我刚刚观察过了，我们要是能拿到那把枪，应该就有一点胜算。”

哈利点头，迟疑：“那我们怎么拿到那把枪？”

彼得：“……”

埃米尔已经有了想法。

他把身上的双肩包摘下来，帽子塞进包里，又含了一块儿巧克力。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糖分又给了小朋友一点补充。他把包丢到哈利怀里：

“抢。”

“你疯了吗？！它的枪能把钢筋都融化掉！”

埃米尔知道，他当然也没有疯。

大家都是一身狼狈，小孩儿的笑脸灿烂到令人忘却烦恼。他龇牙：

“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什么？”

“我有一个小秘密要请你们保守……”埃米尔眯着眼睛笑，“接下来看到的事情，是我们的小秘密哦。”

他话音刚落，脚步一转，飞快地冲了出去。

隔着媒体室不到十米的距离，那个先遣兵就在那里等着它的“羊羔”们自投罗网。

眼眶中暗红『色』的光闪了闪，它举起了枪，瞄准。

然而，和刚才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要逃跑的小羊羔竟然直接冲着它奔跑过来！

先遣兵的智能堪忧，它呆愣了一秒，这才重新瞄准。

它的目的不是杀死这些怀揣着潜力的小孩儿，而是驱赶他们，所以没有下死手，只是警告。暗红『色』的光穿过孩子柔软的□□，融开一捧血花，可几乎是一瞬间，伤口已经在治愈力的包裹下愈合，除了外溢的血迹与破损的衣服，什么痕迹都看不见。

痛是痛的，但在这个瞬间，埃米尔什么都能忘掉。

只要一秒的时间。

埃米尔已经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他不需要技巧，靠着冲击力，竟然真的把“因为猎物受损”而感到困『惑』的先遣兵给撞得一个趔趄。

他的眼神无比冷静，曾经在天堂岛学过的技巧也融入身体。

他抱住先遣兵的双腿，腰部发力，下半身悬空，双腿一绞，将那杆枪从先遣兵手中夺出。

武器离手，埃米尔一脚将枪踢远了，大声：

“现在！”

在小孩儿被先遣兵从身上撕了下来。

他被先遣兵拎着后衣领，摇摇晃晃，脚尖触不到地。那先遣兵好像被激怒了，又好像“现实”与“预计”的不同给它造成困『惑』。它动作迟缓了不少，而在它过去拿回武器之前，哈利已经冲出来把枪抱回了媒体室门口。

腿软的彼得接过枪，一眼判断出如何使用。

他的腿在抖，但是刚才还在抖的手很稳。

暗红『色』的光芒闪过，擦着他朋友的侧脸，融化了枪械原本的主人。

敌人轰然倒塌。

埃米尔灵巧落地。

他心有戚戚地拍拍胸口，回身，一脚踏在那东西身上，在这一瞬间，像极了亚马逊的铁血战士。

他的身上还沾着未干涸的血，如同一身勋章，脸上都飞溅了几滴。他扭过头，冲他的好朋友笑，海蓝『色』的眼瞳波光璀璨，笑脸灿烂得如同朝阳：

“干得漂亮哦！”

他说着，还有点洋洋得意：

“我就说我们可以干掉它的，对吧？”